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猜心-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摆摊子的大叔大婶,已经在街边燃气了炉子,喷香的烧饼味道,让几个公子哥儿忽然觉得有点饿了。
  
  谢流芳停在一个面摊前,转身道:“吃点东西再走?”
  
  阎肆拉扯着傅阳,有些疲累,赶紧寻了板凳坐下:“歇会儿歇会儿,来碗馄饨!”
  
  司瑾打了个哈欠,道:“五碗馄饨。”又对赵珩道:“南方点心你怕是吃得少吧?”
  
  赵珩点头:“这馄饨我也只听说过而已。”
  
  谢流芳看了眼桌边的板凳,迟疑一会儿还是没坐,转身走问老板:“赤豆圆子有没有?”
  
  老板道:“有,少爷要几碗?”
  
  “五碗。”
  
  “好类!您先坐着,马上就来!”
  
  谢流芳回到桌前,还是咬牙坐了,沾到板凳的时候眉毛都差点没揪到一起。
  
  待馄饨、赤豆摆了一桌,小王爷尝鲜似的拿起勺子,软滑鲜香的馄饨入口,立时口水之流,连连称赞:“不错!”
  
  又尝了一口赤豆圆子,软糯之余过于甜腻,有些失望道:“好甜,怎么这么甜……”
  
  阎肆也不爱吃,舀一勺赤豆随便嚼着:“确实太甜了,我们都不好这口的,也就流芳喜欢吃。”
  
  司瑾看着谢流芳道:“不对,过去你娘不是经常让人煮这个,也不见你吃,反而躲得远远的,怎么现在倒喜欢吃这东西了?”
  
  谢流芳淡淡道:“你们忘了,昨日立秋。”
  
  这一说,趴在桌上的傅阳猛然直起身大喊:“立秋,要吃赤豆圆子!不能忘!”
  
  阎肆把他按回桌上,笑道:“算了吧,我实在不爱这个。”
  
  赵珩看谢流芳低垂眼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不自觉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几下就将一碗赤豆喝完,还不忘违心说一句:“真是好味道!”
  
  谢流芳听他前后言行不搭,经不住笑开。
  
  赵珩不明所以:“笑什么,我说真的!”
  
  于是谢公子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章压力很大。 
                  chapter 25
  寒天催日短,北风叫枯桑。
  
  入冬之后,书院里许多学生都染了风寒,谢流芳不算严重的,不至于每天三四碗苦汤弄得一身药味,却也精神不济,甚至在顾夫子的课上睡着。
  
  赵珩让赵不问找了些驱风寒的药丸,融在热茶里给谢流芳端过去,都被谢流芳拒了。
  
  “我不要喝。”
  
  赵珩见他瞬间就把眉头拧到了一块,不禁笑道:“难不成你还怕苦?就算没病也喝一些,这药是秘方,对身子好。”
  
  谢流芳瞪他一眼:“怕苦又如何,拿走。”
  
  赵珩哈哈一笑,仰头含了一大口,捉住他的唇就想渡过去,谢流芳挣扎,蹭着抱着就起了情热,免不了的缠绵。
  
  最后药没喂进几滴,床铺上都洒了浓郁的药味。
  
  卯时,天边一声炸雷,谢流芳正洗着脸也被那雷声吓了一跳。时至冬季,已不是江南多雨季节,雷声却响得出奇。
  
  窗外乌云团团遮住明月,雨水倾盆而下。推开房门时,一抬头就能看见屋檐上的瀑布一般的水帘。
  
  赵珩靠在廊柱上望着他,翩翩公子的俊朗挺拔,一双笑眼只在雨幕中独独望着他一人:“我找遍整个屋子都没看见雨伞。”有些佯装的无辜。
  
  谢流芳察觉到自己走神,淡淡垂首,淡淡看着手上的伞,淡淡撑开,淡淡说:“一起走。”
  
  那人立刻挤在他身边,笑容张扬得像溅落开来的雨点子:“好。”
  
  明知他是借口,还是纵容了。
  
  当天第一堂课是算术,等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李夫子的踪影。
  
  许员外家的公子许宿,转过身去敲杜王孙和李籍的桌子,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声音却不小:“听说昨晚上宋老师出事了,整个书院的老师都在琢磨怎么处置,今天怕是没人来上课。”
  
  杜王孙道:“宋老师能出什么事?”
  
  许宿挑眉一笑:“我也是听玄班的人说的,昨天晚上玄班有学生去南院请教问题,正巧撞见宋老师衣衫不整,正将一个人压在桌上……”
  
  满堂哗然。
  
  话不用说明,众人都已经心中有数。天熹书院除了洗衣房和厨房的几个老太婆之外,便再没有女子,能和老师厮混到一起的,多半是哪个漂亮学生。
  
  许宿道:“想不到吧,宋彬竟也是玩屁股的兔儿爷!”
  
