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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两步三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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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说来,其实这本册子也无甚奇特的地方?我抑制住心里边那股强烈的失望。总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只觉得脑袋很乱,这段时间总有许多人往里边塞进去许多不同的东西,关于楚家和楚留鸿,关于魏家和魏康、魏龚,关于天原国和照国、久国,楚留鸿和照国先皇究竟发生了什么?魏康与古扬又是什么关系?天原国为何会顷刻覆灭?还有那诡异找上门来的牡丹教教主牡丹,他与文华门门主有何瓜葛……
以及,为何魏家族谱上,用的竟是天原国文字?
似乎每一件事情都毫不相干,却又隐隐约约被什么东西联系在一起,是我看不见的。原本似乎简单的以前被搅成一团,必须让我花大量的时间去整理、拼凑、重组。
可到了最后,我会发现什么?
我突然有些害怕,隐隐觉得我正在逼近一道我万万不能接近的深渊。
“这上边是什么?”抛开这些有的没的,我转而去问阿邙。阿邙却没理我,专注地研究这纸上的文字。
我见他久久不语,问道,“怎么了?”
“这家谱,无头……”
无头?
我骤然打了个冷战,不知是否是阁中气氛的影响,总感觉背后有个无头尸体立着,窥视着我。
阿邙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胡思乱想,一笑,站得离我近了些,伸出只手来半搂着我。我感觉我的脸有些热了,不自然地撇开头不去看他。
“一般家谱都须要详细记述这一氏族之人的姓氏起源,然而这一本却没有,甚至第一个人的名字还只留下了后半部分。”阿邙指着那个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开头道。
“也就是说,这本家谱是不完整的了?”我道。可饶是我翻遍了这整个藏书阁,都不曾找到另一本家谱,这说明了什么?
这又是怎的回事……
重重的疑团,又加了一个。
(十四)
【叁】
月色凉如水。
百日时在藏书阁,非但不曾探得什么有用的东西,反倒多了一个疑问,实在郁闷。
之后阿邙便没再研究那本家谱,那时候已近黄昏,阿邙想必是想到了什么,道,“当年天原国盛极一时,天下几乎处处有人懂得天原文字,如今就是天原文字摆在眼前,也鲜有人认得了。”
我随口接了一句,“那知道这天原文的人有哪些呢?”
阿邙沉吟一许,似乎是在回忆,半晌,道,“我知道的,就是阿嬷,还有牡丹教教主。”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牡丹对于天原文可以算得上是精通,许多就是天原本族人都不知道的,他都知道。”
又是牡丹!
之后匆匆赶回房中,这时候才来得及细细思索。
本觉得牡丹是与这件事儿最没关系的一人,他身在江湖,与魏家,楚家,照国久国皆无瓜葛,唯一与他纠缠不清的也同是江湖人,唯一的一点关联,也不过是那晚上他无缘无故地来找了我。
可牡丹他不仅仅懂得天原文字,还是精通。说起来牡丹他并不大我几岁,天原国还在时他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怎的能将天原文研究至如此地步?奇哉怪哉。
我兀自想着,不妨被一双手给环住了,身后那人将下巴抵在我肩膀上,鼻息轻轻地拂着我的皮肤,一阵痒。
咳咳……
“别闹。”我把阿邙推开。
阿邙不吭声,不过也的确安分了许多,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他的目光越到了窗外,穿过层层叠叠的阻隔,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又窥探着哪些人的秘密。
许久,他方道,“你如今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这问题可不好回答……我思索一会儿,“也许,是照国究竟是怎样亡国的吧。”的确,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隐约曾听人说过,妙尊元年时,照国还是太平盛世。
“妙尊年照国很乱,”阿邙终于下定决心要说些什么,“照国本身的矛盾,再加上一个天原国,多方势力都有牵扯。”
这想必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说清楚的事儿,我干脆在窗子边上坐了下来,“不如细说?”
“当时,处于漩涡中心的就是当时君上,古扬大将军,楚留鸿代表的楚家,魏龚代表的魏家,还有牡丹教。”
真巧,这几家偏生都与我有些瓜葛,这算什么?
