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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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上考虑一下，不要破坏我们，如果前面我有哪里做的不对，请你原谅我。”

　　话语滴滴直刺心房，十几年的暗恋，十几年都无时不刻地有个愿望就是要成为楚潇宜的女人，为此，付出与挣扎比比皆是。恨意涌上心头，泪水更是早已开始打转。“对，我在你的心理始终是个丫鬟，她是小姐。”

　　“这和丫鬟与小姐是没有关系的，我一直是把你当朋友的。”楚潇宜点了一支香烟。

　　“朋友？我的第一次给了你，那是我最为珍贵的东西。”声声动情，那哀怨，那曾经被拥有的幸福，那被抛弃的苦楚字字在心。

　　楚潇宜也被感染了，他甚至有些怜惜这个经历了无数痛苦的女子，可他爱着谢香，但还是把若水揽在怀里：“你真是叫我无所适从。”

　　若水趁机把双手环住楚潇宜的脖子，深深地吻下去，楚潇宜毕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的舌头开始在若水的嘴里肆意的游离，渐渐地若水有了一丝的呻吟，这更激起了楚潇宜的欲望。“下面硬了，我要你。”男人对女人有了欲，或霸道的要，或人也变得卑微了。

　　若水挑逗着楚潇宜的耳垂：“要是我不给呢！”

　　“那我会杀了你！”顺势抱起若水，便来到花木丛中。
胭脂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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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后，两个人静静地躺在草丛里。若水极为满足地说：“你始终逃脱不了我的诱惑！”楚潇宜就算说爱谢香又能如何，美人当前，还不是照单全收。爱情在楚潇宜的心理究竟有多重？谁也不知。对谢香尚且这样，对自己更是不过如此。可能又怎么样呢？心已经死心塌地的属于楚了。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就是最好的解释。有件事我要问你，十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谢香是第一个叫楚潇宜感觉到心痛的女人，而刚刚发生的事也让楚潇宜着实有点愧疚，当然，没有尽快追出去已经得罪了谢香。可留下是有一定道理的，起码套一套若水这么多年的行踪。

　　“连谢香和我姐姐不太沾边的人都被抓了，你说我可以轻易逃过去吗？不走，那不是找罪受！后来，我发现谢香被救出来，可我姐依然遭受牢狱之灾。他们谢家跟洋人、民国政府的人都熟，就是故意的要我姐在里面，这样就能拆散她的爱情了！”若水将这些恨装了十年了，相信早晚会报的。

　　“那你就错了，当年谢家也是风雨飘摇，在风高月黑的夜晚，我带着谢香去黑帮拜见楚爷，你也知道谢家是从不和黑帮扯什么关系的，为了谢家她去了。她几次求人把若悠然放了，但都无济于事，你能明白她的心有多难受吗？小小年纪就无依无靠，能把浊世飘香撑起来没有人知道她究竟付出了多少！”楚潇宜急急辩解。想想自己深爱的女人，真是叫人有点心疼，要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性格也不会象现在这么坚硬。

　　知道真相有时候更容易受伤，因为十年来都怀着仇恨，十年后却发现自己要报复的人根本就不该去报复。而说这些话的是自己最爱的人，也是爱着仇人的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人有几个十年是可以挥霍的？没有！十年来费劲了心思实施整垮谢家的计划，可刚刚开始便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如果刨除仇恨，谢家对自己是有恩情的。尽管只是个丫鬟，但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去学堂读书，穿的也和一些小姐们不相上下。

　　“没有必要骗你！你知道吗？这十年她一直在思念你，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我就知道你护着她！”若水一时间去接受自己的多年来的错误，何况，楚潇宜的据理力争叫人充满了妒忌。

　　“我是实话实说！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你原本不是这样的！”楚潇宜怔怔的看着若水，不知道那个特别温柔的若水到了哪里，此时她的眼睛里只有仇恨，一种不应该有却强加与别人的仇恨。

　　心爱的人不理解，不关心，让若水更是失落，顾不上仪态，歇斯底里的喊道：“是的，我疯了！他们谢家就是家大业大才叫谢香从小就有千金小姐的待遇，出门威风，报纸追捧，无数的男人为了她的家事而巴结她，我想你就是其中之一。其实，我和我姐姐一样的傻，拼命的出尽风头，就是让自己爱的男人多看一眼，可结果都是一样的。出身！又是出身惹的祸！”爱是幸福的，但也可能是极端的。
胭脂错（5）
楚潇宜坐了起来：“若水，爱一个人是跟出身没有关系的。真正的爱是不论年龄、身份、地位和金钱的。”

