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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无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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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在淌着鼻血。幸好她好像早有防备,下飞机的时候,把两只清洁袋都带下来了,肠胃里翻江倒海地要吐时,她就把清洁袋捂在脸上。  下飞机的旅客们围着她看了片刻,有的提醒郎京杰赶紧送医院,有的摇摇头绕道走开去,还有的说是晕机,没什么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只有郎京杰忐忑不安地蹲在卓玛身旁,焦虑得不知如何是好。  同一架飞机来的旅客们都已走完,通往机场出口处的通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郎京杰见卓玛干呕得不凶了,俯下脸去,说:“走,我送你到昆明城里的医院去……”  “不!”卓玛伸过双手来,陡地一把牢牢地抓住了他,两只眼睛瞪得大大地说:“郎杰,你、你真爱我?”  郎京杰不知所措地望着仅仅在半天时间里却变了另一个人的卓玛,只见她的两颗眼珠似要弹出来,眼白里满是血丝。心灵深处真正地感觉到惊骇,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惶惑地点着脑壳表白一般道:  “真,卓玛,一百个真……”  “那好,”不等他说完,卓玛急切地摇晃着他的臂膀说,“郎杰,你去替我买张机票,直接飞回香格里拉的机票,我属于那里,属于雪域高原,离开了那里,我受不了,我的脑壳痛得像要胀开,我的肚皮里头有刀子在割,我浑身上下都在发热,我真想把身上的衣裳全扒了,人像走在棉花地上。每一回到虎跳峡,我都要淌好多鼻血,我以为到别处就不会这样,哪晓得到了丽江、到了昆明海拔更低的地方,血淌得更多,人更难受。我把身上带的一大包纸巾全抹完了,我、我真怕身上的血全淌完了。我从来没敢在虎跳峡住夜,昆明的海拔比丽江还低,我更住不得!别说北京、上海那些平原地了。你懂了吗,郎杰。”  “我……”郎京杰愣怔地瞪着卓玛,被这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卓玛焦躁地叫起来:“你去呀,快去买机票救我,快去,去……”  
爱也无奈(10)
郎京杰瞪着卓玛,起先那一瞬间,惊愕得什么都不明白,可是卓玛说着、说着,他仿佛一下子理解了。他握紧了卓玛的手,说:“我去买机票,去买。可你,你也得找个地方坐下呀。”  “要得、要得。”卓玛答应着,可是声气十分微弱,刚才说那一番话,似乎把她的力气全耗尽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整个人好像脱了形的卓玛走进了候机厅,她刚踏进候机厅的那一瞬间,双脚像踩着火一般收了回来,继而一阵风似的扑进门外的郎京杰怀里,泪如雨下地说:“郎杰,求你原谅,我离不开香格里拉,离不开,离不开,你、你在外头耍久了,要能忍受得了缺氧,你就来吧,来我们的雪域高原,我等你。”  没等郎京杰说什么,她响亮地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候机厅。  郎京杰呆痴痴地站在候机厅门口,一直望着卓玛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旁的人群里,他似乎感觉到卓玛曾经回过身来,朝着他这儿挥了挥手。  他也使劲地踮起脚,拼命地向着登机口那边挥手。他晓得卓玛看不见,但还是拼命地挥着手。   (发表于《红岩》2003年第3期)  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爱的沧桑(代后记)(1)
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中后期开始,报纸上时有关于世纪末、世纪之交的话题。预言世纪末的战争、饥饿、洪水、干旱以及种种天灾人祸,一时间成为热门话题,甚至发生了争论,说世纪末有些什么迹象,说世纪末有些什么预兆和特点,说世纪末人类将遭遇一些什么,说世纪末还会出现一些什么。大至骇人听闻的世界大毁灭,小到人类的基因,全和世纪末扯上了关系。随着世纪末越来越近,话题又由世纪末转变为跨世纪。青年一代要跨世纪,知青一代也要跨世纪,观念要跨世纪,爱情自然也要跨世纪。  哦,爱情。  关于爱情跨世纪的话题,无疑是最吸引人眼球的。未婚同居、试婚、黄昏恋、包二奶延伸至包三奶,妻妾同室,离婚,婚介……把人看得眼花缭乱,无所适从。  本来爱情就是日常生活中到处可见的普遍现象,是人都要遇到的题目。在人世间,从来没想过爱的人可能是没有的。