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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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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珩失神了,一片混乱地看着谢流芳,好像怎么都不敢相信似的:“你真的是谢流芳?”
  
  谢流芳从没见过赵珩傻成这样,事实上也确实没什么好笑的,但眼前这人就是浑身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温暖味道,他的说话,他的拥抱,尤其刚才被他从地上拉起又扣再怀里的那一瞬间,那股让人安心的气息满满占据了他的嗅觉,不自觉地就笑出来了。
  
  谢流芳从来没有刻意压制过自己表情,就算在人前一副冷傲模样,也都不是靠抑制表情伪装的。
  从前他也笑过,比如爹娘抱着他一起看戏,比如四叔带他出去玩,比如某年在司家院子里傅阳摔了个大跟斗。
  只是隔了好久,他也有些忘记,原来笑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仔细算算,自己最近想笑的时候,都与面前这人有关。第一次在假山后,看他大言不惭,第二次在马球场,他说要凭空捉一只兔子。
  
  “流芳,你说话啊,你怎么了?”
  
  小王爷实在对挂着温和笑容的谢流芳有些不习惯,诡异的是他始终不说话,很让人怀疑是不是近日受刺激过度,中邪了。
  
  谢流芳的视线在赵珩脸上逡巡一阵,看得赵珩更加心里发毛,急得不行,一个劲地抚摩谢流芳的后劲,对他说话:“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流芳!流芳!”
  
  英气的眉头因焦急而紧锁起来,晃得谢流芳一阵心悸,下意识地伸出手去环住赵珩的脖颈,在闭上眼睛之前,朝两片唤着“流芳”的薄唇扫一眼,便主动贴了上去。
  
  一瞬间,小王爷感觉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谢流芳长长的睫毛就在眼前,冰冷柔软的双唇触感强烈,隐隐有些颤抖,或许因为怀里的人有些紧张不安。
  
  赵珩阖上眼,加深这个吻。
                  chapter 19
  赵珩回到书院,还真就不声不响抄了几遍《行乐集》。
  
  慕容老师看着眼前一叠厚厚的纸张以及上面潇洒的字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山长他老人家对你倒是很纵容啊。”而后抬手轻轻一挥,示意他溜下山的事情不再计较了。
  
  赵珩含笑鞠了一揖,离开了南院书房。回东院的路上迎着强烈的日光,笑得一脸灿烂。
  
  人人都看得出来赵珩心情很好,虽说他平时脸上就挂着笑容,但打从谢家回来之后,整日恨不得把心里那点儿乐呵事全部晒在脸上。
  回来这几天,他没有向司瑾那三人说起谢家见闻,那三个倒也不追问,想来司瑾已从他老爹那里知道些原委。
  
  四个人聚在东院荷塘边,找了块有大树遮阴的地方,斜倚着树干。
  
  傅阳瞧赵珩笑靥如花的模样,逗他:“怎么,谢家客房是蜜缸么?住了几天就成了糖人,走哪儿都含着糖块?”
  
  赵珩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只看着池塘里盛开的粉荷,自顾自发笑。
  
  司瑾晃了晃扇子,道:“完了,这小子走火入魔。”
  
  阎肆低低一笑:“怕只怕甜极一时,糖里有毒都不知道。”
  
  傅阳看他:“此话怎讲?”
  
  阎肆看了眼司瑾,见对方忽然抬头和他交换了个眼神,便勾着嘴角对傅阳道:“糖嘛,自然是那冰山似的人儿。”
  
  傅阳瞪他:“废话,这还用你说,本公子又不傻!”
  
  “那至于毒嘛……”阎肆用扇骨戳了戳傅阳的心脏:“说了你也不懂。”
  
  傅阳嗤笑:“就你懂!”
  
  阎肆不以为然地笑笑,从怀里摸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香盒,凑在鼻下嗅了嗅,眼睛眯起来,舒服地长叹了一声。
  
  阎家是江宁大镖局,走南闯北,稀奇东西总是很多,有些都是连小王爷都不曾见过的稀罕物。
  比如眼下这个香盒,青铜盒身,雕刻着苗疆图腾,内里的香料淡淡散发着沁人的香气,一下子将夏日里的干燥闷热祛了个一干二净。
  
  傅阳拱了拱他:“这又是什么?”
  
  阎肆勾起嘴角,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睁眼打开香盒,只见里头滚着两颗雪白的粉球。
  “这东西叫宁神香丸,摆一粒在香盒、香囊里,宁神安睡,相当管用。”
  
  说完,就捏起一颗,递给傅阳:“别说兄弟想不着你,瞧你心浮气躁这玩意儿正好克克你的性子,来来来,拿着,放钱袋里就是了。”
  
  傅阳握在手里掂了掂,深深嗅了一口,道:“好东西。”
  
  司瑾笑说:“这气味好闻是好闻,就是太浓郁,送姑娘家比较好吧。你俩把这带身上,走路发汗,走哪哪香,算个什么事。”
  
  阎肆笑道:“还不是红澜喜香,又总说睡不好,正好家里走镖到云南,得了这么个玩意儿,哄哄他去。怎么样,晚上‘笑眉馆’去一趟?”
  