　　“我过去也这么认为，可现在不，你没听过古人有云，木门对木门，柴门对柴门。”若水在爱得不到的时候，找了一个不该是理由的理由，也许宁愿糊涂着都不愿意相信楚潇宜与谢香是真感情，只是一味的强调楚为了使自己的家业更为强大，找了一个大户人家的金枝玉叶。

　　当一个人有一份纯洁的爱情时，别人的否定只是对爱的亵渎，楚潇宜异常的愤怒，但对若水这个娇小可人儿又不忍心吼起来，于是，不断地在压自己心中的火：“我们大家都需要点时间去冷静，还有，我不希望因为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影响我的香水广告。关于报纸上会刊登我们的恋情，我建议你低调处理，否则，事情闹大了，你我都没好下场。”

　　“如果我若水就是要唱高调呢？”自己深爱的男人对自己说了这样绝情的话，可谓痛彻心扉。十年的恨与新仇一起加起来凝聚成更大的报复，若水从这一刻开始发誓，一定不能放过谢香。

　　“我楚潇宜是谁？上海滩无人不知的风流少爷，再多一条花边新闻又如何？可你呢？说不准就被这新闻给毁了，你的明星梦在瞬间就消失了。”楚潇宜故作轻松的说，但他自己知道，说这话时几乎是豁出去要同归于尽了，当然，最后的结果依然是自己活着，别人是以卵击石。是威胁，也是恐吓。

　　“若水，若水，心若如水，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爱一个人有错吗？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若水幽幽的回答，表情黯然，十几年的暗恋居然最终还是化做了无奈，成就了一个人的爱情。

　　楚潇宜认为继续僵持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也很可能若水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所以觉得还是先稳住比较好：“冷静一下，亲爱的。”双手从若水后面抱住她，而这暂时的稳住能持续多久，多久后还会爆发？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

　　若水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打了楚潇宜一拳。

　　“若小姐，若小姐，你在哪里？肖导演在找你……”

　　若水急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潇宜，我的助理在叫我，你看我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吗？”

　　楚潇宜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一下说：“你的造型正好适合这部戏，因为象是刚接过客的。”

　　“讨厌！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若水刚才的乌云密布真的是乌云密布，下过雨以后顿时会晴空万里。

　　“对了，你演的故事是不是以若悠然为原型的？”楚潇宜的怀疑是有根据的，因为谢香曾不只一次说过最后一次见若悠然的场景。

　　若水显得有些忧伤：“是的，就是以我姐姐若悠然为原型的，而导演肖红就是那个剧里总是吐着烟圈女人的原型。当年，她为了体验生活，亲自到妓女常去地方挖掘素材。也许是缘分，肖导演知道我姓若，所以这个戏特意叫我演。”
胭脂错（6）
谢香一直在等，等自己心爱的男人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天亮了。难道楚潇宜真的不爱她了？不会的，可能他在气为什么不理解他。一定是的。一会儿，店员们就要来上班，她想想觉得还是先去吃个早餐，于是，下了楼。

　　“号外，号外，大明星若水与风流少爷楚潇宜感情暴光，花木丛中激｜情拥吻喽……”

　　“不，这不可能的！”谢香的心就在那一刻如刀割一样痛不欲生，根本无法想象楚潇宜真的是背叛了自己。难道那炽热的眼神，那发自肺腑的话语，那动情的拥吻都是假的？随即她掏出一块大洋给了卖报的孩子：“我要一份报纸。”

　　“小姐，我没有零钱找！”孩子想做这个生意，又有些许的无奈。

　　“倘若爱情可以找回来，那又该多好，但不是什么都可以找的！不用找钱了。”只有文字也许说明不了什么，可照片是不能造假的，而且那不只是一张，从各个角度看来两个人异常的投入，若水半裸着身子，楚潇宜的眼睛里除了欲望还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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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报纸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头。

　　谢香失魂落魄地走了，手里的报纸渐渐地被松开，缓缓地被风吹走。其实，早就应该明白楚潇宜不过是个花花少爷，玩弄女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家常便饭而已：“既然拿的起，就要放的下。”狠狠地命令着自己！　　

　　可那一瞬间，谢香竟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甚至愿意编一个谎话告诉自己说若水和楚潇宜是真的相爱的，若水受了那么多苦，自己又十分对不起她的姐姐，有了楚潇宜会幸福。

