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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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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徽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魏霸靠着案,看着那只精致的船模,眼皮不由自主的开始打架。等夏侯徽和铃铛打了热水进来,魏霸已经睡着了。
夏侯徽和铃铛互相看看,无奈的苦笑。
“想不到他做事还真拼命。”铃铛轻声说道:“这年头,肯这么吃苦的年轻人可不多。”
“是啊,像他这种不愁前程的富贵子弟,肯冒险诈降的,更不多。”夏侯徽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抱起魏霸的一只腿,脱去他的靴子。靴子还没完全脱下,那三天没洗的脚臭味就涌了出来,充斥整个大帐,险些薰夏侯徽一跟头,就连铃铛都不由自主的掩住了鼻子,用手连连扇动,低声叫道:“真臭,臭死了。”她见夏侯徽苦着脸,一副快要呕吐的样子,连忙将她推开:“姑娘,你放着吧,我来。”
夏侯徽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闻过这么臭的脚。她连忙起身跑出了帐,蹲在帐门口,双手扶膝,一阵干呕。魏风和环儿正好匆匆的走来,一看到夏侯徽这副模样,不免有些诧异,喜得眉毛乱颤:“这么快就有了?还是子玉厉害啊。”
夏侯徽莫名其妙,随即又明白过来,羞得满脸通红,连忙说道:“参军太累了,刚刚睡了。”
“啊,已经睡啦?”魏风懊丧的拍拍脑袋,“我还想着过来给他道个歉呢。”
魏风这两天不是一次两次过来想给魏霸道歉了,夏侯徽从环儿那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由,连忙笑道:“校尉,你是参军的兄长,还不知道参军的脾气?他又怎么会计较校尉的酒后之言。放心吧,他不会记在心上的。”
“我知道子玉心善,可是那天喝多了,我一时失言,说了对不住子玉的话,不道个歉,我自己过意不去。”魏风一边说着,一边抽了自己两下:“唉,这酒是不能喝,一喝就满嘴胡言乱语。”
见魏风如此自责,夏侯徽也不禁感慨不已,只好又劝了魏风几句,这才把他劝走。
送走了魏风,夏侯徽转身进帐。铃铛已经把魏霸的两只脚摁在热水里,用力的搓洗着,看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搓掉一层皮。夏侯徽忽然想起魏霸为夏侯懋夫妇准备的足浴桶,又想起彭小玉那熟练的足底按摩技术,不由得一阵失落。
我除了头脑聪明一点,读过一些书之外,还有什么能耐?亏得魏霸不是一个苛刻的人,否则我就连侍候人都不会,做个妾也做不好。
见夏侯徽坐在一旁,看着熟睡的魏霸出神,铃铛用胳膊肘捅了捅夏侯徽:“姑娘,你进来干什么,这里太臭了,你还是先出去,等我收拾好了。你再进来。咦,你总看他干什么?他虽然长得还算英俊,可是天天看,还没看够,非得这个时候看?”
夏侯徽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魏霸那张略带疲惫的脸上。她刚想起身离开,却看到魏霸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神情中带着些许紧张,些许担忧,像一个面对着未知危险的孩子,露出了本能的恐惧。
这是魏霸平时自信从容的表情大相径庭,夏侯徽从认识魏霸那一天起,就没看到过他这种表情,哪怕是在长安为间,甚至是被她识破身份之后,软禁在郿坞的那些天,魏霸永远都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露出内心的恐惧。
这丝发自本能的恐惧,一下子打动了夏侯徽。她忽然又想起了魏霸的那句话:让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互相帮助,相拥取暖。
“姑娘,你怎么还不出去?真的想看,以后有的是机会。”
夏侯徽微窘,连忙说道:“我不是看他,我是看……”她目光一扫,看到了滚落在魏霸腿边的那只船模,连忙说道:“……这只船,咦,这是什么船,是蒙冲吗?”
第261章家贼难防
铃铛只是瞟了一眼,就摇摇头:“不是蒙冲,蒙冲比这个细长,这么宽的船有些像楼船,不过加上这个龟壳似的盖子的楼船,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夏侯徽的父亲夏侯尚征战多年,在荆州指挥过水战,曹魏在邺城也挖有玄武池用来训练水师,所以夏侯徽大致知道蒙冲、楼船的区别,一看到这只船模上覆着的木板,以为就是蒙冲。听了铃铛这么说,她才知道自己搞错了。
夏侯徽四处看了看,见没有外人,唯一的外人魏霸鼾声大作,睡得像头死猪,这才盯着铃铛的眼睛问道:“你对战船很熟悉?”
