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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作者:子慕予兮-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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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一条尾巴,多日来的阴霾总算是散去一些,林之卿定了定神,立刻赶回了家中,把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你确定是卓琅所为,而非白衣教?”陈鸣道。
林之卿道:“我确定,那夜我住在卓琅房中,找到这些东西。”他拿出个纸包,展开后里面是一些黑褐色粉末。
“我们青城派本是个道士观,青城山多松柏,观中所用香火均出自山上,取三十年老松木碾碎压制而成,香气独特,佩戴在身上更可以驱虫辟邪,燃烧所成之灰兑水可做墨汁,遇水不化,已经出家的师兄弟们常常会用这种香。这些粉末是我从卓琅鞋底发现的,应该是他不小心沾到鞋底上,香灰没有脱落,说明是最近才踩到没有来得及换掉,所以……”
“那你打算如何?”陈继道。
“我们恐怕不能轻易接近那里,为今之计,只有我再去找卓琅。”林之卿沉吟道。
“不可,那卓琅对你有非分之想,你怎能!”陈道脱口喊道,他一说完便觉得失言,忙闭嘴不言了。
“四哥……”林之卿从未跟他们说过自己的私事,即便是他们猜到他的事情,也会避而不谈,此时赤裸裸地摆在台面上,的确让林之卿很是尴尬。
陈缑忙按住林之卿的手道:“你别多想,哥哥们不会因为这个而会看不起你,你做人堂堂正正,何必管他人对你的看法。我们是觉得,你此去是深入虎穴,但能否得虎子还未尝可知,太过冒险,我们不如从长计议。”
“三哥,我等不及了,那乞丐说师尊已经不能自己用饭,现在天冷,我真怕他会挨不住,我一刻也等不下去。”
“可是你就算去找卓琅摊牌,他不放你能怎么办?他扣留青城派到底有何目的我们也不清楚,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兄弟如何是好。”陈缑安抚他道:“我们听听大哥的意见。”
陈继已经抽完了烟,用铜钎往外挑烟灰,他全神贯注地通着烟管,道:“依我说,眼下我们也只有智取不能强攻,他在暗,我们在明,一举一动他一清二楚,我们行事必须要格外小心。虽然还猜不透他们的目的到底为何,但是小林,我看那卓琅对你的龌龊心思可不亚于那个殷承煜,所以,我们还是要从他下手,你可能要受点委屈。”
林之卿沉思,道:“大哥,你继续说。”
陈继叫他们围成一圈,仔细把计划说了,陈鸣仍是心存疑虑:“大哥,若是白衣教不能配合,那就……”
陈继笑呵呵地指指林之卿:“有他在,白衣教不敢不动。既然要决定搅混水,那不妨让这浑水更浑一些,咱们才好趁机摸鱼。青城派人数众多,羁押在荆州城的想必只有拔尖的几个,剩下的人,以后再说。”
众人再也想不出其余办法,于是纷纷点头认可,又把细节商议了一番才散去。
“舅父,什么风把您从京城吹来了?”卓琅回府就听到沈明奇来了的消息赶忙换好衣裳过来。
沈明奇微笑地放着茶盏,虚扶起卓琅,道:“听闻事态不太平,京城这边基本平静我就赶过来瞧瞧。你昨晚去哪里了,我一大早过来,下人说你不在府中,紧要关头若无人主持大局,总归不好,你一刻也不能松懈。”
卓琅赔笑道:“我晓得,只是城外忽有异动,我前去查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说起来,青城派的事情,你打算如何了结。”沈明奇慢条斯理地问道。
卓琅笑道:“舅父,一切都在掌握中,您不必劳心。”
沈明奇道:“你也太过意气用事,思虑不周详,若是事成还好,事败,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卓琅道:“林之卿是殷承煜的心头肉,青城派又是林之卿的心尖子,有这一门关系捏着,不怕白衣教不就范。”
沈明奇道:“白年重出江湖,我就怕你这把柄最后反成祸害。”