“当时照国与天原国有些矛盾,两国边界战火不断。后来不知怎的,天原国后院起火,照国便逮住了机会,一举灭了天原。”
那得是多大的火才能导致如此后果……
据我从前所知,魏龚是从天原流亡而来到照国,如此说来那本家谱前半部分用的是天原国语言并无甚奇特的。
我在脑海里一点点构筑当时模样。
妙尊年,照国不知怎的就灭了天原国,想必有所损伤,来自天原国的魏氏一族流亡至照国。当时照国武将的主心骨便是古扬,魏氏一族后来与古扬交好。
如此一来,也就解释了为何古扬之后的军队中多了许多异族之人,想必是魏氏一族与古扬合作了。
可这么说也说不通,当时照国与天原国的冲突,古扬再怎么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可以说,古扬便是天原国的家国仇敌,魏家身为天原国的流亡贵族,为何还要帮助古扬?若古扬有反心,魏家大可以看着古扬与君上鹬蚌相争,最后来捡个渔翁之利,远远好过现如今还要臣服于古扬之下。
想必当时还另有隐情。
最为诡异的便是牡丹教。这一番风起云涌,竟丝毫瞧不出牡丹教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个怎样的角色。然牡丹教当时亦被牵扯其中,其他几家俱都不复从前模样,唯有它,屹立至今不倒,甚至是丝毫改变都无,实在蹊跷。
这般来看,牡丹教一个江湖门派,竟有比天原国,照国,久国还要大得多的实力?说起来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天原国覆灭后不久,古扬将军便反了。古扬手中掌控照国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君上不得不重视起来,另当时另一员大将,也就是楚留鸿将军抗敌,楚留鸿将军神武无双,然古扬手中掌控的不仅仅是照国的兵力,还有魏家的支持,楚留鸿将军寡不敌众,最终战死沙场。自此以后,照国再无可以匹敌古扬将军之人。”
“我更好奇的是,古扬为何要反?”
如今看来,君上待古扬不薄,亦不曾做过什么亏欠之事。造反是将脑袋挂裤腰带上的行当,赌得是身家性命,自古以来,若不是实在没了活路,哪里有人愿意去莫名其妙地造反?
“只怕这还要从魏家入手……”阿邙叹气。
我把头撇开,不禁想起了魏康。那人无论做什么事儿都温温吞吞的,实在不像是个有攻击性的人,可偏偏就是他这样,才叫人不寒而栗。
有他这样的子孙,不知他的前辈究竟是何方神圣?
(十五)
【肆】
清早起来,便觉阳光着实暖人,不知不觉中,春意渐浓。
只怕过不多久,雪里芳华中的白梅并一品红就要谢了。那园子着实有趣,叫人舍不得这寒冬就这么过去了。
趁着还不甚晚,赶去那园子中再多瞧一瞧。
园门未锁,花香不散,园中白梅较前些日子繁盛了许多,将人熏得就要晕过去。穿过层层的梅树,隐约见着前边儿一方寒潭,太湖山石,梅花掩映,亭台俨然,竟如同屏风一般将之后景致挡了个严严实实,一点儿空隙都不留。实在不似普通园林。
心头疑虑陡生,我四下瞅瞅,见附近并无他人,才慢慢地走了过去。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地方一点不似刚进雪里芳华时感觉到的,平白弥漫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顺着这儿走了一圈,却不曾发现半个可以过去的通道,那边却又隐隐飘来花香。雪里芳华绝不止步于此,可这后边又有何乾坤?
蓦地想起先前魏康谈起他父亲时的模样,似乎这其中还藏了不少事情。
我顺着太湖石,一点一点地挪着步子。顺着用手一寸寸地轻轻敲着。
不知这样找寻了多久,我只觉得我的手指发疼,终于有一处声音又些许异样,凑上去细细看,才发现那一块与周围有一道难以察觉的缝隙,连只蚂蚁都钻不进去。
我尝试着往下按了一下,那石头果不其然地陷了下去。
然而,预想中机关开启的声音并没有出现,这石头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就连会从哪里射出一两只暗箭的心理准备都白做了。
——这……不可能,常人怎会在这儿平白无故地设一个机关按钮?
我在四周转了一圈,却没有更多发现,再回到原地时,才发现原先的那个按钮已经弹了回来。
莫非这当真是主人无聊时的恶作剧?