铃铛一愣,低下了头,将魏霸的脚塞进被子,拎着水就往外走。夏侯徽伸出手,按在了她的手上,紧紧的盯着铃铛。
铃铛一动不动的站了片刻,轻声说道:“姑娘,我是懂战船,我也有些秘密。可是,请姑娘放心,我既然投入夏侯门下,就不会做出对夏侯氏不利的事。如果姑娘有所担心,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夏侯徽犹豫了片刻,慢慢的收回了手,轻声说道:“我相信你。”
“多谢姑娘。”铃铛感激的看了一眼夏侯徽,拎起水桶,匆匆的出去了。经过门口的时候,魏兴见她眼中带泪,便好奇的问道:“铃铛,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被骂了?”
“不是,是参军的脚臭薰的。”铃铛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开。魏兴听了,想起魏霸几天没洗脚,不禁哑然失笑。
帐内,夏侯徽轻轻的拿起那只船模,仔细端详。她发现这只船模非常精致,居然是可以拆卸的,不禁更加好奇。她看看魏霸,见他睡得正香,估计一时半会不能醒,便悄悄的将船模放进了袖子里。她刚刚藏好船模,魏兴便走了进来,客气而坚决的对夏侯徽说道:“夫人,我来看护参军吧。”
夏侯徽知道,魏霸和他手下这些武卒对她并不放心,魏霸休息的时候是不会让她单独在身边照顾的。今天如果不是魏霸太累了,刚坐下就睡着了,她根本不会有机会侍候魏霸入睡。
夏侯徽起身离开,袖着那只船模,一路跑回自己的帐篷,心里呯呯乱跳,生怕被人发现。第一次做贼,她紧张得浑身发抖。可是她又不得这么做,委身魏霸,不就是因为想从魏霸身上得到点有用的信息吗?可是魏霸太谨慎了,根本不让她接触公文,也不带她去作坊,今天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她不肯轻易放过。
等铃铛回来,看到夏侯徽苍白的脸色和案上那只船模,她立刻明白了。
“姑娘,你想……”
“铃铛,你能帮我拆开这只船,看看里面的构造吗?”夏侯徽急急的说道。
“应该没问题。”铃铛在衣服上了擦了擦手,拿起船模查看了一番,很快就将船模拆成几个大件,手法之熟练,看得夏侯徽目瞪口呆。
不过此时此刻,夏侯徽顾不得去挖掘铃铛身上的秘密,她全神贯注的查看这些结果,恨不得在脑子里刻下来。铃铛明白她的心意,连忙取出一张纸,以指为尺,量了一下几个大部件的尺寸,然后迅速写下几个数字,交给夏侯徽。
两人忙乎了好一阵,这才恋恋不舍的将船模重新拼起来,又熬上了一锅羊肉粥,等魏霸刚刚醒,立刻由夏侯徽把船模藏在袖子里,端着肉粥,在第一时间进了魏霸的帐篷。
魏霸伸开双臂,打了个哈欠,又嗅了嗅鼻子,闻着肉粥的香气,顿时食欲大开。
“哈,真是饿了。”魏霸坐起身来,夸张的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你煮的?”
夏侯徽笑了笑,只是心里有事,笑得有些不自然。她端起碗,送到魏霸面前,袖子里藏的船模和案几一碰,发出了一声闷响。她吓得手一颤,粥泼了出来,烫得她一哆嗦。她刚要缩手,魏霸伸手接过粥碗,放在案上,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亲了一下,顺便把泼出来的粥舔掉,陶醉的说道:“真香!”
夏侯徽吃惊的缩回手,紧张的低下头。魏霸哈哈大笑,也没进一步搔扰她,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嗯,你这粥煮得有几分小玉的味道了,不错不错,要继续努力。”
夏侯徽一边敷衍的应着,一边悄悄的将船模放在了案下。船模离了手,她呯呯乱跳的心这才镇定了些,才有心思看着魏霸喝粥。魏霸一口气喝了三大碗粥,这才满意的摸着肚皮,打了个饱嗝,笑道:“多谢姑娘,这下子算是还了魂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夏侯徽浅笑着,收拾好碗筷,转身出帐,走到门口,又转过头说道:“对了,魏校尉来了几次,说要为那天晚上关于妾和庶子的话向你道歉呢。”
魏霸想了半天,才想起大年夜那天晚上的事,不禁失笑。“我知道了,我这兄长,老实得有些死心眼,不当面说清楚,他会一直挂在心上的。你去告诉环儿,就说我醒了,她会告诉我兄长的。”
“喏。”夏侯徽转身要走,魏霸又叫住了她:“夏侯姑娘,你看到我带回来的一只船模了吗?”
“船模?”夏侯徽心中一颤,眼珠一转,佯作镇静的说道:“什么样的?”
