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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天使2-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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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修跪在我跟前,右手压着不断往外渗血的腹部,脸上苍白一片,豆大的汗水从他白净的脸颊上不停的往外渗出来。
“依夏……你,没事吧?”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我露出真心的微笑,哪怕是虚情假意的笑容也不曾有过。今天,这一分这一秒我终于亲眼看见了他的笑容,如此美丽如此圣洁。
明明受了如此严重的创伤他却对着我露出了微笑。我支起身体痴痴的望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帘一颗颗往下落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刀呢,你不是看不起我已经讨厌我了吗,为什么要不惜生命的来救我。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白敬修轻轻的抬起左手抚触着我的脸颊,他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仿佛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皱起眉头,白敬修的呼吸开始紊乱起来,身体也开始往下沉。我一把抱住他沉重的身躯,惊慌的哭喊着:“敬修,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我们、我们去医院,我们去找医生!我要救你!你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啊!敬修!你不要死!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我的思绪一片混乱,连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依夏,你不要哭,……你一哭我的伤口就更痛了……”
白敬修虚弱的喃喃着。我胡乱擦拭着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我不哭。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我轻轻的将白敬修靠在墙壁上,顾不了自己赤裸裸的身体,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就想朝外奔去。白敬修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道:“别走。”
“可是,我要出去找人来救你啊!”
我大喊。
“傻瓜,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只有我一个人能看。你是我一个人的依夏,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远都是……”
我捂着脸颊失声痛哭,白敬修一把将我拉回他的怀抱,嘴唇温柔的落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舔舐着那个磕破的伤痕。
“痛不痛,依夏?对不起。”
“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
我搂住他的脖子泣不成声。
白敬修乏力的从衣襟里掏出手机。
“华盛医院么,这里是××,你们立刻派救护车过来!10分钟内到不了的话你们就等着倒闭吧。”
这个人,这种时候还不忘耍他的少爷脾气呀。
救护车果然迅速赶到,医护人员将白敬修抬上担架,我裹着白敬修的大衣也跟着坐上了车子。一路上,他戴着氧气面罩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仿佛生怕我会跑掉。即使昏厥过去他也没有放开。
白琴神速般的出现在医院里,望着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我,以及依旧亮着红灯的抢救室牌子,她紧紧的攥着拳头,骨节都泛着不自然的白色。
“依夏。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琴很快就恢复了从容的姿态,不过这一次她笑得有点僵硬。
我跟着她走到廊下,透过玻璃,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依夏,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我们也不必再拐着弯说话。”
白琴一转身笔直的看着我,眼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我要你离开敬修,以及修远。”
她提到白修远的名字我的确吃了一惊。看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知道了。
我沉默的望着她,我一直怀疑那些暗算我的男人是她搞出来的事端。然而她却坦然自若的站在我面前完全没有慌张不安的神色。不知道是她隐藏的太好还是她真的不是幕后凶手。
“姑姑,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怎么会赶到医院来得,而且,还来得那么迅速那么及时。”
白琴挑起眉,不悦的瞪着我。但是她的语气依旧听上去很平和完全没有怒意。
“坦白告诉你,这家医院就是我们白家名下的资产之一。你认为敬修出事我这个身为董事长的会不在第一时间接到消息么!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白琴不屑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段去对付一个无名小辈。
我希望你尽快办理退学手续离开F大,其实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是敬修这孩子在背后推了你一把你才能进入F大就读。我也知道你并非自愿和敬修在一起。敬修的确是个独占欲很强的孩子,毕竟他还年轻面对许多外界的诱惑会行差踏错也在所难免。身为长辈我有这个义务替他及时纠正自己的错误。而你,我希望你也能尽早回头,不要越陷越深。我已经替敬修办好了退学手续以及去英国伦敦的入学手续,等他一出院就会立刻出发。你的话,我也给你安排了去处。厦门大学,离这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只是我希望你去了再也不要回来。当然我不会白让你走,这里是一张空头支票,你爱填多少金额就填多少金额,哪怕你填十亿,我们白氏也不会放在心上。当然我也相信依夏你绝对不是一个贪婪无度的孩子。”
白琴大手一挥一张支票就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要。”
“你的意思是宁愿死缠烂打着我们白家的男人也不愿意拿着钱走人?”