  阎肆这人,举手投足间总带着几分邪气,却不想也有温柔的时候,红澜那样一个普通的小倌儿也能叫他费心。
  
  司瑾不说什么,扭头看了看赵珩,正要问他去不去,却听到傅阳蓦然怒骂:“好哇!姓阎的,你就拿送小倌儿的东西打发我!”
  
  阎肆抬眼一看,傅阳面色微愠,不像玩笑,奇怪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送小倌儿的东西就不能送你了?这是什么道理?又不是拿你同那些人相提并论。”
  
  见傅阳仍旧怒瞪着自己,阎肆坏心一笑:“更何况……小倌儿出卖色相予我□情,我又没打你的主意,生气个什么劲儿?”眼神暧昧地在傅阳腰下逡巡。
  
  傅阳立刻红了脸:“你……”
  
  倒是一直靠在一旁傻笑的赵珩忽然伸过手来,拿走了阎肆掌上的香盒:“嗯,确实好东西,给了我吧?”
  
  司瑾笑他:“怎么,你在‘笑眉馆’也有相好?”
  
  赵珩晃晃扇子,嗅了一口:“相好那自然没有。就是最近失眠多梦,睡不安生,正求这么个东西。”
  
  阎肆暧昧地笑笑,这人近日春风满面,哪有半点失眠的样子。这香丸拿去要送给谁,答案不言而喻。
  这就是毒啊。
  
  “更何况,这另外一颗香丸给了我,傅公子也不会嫌弃了,是不是?”
  
  阎肆配合着点头,转过脸去看傅阳,就听冷哼一声,将香丸塞回阎肆手上:“罢了,送你家‘红澜’去吧。”
  
  阎肆失笑,伸手扣住傅阳的腕子,将他拉近,好言道:“兄弟,我是真心想着要讨你欢喜的,求求你收下吧!你若不收,我只能将它吞下去了。”
  
  傅阳一听,挑了眉:“好啊,我且看你吞。”
  
  阎肆二话不说,手掌一动,就将香丸拍进了嘴里,努力一口吞咽。那香丸毕竟是香粉搓成的,又大,呛得阎肆不停咳嗽:“咳……咳……妈呀……呛死爷了!”
  
  傅阳一怔,没想他真的吞,又见他咳得厉害,脸都涨红了,立马拍他背,还将手指伸到阎肆嘴里作势抠他喉咙:“你傻呀,还真吞!鬼知道这香丸什么东西做的,有毒怎么办!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爹交代!快给我吐出来!”
  
  阎肆蓦然停止了咳嗽,手指没有抠到喉头,却被他舌头轻轻卷住,就这样含着。
  “怎么了?”傅阳大骇,拼命拍他的背,生怕他被那香丸噎住,眼神都乱了。那香丸起码有两个指头那么粗,吞得不巧真会噎死人。
  
  阎肆坏笑着看着他,慢慢摊开自己的手掌,圆润的香丸躺在手心,根本没有被吞下。
  
  傅阳还在发怔,赵珩已经大笑起来:“哎哟……枉你平日里那么聪明,连我都知道他不会吞!你没瞧见他手一直攥着么!”
  
  司瑾也笑坏了,捂着肚子恨不能滚在地上。
  
  傅阳白了一张脸,默默收回手指,在自己衣服上揩了揩,而后抬头看着骄阳烈日,轻笑道:“我糊涂了。”
  
  未时博弈课,翁山长挂了一幅棋谱,捋着胡须慢慢讲解,身边学生挤作一堆。
  
  赵珩和谢流芳都被挤到外头,往里一点看不见,也就没了兴致。从怀里摸出香盒,赵珩抓住谢流芳的手,放在他掌心,附耳道:“送你。”
  
  谢流芳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缓缓将香盒打开,闻见其中扑鼻的香气,心中一片舒爽。
  
  “哪儿来的?”
  
  谢流芳问了,他只能老实说:“阎肆给的,说有安神功用,你最近心情低落,应该有用处。”
  
  谢流芳阖上香盒:“借花献佛?人家一片好心,你自己收着。”
  
  赵珩心道,总不能说是自己从阎肆那儿抢来的,但倘若谢流芳不收,又全无意义了。
  
  “那就算你替我收着,帮我保管,好不好?”
  