无法,我带着一肚子疑惑,接着去看看别的地方。
因有前边这一件事儿,看别处时,我也格外留了些心,若有什么疑惑,便停下来端详半晌,不过都了无成果罢了。
就在这么一步一停中,竟耗尽了一整个上午,眼见着金乌高悬,腹中空空,只得先回去用午膳。吃饭也不得安宁,脑子里老想着这事儿,心不在焉的,一盘菜摆在跟前,却半晌都不曾动过。
看着阿邙在旁边发呆,应该是发呆吧……不禁就开了口,“不知魏康的父亲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如魏康这么有名,久国初定就过世了,据说死得不明不白,也枉了他一世风流。”阿邙答得随意。
我无奈,这真是……
“还听说,这将军府中的雪里芳华有一梅花轩,本是魏康父亲旧宅,魏康一直给打扫着,隔段时间便去看看,挂念得很。”
我一愣,脑海中似乎有灵光一闪,一种接近了答案的感觉,却抓不住那究竟是什么。
我决定去寻魏康之父的旧宅。
第二次来到雪里芳华。
午后较先前更热了许多,太阳刺得人只能眯着眼走路。我在一片梅花中一处一处地寻着,心中默记着路径。这时候才发觉雪里芳华真的足够大,怎么都寻不到阿邙提到的那个“梅花轩”,愈发肯定了心中的那个可能性,也许,这梅花轩中真的有些不得了的东西。
我都记不清究竟走过了多少条花间小径,终于,愈走愈偏僻,周围梅树愈渐稀疏,最终竟沉了一片开阔空地,不远处隐隐似有红光,如同火光闪耀。
我环顾四周,无人,加快了速度朝那边过去。
近看,才知不是什么火光,却比火光更震撼百倍。
眼前仍是梅树,却全是红得热辣辣刺得人眼睛疼的红梅,密密匝匝,将梅枝都严严实实地遮掩了去,如同冲天的火焰,熊熊地燃烧,好似永远都不会熄灭一般。
轰轰烈烈,仿佛每一秒都是以生命为代价的绽放。谁道是梅花一定高寒?若凭这般景象,这梅花才是真正的妖冶疯狂到了极致的绝代佳人。
这幅情景生生将我震得呆愣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迈开步子进到梅花间。周围如同血液般粘稠的红色似乎要将人淹没。我明显地感到我的气息变得如同逃命一般紊乱,这是那夜牡丹拿着匕首对着我时都不曾有过的感受。
忽的,空了,前边一株梅树都没了。
偌大的一片梅花围出一圈空地,空地中间一件瓦舍,看上去已经有了年头,周围却一根杂草也无,窗纸都是崭新。显然是有人常常前来打扫的。
瓦舍四面八方都插着灵幡,白晃晃的几乎要将瓦舍都遮住,随着风如同滚滚波涛,一起一伏,上边全是四个字,“魂兮归来”。每一处下边都是一块墓碑,半丘黄土,墓碑上的铭文已然模糊得再辨不清。
又有另一边写写插着一块木牌,字迹微微颤抖,上书,“梅花轩”。
(十六)
【伍】
阳光逐渐由浅金色转为灿金色,接着一点点地暗了下来。
我走进了,把那墓碑挨个挨个地看,全是魏家人。墓碑皆是同一样式,就连土丘都差不多大,显然彼此间相隔时间不长,才一同下葬。
不知那时候魏家发生了什么,这些人又为何会葬在此处,按理说,这些人仍算得上是魏家人,再怎么说,也须要葬入祖坟才算说得过去。
一圈一圈地往里边走,知道最中央,那所瓦舍。
瓦舍前还有一墓,较其他的要精致华贵上许多,上边雕满了图纹,细细看过去,竟是清一色的梅花,每一枝都栩栩如生,仿佛让风给一吹,就能散出香气一般。
那碑文却十分简单,不过短短“花锄仙人”四字,想必是魏康父亲墓葬。
我不禁遥想,当年花锄仙究竟是个怎样的风流人物,就是入土,也要葬于梅林,梅花作墓。
我轻叹一声,转身进那瓦舍中看看。
那木门想必有些年头了,即便看得出来有人常常打扫,打开时,还是落下不少灰尘木屑,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房中一尘不染,分外整洁,不知可是错觉,总感觉这瓦舍里边比外面看起来要小一些,一眼望过去,对面墙上挂了一幅红梅,红花错错落落布于纸上,留白处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几点朱砂,如同血点一般,触目惊心。
旁边一行小字,“愿以身作红梅图,留此绝色在人间”,想必是花锄仙手笔,果真爱梅成狂。
这一层里,除了这画,便再没有别的了。
一道木梯通上二楼,不知究竟怎的,厅房之内一尘不染,这木梯却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之间还有许多蛛网,全不似在同一个地方。为怕被人发现,每走一步还得细细将脚印抹平,格外麻烦。
如此上了二楼。
二楼亦如同这木梯一般,满是灰尘,显然许久无人上来过了,却比下边更宽敞些,隐约看得出是一间卧房,无论床榻,木椅,矮几,柜橱上,无一例外都胡乱平铺着许多画卷,或是仕女飞仙,或是珍禽异兽,但更多的却还是梅花,梅花中又以红梅最多。
然,其中最为精致的一幅,却非红梅,而是一青年。那人跨坐马上,猛勒缰绳,那赤血宝马高昂起前蹄,那人并未看着前方,作蓦然回首状,不清楚他那飞扬的眉眼,究竟是在注视着什么。
细细看过去,那青年眉眼中的傲气,竟无一人可以比拟,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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