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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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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举止在众人眼里自然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但周遭下人都不敢吱声。如今谢家没落至此,得罪了王家大少保不准又给谢家惹来一场灾祸。
  
  “你住手!!”突如其来的呵斥虽然声音不大,却十足的怒气,王福一边收回撑在棺材板上的手一边往人群里扫。
  一下子就看到了脸色发白,眼睛微红的谢流芳。
  
  “呵……原来是谢家公子,听听那小嗓门,吼得本少胆儿都要吓破了……”
  
  “给我滚!不准用你那脏手碰我娘!”谢流芳像被惹怒的小狮子,用尽全身力气冲他嘶吼。
  
  王福怔了怔,苦笑着低头,凝住谢夫人安详的面容,竟然更得寸进尺地倚靠在棺木上:“顾香,他说我手脏,不能碰你……”伸出手,就要抚上棺中冰冷的面孔。
  
  顾香是谢夫人儿时的乳名,谢流芳过去偶然在舅舅口中听到过,不知道王福是怎么知道的。
  
  但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发疯似的冲过去,一旁雪梅和几个丫头下人也顺势拉扯住王福,一阵混乱冲撞。
  “滚开!”谢流芳使劲向他腹间一拳。
  王福不防他这一下,手指只堪堪擦过谢夫人的头发,摔倒时额头正撞在棺木上,一声巨响。
  
  谢家人显然受了惊吓,丫头们慌忙跪在地上,连管家也伏地匆忙磕头,个个懊悔无比,惊扰夫人亡灵简直罪该万死。谢流芳不理他们,只心疼地扑在棺上,死死护住。
  
  “少爷!”
  王家几个随从见自家少爷额头流下了血,立马要往灵堂里去,却被谢家愤怒的仆人护院拦住,推推搡搡,竟然有动手的架势。
  堂里几个孩子吓得哭成一团,夹杂着院里的谩骂一片混乱。
  “王福,叫你的人住手!”谢听廉气极怒喝。
  
  院里忽然刮起一阵寒冷的凉风,直入灵堂,穿堂而过。
  
  “王福,你还有没有将商行宗老放在眼里!”
  
  老沉的怒喝声兀然响起,院里所有人都意外停了手,止了声。
  
  王福和谢听廉同时抬头看向来人,具是一怔,显然意外。
  
  王福先行反应过来,扶墙缓缓站起,冷笑拱手:“原来是司老爷,晚辈失礼。”
  
  司居厚拧着眉,无需环视周围,便隐隐感觉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小王爷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后,眼光直直落在灵堂中间,谢流芳伏在棺上,一身孝衣如雪洁白,白得令人心觉刺痛。
  
作者有话要说:主观颓丧,未能日更,深感抱歉。 
                  chapter 15
  司家一行少说十人,连赵不问也乔装其中。
  
  王家人受了王福的脸色,都退到一边,连王福本人也从灵堂退了出来。
  
  谢听廉一见司居厚,赶忙上前,颤抖着握住对方,哽咽道:“嫂子当年立誓不与司家往来,想不到你还会……”
  
  赵珩先前料到司家也趁谢家败落时,占了不少便宜,却没想严重到“誓不往来”的地步,眼神考究地看着司居厚,颇感失望。
  
  司老爷有些尴尬,反握住谢听廉的手,应道:“那些事都过去了。毕竟我与听义生死之交,谢家大事,岂有不问之理。”说时,又瞪向王福,冷哼一声:“更何况,我今日若是不来,恐怕弟妹躺在棺板上,都不得安生!”
  
  谢听廉心中感激,差点涕泪纵横。侧眼看到谢流芳走了过来,立刻抬袖抹了抹自己眼角,拉住侄子的手臂,将他带到跟前。
  
  “流芳,来见过你司伯伯。”
  
  谢流芳颔首道:“司伯伯。”目无神采,一派敷衍。
  
  司居厚见谢流芳这副模样,不禁叹道:“前阵子在书院里见到还好好的,这下怎么就憔悴成这样。”
  
  还记得十几年前,司家后院,谢流芳尚蹒跚学步,粉嫩的脸蛋涎着口水,被丰神俊朗的谢听义举在头顶,神情宠溺。谢夫人立在一边,遗世的端庄优雅,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那时,谢家繁荣兴盛,单这祥和的画面,就足够羡绝凡尘。
  
  而今,当年那颗耀眼的掌上明珠已沦为孤儿。谢听义立誓要在他成年时为他筑立的“玉楼”尚未构图,谢家便只剩一副空华。
  
  念及往事,司居厚心中也心疼三分,嘱咐管家:“好好照料你们少爷,炖的补的多备一些。”
  
  管家连忙点头,谢流芳却面无表情,眼神淡淡的,不知道在看哪里。
  
  “对了。”司居厚侧身引荐:“听廉,有个人你得见见,算是你谢家贵客。”
  
  “噢?”
  