白琴的眼神里露出憎恶的色彩。
“我会离开敬修的。姑姑。请您放心,我也不会再去纠缠修远小叔。我会离开S市,永远都不再回来。但是我不会收您的钱。”
白琴看着我收敛起方才的眼神,嘴角轻挑。
“依夏,有骨气是件好事,不过人总要面对现实。你身无分文,我不希望到头来你仍旧靠着操皮肉生意过活。我也不想听到日后有人说是我们白家欺负你。”
“姑姑,请您听我最后的一个请求,让我陪敬修度过最后的一个星期,一周后我会离开他离开您的视线,永远都不在出现在S市。求求您了!”
我恭恭敬敬的向白琴鞠了一躬。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把支票收下。至于用不用那是你的自由。记住你的话,一周的时间。”
白琴强式的将支票塞到我手里不容拒绝。
我深深的向她道谢便回过头朝着抢救室方向走去。
“哼,母子俩还真是一个德行呢。”
白琴站在走廊上眺望着远方嗤笑道。
敬修已经转入加护病房,度过了危险期。
这个房间几个月前曾是我躺过的地方,想不到现在换成了他。
白敬修脸色依旧很苍白,嘴唇干涩再也不见往日的丰润性感。
我用棉签沾上一点水轻轻的替他擦拭着嘴唇。
身旁的仪器发出规律的声响。心电图上他的心脏正在很有规律的跳动着。幸好,他没事。否则……我也不要活了……
敬修,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啊……
望着他难得安详的睡容,我不禁泪如泉涌。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我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恨你还是爱你。我爱过你么,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爱过你,因为没有人爱我所以我不知道爱情的形状也不知道爱人与被爱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很彷徨一直很迷惑。
你爱我么,为什么你从来也没有对我说过喜欢或爱,修远他一直说每一次都不停的说好多遍,可是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对我说我想听的话,你不说我不会明白也不会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不安多怯懦,我害怕得到也害怕失去。我是个胆小鬼……
脸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我已经不知道时间和空间,只是无声的哭泣着。
直到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擦拭着我的眼泪,我才发现白敬修已经醒过来了,他望着我,用前所未有的温柔的眼神望着我。
“依夏,为什么我眼中的你总是在哭泣,为什么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你真心的对我笑……我好想看到你对我笑……不要哭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惹我哭的缘故啊,傻瓜……”
我轻轻的抓着他的手蕴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哽咽道。
“你就像水做的娃娃一样脆弱,其实我想保护你的,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惹你哭了……我喜欢你……依夏,我……爱你……”
这句话来得太迟了,敬修,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再回头了,但是能够在最后听见你说你爱我,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即使走了,我也不会再觉得难过。
我也爱你,我终于发现了,原来我是爱你的。
可惜,我们彼此知道的都太迟太迟了……白敬修的身体恢复的很快。那一刀若是捅在我身上不躺上十天半个月我是决计动弹不得了。看着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我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每一夜他舍身替我挡下致命一击的画面都会反复出现在我的梦境中。滚烫的鲜血,猩红的液体,以及敬修惨白的脸色温柔的浅笑,总是反反复复的在我脑海中盘旋。我想这一生我都无法忘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也无法忘怀自己在那个时刻所感受到的强烈的震撼以及充满了苦涩味道的幸福感。
养病中的敬修蛮横得像个小孩子。无时无刻都想看到我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只消我稍稍离开一会儿他就会拉着一张脸完全不给医生护士好脸色看。一倔起来甚至不肯配合护士小姐给他打针量血压的工作,阴森森的目光硬是把原本对他抱着强烈好感的一班年轻护士们吓得抱头逃跑。到头来护士长只能抽抽搭搭的跑来厨房搬我这个救兵赶去现场救火。
“你跑去哪里了!”
他不满的瞪着我,但是完全不似过去那般冰冷残酷,难得一见的红晕会悄悄的爬上他的脸颊,让我觉得他可爱的简直就像一个对着母亲撒娇的孩子。
我忍不住轻轻的笑出来,一旁的护士们窥视着敬修阴郁的脸色又见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个个都惊若寒蝉摸不清状况。
“你还敢笑我!过来!”
这个人无论何时都喜欢硬着头皮逞强,我顺着他的意思走过去,他一把拉过我的手臂将我搂进怀里丝毫不顾及身旁站着的一干人等的惊诧目光,一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落在我的额头上。
“额头的伤口还疼么?”
