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秀女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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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占娜拉说：“他是你父亲，你是她女儿。”

　　邦智说：“谁规定的，父亲和女儿就不能在一起睡了？”说罢，双臂高伸，头一低，T恤串在两条赛如雪藕的玉臂上，白瓷般的胸怀和两只涨鼓鼓的嫩奶儿，一泄无遗……

　　把个蓉儿，惊得触目惊心，暗自说，哎呀我的妈，什么叫绣花枕头？这美如天仙的妞儿，这次真的让自己撞见了，女儿要跟父亲睡，恨把衣服当累赘，猪喽，比绣花枕头还要枕头！

　　
07　移植手术　我要结婚
　　蓉儿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出国，连办护照到签证，三天不到就懵懂懂被“卖”给了纽约。当一见到昏睡在床上的木杰时，她的心一下子活泛开了，哭得死出活来的阿占娜拉，原来是心中装溶下了这样一个潇洒倜傥的国际刑警，难怪跑一趟纽约，只为拥抱和亲吻，来找一份一般人敢想而做不了的感觉。

　　除这点这外，余下的所见所闻，蓉儿所有的感觉，都是被人“卖”了，自己手里还捏着卖身发票。比如，那个美得不无可比拟的妞儿，是一个见了自以为有感觉的人，就不知羞耻而当众脱衣服的二傻子，真是猪八戒坐在冷铺中，丑的没对儿，也许她沾上了国际刑警，是专门用来对付男人，施展美人计的角儿；

　　又比如，恢复了身体的木杰，实际上是一个冷血动物，整天一句也不说，也面无表情，甚至面对据说是妻子和儿子的骨灰盒，也不曾掉下半滴泪水，完全是一个刑警组织悉心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或为了任务不择手段的冷酷战士；

　　再比如，阿占娜拉几乎是现代女人的败类，现代女人手册说，女人要练就一种磁力，才能把男人收放自如，才能把男人吊着胃口，却吊得不胃疼。这下好，女男掉了一个个儿，围着人家屁股鞍前马后的，竟然是阿占娜拉，而不是冷酷战士。

　　然而，终于有一天，蓉儿终于感受到了刺激，她亲眼目睹了那个二傻子，原来是“阿西莫”同宗不同族的姊妹，当然，要比日本机器人更进步。也终于看到了木杰的真实面目，脸白无须，但脸目精明，说起话时表情丰富，乍看似是漫无边际，相处久了，才发现他是不爱显山露水的高新人物：绝伦逸群，八斗才高。

　　那天，当木杰嘱咐阿占娜拉只看不言声时，阿占娜拉脸上又被陶醉了，悄然拉了蓉儿，窝在沙发上，眼睛不眨瞅着木杰的一举一动。

　　木杰让邦智躺了下来，然后像扎针灸般的，从电脑里联出无数根链接线，附在她的各个｜穴位上，然后手在键盘上游弋，墙壁上的大屏幕出现了这样一组画面：

　　邦智从迷幻中醒来，躺在洁白的床上，好多塑料管连接在她的身上，伸向一些闪烁红绿灯的设备上。站在床跟前的人穿着白大褂，脸上蒙了一个只能见到一双眼睛的大口罩。这双眼睛对她没有同情，冷漠得好像她的上司给她布置任务那样，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邦智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眼眸像小溪的水在流动那样，给人的印象，她有一种渴望的蠕动和心跳，似乎在追寻什么。

　　欧德曼走进她的视野，指着露在白口罩上面的褐蓝色眼睛，对邦智说：“你认识我吗？”

　　邦智想了想，说：“你像穿着破裤裆，半露屁股半露腚，模糊不清。”

　　欧德曼把木杰的照片放在她的眼睛，说：“这个人，你也似曾相识？”

　　邦智给人的神色，仿佛她蠕动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体内的渴望一下凝固了。邦智迫不及待说：“我虽然不认识他，可似曾相识的感觉非常浓，而且十分想见到他。”

　　欧德曼说：“他叫什么？”

　　邦智想了想，羞涩笑了：“嘿……我也不记得了。”

　　欧德曼又拿出不同人的照片，她所有的回答，都不认识。

　　当欧德曼还要问下去的时候，邦智问：“我这是怎么啦？”

　　欧德曼说：“你的程式被一种来自天外来物毁掉了，你还记得吗？”

　　她想了想，说：“我记得，在飞机场，我突然眼前一闪，脑子就成了空白，以前的内存，也就是记忆，全部失去了。”

　　欧德曼拿起惠婷的照片，又递在邦智跟前，她眼睛里一亮，说：“不，我不认识，但很漂亮，漂亮得叫我心里……隐隐发疼……”

　　欧德曼说：“可惜她……已经死了。”

　　她楞怔一会，讷讷说：“她死了我当然高兴……那你把我弄到这里，想干什么？”