  周围立刻哄笑声一片。
  
  实际上,别说地甲班,就是整个天熹书院这些公子哥里,玩过男人或者偏好男风的也有两三成。但许宿这种话说出来,他们自然不会往自个身上想,又不是真的断袖,只是玩玩而已。
  即便真有那心思的,也出于面子摆在心里。
  
  比如杜王孙李藉之流,经常出入倌馆戏班的,为了掩人耳目反而笑得更大声:“玄班有学生半夜去请教问题?这不是笑话么,我看是故意的吧?”
  
  “哈哈……”
  
  “对了,究竟和宋老师那个那个的,是哪个学生?”
  
  许宿故意顿了顿,道:“是谁嘛,倒不好说。撞破那事的学生是玄乙班的黄玉甫,他昨晚就立马告发到山长那去了。据说山长暂时将事情压着,只问宋老师一个。”
  
  旁边沉默着的学生也有接话的:“这事我今早也听说了,还是听黄玉甫亲口说的,那根本不是学生,是慕容老师,而且听说慕容老师不是自愿的。”
  
  “啊?!”
  “哈?”
  “什么?”
  
  整个地甲班顿时哗然。
  
  谢流芳也惊得抬起头,与赵珩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无法相信。
  
  许宿轻蔑一笑:“这下宋彬算是完了,被学生捉。奸当场还不算,外加一条强迫之罪。”
  
  赵珩耐不住,问他:“过去有过这样的事没有?”
  
  “有过,原先有一门兵法课,教书的朱夫子,觊觎学生,被告到了官府。”回答他的竟然是杜王孙。
  
  “后来如何了?”
  
  “发配充军,永不还朝。”
  
  赵珩倒吸一口气,竟与谋命之罪等同!
  
  发配充军这事非同小可,就算不看在宋彬往日的为人,也看在那琴谱的份上,赵珩都不能让他白白送官,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他豫记得慕容折纸兔时的羞赧,怎么可能……
  
  赵珩不再听他们说,径自起身离开,直往南院去。谢流芳跟着他出来,在距离他三丈的地方忽然叫住他。
  
  赵珩道:“你别拦我。”
  
  谢流芳道:“我不拦你,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赶到南院棋斋的时候,看到正门紧闭,石阶之下跪着一个白衣人影,走近一看正是慕容老师。
  
  此时他面色有些苍白无力,因在寒风之中,唇色也已发白,全无平时的耀眼风华,身披宋彬常穿的那件青色袍子,十分单薄,也不知他在寒风中跪了多久,双眼泛红浮肿,必然是哭过。
  
  谢流芳蹲在慕容身前唤他:“慕容老师……”
  
  慕容苦笑一下,算是应他。
  
  赵珩走上石阶,轻轻扣了扣棋斋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李夫子才过来开门,一看是赵珩和谢流芳,凝眉道:“你们来做什么?”
  
  谢流芳还想迂回:“今天地甲班第一堂课您是不是忘记了……”
  
  李夫子恍然,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赵珩阻了话头:“夫子,其实我们是来找山长的。”
  
  门里翁山长的声音随即传来:“找我何事?”
  
  赵珩推开门,一脚跨了进去,刚想说话,却瞥见跪在屋里的宋彬,衣衫不整、满面倦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翁誉山见他望着宋彬,便知他来意,捋了胡须轻叹道:“看来你们听说了。”
  
  宋彬身形一颤,抬头看着赵珩,眼里布满血丝。
  
  赵珩顿了顿,走上前:“山长,这事怕是有误会。慕容老师和……”
  
  山长抬手阻断他继续说下去,缓缓跺到桌边坐下,端起茶盅吹了吹:“流芳,你竟然也来了。”
  
  谢流芳拱手作揖:“山长,原谅学生越矩。”
  
  一旁坐着不响的顾夫子也突然插话:“山长,依我看这事不至于……”
  
  翁誉山沉声道:“你们都回去。”
  
  顾夫子和李夫子对望一眼,不再出声。
  
  一边跪着的宋彬,倏然伏下身,朝翁誉山重重一拜,轻声道:“学生有愧。”
  
  翁誉山年有七旬,雪白的长眉从他眼角弯下来,依旧遮不住沧桑的痕迹,似乎有些晶亮的眼睛浅浅一眨,似也是疲倦至极,半晌道:“你今晚就走吧。”
  
  “山长!”
  
  赵珩还欲上前为宋彬说话,谢流芳立马伸手将他手臂抓住,赵珩不解地回头看他,却见谢流芳面色阴沉地冲他摇了摇头。
  
  宋彬默不作声地走出棋斋,经过慕容身边时,用力将他拉起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那轻拍的动作既不生疏轻慢,又不过于用力,像是心意相通的伴侣之间,最习以为常的安慰。
  
  荷塘边,假山前,赵珩问谢流芳:“你刚才为什么拉我?”
  
