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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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表现得很好，那么我也要来了……”　


炽热粗重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替升起，这样令人满足的高潮总让人失神很久。当喘息渐渐平复的时候，两人才想起这房间中的另一个人。　
然而那姑娘早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撒进房间，电子时钟的噪音催促着贪睡的人。　
雷　努力张开眼睛，看到爱人放松又天真的睡脸：　
“小落…”　
落　咕哝着不想醒来，雷　于是翻到他身上亲吻着：　
“今天要去调查那个药贩子，司令阁下还等我们交任务呢。”　
“………………好的长官。”　
然而就在　雷　微笑着满足于这样美妙的早晨时，他突然看到从那人安逸的脸上划出一道不和谐的颜色。　
“小落！”　
雷　将那人翻转过来，而对方还在懵懂之中：　
“怎么了长官…？”　
“你流鼻血了！”　
“鼻血…？”　
他拉他起身，随手抽出面巾纸抵住他鼻翼：　
“快把头仰起来。”　
“好的长官。”　
“流这么多血，你自己没有感觉吗？”　
对方摇摇头。　
“该不会是…”雷　认真地看着他，还故意压低声音“不会是你做了什么色情的梦吧…”　
“什么啊！”对方不服气地争辩着“我才没有！即使有，也是长官你一直到天快亮时才肯罢手的错！”　
“谁让小落一直引诱我…”　
“我才没有引诱你！”　
“哈哈，”他开心地笑着“别激动，一激动搞不好又会血流不止了。”　




天空非常清洁，阳光也是如此，只是秋天的阵风稍带寒意。　
雷　和他的部下从400多公里外驱车来到这个城市，花去了他们整个上午的时间。他们的重要间谍成员还有许多材料需要收集，因此晚些时候才到。　
这座城市像其他许多城市一样，十分繁华并且秩序井然。落　透过车窗向外看着：　
“那个‘药贩子’就在这座城市里吗？”　
“嗯。”军官的车停在一家小旅馆旁边“先在这里安顿一下。”　
“长官，”落　说“这次的任务只是逮捕跟药品有关的嫌疑人，感觉似乎很简单，我们用最短的时间就可以搞定吧？”　
“…………”雷　思索着“司令阁下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既然她决定派我们来收拾这件事…想必没有那么简单。”　

然而两人在城市中转悠了好几天，都没有发现异常，甚至那位目标人也没有出现。　
夜晚，雷　在灯下翻查着资料。　
“奇怪，这个叫做　潭　的目标，他一直都没有在预期的场所露面。难道是情报有误…或者，我们的行动暴露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雷　仔细回想着“我们的行动只有司令阁下直接监控着，除了我们和J？C，没有任何人知道才对。”　
“不是啊。”　
“……”不是？雷　诧异地看着对方“还有谁知道我们的行动吗？”　
“它知道。”　
随着少年转身的动作，雷　这才看到，他腿上站着一只大鸟，它浑身灰褐色的羽毛，正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你的鸟什么时候飞来的？”　
“就在刚才飞来的。好像我们走到哪里，小明它都能找到似的。”　
不知怎么的，雷　从这只动物眼中看到如情敌般的视线，他于是莫名其妙的恶语相加：　
“…………像狗一样的鸟………………简称狗鸟。”　
小明对军官不满地振动翅膀，它不怎么喜欢名字之外的别称。　
雷　也同样不满：　
“不准制造出这么大的风，没看到我在工作吗？再捣乱就把你扔到窗户外面去。”　
小明于是不服气的来到他面前，制造出更强的大风，文件的纸张被扇的满地都是，耳边尽是　雷　的咒骂和翅膀的舞动声，落　觉得气氛很有趣：　
“真没想到，原来长官和小明的感情这么好。”　
（他们明明就是在打架……）　


之后的两天，小明一直在他们周围活动。　
隔天上午，落　正在大街上边逛边巡视的时候，它从高处降落在他肩头。落　抚摸着它额头的短羽毛：　
“怎么了小明？”　
他顺着猎鹰的注意力看去，远处有个陌生男子，穿着红色长风衣、戴着这个年代少见的圆边礼帽，那人似乎跑了很长一段路，他手扶礼帽喘着粗气，看到鸟儿降落在少年肩上，才在街道尽头止步，那男人停顿了片刻转身就走。　
落　于是不加思索地追赶下去，这些日子他的随身装备，除了手枪和匕首，还有头上那顶黑色的毛线帽子。许多年的特训的知识，让他知道隐藏自己的重要。他顺手将帽子边缘放下，整个面部都被这盖起来，只有双眼处露出缝隙。　
那家伙跑什么…？　
落　感到奇怪，那人看来是追着小明跑来的，见到自己之后又转头就走，这多少有些蹊跷？　
他的速度快过那人许多，眼看就要到他跟前，对方却突然闪进街角，当　落　也转过建筑的时候，正有几条黑影站在阴暗处，而刚才的目标竟然不在其中了。　
“你是什么人？”黑影中间有人发问。　
落　并不慌张：　
“这正是我要问的。你们是什么人？”　



