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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天使2-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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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你的幸福悄悄的溜走啊。
  敬修这孩子的确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是如果你去问他的话,我想他会如实的回答你。不要轻易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表象,与其被旁人的话所左右你不如亲自去向他证实。我相信敬修不会对你撒谎,他之所以隐瞒你也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我希望你能相信他。
  至于白琴,你不用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她更年期提前发作好了。”
  二叔果然是个非常有趣的人啊。他最后那句话如果真让白琴姑姑听见的话不知道会掀起多可怕的风暴吧。
  突然间觉得心里开阔了不少,果然难过的时候身边有个倾诉的对象是非常重要的呢。
  “谢谢二叔,不过这份礼物二叔还是送给其他更合适的女性吧。”
  我笑着递上羊皮手套。
  然而白仲闻并没有收回的意思。
  “都说了是送给小依夏的礼物啊。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二叔又骗我,明明是女式的手套怎么会是送给我的,只怕是二叔又想讨哪位女士开心却没送的出去吧。”
  我狐疑的看着白仲闻邪魅的笑脸。
  “其实这是我路过香奈尔专柜的时候眼前一亮,觉得很漂亮就买下来了。也没有特别想送的对象。刚好又经过广场公园,刚好又看见我们善良可爱的小依夏扶起摔倒的可爱妹妹,还好心肠的替人家买了气球,所以,我就决定要把这副珍贵的手套送给小依夏咯。”
  “你……你都看见了!”
  一想起方才的场面我就忍不住脸红。
  “嗯嗯~”二叔很干脆的点点头。
  “好心总会有好报的,所以小依夏就收下吧。要不然叔叔该哭了哟。”
  看着白仲闻故作悲伤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和二叔在一起的感觉一点都没有面对长辈的拘谨和压迫感。二叔是和白家其他人不太一样的存在,第一眼的时候我还很武断的认为他是一个会让女人哭泣的花花公子,现在看来二叔是个很风趣幽默又很懂得体贴人的好男人。
  “依夏。”
  二叔唤着我的名字。
  “什么?”我还是止不住笑意。
  “你笑起来很迷人呐。”
  白仲闻发出低沉的赞叹。修长眼眸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突然他一把攫住我的手道:“依夏,来作我的缪斯吧!”
  “啊?”
  “一次就好!你就当一次我的人体模特儿,让我画你吧。”
  白仲闻撒娇的样子也和小孩子无异。
  “二叔,我不行的啦。”
  “没关系,很简单的,只要你脱光了躺在床上让我画就好了。就像那个Titanic里面Rose一样。”
  满头黑线的瞪着身旁一脸偷腥狐狸般贼笑的二叔,我决定撤回前言,他不是个好男人,而是一个心机深沉的色男人才对!
  我被白仲闻拉着一同去吃川菜,一直闹到门禁前才赶着打的回到学校。
  借着月光取出钥匙,打开门后才发现白敬修赫然坐在沙发上,原本以为此刻他应该在和尉迟美人共进浪漫的圣诞晚餐,却没想到他已经回来,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毫无声息。一双冰冷的眼睛笔直的望着我,没有一丝温度。我们在一起是不是一种错误,或许是该到了分别的时候,放开彼此的手,让我们都好过一点,可不可以?
  白敬修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当我打开寝室的电灯,惨白的日光灯下他的脸色阴沉沉的,让我联想起过往的每一次争吵的前兆。
  王子殿下依旧保持着倒在地板上的姿态,那是我接到白琴的电话后狂奔而去未能来得及把它抱回床铺上的缘故。
  我也不太明白为何一听到白敬修出事就会紧张得六神无主,仿佛天崩地裂一样,仿佛眼前会突然间漆黑一片。我在害怕些什么我在惊惶些什么,静下来的时候我依旧思考不出一个明确的结论来。或许这两年来的光阴我都与他缠在一起,事到如今这份纠缠的源头在我心里的感觉已经淡化,有时候栖息在他的臂湾里,望着天上皎洁的月光,那种言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会漫漫的涌上来,是依赖么还是习惯?身边能有一个温热的身躯让我依靠寂寞的黑夜里能有什么人在我耳畔轻轻的呢喃,不论他曾经对我做过如何暴戾不可原谅的事情,那种静谧的时刻,我都觉得释然了,仿佛能够原谅一切接纳一切。仿佛……他的怀抱就是一切。