  谢听廉顺着指引看到站在司居厚身后的赵珩,上下打量了个遍,也没有看出分毫熟悉的影子,印象全无。
  倒是谢流芳在一旁睁大了眼睛。
  
  “这位是……”
  
  赵珩上前拱手:“谢伯父,晚辈京城宋繁。”
  
  谢听廉又往京城那头寻思,半天也不记得谢家和什么姓宋的有往来。
  
  司居厚淡淡一笑:“我想你是一眼没认出来。但说他叔叔你一定记得,二十年前临安那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宋照吟!你是宋侍郎的侄子?”谢听廉恍然接口。
  
  户部侍郎宋照吟,相貌不怎么样,才学与德行却是满朝闻名,百年来临安共出过五名状元,就宋照吟一人连中三元。临安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宋照吟入朝后官阶升得不快,却实打实的肥差,户部任职,与商人多有往来。
  
  赵珩摇摇头,浅浅一笑:“家叔如今任职户部尚书。”
  
  谢听廉激动道:“原来宋大人又升迁了,实乃临安之荣。”
  
  谢流芳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不明白,赵珩口中“破落”的宋家,怎么一会儿变成了户部尚书。却见赵珩一眼睛自始至终都不朝自己看一眼,便也不开口,淡淡看他搞什么鬼。
  
  “家叔说,临安天杰地灵,特地将我送至天熹念书。临行前又特地嘱咐,一定让晚辈来谢家拜会,说谢听义谢伯父,当年与我宋家有恩。若今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差晚辈向他知会一声,不想……竟然赶上谢伯母……”不再说下去,只惋惜一叹。
  
  谢听廉顿觉受宠若惊,心道他大哥活着时,爱管闲事,以行善为乐,帮助过的人少说上千,多则上万,便不疑有他。
  
  “贤侄今日到来,便是我谢家贵客,你伯母再天之灵,定能感知这份心意。”
  
  赵珩点头,一脸痛心:“听闻谢伯母明日下葬,晚辈是否可以送她一程?”
  
  谢听廉一听,赶紧差人去收拾客房:“难为贤侄如此有心。那这两天就住在谢府,回头事过了,同流芳一起回书院,可好?”
  
  赵珩有礼道:“那晚辈便多有叨扰了……”
  
  说完,被下人引着,赵珩来到灵堂,焚香施礼之后,又绕到棺前。看见谢夫人的遗容,果然与谢流芳有七八分相似,绝尘的容貌。
  
  司居厚也望着棺内所卧的谢夫人,感慨道:“弟妹,当日听义出事之后,我接管了西湖一摊生意,你骂我狼心狗肺,卑鄙无耻,怨恨我多年,甚至立誓再不叫司家人跨进谢家门槛。但我今日还是来了,知道你或许又要动气,但我仍如当年那样解释,若我没有抢先接下,那西湖一遭早就被外人分去。我本想照顾你和流芳,但你……总是不愿信我。我与听义自小为伴,生死之交,他几十年都喊我一声‘大哥’,我待他如亲兄弟,又怎么会……”
  
  司老爷说得十分动情,连一旁的赵珩都一时难分他话里的真假。
  
  “弟妹,我今日当你的面立下一誓。只要我司居厚一日不死,便保流芳一生无忧。倘若有他人别有用心,继续打谢家的主意,或者要对流芳不利。莫说我死后无颜去见听义和你,便是苟活于世,也将家门败落,永世不复!”
  
  此誓语气本就郑重,再加上司居厚竟然屈膝跪地,朝谢夫人的棺重重叩首,立时令人错愕不止。
  
  谢听廉神色一闪,抬头对上王福玩味的眼神,后者赠以一抹冷笑。
  
  半夜,在谢家人的劝说下,谢流芳被管家拖着回到房里休息。
  
  比起那些家门败落、父母双亡,又尚未成年的小少爷,谢流芳已经算坚强得多,却依旧双眼红肿,面色苍白。
  
  谢流芳合上房门,便感觉到屋里有人。
  
  赵珩坐在床上看着他,脸上没有平日的玩世不恭,眉头轻微蹙起,仿佛是心疼。
  
  “宋兄应当在客房。”
  
  赵珩无奈笑笑:“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流芳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才道:“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珩立刻从床沿站起,两步走到谢流芳跟前,压低声音道:“你可还记得前天晚上?”
  
  声音颇有几分紧张,谢流芳一想便知他指的是那命悬一线的暗杀,也惊道:“是谁?”
  
  “正是你四叔,谢听廉。”
  
  本以为谢流芳一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大呼“四叔何这样对我”,却见他神情淡然,低头继续喝茶。
  
  赵珩意外道:“你不信?”
  
  谢流芳吹了吹杯里的龙井茶叶,“我为什么要信?”
  