  谢流芳道:“因为山长的决定是正确的。”
  
  赵珩不解。
  
  谢流芳淡淡道:“离开书院总比等到有学生告官,说天熹书院有老师有辱斯文,暗通苟且,然后抓去充军好很多。”
  
  “你怎么确定一定有人会去告官?两情相悦之事凭什么受人指责?我偌大赵氏天下,难道人人心中都容不下区区断袖之情?!”
  
  谢流芳冷笑:“别人无所谓,偏偏撞见这事的是黄玉甫。”
  
  “怎么说?”
  
  谢流芳看着他,淡淡道:“当年朱夫子喜欢的那个学生,就是他。”
  
  赵珩一惊:“朱夫子当年究竟如何?”
  
  “朱夫子在天熹书院待了许多年,论棋艺兵法,翁山长都自愧三分。当年黄玉甫是他最喜欢的学生,黄玉甫成天跟着他,食则同席寝则同榻……书院里闲话就不少,等到黄家人发现,直接告到官府。前两年正巧是新律‘男。淫’出昭的时候,大家不明所以,本就人心惶惶,加上黄家上头是枢密奉旨,充军流放是顺理成章的罪名。”
  
  “照你这么说,当年黄玉甫和朱夫子其实是……”
  
  “那事之后,黄玉甫在书院里就是出了名的憎恶男风,有暗通之事,都是由他之口传开的,旁人只道他受过朱夫子的虐害。事实上……也是心中有恨吧。”
  
  赵珩撑了扇子,笑说:“看你平时不声不响,知道的挺多。”
  
  “小小天熹书院,谁走谁留,还能不知道么。更何况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多知道一些,对自己总没有害处。”
  
  赵珩点头:“也是,明明之前在笑眉馆看到杜王孙,今日居然毫无愧色地瞥个干净。”
  
  谢流芳勾了勾唇角:“纵使赵氏天下辽阔广袤,男男断袖之情,终不如夫妻白首来得光明正大吧。书院里尚且如此,世俗繁华间更不必说。”
  
  赵珩听他话风不对,挑了挑眉,凑近他,轻声道:“怎么,莫非换做谢公子,也会那样面无愧色的否认自己喜欢男人?”
  
  谢流芳迎着他的目光,淡淡道:“那你呢?”
  
  赵珩低笑:“心中无惧,何须否认?”
  
  “噢?”谢流芳笑开。
  
  赵珩伸手在他脸颊上抚摩,也不管会不会有人经过此地,贴近谢流芳的鼻息,低声道:“要我立刻证明?”
  
  “不用。”
  
  “谢公子还没回答我,换做是你,会不会否认?”
  
  鼻尖几乎相碰,赵珩面前,谢流芳漆黑光亮的眸子就像琉璃一样深邃迷人。
  
  “流芳,若黄玉甫撞见了你我之事,你会不会否认……”
  
  像是诱哄一般,一低声笑问,一边拇指捉着他的唇瓣,微微侧过头,就要相贴。
  
  “会。”
  
  险些相吻的动作忽然停住。
  
  “我会否认。”
                  chapter 26
  慕容决定和宋彬一起走。
  
  他将整个书斋的挂着的字画一幅一幅卷起来,像是拾掇在天熹书院这些年的记忆。
  
  谢流芳进门的时候,他已有知觉,却一直不做声地整理包袱字画,直到视线停留在年初所作的那幅《春雪》上,才倏然道:“我记得你曾经说喜欢这幅《春雪》。”
  
  谢流芳立在一边,淡淡道:“老师既然要走,可否将他赠予学生?”
  
  慕容轻轻一笑,将那画取下,留恋地看上几眼,才轻轻卷起,回手一抛,正巧被谢流芳接住。
  “那便送你吧。”
  
  “多谢老师。”
  
  慕容又转移到下一幅字画跟前,边伸手抚摸自己当初留下的墨迹,边道:“那会儿你不过十二三岁,山长将你带到我面前,对我说‘他是谢听义的儿子,你要好好教他’。回想这些年,除了几笔丹青之外,我好像什么都没教过你。”
  
  “慕容老师俊雅风流,点墨江山,一身才情便足够学生仰慕一生。”
  
  慕容笑着摇头:“这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啊。”
  
  谢流芳垂眼不语。
  
  “总是听人说谢家如何衰落,谢少如何清冷寡言。连宋彬时而说起你时,都担心你过于清高寂寞致使性子会一直冷漠下去。不过现在看来……都是白担心了,你还有点人气。”
  
  谢流芳听他调侃,勾了勾唇角:“不过是放下了一些东西。”
  
  慕容点头:“背了七八年的负累,能放下是好的。我之前还一直意外,你居然能和宋繁走得近,本以为谢家的遭遇致使你这辈子最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