卓琅笑道:“我跟了殷承煜这么久,他的斤两我清楚得很,他本就难成大器,妇人之仁,从不顾全大局。白年还算个英雄,与他相比殷承煜不过是这个。”他比了比小指,“可惜白年聪明一世,栽在殷承煜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身上。我们想制住白年,从殷承煜身上动心思。”
沈明奇听完了,不置可否。
卓琅恭敬地站在一旁,打量他的这个舅舅。
沈明奇四十多岁,眉目与卓琅甚是相似,只是略微有些发福,人长得慈眉善目,可卓琅却知他的舅父打骨子里起就是个好商贩子,一切精打细算以利为先,最是精明不过,有些小心眼跟他耍起来丝毫不占便宜,因此也就老老实实说了自己的打算,只是隐瞒了他对林之卿起了心思这一节。
沈明奇道:“你有数就好,我不能事事盯着,你得记得,谋定而后动,必要之时要拿出灭掉卓家的那股子狠劲来。你与你娘的下半生如何在此一举,不要让舅父失望。”
卓琅深深地弯下腰,笑道:“舅父放心,外甥感舅父再生之恩,必定不负舅父重望。”
沈明奇满意地点点头:“我先歇在别院,有事就找沈福生,我赶了两天的路也累了,你下去忙你的吧。”
卓琅毕恭毕敬地送他离开,命人关好门户,回到自己房中后才露出一脸阴翳。
自从两年前从谷中逃脱,他一面要躲开白衣教的眼线,一面又要赶往无锡寻找小姨,可谓九死一生。不料等他历尽千辛万苦赶到无锡,小姨竟然不在卓家。卓琅又千方百计见了沈夫人一面,两人本就没有多少母子情,沈夫人见他不死也没有多少欢喜,只是叫他去京城沈家再谋生路,他这才遇到沈明奇,从此改名换姓一跃成为武林新秀。
沈夫人与沈明奇当初因为婚事闹得水火不容,沈夫人恨了沈明奇一辈子,而沈明奇也没有对这个外甥假以辞色,其中艰辛不必多说。
卓琅默默地忍受着别样的屈辱,只想着有一天能摆脱他的控制,可惜沈明奇财大气粗,以财力打通了武林中的人脉,让卓琅这个毫无根基的小子只能沦为傀儡受他摆布。
他一直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他命由他不由天,这一辈子他都被人厌弃,总会有一天,他会彻底把那些厌弃他的人踩在脚下。
后动
丁丑年正月十八,宜嫁娶、开市、纳财、求嗣,不宜出行。
年前积下的那层薄雪才刚化了,十八日清晨天空又如扯棉般郁郁沉沉。
卓琅一夜未眠,把一封信笺上好蜡封,差人加急送往南阳,他揉了揉眼角,眼下一片乌青。
虽是困极,但是他半分睡意也无,便又回到书房拿起一卷图志细看,正看得入神,忽有人来报。
“盟主,城门被人强行闯开,两人单骑飞奔而出,后面那人武功甚高属下拦不住,被他们给逃出城了。”
卓琅正翻着书页的手指顿住,他问道:“可看清是何模样?”
那人回道:“前面那人似是昏迷,一身蓝衣,后面那人乱发披肩,十分嚣张,使一柄软剑。”
卓琅心道:“殷承煜又使什么花招。”
他本想说任他去吧,可是想到前面那个蓝衣人,心里不免打起鼓。
照殷承煜那个脾性,这样嚣张地把人明目张胆地弄出去,也不是不可能,放虎归山可就难再捉虎了。他想到此处,忙命人备马,偕同几名随从追了出去。
城门的守卫已经收到消息,也随即派人跟着那匹马赶出去,只是骑马那人不要命似的狠命狂奔,因此只能越追越远。
卓琅咒骂一声,也扬起鞭子,狠狠地夹了下马腹,飞快地追上去。
索性那人不是用的什么好马,何况还载着两个人,追了小半时辰总算远远地看到了个小黑点。
此时风雪骤起,卓琅扯下头顶兜帽,把头顶一根钢簪当成暗器射了过去,正中那马的前腿。马匹吃痛,登时前蹄跪了下去。
上面的人大惊,连忙飞身跃起,跳到地上才转危为安。
此时卓琅已然近在眼前,鞭子挥出,带起风中一声肃杀,那人抱着个昏迷过去的人,左右支绌,转眼已然落了下风。
卓琅缠身上去,与他近搏,虽是风雪交加但是两人的面目清清楚楚,正是殷承煜与林之卿,他怒上心来,喝到:“殷承煜,你居然敢带我的人走!”
殷承煜大笑:“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何不敢。”软剑格开长鞭,却被鞭子缠住。
软剑与鞭子均是刚柔并存之物,此时绞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僵持不下之际,卓琅一急,运气于鞭上,顿时鞭子变化为棍,被他一抽而出,将那柄软剑拧成了麻花。
殷承煜见事不好,软剑已经脱手报废,连忙以掌法对他。
卓琅拼着两败俱伤,与他对掌,谁料殷承煜居然内力微薄不值一提,叫卓琅吃了一惊。
殷承煜吃了一掌,被他内力震得后退几步,捂着肩头许久不能动。
卓琅轻蔑一笑道:“不过尔尔。”
殷承煜怒道:“若非我重伤在身,凭你这黄口小儿岂能伤我?”