　　不远处的两个人看了这些，满意地笑了。

　　“你要我做的已经做了，答应我的你也要做到。”身穿风衣的男人叼着一支雪茄道。

　　“你放心，我若水说到做到。”为了得到自己的爱，几乎到了疯狂的程度，开始只是想叫楚潇宜对外公开承认与自己的恋情，后来谢香的出现了，宁愿毁一些名誉也要铲除了谢香。

　　“另外，我要提醒你，不要为了报仇过多暴露自己，你和楚潇宜的事情也别闹太大了，给某人点教训就行了。时刻记住你是以演员的身份作掩护的，记住你的职责和任务。”风衣男人又对若水提醒说：“你和谢香从此可是有了夺夫之仇了，这条线你是不能再用了，不过，也可以假意与她和好，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后天，各大商会的议董要去日本，你想方设法和楚潇宜一起去。日本人的目的并不只有打开中国市场那么简单，想方设法刺探点敌情。这个给你。”

　　“好，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不过，肖导演那我怎么解释？”若水接过了一把手枪，迅速地把她放在自己的小包里。

　　“这你不用担心，上面会想办法，你安心去就好了。”风衣男人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好了，我走了，期待着你从日本凯旋归来。”
胭脂错（7）
若水嫣然一笑，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以及那昂贵的首饰，然后就迈着狐步走近谢香，可刚要嘲笑一下，又见香儿精神委靡的样子不免叫她有些心疼，恨与爱交织的情感确实极为复杂，最后竟只呼唤了一声：“孙小姐。”

　　谢香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若水，那一刻眼圈红了：“若水，十年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十年。”

　　若水突然发现十来年的恨就在瞬间消失了，她激动地抱住谢香：“香儿，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这十年里都怀着仇恨，谢家对我那么好，我不该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始终没把你姐姐带回来。”这痛在谢香心里整整压了十来年。

　　“我已经知道了，这十年，你一直在为这件事愧疚着，你听我说，不是你错。真的不是你的错。”若水自从当演员以来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做什么事都有个尺度，可现在却无所顾及的哭得一塌糊涂。

　　“喂，你们看，她们一个是大明星若水，一个是女中诸葛谢香……”

　　“对哦，真的是她们哦。”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两个人也察觉出了周围的人都在看她们，不由相视一笑。谢香含着泪说：“若水，你真漂亮。”若水帮谢香擦了擦眼角的泪：“鬼丫头，还是那么调皮！走，带我到你店里坐坐。”

　　“好啊，求之不得呢！”谢香与若水亲昵的互相搀着胳膊，宛如回到了十年前。

　　一进店里，好多顾客与店员都兴奋地望着若水，而若水则是优雅地对众人点点头。

　　“若水，你看这么人都喜欢你。”谢香显得很高兴：“到我办公室去。”

　　“那当然喽，我现在是大明星。”若水刮了一下谢香的鼻子。

　　而在办公室里，只剩下谢香与若水的时候，两个人却相对无语。最后还是若水先来了开场白：“香儿，我想我和楚潇宜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爱他，很深很深的爱，一生中最美好的东西给了他。”

　　谢香的身子打了个冷战。

　　“你知道吗，在你8岁时，在那个花园里，我爱上了他，可他对你说了句戏言，那就是要娶你做老婆。过去我以为就是在逗一个孩子，现在我明白了，他是认真的。报纸上的照片，你也看到了吧，那是发生在你离开片场之后，他爱你又能怎么样？不还是迷恋我的身体！我们是好姐妹，你已经有凌冲了，就别再我争楚潇宜了好不好？”若水说得潸然泪下：“我的爱真的好卑微，我求你了，答应我别再缠着潇宜了。”

　　“我……”谢香的心一下软了，可她又是那么爱楚潇宜，一边是自己的姐妹，一边是自己爱的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沉默，再沉默，可最终谢香艰难的点了点头。

　　出了浊世飘香，若水又嫣然一笑，既而又喊道：“黄包车。”

　　停在路边的黄包车夫拿下脖子上的毛巾掸了掸座位上的灰尘：“小姐，您要到哪里？”

　　“拉我去楚家香粉局，要快点。”若水的得意里却多少有几分惧怕，不过，她知道只要自己温柔一下，那么楚潇宜就要消魂了。



　　“太过分了！”坐在办公室里的楚潇宜愤怒的把报纸扔地上。

　　“呦，楚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若水捡起报纸瞄了一眼说：“现在的记者真够无聊的，就知道搞些花边新闻，你说怎么也不写些我的奋斗史，或者写写你们楚家的经营之道。”

　　楚潇宜拍着桌子大声地说：“我要去告他们侵犯我的隐私权，对，告他们，我马上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若水抓住楚潇宜拿电话的手：“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