“就是……”魏霸一边说着,一边到处翻找,很快从案下找到了那只船模。他挥挥手道:“好了,找到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喏。”夏侯徽如释重负,匆匆的出了帐。
魏霸拿着船模看了一会,忽然皱了皱眉头,将船模凑到鼻前闻了闻,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有些像是脚臭味,又有些不太像。他不禁诧异的嘀咕了一句:“这是什么味儿?我记得做模型的时候,我没有抠脚丫子啊。”
没等他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魏风很快就来了,一见面,就连连拱手作揖,让魏霸哭笑不得,好说歹说,才算是把他的心病给消除了。
送走了魏风,魏霸重新拿起那只船模冥思苦想,如果不能解决速度问题,那这些装甲船暂时就无法派上用场,而没有强大的战船,攻击襄阳的行动必然会受到局限。
然而那一丝惯异的香味总在他鼻端萦绕,让他心神不灵。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骑士,护卫着一个形容质朴的男子,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宛城。他们来到皇帝曹睿所住的内城前,翻身上马,几乎是挟持一般的架着那个男子赶到门前。刚刚赶到门前,城门便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年约三旬,长相英俊的将领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大声问道:“来者是郎中马钧吗?”
领头的夏侯霸一看是陛下身边的骁骑将军秦朗,连忙大声应道:“正是,秦将军,末将夏侯霸,奉大将军令,护送马郎中至此。”
“甚好。你们俩快进来吧,陛下在里面等着呢。其他人留在外面。”
“喏。”夏侯霸挥手示意部下们在城外等候,架着马钧进了城。从潼关一路急奔到此,马钧已经快废了,不搀着他,他肯定会瘫在地上。见马钧这副模样,秦朗也上来一起帮着扶马钧。三人快步进了城,内城门在他们身边随即关上。看着每隔五步便站着一个全神戒备的武士,夏侯霸也有些紧张起来。皇帝所在,果然是戒备森严。
曹睿正在堂上,孙资将一份份公文递给他,不时的轻声解释两句,曹睿静静的听着,不时的打断孙资,问上两句。听到夏侯霸等人的脚步声,他对孙资轻轻的挥了挥手指,孙资会意,捧着公文走开了。
夏侯霸等人一进门,中庭的门立刻轰然关闭,夏侯霸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他惊疑之际,曹睿负着手,从案后慢慢的踱了过来,走到跪地行礼的马钧面前,俯视着他片刻,不紧不慢的问道:“你就是扶风人,郎中马钧?”
“回陛下,臣正是郎中马钧。”
“听说你给大将军打造了不少攻守战具,效果不错。朕心甚慰。这次紧急召你来,是有一件事,也许只有你能胜任。如果能完成,朕会一起封赏你。”
马钧激动不已,连忙叩头道:“臣愿万死,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曹睿满意的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有些皱的纸,递给马钧:“马钧,这是十三个勇士的姓命换来的情报,你要小心些。”
“唯!”马钧小心翼翼的拉过纸,慢慢的展开,只看了一眼,就惊叫一声:“陛下,这是一艘战船。”
曹睿面色平静的看着马钧:“你能仿制出来吗?”
“待臣研究一下,仿制应该不难,不过,这艘船恐怕未必有什么大用?”
曹睿不解的看着他。
马钧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图上,也没注意到曹睿的表情,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这艘船太宽,速度不会快,应该和普通的楼船差不多,如果再加上有护板,重量有所增加,会进一步降低速度……”
听着马钧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秦朗吓得面色发白,就连夏侯霸都有些紧张,曹睿却露出了宽容的微笑。
第262章圆之妙
汉水边,柳树下,魏霸盘腿而坐,手持钓杆,做起了悠然自得的钓翁。魏风坐在他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嘀咕着。夏侯微带着环儿、铃铛在不远处准备着野餐,敦武等人在附近警戒,虽然这里是蜀军的控制范围,可是大战之际,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半个月前,这里就出现过魏军的细作。
“子玉啊,不是我说你,你可不能这么拼命。”魏风像个碎嘴婆子似的唠叨着,“反正这次出兵也就是起个牵制的作用,现在司马懿已经从上洛撤到武关,陆逊也撤到了西陵,没有再进兵,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何必那么着急?不出意外的话,丞相下个月中就能赶到永安,孙权再想发动进攻,也没那么容易啦……”
魏霸静静的听着,不时的应一声,魏风说的这些,他都知道。甚至可以说,他知道得比魏风还要早,还要多。可是他的想法与魏风的想法不同,丞相到了永安,并不等于蜀汉两线作战的危机就解除了。
不错,曹睿、孙权现在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襄阳,暂时停止了攻击,可是这不代表永远会继续下去。孙权是消极怠工,想混水摸鱼,而曹睿何尝不是要喘口气,重整旗鼓,以备再战。关中是如此重要,怎么会因为一时半会的攻不下就放弃。
危机只能说是暂时的解除,冲突的根源还在,大战随时都有可能再起。只有真正的把战争的焦点转移到襄阳来,让魏吴互相猜忌,互相牵制,这才能解除关中和永安的危机,才能解除蜀汉两线作战的危险。更重要的是,把襄阳变成真正的主战场,他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在这里,主将是吴懿,副将是孟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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