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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颂作者:公子紫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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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政只是沉默不语的望着华江然,并未给华江然任何的回应。华江然也好似习惯了华政这般的冷淡,竟是丝毫的不在意,又是与华政笑谈。华江然与华政不同,他虽然与华政的年岁相差不大,却总是笑得天真,好似无忧无虑。
无论华政怎么冷淡,不爱言语,他依旧喜欢缠着华政不放。华政也隐隐觉得有些头疼,自然是想着法子怎么甩掉这个大包袱。
“太子皇兄今日不习字了么?”华江然有些好奇的询问道,要知道,这段时日太子殿下勤奋已然在宫中传遍了,今日见到华政出来散心,华江然自然是有些好奇的。
华政语气带着几分冰冷的回道,“有时候也要散散心。”
华江然却是笑道,“那,文太傅近来如何?太子皇兄这么勤奋,文太傅必然会赞扬太子皇兄罢?”华政却宛若惜字如金,冷冷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李德走在后头,见这七皇子被太子殿下如此对待,竟还是这般兴致勃勃的与太子殿下交谈,不得不叹服七皇子的毅力与迟钝。
远远听到一阵阵的嘲笑声,华政微微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撇去,只见是大皇子与二皇子等人。只听那大皇子讥讽道,“这七皇弟啊,倒是不死心,那谁都如此冷淡了,他还死皮赖脸的,还不是想要讨好那谁?”
话音刚落,众人的嘲笑声就是响亮的传出。
那华江然再如何迟钝,也能听出这话中的意思,但却又不能反驳任何。毕竟华政对他的态度的确是淡漠的,在别人眼中,的确就是那般的死皮赖脸。
华政竟是沉默,也不为华江然说话。李德只觉得太子殿下是极其狠辣的,竟是一丝兄弟情面都未顾及,怕是这七皇子从第一天就与殿下亲近之时,就被其他皇子孤立了罢?只是殿下即便是知晓如此,也不愿有只言片语。
“你要如何做,随你。”华政将视线收回,不想再去看那些所谓的皇兄皇弟们。他声音很轻,只有华江然与李德听到罢了。说罢,华政就是径自的往前走去。而华江然微微一怔,旋即就是追上华政,笑道,“我知晓太子皇兄不过想考验我的定力罢了。”
“我定不负太子皇兄的。”
好一句“我定不负太子皇兄”的。华政暗自冷笑,对于这话根本不上心。
大皇子见华政与华江然竟没一人是闹的,觉得甚是无趣。华政不会恼怒,对他们视而不见也在预料之中,但是那华江然竟然也不闹腾,倒是让人惊奇。
华政只觉得自己很少到御花园来,却是碰上这么一些烦人的家伙,倒是让他有些许抵触这御花园来。绕道避开那些所谓的皇兄皇弟们,华政其实就像耳根清净些,但是身旁还有一七皇弟华江然。
“殿下,我们往他处去罢?”一直在身后沉默不语的李德,不知为何突然开口说道。华政抬起眸子往远处看去,只见前方有两人的身影,仔细看去,竟是父皇与那慕以歌。
怪不得这李德说要避开,只是他华政也不惧这当今皇帝,他又何必要避之?只听他轻轻回道,带着几分不在意,“不必,就从这走罢。”
华政虽是不惧,但那华江然却是惧怕与父皇当面言论,听华政竟是要直接从这走去,华江然便是有些怯弱了。可华政哪里会顾及他?迈开步子就是往前走去。
慕以歌似乎总是对周围的动静很敏感,立刻就发现了华政正走过来。上次在文臻漓府邸之时,也是他先发现了华政的到来。
且,今日的慕以歌依旧笑得那般温和,宛若人偶一般。他朝华政与华江然作了一揖,道,“臣见过太子、七皇子。”华政微微颔首以示回应之后,才对着皇帝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安康。”七皇子也赶紧的行礼,有几分慌乱。
“免礼罢。怎么今日倒是起意到御花园来了?”皇帝也有几分好奇,毕竟前段时日华政可是勤奋认真得很,似乎根本没有什么闲暇的事情散心。
“儿臣自当是放松心境,所谓劳逸应当结合。”华政装作乖巧的回道。皇帝一听,便是朗声一笑,没有应和华政的这句话。闲聊了几句,皇帝就是让华政退下了,华政平静的行了一礼之后,离开了此处。
走出了许远,华政微微侧过脸去望慕以歌,只是接触这慕以歌两次,华政便是觉得,这慕以歌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父皇看中罢?