  然而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们之间又会变回先前疏离的状态,他紧紧的关闭着心门,不对我说不对我解释,我行我素,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有着他独特的蛮横,经常让我措手不及惊惶失措,就好比上一回他架着我回白家参加他的生日晚宴一样。
  白敬修在改变,我用我的身体我的心体会到的,我也在改变,变得越来越彷徨越来越模糊,我已经快要看不清我自己看不清前面的方向。也看不清身边抓着我的手不肯放开的这两个白家的男子。
  命运是纷繁的絮,在阡陌纵横的空间里沿着它自己的轨迹前行,没有人看得见自己的命运没有人能够预测自己的将来,有道是批命者不批本命,泄露天机的人往往下场凄惨不得好死。我们都在茫茫不知前途的路上走着,渴望身边会有一个人能够牵着自己的手一同前行。我们孤独我们害怕孤独,所以我们渴望又慢慢绝望,周而复始,直到人生的尽头。又或许人生并没有尽头,一轮转过会有第二轮,循环往复,杳杳无期。
  白敬修的沉默让我觉得窒息,以前他还年少他还莽撞的时候,他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通常开场白就是一顿熊掌炒肉,现在他长大了,喜欢玩深沉,我越发弄不懂他,我们之间的交流似乎永远停留在肉体相交之上,除此之外贫乏的可怜。
  他抱我,我不是没有感觉,但是我总也觉得他像抱着一个玩具,就像我抱着王子殿下拿它充当寂寞的调剂品一样。白敬修也很寂寞,即便他不说我也一早感觉了出来,直到亲眼见到他们白家——白公馆,一座冰冷的宫殿,我才亲身感受到他心中孤独和偏执的源头。他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残缺的人。我想我也是。所以我们互相嘲笑彼此羁绊着。
  白琴的用意我心知肚明,精明的姑姑阅人无数,何况敬修是她宠腻的侄子,她一眼就看出了我们之间的蹊跷,所以才会有生日晚宴上的那席话,所以她才会亲自来电骗我去彩蝶轩。如她所愿我亲眼目睹了一场精彩的好戏,白敬修对我隐瞒的事情终于被我撞见,其实这是我早该有的心里准备,白家的大少爷,品学兼优的模范生,女生心目中王子的不二人选,我想他更加是白家人值得骄傲的长孙。他与我在一起是一场游戏吧,两年多已近三年,普通恋人都有三年之痒,更何况我们这种无名无份的暧昧关系,即便他真心喜欢我也绝对过不了白家家长这一关,普通女子想嫁入白家尚且是个童话,我,那就更是一个笑话。
  他说他不想放开我,他说他会永远陪着我,我想我一定感动过,在当时在那一刻那一秒。就像白修远为我戴上戒指说他爱我,就像他每一次见我都深情款款肝肠寸断的对我吐露爱意的时候,我想我感动过也傻傻的相信过。然而事后——我们都不再年轻,20岁在古代我们都应该是子女绕膝的年纪,骆依夏即使再天真也不会愚蠢到怀抱着不可能的梦想坐在那里等待着王子殿下的临幸。白修远的承诺我不敢相信,白敬修的承诺我想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走过去想捡起躺在冰冷地板上的王子殿下,白敬修突然伸过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抬起头看着我,冷漠,阴霾,还有点咬牙切齿。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在心里苦笑,这句话真应该我来问他不是么。
  我说没有,其实心虚的很,毕竟那枚戒指是不争的事实。
  白敬修捏着我手腕的手指越发用力,掐得我生生的疼。
  “这么晚回来你跑去哪里了?!”
  我望着他,有点心酸,我很想一口气告诉他我被你姑姑骗到彩蝶轩去看你和尉迟兰心亲亲我我了。可是,我说不出口。
  “我出去走走。”
  “走到晚上十点?!你难道不记得我昨晚说过会回来陪你么!”
  白敬修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难得他也会忍耐。换做过去他一定一脚将我踹翻了。
  我原本也很想相信你会赶回来陪我,昨晚你搂着我对我承诺的时候我心里很温暖,那是真的。可是当我看见你回应尉迟兰心的拥抱和亲吻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心碎了,碎成一片片再也找不到完整的形状,那也是真的。
  你不是要陪尉迟兰心么?难为你赶回来了。
  “我逛街的时候遇到你二叔,他说一个人吃饭没劲就拉着我去黔香阁了。”
  口是心非,撒谎人人都会,只看技巧高不高明。
  “二叔?!”白敬修眉毛一挑,站了起来,充满压迫感的气势让我觉得有点可怕。
  “你调转矛头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勾引了白修远还不满足,这么快又看上我二叔了?我该不该说你是水性杨花天生放荡呢!”
