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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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刚才还那么温良谦恭，露馅儿了吧。”
　　Dudu不予理会，继续深入侵略。
　　我的感觉终于被唤醒了。我反客为主、变守为攻，虽然身体还被Dudu压在身下，但我的激｜情已经被挤压得近乎喷发了。
　　即使在最癫狂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迷失原则，我腾出一只手在床边柜子开着的抽屉里摸啊摸……
　　Dudu拉回我的手，喘着气说：“今天不用。”
　　“为什么？”
　　“例假前夜，安全期！”
　　“真的？靠，我真是走运！”
　　至此，我的激｜情之旅才真正开始了。
　　我迫不及待地冲进场地，像一只在陆地上活动超时的水蛇突然间看到一洼湖水，一头扎进去，便再也不愿出来了。
　　Dudu一声呻吟，像湖面上惊起的水鸟的叫声。
　　“水够深的。”我说。
　　这一次，Dudu的表现较之以往显得格外温柔，动作幅度小而轻，到后来好像就干脆停止了动作，只是紧紧地抱住我，基本上完全是在被动地配合我了。这和开战之前她的热情似火极尽诱惑很不相称。而且从一开始她就主动选择了下体位，这也是她以前最不情愿的。
　　尽管如此，我的情绪还是丝毫未受影响，我一马当先、左奔右突，像一个威猛的斗士昂首向前、神勇无比。
　　Dudu更加用力地抱住我，到后来几乎是贴在我的身上了，我的每一次进攻，她的身体都会产生一次明显地颤动，她的喉间也会同时发出一声呻吟。这种呻吟声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压抑、颤抖、含混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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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下来：“你还好吧？”
　　Dudu含混地回答：“好，好。”
　　我咬住她的耳朵说：“你今天好像反应很强烈，声音和以往大不相同，下面好像泉水也更多……”
　　“是啊，老公今天太棒了……”
　　我又来了精神儿：“看你以后还说不说我功能障碍！”
　　“再也不敢了……”
　　我又一鼓作气地疯狂起降了十几次，终于在一声轰然声响中，飞机着落了。
　　我像条翻塘的鱼一样浮在Dudu的身体上面，一动不动。在我身下，Dudu的身体却在不住地颤动，像翻涌的波涛。
　　过了大约有一个世纪吧，我终于活了过来。
　　Dudu依然双目紧闭。
　　我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眼睫毛。没反应！我继续往下滑，鼻尖、鼻孔、嘴唇，｜乳峰、｜乳沟……一路走下去。
　　Dudu一动不动，就连她平时最怕痒痒的地方我也吻到了，她依旧岿然不动，像尊洁白的汉白玉雕像。
　　我继续往下走，腹部、肚脐、髋部……翻过高山、越过丛林……就在我即将跃入深潭的一瞬间，我突然停住了，并且一骨碌爬起来，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脑袋一下子清醒了……
　　眼前的景象几乎让我惊呆了：Dudu的下身一片血红……她的屁股上、腿上，以及我的下半身、两个人身下的被单上……到处都是鲜红的刺目的斑斑血迹，一片狼藉……
　　我呆坐在那里，一下子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很认真、很仔细地看着，甚至还下意识的用手去触摸了一下Dudu鲜红的下体……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爆发似的突然惊叫起来，像一只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
　　当时我的叫声一定很恐怖，就像是一个人在漆黑的荒野里突然间撞到了鬼，那种痛彻心肺的恐惧和无助一下子扑倒了我。
　　
爱情魔咒（7）
此时此刻，我脑海里惟一的想法就是：Dudu要死了、Dudu死了……
　　我一边尖叫一边跳下床来。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也或者什么也不干，只是想马上逃开吧。
　　就在我跳下床准备惊慌逃窜的时候，Dudu竟然坐了起来。她睁大一双眼睛看着我：“怎么啦？你要干吗去？”
　　我一下子靠在了墙上：“你，没死？！”
　　“你才死了呢！你干吗盼着我死啊？”
　　“……”我指了指她下身和床上的血。
　　“噢这个啊，没事，我今天来例假！”Dudu轻描淡写地说。
　　“靠，你吓死我了！”我接连大喘了若干口粗气。
　　我一边帮Dudu擦洗下身一边嘟嘟囔囔地埋怨：“来例假还勾引人，你不要命了？真想要的话也该跟我说一声啊，我轻一点也不至于流这么多的血啊，真是的……对了，你好像还专门告诉我今天是例假前夜呢。”
　　Dudu微阖着眼，虚弱的躺靠在我的怀里，像个绵软的塑料娃娃。
　　“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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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现在好了吧？”
　　我还是不放心：“你真的没事？”
　　“没事。”
　　“那就好。”
　　Dudu突然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接着就露出微笑，并且笑容随着两个嘴角的上移而还在不断扩大。
　　我冲她龇了一下牙，发狠地说：“还笑，你觉得很好玩吗？”
　　Dudu幽幽地说：“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我想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纪念日，就说：“什么日子？你的生日？”
　　“我们两个人认识的一周年，纪念日……”
　　“是吗？”我拍了一下脑袋，“都一年了，这么快！”