雷　看到那人走进房间已经是傍晚时分。他整天都在接收J？C搞来的各种情报，纸张把地面弄得一片狼藉。　
“小落，你回来啦。有什么收获…”他抬头看到对方的神情有点沮丧，接着就看到他右手大臂全被鲜血染透了，雷　一下站起身来“小落！？”　
对方摆摆手：　
“我自己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擦伤而已。”　
落　在另一个人的注视下坐进沙发，他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早该想到…长官，一切与药品有关的威胁，都会牵扯到他们———‘猎鹰’。”　
雷　几乎是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情报：　
“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了？”　
“在境内和境外的药品运输和贩卖，90％以上都与‘猎鹰’脱不了关系，”少年扯开自己衣袖，将血污擦净“司令阁下怎么会派我们来处理一个简单的药品贩子？她知道药贩子背后有庞大的组织，才会让我们处理这件事，对吧长官？”　
雷　手中的情报被捏得更加扭曲，上面清楚地记载着J？C的调查结果———与‘猎鹰’有关。雷　尽量方轻松些：　
“如果真的与猎鹰有关，难道你就因为　柯　的缘故不去作战了吗？”　
少年没做回答，自顾自地处理着伤口：　
“今天我遇到个男人，他是看到小明才一路追着跑到我面前的，会对那种鸟有这么大反应的人，我早该想到他应该是‘猎鹰’的成员。之后他的同伴也出现了。那群人是训练有素的老手，我已经用尽全力，但还是让他们跑掉了。”　
雷　在他身边坐下：　
“我也没想到，和‘猎鹰’的战斗这么快就开始了。因为　柯　的缘故，我们已经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毫无感觉的与他们作战。可是，别忘了他们头上顶着‘恐怖分子’的名字，作出许多威胁别人的事也确是事实。小落，你能答应我吗？不要有任何动摇…”　
对方点点头。　
雷　看着他的脸：　
“小落，怎么搞的？你又流鼻血了。”

“鼻血？”　
J？C终于与两人汇合的那天，雷　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那家伙经常无缘无故地流鼻血，会不会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我又不是军医，”女孩坐在床边悠闲地修着指甲“军方不是每半年就会给VISG体检一次吗？没有检查出问题吗？”　
落　自己也摇摇头：　
“非常健康。”　
“那就不要紧啰。如果是严重疾病，怎么可能检查不出来？再说，VISG本来就是经过基因筛选的，得病的几率很小，相反，比普通的人有更强的恢复能力和抵抗力。”　
“那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雷　把手指插进那人的黑头发里抚弄着“看来是上火，以后要多喝点水哦。”　



直到深夜，J？C才又来到　雷　的房间：　
“教官已经睡着了吗？”　
“早就睡着了。”　
“那很好，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两人来到暂住地外的庭院中，夜晚给景物染上了浓重的墨色。深秋有些凉意，女孩将双手插进衣兜里：　
“开门见山地说吧，你知不知道，VISG的寿命都不长？”　
“——！？”雷　一时间被这句话弄得找不到方向。　
J？C继续说：　
“本来这对军方来讲也是绝密，不过我在B夫人身边还是有些耳闻。VISG是通过人工方式排列组合基因而产生的，一半是通过母亲的自然孕育，另一半由人工技术干预，到现在这种技术都还没有做到完美。所以许多人都很短命。”　
雷　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你说的‘短命’我明白，他们有很多人都死在战场上，不过只要小落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他遇到危险。”　
J？C凝视着对方：　
“雷，别装糊涂了，我说的不是‘战死’，而是‘早衰’。”　
“开什么玩笑，是你自己说‘VISG本来就是经过基因筛选的，得病的几率很小，比普通的人有更强的恢复能力和抵抗力’，怎么又冒出‘早衰’来？？”　
“‘早衰’不是疾病，而是VISG们的缺陷！”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雷　一把握住女孩肩膀“是不是说连医治的方法也没有————！？”　
J？C被他摇晃得很不舒服，她用力推开对方：　
“你激动什么！？教官又不会立刻死掉！”　
“到底什么意思！？”　
姑娘整理一下头发：　
“听我说：VISG虽然是科学的产物，不过人工干预而获得更强基因的技术还不成熟，所以VISG的通病就是早衰，我有许多资料，都是VISG在四十多岁的年纪就早逝的实例，其中一个明显症状就是鼻血。想想也知道，上天怎么可能允许人类这种渺小的生物，无视自然规律而制造出完美的自己？VISG健壮、英俊、聪明、敏捷，连疾病都很少困扰他们，他们太完美了，所以上天用缩短寿命作为交换，这是公平的。”　
J？C抬手抚摸对方的脸颊，它已经因为寒冷和震惊而变得苍白，雷　半天才摇摇头：　
“小落一点也不完美，他脑袋少根弦，善良到傻的地步，而且总是让我担心。”　
“人的一生都有定数，教官遇到过那么多危险和不幸的事，作为交换，上天一定不会让他出事。比教官早二十年出生的VISG有许多都还活着。只是流鼻血而以，他不会那么快离开你的。”　
“J？C！”雷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猎鹰里有位的VISG！我听小落说起过，那人的名字叫做　修，是小落从前的教官，他背叛了警方成为猎鹰成员，我想见见那个人！”　
“…你见他做什么？”　
“他比小落大十多岁，不管怎么样先见见他再说！还有，Fish和小落的妈妈都在猎鹰，他们也许会有办法让他摆脱那种VISG的通病！”　
“搞什么，你还有司令阁下交给的重要任务呢。”　
“猎鹰反正脱不了关系，正好借这个机会会会这些人。”　