而慕以歌,对这一位虽看上去还稚嫩的太子殿下,却是深知其的敏锐。只是,就算殿下再何其敏锐,也于事无补罢?慕以歌轻轻一笑,听不出任何的意味。
站在旁边的皇帝自然是听到了慕以歌这般的轻笑,抓住慕以歌纤细白皙的手腕,询问道,“慕国师因何如此高兴?若是瞒着朕,可是欺君之罪。”
慕以歌却是抿唇一笑,清丽又婉约,他唇齿轻启,缓缓回道,“并未有何,只是见到太子殿下能如此应付自如,与身旁的七皇子对比起来,倒还是太子殿下略胜一筹。”
“要说起来,在慕国师眼中,应还未有一位皇子比太子略胜一筹的罢?”皇帝戏谑的轻笑,凑近了慕以歌一些,在慕以歌的耳旁呵了一口热气。
慕以歌却是但笑不语,每当这种证明自己立场的时候,慕以歌总是会如此。似乎他并不愿站在任何皇子的一方。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被皇帝赏识。
执子之手
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惬意,如今更有文臻漓相伴,华政已然知足了。
许多皇子处心积虑的想要华政犯一点错误,好抓住华政的把柄,让皇帝直接将这个太子给废除。可华政无论言行举止,均是让人挑不出任何的刺来。
华政这般沉稳,似乎十分老练的应对任何人,倒是让皇后省心不少。相对于其他嫔妃,皇后可是要轻松得多。只是皇后也隐隐察觉,华政似乎抵触她为他铺下的路。或许华政已然明白了些什么也不一定。
可即便如此,皇后也容不得任何人破坏她的计划。她暗地里所作的事情,可说不在少数。华政约莫能知晓皇后所作的事情,但他也无那个闲情去理会。
这般平淡无虑的日子慢慢在流逝,一转眼,竟是过了五年时间。
一些年幼之时总尾随在大皇子和二皇子身后的皇子,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开始暗自韬光养晦,便是想着一日能登基成为下一任的皇帝。
大皇子与二皇子虽是表面平和,暗地里也不知斗了多少回。不过对于他们来说,目前的头号敌人依旧是华政。
五年间,华政倒是越来越受父皇喜爱了。虽说华政生的有几分像皇后,但是眉宇间那凛冽的英气,倒是越发的像皇帝,更有帝王之气。
朝中些许大臣开始纷纷倒戈,成为了太子党,有皇后些许动作在内,也有一些大臣敏锐的感受到,所谓的大势所趋。且太子如此沉稳成熟,得皇上赏识,必定是下一任君王。
那些皇子们暗地里愤恨,恨不得将华政从储君一位拉下来,可恨的是,总是寻不到机会。正如华政所想,皇宫之中,并未有何兄弟之情在内。
只不过,那七皇子,由始至终,便是喜欢缠着华政不放。这些年了,也未见到性子有何变化。但对于华政来说,与其说是缠着他不放,还不如说是想要和先生多相处一些。
华政只觉得自己与先生之间有些微妙,虽先生依旧是那般清冷的神情,好似未有何进展,但华政发现,自己不时能见到先生的柔和。
“太子皇兄!”华江然蓦然的出现,扑在华政的身上。华政眉尖轻挑,并不予以理会。只听那华江然自说自话的功夫越发纯熟起来,道,“太子皇兄,文太傅还未来么?”
“你来此处便只会惦记文太傅么?”华政停下手中的笔墨,望着华江然,隐隐有几分不悦。华江然却是全然不知,说道,“当然不是,太子皇兄,我是来寻你玩的。”
“待会太傅便会来了,我无心思与你耍闹。”华政语气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那华江然缠人的功夫甚是了得,并不会因为华政的态度冷淡退却一分一毫,这些年头都过来了,更是越发的不在意华政这般冰冷的态度了。
对于华政来说,什么事都好商量,但惟独文臻漓一事,他不会让步。所以,他自然也是不愿有人接近文臻漓一丝一点。见这华江然时常提起文臻漓,华政早已是防着他,不愿让他与先生有何交集。
可这华江然实在烦人得很,不知他是真就如此迟钝,还是装给他人看的,无论用何种态度,他依旧是这般死缠烂打。嘴上虽说是来寻他华政,但若是一见到先生……
华江然蓦然兴奋的喊道,“文太傅!”华政回过神来,微微侧过脸,抬起眸子往殿门望去。果真是先生到了此处来了。只见那华江然全然忘了自己之前所说的话语,朝文臻漓而去。
文臻漓见到华江然,低低的一叹,道,“七皇子还是回去罢,王太傅或许已然到了,莫要让王太傅久等了。”华江然早就听这句话听到腻了,若是他愿回去,一开始便不会到此处来了。只是每次他都会被华政唤李德把他带出去。
“文太傅,让我留下来听你授课罢?能让太子皇兄如此勤奋,想必文太傅也是能人罢?”华江然扑闪着眸子望着文臻漓,就盼着文臻漓允诺。若是文臻漓应了下来,华政便不会再说什么,或者把他赶出去了罢?