  赵珩似乎丝毫没有料到谢流芳居然如此信任谢听廉,在他的料想中,叔叔要杀侄子,那必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相煎何急的地步。
  就算在外人面前要装作和气,但暗地里总该彼此堤防才是,聪明如谢流芳居然会毫无察觉,单纯如此?
  
  赵珩急道:“我请司伯伯带我来谢家,就是为了告知你此事。你四叔真的存心对你不利,还是赶尽杀绝斩草除根那种!”
  
  谢流芳“啪”地放下茶杯,“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宋兄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当晚那枚长针吧!我若没有十足的证据为什么特地来与你说这些,诬陷你四叔对我有什么好处!”
  
  谢流芳脸色微愠,抬眼道:“按你的说法,谢家如今等同虎穴之地。以我俩的‘同窗情谊’,值得宋兄涉险相救?你打什么算盘,我揣测不到,也不想揣测,但我不会因此对付四叔。”
  
  “你气死我了!”赵珩颤手指着他:“我道你多精明,竟然是个十足的蠢蛋!”
  
  谢流芳冷道:“那宋兄更不必费神同一只蠢蛋交谈了。”
  
  “你……谢流芳,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信我一次又怎么样,我是想救你的命!”说到激动处,忍不住吼了出来,也不管声音多大会被谁听见。
  
  “我信你一次?”谢流芳含笑,垂眼的时候睫毛柔顺地覆住眼睑,出口却刻薄:“不知道是哪个骗子说他家门没落,无奈远走临安寄人篱下。一夜之间又摇身变成了户部尚书的侄子,好不威风。”
  
  赵珩未料到他会揪这一茬,一时噎住,心里盘算着如何圆谎,眼神闪烁着,冷不防被谢流芳淡漠的眼神一扫,似乎就有一股寒意贯穿到他心里,说不出的心虚。
  
  “怎么,我谢流芳就长一副好骗的脸,值得宋公子如此费劲唇舌?”
  
  “……”
  
  谢流芳起身走向门口,似是要开打房门让宋繁赶紧走。
  
  这冷漠又不容拒绝的态度,无故让赵珩心里发堵,脑子一热居然冲上前一把环住谢流芳的腰身,将人死死锁在怀里。
  
  这是赵珩在欢场里惹怒花姐儿之后惯用的招数,与撒娇耍无赖差不多,把人搂在最贴近心脏的位置,下巴往人肩窝上一搁,讨好地哄,基本没有不心软的。
  
  谢流芳显然也怔愣了,他隐约感觉到赵珩对自己多少存着些非分的心思,自己也用行动表示过不会给他可乘之机。可眼下这霸道的举止,实非君子所为,谢流芳警惕地挣了挣,完全无法松动。
  
  “你做什么?你放手!”
  
  赵珩将鼻子贴近他颈处,示好地蹭了蹭,软语道:“不放……你生我气了……”
  
  过于亲昵的语气让谢流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耳垂都不自觉地红了,沉声道:“生气又如何,对骗子不该生气?”
  
  “我没有骗你……”小王爷的双臂略微松开,又赶紧上移,改为箍住谢流芳的胸膛。毕竟其父是骁勇善战的惠亲王,武艺不成,这缠人的功夫到底扎实,任怀里的人再挣扎也一动不动。
  
  “宋照吟确实是我叔叔,但不是每个人家都能和睦的。为官者,良心能有几多?若他真将我视为亲侄儿,也不会在我家落魄时不伸手拉一把,他好歹是户部尚书,一道批令就能救活我父亲所有的生意,我娘也不会……”
  小王爷顺口胡诌,一门心思想挽救在谢流芳心里的形象,生生污蔑了一代贤臣。
  
  “我方才在院里那些话,是说给你四叔听的。我一心一意赶来救你,得有个让他忌讳的身份,对不对?”
  
  谢流芳忽然不挣扎了,微微侧过脸,轻声道:“宋兄还真是费心了,恐怕我承受不起。”
  
  赵珩埋在他颈后低笑:“你不用承受,我也不图你什么,只是想你好好活着罢了。”
  
  谢流芳不出声,屋里静了下来,连呼吸都不可闻。
  
  赵珩料他已经心软,索性趁胜追击:“所以,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谢流芳依然不响,等了片刻,赵珩慢慢抬起头,想看一眼他的神色,忽然瞥见窗外廊回处有一团可疑的黑影。
  自小养成的警觉让赵珩心下识破那团黑影的意图,那黑影也像在一瞬间察觉了赵珩锐利的目光,轻微晃动了一下。
  赵珩料他要跑,正想松开谢流芳去追,却立刻被一双温暖的手掌用力按住。
  
  这是谢流芳第一次主动碰触他的手,力道很重,不容他挣扎似的。虽然以赵珩的本事挣开他很轻易,却有那么点舍不得。
  正是这片刻犹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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