在遥远的边境，那里有着适合作物生长的湿热环境，而被种植在肥沃土地上的，却是为提炼‘药品’而生的植物，外围几公里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装，牢牢守卫着广阔的农田———这里就是养育着猎鹰的土地。　

那个拥有小麦色皮肤的男人，离开这里已经数个月之久。当他再次出现时，无论走到哪里，仰慕和钦佩的目光都会从四下投来———因为大家知道，这个男人是同时击败了爱丽丝与中世纪的英雄，不管他用了什么方法、与什么人合作，那都是一件奇迹。　
只有他们的领袖，似乎并不打算嘉奖他。　
他似乎难以将自己从以前的日子中拉回现实。虽然回到这个养育他的地方，却始终对另一个人挥之不去，昨晚和　琴　在床上激战时甚至无法集中精神，他感到自己的确是中毒了。　
左臂上那条迷彩手绢是黑发少年的，柯　一直将他绑在手臂上，不知不觉，被覆盖的地方已经不再是小麦色，渐渐退色变得白皙起来。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但　柯　心中却竟然有着想要再见他的鼓动。　
就在此时，一大群人簇拥着车辆经过身边，他们各个神情紧张，柯　觉得奇怪，顺手拦住一个人：　
“出什么事了？”　
“队长…”那人喘着粗气“鳄鱼小队差一点全灭。”　
柯　张大眼睛，他知道这座营地里只有极少数精英能进入‘小队’这种编制，‘小队’是猎鹰的最高领导直接指挥的心腹部队…包括他的鬣犬小队在内，也只有屈指可数的5个……能将那些精英全灭的人…　
“差一点全灭……”他心头耸动着某种令他兴奋的猜测———难道是那个家伙…“有没有人看到是谁干的！？”　
“我看到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柯　急忙转头，一身红色长风衣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后。　
“潭…”柯　认识这个男人，他就是鳄鱼小队的队长，但与他接触并不密切“你好象没有受伤啊。”　
“当然，”这男人抽出香烟“太耻辱了，不过对方也真是怪物。”　
“噢？”　
“我们遇到的那个家伙，他带着面具，我在暗中看着，还没搞清怎么回事，我的人已经被他用匕首在小腿上开了大大的伤口，快得看不清动作！有人报出‘猎鹰’的名字时，那家伙————就突然冲上去在他们每人喉咙上划了一刀！最后我只好向他开枪！”　
“开枪！？”柯　一把扯住对方衣领“你打中那个人了吗！？”　
“本来想要射穿他的黑眼睛，不过那家伙躲开得及时，只在手臂上留了点纪念。”　
“…………”柯　松口气似的放开双手“黑眼睛的家伙是我的猎物，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收拾的。”　
“站住！”柯　刚要转身离开，就被　潭　叫住。　
他不屑的转过身来。对方对他微微笑着：　
“那家伙太让我蒙羞了，所以我一定要收拾他，我们两个谁动手快，他就是谁的猎物。”　
柯　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又有人搭话：　
“你们是在谈论那个黑色眼睛的小鬼吗？”　
“修…”　
两人都需要对这人仰视，他深色的皮肤和健壮的身形，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那小鬼是我训练出来的，你们真的有本事对付吗？”　
柯　用鼻子轻笑了两声：　
“我忘了，修　也是VISG，你也要和我挣猎物吗？”　
“自己训练的还是由我自己毁掉的好，我不会让给你们。”　
“越来越有意思了，”柯　对稍远处的另一个人大声说道“在那边站得够久了，枫，你不是跟　落　有段交情吗？要不要也来插一腿？”　
远处的年轻人这才走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