  谢流芳抿唇笑了笑,显然知道他的用心,略一沉吟,便将香盒收在怀中,轻声道:“好。”
  
  赵珩心中大悦,趁人不注意,又握住了谢流芳的手,拇指轻轻在他细腻的手背上抚摩,好像在把玩一块质地上乘的软玉。
  
  谢流芳没有挣脱,任他温暖的手掌攥着不放,直到捂出了手汗,也只是低头看着脚下的绿草,温顺、安静,仅仅是白皙的脸颊上透出些难以察觉的粉红。
  
  夏风掠过,就将掌间的手汗吹散了,十指又毫无间隙地纠缠在一起,似乎在编织一段缠绵的秘密。
                  chapter 20
  散学后,阎肆牵头,四个人下山去了笑眉馆。
  
  司瑾还是闭着着眼睛胡乱摸牌子,赵珩还是乐于尝新鲜,傅阳还是挑眼熟的,阎肆还是腻着红澜。
  
  口味没换,但四个人好像都不怎么起兴。
  
  稍一琢磨就发现问题出在阎肆身上,往常他都是玩得最火辣的,想尽办法折腾红澜,只要红澜那软软的求饶声一出口,其他人也跟着□熏心起来。
  
  但阎肆今天有些慵懒,反而叫红澜主动挑逗他,红澜敞着衣服,一身白肉贴着他轻轻磨蹭,湿漉漉的舌尖勾着他喉结,阎肆依旧不动如山。红澜以为这是阎肆的新花样,认命地咬了咬牙,扭着腰,蹙着眉,一边抓住阎肆的手抚摸自己的大腿根,一遍贴住阎肆的耳垂轻喘:“阎公子……你欺负我……”
  
  阎肆勾唇一笑,捏住红澜的下颔,端详他荡漾如水的眸子,正要吻下去,却听到旁边一声细细的尖叫。
  
  一看是傅阳乐呵呵地抱起了绿云相公,还不让他羞赧地遮脸。司瑾笑道:“怎么,这么快就上楼?”
  
  傅阳眨眨眼,看似急色:“今日你笑话也罢,我就承认自己定力差又何妨,有绿云这样的尤物相伴今夜,死在床上也甘心啊。”
  
  傅阳人不算高大,但抱着绿云这样纤细的身体却一点不吃力,等人走上楼梯,消失在二楼回廊了,阎肆才将目光收回来,狠狠咬住红澜的唇,不顾他的挣扎,吻了一嘴血腥味。
  
  过了一会儿阎肆也上楼去了,留下司瑾和赵珩还在大堂喝酒。
  
  比起司瑾怀里磨蹭着的,赵珩身边那一位相公倒是端正地坐在一旁喝酒,面孔很生,像是新来的,不似馆里那些手段用尽的小倌儿搔首弄姿,浑身上下秀气干净,装扮体面,倒有几分君子风度。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伺候的是赵珩,不想被司瑾问了名字,恭敬的伏了伏身,用手指沾点酒水,在桌上写了个“月”字。
  赵珩温柔地捏住他的手指,对司瑾道:“他叫月清,小时候家里变故得了病,不能说话。”然后赵珩又说了些月清的身世,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之类的,都是他方才与月清交谈时说的那些。
  
  司瑾听着,神情也有了些怜悯,这样的人,恐怕只要身世好一些,都不至于沦落到男娼的地步。他不过一问,怀里的人却不依了:“司公子好讨厌,搂着人家,心里却想着月清。”
  
  司瑾笑着拍拍他:“哪有,我心里向来只有你一个。”
  
  怀里的相公也不争了,脸上立刻挂出几分羞涩,笑着喂了司瑾一杯酒。
  
  欢场里作戏,往来多如是。清明的人,从来不会弄假成真。
  
  许是月清在这烟花之地显得有些出尘,赵珩待他有些不同,不是搂在怀里逗弄,也没有言语轻薄,两个人静坐斟饮,月清在桌上写字,赵珩都认真看着。偶尔被月清的姿色晃了神,却顶多是捉过嘴唇吻一会儿,便不再深入了。
  
  司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有些捉摸不透,借着喝高的劲头,敲敲赵珩面前的桌子。
  “我看你很久了,到底装什么斯文?”
  
  赵珩笑得不明所以:“怎么说?”
  
  “你别告诉我,今天晚上你就打算和月清相公对坐到天亮啊。”
  
  “有何不可?”
  
  司瑾失笑,指着他:“你不正常。”
  
  “嗯?”
  
  “阎肆说得没错,谢流芳还真是个毒……”
  
  赵珩不料他会提到谢流芳的名字,心里莫名一跳,又遮掩似的抿了一口酒,理所当然道:“今天月清第一回接客,我总要待他温柔些,你不要多想。”
  
  一听这话,司瑾大笑起来,还指使怀里的小倌一起笑话赵珩。
  
  赵珩同他们出来玩过好几回,次次都挑新鲜的,不重味,越是羞涩不经事的,他越是玩得兴起。现在赵珩又说这话,如何让人觉得不好笑?
  
  “行,我不多想……你自个儿慢慢做你的柳下惠。”说完,司瑾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被身边小倌儿搀着上楼。
  
  堂里只剩下赵珩和月清。
  
  月清自然知道喝完酒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眼神不禁有些慌乱,甚至不敢去看赵珩的眼睛。等到赵珩再次握住他的手,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不料,赵珩只是塞了一张银票给他,柔声道:“你是世间少有的明珠,不该遗落此地。”
  
  小王爷这话着实夸张了,虽然月清确实有清雅的姿容,不似馆里其他人的媚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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