　　欧德曼说：“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她眼帘一低，说：“我是智能儿。”

　　欧德曼说：“这就对了。你眼下受了伤，我们在医治你，就是修改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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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智说：“可是，你……不是能吸引我的……那个人。”眼睛落在旁边木杰照片上。

　　欧德曼顺着她的目光瞅过去，自顾说：“是的，通常修改程式，应该是吸引你的人来动手。可是，他跟你一样，在飞机场受了伤，至今昏迷不醒……”

　　邦智挣扎要起来，说：“对，我记起来了，他是能吸引我的人，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想爬起来，却无能为力。

　　欧德曼说：“放心，我医治好你之后，你就能回到他的身边。只是在我医治你之前，你说说，你最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邦智惘然说：“有什么样的人值得我去做？”

　　欧德曼提醒说：“比喻，你面前有两种选择的生活，一种是杀杀打打，做江湖人，另一种是生儿育女，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做家庭主妇。”

　　她听明白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喃喃说：“我内心本来就积存着母爱和爱情，可总是……被什么……给阻止了，我想释放出来，却总是释放不出来，甚至好像……‘排异反应’……咳，我不想打打杀杀，谁跟我说过的，……古往今来，所有功高震主，贪得无厌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除非抢了女王来做。”

　　欧德曼油腻的脸上抹上一层红光，他笑逐颜开说：“你说得对，说得好极了！我就根据你的志愿，让那个嘲讽你的人，对你刮目相看。”说罢，手握鼠标在显示器点击了一下。

　　邦智脸上又是一番神色：身上有了异样的震动，后脖颈仿佛针刺一般，眉毛在颤动，眼睛一闭就一动不动了。

　　欧德曼将电脑的链接线分别贴在惠婷和邦智下身和肚皮处，屏幕右则上出现一个生殖第统，而左则，则什么也没有，随着欧德曼手指在键盘上的移动，左则渐渐出现了形状，当左右两则的形体重叠在了一起，屏幕上显示：重新启动一次，所以功能有效。

　　欧德曼摁了一下“确定”，率先走出了操作间，来到外间，打开视聆听电话屏幕，待眯眯渐渐出现后，说：“亲爱的……小姐，你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你满意吗？”

　　然而眯眯的回答好像并不满意。她眉头一皱说：“欧德曼先生，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不如干脆来一个……”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个勒一刀的手势。

　　欧德曼淡淡一笑，问：“比如说你有一个弱智或者残疾的女儿，你是想宁可把她掐死，再去生一个？”

　　眯眯眉头皱得更深：“假设我有这样的残疾女儿，我当然不会掐死她，但一定会在她死了之后，再生无数个，反正这儿不需要计划生育……”嘎地住了嘴。

　　欧德曼“呵”了一声，像是终于明白了眯眯的意思，毁掉邦智轻而易举，可之后再打造新的邦智，更是轻车熟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然而，只要邦智失去本来面目而继续活在这世上儿，她的主人就绝对不会再打造另外的邦智，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之一。

　　眯眯也露出了明白什么的脸色，仍不放心说，“你说那个叫邦智的，她醒来之后，就只是一个笨笨拙拙的机器人？”

　　欧德曼不自在说：“对不起，她醒来之后，表面上跟以前一样，只是没有了她以前那样的智慧和聪明。”

　　眯眯恨恨说：“你可以让她成为有天线的‘电视机’，笨笨拙拙，走到哪里都是同一个标记，笨蛋一个！”

　　欧德曼脸一红，说：“对不起，我只是电子博士。而打造邦智跟正常人一样，是生化博士的范畴。隔行如隔山，把她成为一个笨蛋，我做不到，可爱的小姐！”放下电话筒，拿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割断了手上的静脉，挣扎地点了一下键盘，邦智醒来，欲要摘掉链接线，眯眯惊惶失措进来，慌乱点了一下键盘，待邦智又回到了原先的状态，再揪起欧德曼的衣领子……

　　木杰手一摁按钮，墙壁上画面渐退，下面用不着看下去了，只要是邦智清醒以后的所见所闻，比如卡尔的询问，云云，在这里要有尽有。

　　阿占娜拉携颤抖不已的蓉儿，来到电脑跟前，上面所有的文字全是英文字母，密密麻麻，阿占娜拉崇敬说：“天书，全看不懂。”

　　木杰说：“这是解读电脑存储，通过字母顺序，就能一条一条地把邦智新获得的情感列出来，比如这上面，Ａ感代表忧虑，Ｄ感代表愉快，Ｅ感代表激动，Ｆ感代表恐惧，通过高倍数码换算制，这些情感，包括行动，就出现在墙壁屏幕上了。”

　　蓉儿看得惊天动地，仿佛刚做完高强度电子游戏一样，刺激，兴奋，原来这漂亮小妞不是“人”，若真是一个自然人，就没有这般漂亮了。她正想着，木杰起身说：“小蓉儿，想不想逛街？”