故而,“爱情和死亡是永恒的话题”这句话,从我们的上几代人传到了当代,尽管其间受到了批判,欲对其批倒批臭,但看来必将还要传到下一代去。  正是在这一股关于爱情和世纪的论潮中,我也受到影响,情不自禁地回顾了我半世人生岁月中爱情形态的演变,爱情世态的变迁。  记得,初去农村插队落户时,我们这一帮从上海去的大小伙子,时常会在劳动歇气时,雨天休息时,听农民们津津乐道地讲起乡村里的婚姻。最吸引人的莫过于是抓奸,是如何发现男女双方通奸的过程,是如何惩治处罚奸夫淫妇。而只要稍稍详尽地刨根问底询问下去,我们常会发现,那被抓的对象,往往是值得同情的男女。比如寡妇暗中找了一个相好,这相好是个单身汉子,只不过和寡妇的辈分不合。又比如一对中学里悄悄相恋的小伙子、大姑娘,回到乡间双方的家庭又都给他们定下了婚约,不允许他们自由恋爱下去,他们只得暗中来往,维持原来的感情,直至被人察觉……总之,在我们当知青的看来,这些事情简直算不了什么,根本称不上犯下了啥罪孽,但是在山寨里的农民们看来,这简直是大逆不道,是伤风败俗,非得狠狠地惩罚不可的。  就在我插队的寨子上,一个父母双亡由长兄扶养长大的姑娘,违反了长兄通过媒人给她选定的婚约,私自逃婚到了十几里外的恋人家里,结果那长兄邀约了山寨上几十个汉子,提刀拿棍,扛着火铳枪,兴师动众地要把自己的亲妹子去抢回来,否则他就觉得失去了脸面。  在我插队落户整整十年中,村寨上最为轰动的事件,往往都和逃婚、悔婚、离婚、奸淫有关系。  那年头,对于我们这一代读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长大的知青来说,这一切无疑显示着乡村的落后和闭塞,显示着农村里封建的余孽仍在毒害着人们。我们崇尚的是保尔·柯察金的爱情观,是志同道合的伴侣,是要用青春和热血拥抱革命的人生。几乎每一个人,都能讲出保尔和冬妮亚雪地重逢的那段故事。知识青年们认为他们的恋爱是自由的,比起乡间的农民们,知青的爱情和婚姻幸福得多了。殊不知,在那样的非常年月,政治介入了一切领域,自以为享受着自由恋爱的知青一代人,也不得不自觉不自觉地学会摆正感情和政治的关系。听到家庭出身不好的对象无不敬而远之。爱情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被扭曲了。即使背叛了爱情,很多也不只是因为感情,而是由于这样那样外界的压力。爱情被烙上了阶级的标记。文艺中的一切爱都被封杀了,生活里充斥着两地分居的婚姻,下乡的、去五七干校的、在农场里改造的,无不忍受着青春的煎熬,嘴里却还要唱高调,说那些一套一套言不由衷的话。但是生命终究是灿烂的,人可以短时间压抑自己,却不能永远忍受禁欲,于是这里那里都发生偷吃禁果的事情,爱情仍以她的本来面貌露出脸来。“四人帮”倒台了,人们的生活又重燃起希望之火,压抑的、僵化的、萎缩的情感现实呈现在人们面前,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许许多多报刊上,都登载了这样的消息,继解放初期的离婚高潮以来,城市和乡村里都暗自涌动着一股离婚潮。自由的恋爱结婚在回归真正“自由”的意义上显现出崭新的苗头,给社会带来了一股生气。但是只要入神细细地观察,就会发现不少人仍生活在社会形成的惯性里。  八十年代初期时,我在贵阳郊区一家厅局级的大厂矿里体验生活,下去住了不多久,就听工会的负责人告诉我,这两年我们工会工作的不少精力,耗费在解决家庭矛盾和婚姻冲突上。我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在我初初下来的一两个星期里,我就全面了解了这家厂子。这是一个标准型的企业办社会的大工厂,厂里面除了没有法院和监狱,其余的一切都一应俱全。从幼儿园到敬老院,人生各个阶段的福利设施、生活设施,也都配得十分齐备。加上这个厂里面多年来效益不错,就连当时社会上十分头痛的知青回城问题,厂里也处理得十分顺利,全部安排到第一线生产车间去当工人了。照理这样的外部环境,不该会有那么多的家庭矛盾和婚姻纠纷啊。  深入地一了解,我就明白了,原来闹离婚的全都是七十年代初期和中期组成家庭的男女,那时从工人中提拔了一批根正苗红的积极分子,他们分别当上了支部书记、车间主任、工会组长一类的职务,在学习讲用中脱颖而出,成了培养对象。中专技校毕业后分来的姑娘们,在他们的追求下,纷纷嫁给了他们。而当时在车间里劳动的大学毕业生们,反而乏人问津,只得无奈地挑选些相貌平平的姑娘凑合着成个家。有的人因自己家庭出身不好,为了改变这一形象,干脆挑选出身好相貌丑的女子组成家庭。到了八十年代初期,知识分子受到重视,当年在车间里干粗活的大学生,无一例外地被抽调进了厂部的各种科室,没抽调上去的也都当上了车间主任、工程师,业务突出的还当上了副总工程师,最差的也是车间副主任。而当年那些提拔起来的中层干部,不但没往上提,反而因为运动中的极“左”表现,骂人甚至打人错误,有的靠了边,降了级,有的调离了领导岗位,下车间去干起了粗活。地位的改变在这样企业办社会的厂矿里,比起其他地方更为引人注目,原本不牢靠的婚姻家庭里就发生了裂变。新的年轻人仍在分进厂来,其中不乏更为充满朝气的漂亮姑娘,而那些觉得自己嫁错了的女子,也要趁着还没到人老珠黄,试图重新选择人生。于是乎厂子里出现了一股离婚潮,把工会干部们忙得不亦乐乎。工会主席给我介绍完情况,苦笑着说:问题是工作不好做啊!我们一位工会干部,自己也在闹离婚呢!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爱的沧桑(代后记)(2)