  啪的一记脆响我毫不犹豫的掴了他一巴掌。我很气愤他向来不尊敬自家长辈的这种张狂的态度。如果说白修远与他年龄相差不远他不把他当回事来看的话我还能理解,但是把自己年近半百的亲叔叔当成一个背着妻子在外寻花问柳不负责任的下流胚来诋毁我实在是无法忍受。
  二叔是个好人,在我最难过最悲凉的时候温柔的安慰过我并且还拼命替白敬修解释的二叔居然落得一个被自己亲侄子诽谤的结局,未免太过分了!
  白敬修显然很吃惊我会突如其来的掴他一巴掌,缓缓的转过脸,他的眼睛燃烧着熊熊怒火,不过他并没有打回我。
  “二叔是个好人,请你不要诋毁自己的亲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下流!”
  “哼,是,他们都是好人他们都不下流,那么你就是最不要脸的那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装腔作势瞒天过海的伎俩你耍的最拿手,是不是!骆依夏,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一枚白金婚戒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清冷的灯光将它的金属光泽照耀的如此炫目,刺痛了我的眼睛也刺痛了我的心。自作孽,不可活,说得就是我吧。
  “YLX,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哑巴了?你说话呀!”
  白敬修咆哮起来像头狮子。幸亏是周五的夜晚,我想百分之九十的学生有约的有约回家的回家了。否则这台大戏一定隔日传遍全校让人笑掉大牙。
  我站着,两眼干涩,喉咙里仿佛哽着一块铁铅,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白敬修的脸色一片铁青,扬起手将那枚戒指狠狠的砸在我脸上,金属指环碰撞在肌肤上擦出刺痛的痕迹,落到地转上发出一阵脆响,咕噜噜转着圈子滚到墙角边去了。
  “下贱的东西!”
  他用鄙夷的眼神俯视着我,这是他第二次用下贱这个字眼来骂我。胸口的疼痛的仿佛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可惜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垂着头站着,如果他想打我或者骂我我都可以忍受,然而,白敬修下一秒却将视线移到了无辜的王子殿下身上。他一把抓起泰迪熊的脚丫子倒着提了起来,举步便往阳台走去。
  意识到他的企图我疾步追了过去,眼看白敬修毫不留情的将王子殿下扔出阳台外我一把抱住泰迪熊的下半身紧紧的抓住死不放手。
  “放手!”
  月光下,白敬修的脸色仿佛地狱的阎罗一般森冷。
  “不要!”
  他可以打我骂我,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我的王子殿下扔掉!那是我的东西,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对我来说很喜欢很重要的东西啊!
  白敬修的力气显然比我大出许多,用力的将泰迪熊从我的手里撕扯过去,我仍旧死死的抱住熊的脚丫子不放松。生怕一松手他真的就把泰迪熊扔到底楼去。
  “松手!你没有资格再碰他!”
  “不要!那是你送给我的东西,送给我就是我的,你没有权利扔掉他!”
  “骆依夏,到现在你还有脸说这句话嘛!从头到尾你有没有好好珍惜过我所给你的一切!你居然把那个男人送你的戒指藏在这只熊的身上,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的立场!你有没有真正重视过我的感觉!你没有资格拥有我给你的一切!从今天起我要全部收回!是我愚蠢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和假装的温顺乖巧!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无药可救的下贱娼妓!”
  心头一窒,我手中的力气刹那间消失殆尽,人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后摔去。我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片被狂风卷住的落叶,恍惚间向下坠落,一直坠到无底的深渊里。
  脚后跟一个踉跄被阳台的门槛绊倒,我倏地歪向一边栽了下去,一头磕在桌角上,顿时锐痛席卷了头部。瘫倒在地上我连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白敬修听到身后的撞击声回过头,他没有把手里的王子殿下扔下去,望着我的眼神里掠过一丝紧张。
  缓缓的抬起头,感觉有一股粘腻的液体从额头滴落下来,我用手一抹,好痛,摊开手心血红的液体赫然醒目。原来我被桌角磕破了头,流血不止。我很怕血,因为它也是恶梦的一部分,14岁那年从我的下半身流出来的让人作呕的液体也是这种颜色。我怔怔的望着自己额角不停滴落下来的鲜血,一时间意识一片茫然。
  白敬修僵硬的走过来。手里抓着王子殿下的脚丫子。幸好,他没有把它扔下去。幸好,王子殿下没事。
  瞪着白敬修近在咫尺的脚尖,我突然间觉得满腹委屈和怨愤。为什么我一定要受到如此不堪的辱骂。为什么在亲眼目睹了他的欺骗和背叛之后,指责的人却是他被指责的人却是我?!这是什么怪异的逻辑!我心里的痛苦又该如何排解!我心里的凄凉又要对谁去说!二叔,不是我不问他缘由,看起来是他从来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没有用平等的眼光来看待我,在他心里我从头至尾都只是一个不堪的下贱的娼妓而已……
  “白敬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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