　　蓉儿脸红了，这好像是木杰出院后，第一次跟自己直接说话。她羞涩点了点头，苍蝇般的说：“想，出国的人，都想看新鲜，我做了好几次梦，梦见我在纽约的街上奔跑哩。”

　　木杰在电脑键盘上动了几下，拿开邦智身上的链接线，对蓉儿说：“那我就圆你上街的梦，让邦智陪你一同上街。”

　　蓉儿不信任瞅了邦智一眼，木杰说：“你甭担心，她会是你的好导游，而且，你对她也是一个了解。”递给蓉儿一个卡，说，“想买点什么就用它。”

　　蓉儿诚惶诚恐推开他的手，说：“不，我们有外事纪律的。”

　　木杰笑了，说：“多纯洁的孩子！”把卡插在邦智的左胸襟，嘱咐说，“你帮助她购物，哎，是怎么说的，收礼不受贿……”

　　邦智接口说：“做个干妹妹！”

　　木杰愕然说：“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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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智说：“是啊，对男人来说，‘干妹妹’就是进可攻，退可守，‘送礼’‘自用’两相随。”

　　蓉儿落了个大红脸，木杰窘迫说：“你……还在上网？”

　　邦智嘴一撇，说：“我不上网，谁来打发……我？”小小心心的润了润嘴唇，眼角偷瞄着木杰，生怕得罪他什么的。

　　木杰看在眼里，心里是一阵绞痛，要是以前，她准会跟他撒野什么。此刻，她没有了过去的内存，他对她来说，一切都是重新开始，她凭着心电感应，他对她有吸引力，却也不敢轻易造次他。

　　邦智带着蓉儿出去了，室内气氛在严肃中透出写意和轻松。阿占娜拉煮了咖啡上来，坐在木杰的对面，说：“你把她们俩支在一边，是想问我，这一连串不幸的事儿，是不是我干的？”

　　木杰大窘，唯唯喏喏不敢面对一张晶莹剔透的脸蛋。的确，他心底划过问号，小阿娜拉对这起事件有动机，其一，惠婷死了之后，夫人的位置就由她来顶替，其二，是邦智最后把她的家族送上了十字架，她也有这个实力，几十亿美元，能抵上一个小国的财政收入。然而，他又否定了是她干的，唯一的理由，小阿娜拉是打心底爱自己的，她可以为自己牺牲一切，绝对不会去破坏自己的所喜爱的一切，西域国实行的是多妻制，即便有千万个惠婷存在，自己当初不知情错误地接揭下了她的面纱，她这辈子就注定错误的做他的人，直到生命结束。

　　想到这里，木杰伸出手，把她拉到身边，说：“是的，我对你是有怀疑，但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他敢于拉她的手，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所做出的决定：趁邦智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赶紧与小阿娜拉订下婚，让小阿娜拉成为真正的阿占娜拉，不让邦智有隙可趁。

　　对于木杰的举动，阿占娜拉受宠百千，身子激动地直颤动，温顺任他握着手，娇柔说：“其实，你不受伤，我也要来找你。”

　　木杰惊诧然说：“哦？有事儿？”

　　阿占娜拉面如泼血，把他的手放在胸襟，双手搂在他脖子上，离他二寸许，娇憨说：“没事儿，只为了拥抱你，和一个吻。”闭上眼，笨拙拙递上了唇，如水鸭咂食，左右寻吻。

　　木杰腾出手，揽紧她不盈一握的蛮腰，悲愤心中一下填满了两性间的爱恋，他老道深情地吻住了她，脑子里立即闪出英国007邦德的一番感慨：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如此迅速就对女人动真情的男人，迅速而认真的决断，是用于反恐行动，而不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可是这个女孩的确创造了一个有力而有效的奇迹，仅仅一个吻，自己便感到好像已认识了她大半辈子似的。就女人而言，自己与007不一样，自己很传统，认定了一个，就始终吊在一棵树上。007却是个天生的花花公子单身汉，一个经常与三件事——寻觅、同居、遗忘为伍的人。这是他的职业所要求的最安全的方式，因为他基本上相信，一名校官只有在他们需要掩护时才结婚。正因为自己与他有本质上的不一样，原以为，惠婷离自己而去，面对女人逢场作戏，是一种无情而痛苦的办法，但却是正确的办法……

　　良久，阿占娜拉似乎发现他走了神，喘着呻吟，说：“我们……结婚，你需要我，就像此刻……”解他的钮扣。

　　木杰只感觉体内要爆炸似的，他摁住了她的手，说：“我需要你，晚上……好吗？至于结婚，容我再考虑一下，给我一点时间。”

　　对于前者，阿占娜拉几乎晕倒了，可对于后者，顿生疑窦，她说：“是你们组织的政治审查，还是中国传统？”

　　木杰笑了，身子也轻松了，说：“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