离婚要闹,指的是当事人之间闹,也指的是向外界闹。因为那时候不闹就离不成婚。无论什么人,只要你想离婚,必然碰上来调解的,劝和的,做工作的,除非离意十分坚决的,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才能闹进法院,闹上法庭被认定感情确实破裂,准予离婚。  随着离婚潮出现的,是状告“陈世美”的案子日益增多,是年轻一代随着社会上的“文凭热”而纷纷挑选大学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贵阳市郊大工厂里发生的离婚潮,不过只是当时整个社会反映在婚恋家庭方面的一个小小缩影。“文凭热”和以往的“绿色崇拜”、“英雄崇拜”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时代的侧影。  婚恋观就在这样的一波三折中潜移默化地演进着,社会上的“性开放”,文学作品中的“性描写”,各个城市出现的“人体艺术风波”乃至《金瓶梅》各种版本的出现,无不在影响着从城市到乡村的中国人的恋爱观、婚姻观、价值观。舞会、卡拉OK、夜总会,遍及城乡的录像厅,关于选美的争论和终于得以举行,眼花缭乱的社会现象中,娼妓出现了,包二奶已不是新闻,她还有一个名字叫“金丝鸟”,“金丝雀”,嫁给洋人也不再引得人大惊小怪了,报纸上时而还有关于“红灯区”的议论。在这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就是“第三者”。第三者闯进了温馨的港湾,第三者的自述,第三者本身遇上了第三者……近一两年,在人们听厌了关于第三者的种种版本以后,又出现了“一夜情”,“天亮之后就分手”“天亮之后不分手”“天亮之后分手不分手”……总之,“老板和小秘”、“贵妇和司机”、“千金小姐和仆人”的故事,已经不需要到翻译小说中去寻找,在众多的社会类杂志上都能读到,在日常平凡的生活中都能听说。  正是在对这五十多年我亲历的生活中婚恋世态的回顾和沉吟以后,我构思了《爱情世纪末》、《世纪末的爱情》、《爱情跨世纪》三部中篇小说。这些小说,生活中差不多都有原型,有的发生在我曾经生活过的省城,有的发生在我插队落户的山寨,有的人物甚至就曾生活在我的身旁。我写作的时候,只不过是将他们的故事有意识地置放在社会和时代的大背景下来展示罢了。  比如《爱情世纪末》这个小小的中篇,表面看来不过是一个“以性报恩”的故事。可是难道事情真这么简单吗,女主人翁母亲的经历,莫非不能引起我们的深思吗?说实话,八十年代时,当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妇女的故事,我内心引起的震惊使得我久久不能平静。后来我见到了这个以“打煤巴、送煤巴”为生的妇女,命运已把她摧残得成了一个纯粹粗相的底层劳动者。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其要求平反的过程又充满了曲折,最要命最可怖的是她无从平反。早在那个年头,我就想把她的命运写成一篇小说了。可是八十年代时我们的文学杂志上关于凄惨命运的小说实在太多了,我就没有写。多少年以后,我换了一个角度,从这位妇女的女儿角度,来写这个故事。小说发表了,也被转载了,争鸣了。可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女主人翁的母亲这一角色,我故意淡化、弱化的一个角色,人们讨论和争论的只是这样的爱情故事会发生吗?为什么这位当代女性如此开放?如果你也从那个年代走来,如果你也曾被深深的冤屈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只能在几十年岁月中生活在底层,过着非人的生活,受尽各种凌辱,那么对小说中的人物自会有另一层意义上的理解。  多少年里,我们讲到爱情,不是极尽所能地渲染爱情的悲剧,就是歌颂那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圆满结局。化为蝴蝶飞去的梁祝,被无情的急流吞噬的奥菲利娅,不能陪伴夫君得胜回朝的泰姬·玛哈尔,卧轨自杀的安娜·卡列尼娜,这些悲剧中为爱而逝的女性,无不引来世人一掬同情之泪。而我们更为熟悉的,则是通过无数的民间故事、民间传说、地方戏剧及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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