“七皇子已然有了王太傅,若是臣允诺了七皇子,置王太傅于何地呢?”文臻漓可从未想过让王太傅难堪。他并不是自满自己授课方式,而若是此事传出去,怕是王太傅会愤恨罢?他文臻漓再如何,也不能这般允诺七皇子这般无礼要求。
“若是王太傅允诺了,文太傅是否也是应了?”华江然眸子依旧是清澈水灵的望着文臻漓,似乎带着几分期待。文臻漓微微一蹙眉,犹豫了一会,才缓缓答道,“若是王太傅允诺,倒是可考虑一番。”
“那便是好了!”华江然一个兴奋,就是想冲出去,立刻去得到王太傅的允诺。只是华政冷冷开口,“我可未说我允诺了。”华政只觉得,先生是他的,这华江然就算想接近,也要看他华政同意不同意。
“太子皇兄。”华江然一脸委屈的模样望着华政,本来听见文臻漓如此说了,还以为有望,但是却未想华政泼了他一头的冷水。只见华政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何心境。只听他缓缓道,“若真要学,无论是哪位太傅,一样能学得好。”
其实华政所说的也并未有何错误,只是那华江然便是想要留在此处听文臻漓授课,才百般的寻理由。可华政怎会让他得逞,华政绝不会让何人从他身边将先生的视线抢走。
“李德。”华政轻声一唤,无论是华江然还是李德,都知晓华政是何意思了。华江然未免有些丧气,好不容易从文太傅此处打开了一个缺口,但太子皇兄竟还是不愿他留下。
李德走近书房,无奈的笑道,“七皇子,我们走罢?莫要让殿下为难,若是此事让皇上知晓了,皇上怪罪下来,那可就不好了。”知晓华江然最怕的便是皇上,李德如此劝说。
“太子皇兄太不讲情面了!”华江然有些恼意的朝着华政喊了一句,就是往书房外跑走了。就算华江然这么说,华政也并未放在心上。
文臻漓却是在一旁低低一叹,说道,“殿下不应如此才是,兄友弟恭是自古所传,殿下可知晓?”华政却是眉尖一挑,轻笑着回道,“先生也道,不愿让王太傅难堪,若是七皇弟如此去与王太傅道,想必王太傅也会认为我与先生允诺了,也不好拒绝七皇弟罢?”
“这般一来,王太傅不便是更加难堪么?我只是为先生着想罢了。”华政说起谎话来,早就是脸不红心不跳了,文臻漓哪里看得出他所说的有几分真心实意?
要说华政也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
可偏偏,对于华政所说,文臻漓却是不能反驳半句。不愿再提及此事,华政便是先正襟危坐与案前,等候文臻漓。文臻漓也不愿多说,便是开始授课。
华政早知那华江然不轨于先生,若他明明知晓,还放任那华江然接近先生,那他便不是华政了。虽说这般的日子华政也算是知足了,但他可未说他能眼睁睁看着先生被他人抢走。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华政瞥了一眼,方才自己写下的诗句,又是望了一眼文臻漓,却是忍不住叹了一声。他何时才能与先生一同白头?
目的所在
华政晨读之后,本是想要去请安,却是不巧在路上见到了慕以歌。华政并未走那条直接通向皇帝寝宫的小道,要不然也不会这般巧遇到慕以歌。
不过这慕以歌既然能在宫中随意行走,那便是说明了,皇帝待他不一般。
只见那慕以歌不知将何物交给一名宫女,小声的说些什么,神情依旧是那般柔和。只见那名宫女红着脸,似乎她没想到倾慕许久的慕国师竟然会如此接近她,将慕以歌赠予的东西收好之后,她便是小碎步的离开。
可却未想到遇见了华政,这名宫女顿时大骇,神色巨变,惶恐不安的望着华政,目光有些闪烁,“婢女见……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华政眼眸深邃见不到底,宛若看穿了什么一般,让这名宫女更加的紧张。且华政一直并未言语,也未颔首示意这宫女可以退下了,更是让人心悬到嗓子眼里。
过了一会,只听华政缓缓道,“退下罢。”那名宫女顿时如蒙大赦,应了一声之后,便是匆忙的退下了。那慕以歌自然是注意到这边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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