与他刚才牛头不对马嘴的温柔话语仿佛地雷一样把病房里的护士和大夫炸的险些滑到地板上。
那夜我也做了相应的全身检查,比起白敬修几乎去了半条命的重创来我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皮外伤。抹了一点消炎药也打过针并没有大碍。额头上的伤口不巧磕得比较深,医生说即便将来拆下纱布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本无暇的肌肤了,淡淡的伤疤不可避免的永远留在了额头上。不过我并不介意。又不是女人,需要靠着脸蛋找工作嫁人,对男人来说伤疤也算是一种勋章吧。当然这一点我是绝对不敢老实告诉白敬修的,即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会有的反应。这家伙一定会不顾病体立马变身格斯拉把整个医院给踏平……
“不疼了。医生说拆下纱布就能完全恢复了。”我靠在他的怀里尽量不压迫到他的腹部生怕弄痛他的伤口。感觉到吹拂在额头的热气心里泛着甜蜜的味道。
“会不会留下伤疤?”
“不会。”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偷偷窥视到一旁的主治医生白着脸不着痕迹的吁了一口气。
因为对白琴的承诺我自知陪伴在敬修身旁的日子一日少似一日。以往总是埋怨时间过得太慢,留在他身旁简直就是度日如年,而今却不得不感叹与他相伴的每一分每一妙都变得如此珍贵如此短暂。时间啊,能不能求你走得慢一点,让我再多看他几眼多抚摸他几次多感受一下他的怀抱他的温暖吧。
人总是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意识到珍贵。同样的错误不停的重复。人类一直都是如此无可救药的生物啊。
其实敬修也是一个非常坏心眼的家伙,经常借故吃我豆腐。每回我搂着他上厕所的时候他几乎整个人挂在我身上,险些就把我给压瘫下去。明明比我高出一个头多,他却像个耍赖的小鬼一样。每件事情都要我亲历亲为的照顾他。散步要我搂着他坐上轮椅然后慢慢的推着他搭乘电梯下楼,因为怕他被十二月的寒风冻着凉我都会强行给他围上厚实的羊绒围巾,盖上厚厚的毯子。但是他死活不肯戴帽子。我推着轮椅,他悠闲的坐在上面看风景,顺便颐指气使的指挥我往东往西的。有一次突然就捂着眼睛“啊”的叫起来。我立刻紧张的绕到前面紧张的俯下身子查看究竟。
“敬修,出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么?你不要吓我啊。”
“眼睛里进了沙子,好痛。”
“你别揉啊,眼睛都揉红了,把手放下,我给你吹吹。”
结果,这家伙居然出其不意的一把捧住我的脸颊吻上我的嘴唇。光天化日也不管旁边年事已高的病友们能不能接受,当众给我上演法式热吻,技巧好得我几乎当场就腿软。
“你竟敢骗我!”我红着脸瞪他。
“依夏,你真美。红着脸颊的样子最动人。”
然后我的脸和当初的苏阳一样轰一声就爆破了。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亲身感受到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称赞是如何至福的喜悦。
有几次他也黑着心眼骗我过去扶他,结果一把就把我压倒在床上,狼吻如雨下,还故意在我脖子上盖了好几个章。手也不安分的直往我裤腰里钻。若不是护士小姐大煞风景的敲门,他会不会不顾身体一口气做到最后也是个未知数。
那一次敬修第一次为了高烧中的我亲自下厨,这一次我第一次为了他洗手做羹烫。虽然我们几乎以同居的方式相处了两年多,但这的确是我第一次为了他下厨。虽然我不敢夸口自己的手艺如何出色,但是在遇到他之前已经习惯了自己给自己做饭的生活,简单的家常小菜还是难不倒我的。更何况如今敬修大病初愈也不宜吃过于油腻丰盛的东西,除了替他熬一些清淡的粥褒一点口味较淡的汤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一口一口的把自己做的饭菜吃干净,那种感觉是幸福是喜悦是甜蜜。我想当时一勺一勺喂我喝粥的敬修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好吃么?”我轻轻的替他擦拭着嘴唇收拾起碗筷。
“没我做的好。”
这个人啊~我几乎有点想捶他的冲动,你夸我两句会死啊!真是给他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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