卓琅把鞭子缠回手臂,轻声道:“留下他,我再放你一次,算是报答你的养育之恩。”
殷承煜皱眉,道:“休想。”他抱着林之卿就又斗了过去。
卓琅一面接招,一面心中疑虑,为何殷承煜的武功弱了这么多,没几招就又被他拍飞,连林之卿也摔在了地上。
卓琅走近一些,见殷承煜虚弱地在地上挣扎,心里暗笑:“是我的了。”他小心地抱起林之卿,在他的脖子与下巴上检查了一遍,确认不是他人易容,才揽着他上了马,想了一想,竟是纵马从殷承煜身上践踏而过,随即疾驰而去。
大雪越来越大,不多时地上已然覆了一层银白。
殷承煜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卓琅小心地把林之卿送回自己房中,延请大夫,命手下人不许走露半点风声。
大夫诊过脉,道是:“吸进一些迷药,无碍,吃一剂药休养便好。”
卓琅守在一旁,心有余悸地握着林之卿的手许久不愿放开。
等药送来,卓琅以口度药,给他喂进去,随后又在那唇上轻薄了一会儿才罢休。
药一下肚,林之卿便悠悠转醒,睁眼瞧见卓琅,畏缩了一下。
卓琅忙按住他的肩膀道:“别动,林大哥,我不会对你如何的。”
林之卿仍是警惕地看着他,慢慢道:“我……是怎么了。”
卓琅靠近一点,替他掖好被角:“殷承煜迷昏了你,想带你出去,被我发现了,把你救了回来。”
林之卿咬牙道:“没想到他居然还敢如此。”
卓琅道:“我这儿是安全的,你尽管放心。”
林之卿摇头道:“不成,我要去找大哥他们。”
卓琅道:“不许!”他自觉失言,忙放软了语气道:“非常时期,林大哥你最好不要贸然涉险,荆州城危机四伏,你还是在这里最安全。”
“可是……”
卓琅伸出手指点住他的唇,笑道:“放心,我已经命人好生照看四位少侠,必定万无一失。”
林之卿又要开口,卓琅似是挑逗一样摩挲了下他的下唇,调笑道:“林大哥,咱们已经好几次相遇,都是从你昏迷,我唤醒你开始。如此这般娇弱,真叫小弟着急。”
林之卿一直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看待,虽然是明白了他的心思,可是十分抵抗,更别说要调笑了,当即又羞又臊,叱道:“不许胡说。”
卓琅又笑,不提这一茬。
林之卿道:“大哥有件事情,一直不知当讲不当讲。”
卓琅笑道:“你我不分彼此,但讲无妨。”
林之卿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唇,道:“卓琅,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不能答应。”
卓琅一愣,随即明白他的话意。
“我之前遭受的那些,你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一辈子算是毁了,我也不祈求还能成家立业,只想安安生生地过下去。我与姓殷的,恩怨纠结太深,我也不愿再理会,只是你……我一直当你是亲人一般,而且我也希望,以后咱们还是兄弟相称,至于其他……你莫强求,我亦不愿。”
卓琅垂着眼睫,听完他的话,并未动怒。
林之卿颇有些忐忑地等他回话。
卓琅扑哧笑出声:“林大哥,我明白的。只是……”
他攥住林之卿的手掌放在自己胸口上:“我心中只有对我好的人,你是我心中唯一的那个,就算你不能接受,我也不会放下你。既然你挑明了说,我不好叫你为难,我们是兄弟,那就永远是兄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林之卿展颜,爽朗道:“哎,枉我担心这么久。”他学着卓琅的模样,拍拍对方的胸口,道:“你我兄弟,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卓琅瞧着他的模样,心中暗喜道:“天长地久,总有把你收服的那一天,你我都不离不弃了,以后还怎样分开?”
他心里得意,但是外面却不露半分,叮嘱道:“此地不比南阳,但是前车之鉴,若是拘束着你,是我的不是,如果有需要外出,一定要带几个人,我并没有杀掉他,白衣教如今虎视眈眈,我心中担忧你的安危,林大哥,你也要多保重。”
林之卿道:“哪有这么多规矩,我记得就是了。”
入夜,卓琅与他睡在一处,只是这一回他规规矩矩,半分雷池也不越。
林之卿却是紧张无比,一刻也不敢松弛。
他脖颈上那块红斑才褪去不久,就是眼前这个人的杰作,而之前喂药的举动也让他作呕不已,他是万分忍耐着才没有把他从床上给踢下去。
他睁眼到了半夜,后来实在撑不下去才沉沉睡过去。
清晨身旁的卓琅只一动,林之卿便立刻惊醒,只是没有睁开眼睛。
卓琅撑在他上方瞧他睡颜,过了一会儿亲了下他的鼻头才翻身起床。
林之卿后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强忍着厌恶浅浅地侧过头。
卓琅听见动静,又过来围观了一会儿。
林之卿被他盯得发毛,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终于在临界点的时候他退开了,接着门被轻轻地带上。
林之卿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其他动静了,才坐起身,环顾着这件房。
按照陈继的计划,首先是陈缑假扮殷承煜掳走林之卿,故意叫卓琅看见,卓琅必定会出手相救,林之卿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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