　　时间真的就像古人说的那种如“白驹过隙”，和Dudu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就好像是在昨天，逼真的意象就在眼前，一点也没改变。那时的Dudu张扬、狂放，像一头精力旺盛的小牛犊，充满活力。
　　她的笑是我印象最深的，无论笑姿笑貌还是笑的声音，有一个词来形容最为贴切：嚣张——那是一种极其放松的笑，一边自己花枝乱颤东倒西歪地动山摇地笑还不算完，还要两只手左拍右捶，前推后打，搞得周围方圆三米的人都不禁侧目闪身、避之惟恐不及……
　　Dudu轻笑一声又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你肯定都忘了……”
　　我慌忙解释：“没忘没忘，只是，一下子没想起来。”
　　“还是忘了！”
　　“没忘。”
　　“承认就好了。”
　　“没忘。”我继续嘴硬，“不过即使是忘了也很正常的嘛，人应该往前看，不能只记得过去啊。”
　　“以后你就不会再忘了……”　Dudu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
　　“我说以后你就不会再忘记了，永远不会！”
　　“为什么？”
　　“一个秘密。”
　　“你说不说？”
　　“不说。”
　　“不说算了。”
　　“那我就说了吧。”
　　Dudu调整了一下语气，像哲学课上的老师在讲一个高深的课题：
　　“一个月前，我在一本残破的古书上看到了一个古印度的魔咒：在你和你的男人相识的第一个周年日上，如果恰好你来例假，如果能够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你的身体……“
　　我紧张地：“怎么样？”

（）
　　“他就会永远地记住你……”
　　“就这么简单？”
　　“不，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条件。”
　　“什么条件？”
　　“要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喝下你的十滴经血……”
　　“经血？那么，你是说，我……”我突然瞪大了眼睛。
　　“没错！”Dudu挣扎着从我的怀里跳出来，跑到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靠在墙上看着我，一脸的坏笑。
　　“什么时候？”
　　“红——茶——”
　　
爱情魔咒（8）
在我呼天抢地地惊叫和悲叹之后，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十几天来的所发生的事情原来都是Dudu苦心策划出来的，虽然有些事情可能会过了头、跑了偏，但基本上还都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即使Dudu现在还不承认，但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些事情（包括她几天前的病情）都存在大量人为制造的印痕。我甚至都不敢想象，Dudu的这次例假是否也是一次人为的原因所造成的……
　　我的可恨的可爱的可怜的可气的不可救药的Dudu啊！
　　5
　　那天，我一夜未睡，整夜地抱着Dudu，坐在床上，拥偎着她，看着她在我的怀里安详沉静的脸、听着她发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直到天亮。
　　那一晚，我想了很多，主要是关于我和Dudu的关系问题。
　　说实话，和Dudu的相识是由于无聊，纯粹为了打发时间，大家聚在一起；第一次住在一起也只是酒后的一种冲动，两个人打赌，我赢了，然后她把我领回家；在一起呆了四十七天，我们所有的也只是简单的身体接触，解决性冲动而已。
　　我不爱她——这层意思我不止一次地很明白地跟她说明过。我想得出这个结论并把它说出来，在这一点上我是很清醒的，她不是我想要的厮守一生的另一半，我们在一起我甚至从来就没有想过以后。
　　但我知道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在一起呆得久了，也可能会产生某种情愫，但这种情愫是不稳定的，起码对于我来说不是的，如果不想伤害对方太深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所以，四十七天没结束我就制造事故匆匆逃离了。分开后我想彼此的关系也就变得正常了，我们只是两个曾经的朋友，或者两个曾经有过性接触的青年男女朋友！仅此而已。
　　——我想这才是我和Dudu应该定位的关系！
　　包括这一次我在这里住了七天，在我的意识里也还只是在一个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尽一份朋友的情谊，别无他意。
　　然而现在看来，情况全变了。
　　现在，我想是我再一次尽快离开的时候了。
　　记得张楚有一首歌里唱道：
　　我一双干净的手可以搓出泥来
　　我就知道那是我已经在街上呆的太久
　　我可以回去用肥皂把手再洗干净
　　可我不能去找个姑娘来洗干净头脑
　　姑娘，不该是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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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姑娘，不该是肥皂！
　　男人也不是！
　　第二天下午，在我红着一双猴屁屁似的眼睛苦熬过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我决定对我和Dudu之间的关系作出决定。
　　当然作出这个决定很难，简直无异于从高速行驶中的列车上跳回地面。但我决定尝试一下，如果有可能，我会尽最大限度做到最好。
　　我打电话给家里，电话里传出Dudu的声音：“您好……”
　　我没等她的话说完，就果断地接了过来：“Dudu，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然而电话里Dudu的声音并没有被我打断，她依然自顾自的在说，我这才听了出来，原来是电话录音——
　　“你好，我是陈兆亦的女朋友，叫我Dudu好了，我和他现在都不在家，有事请打手机电话。我的手机号是135……，兆亦的是136……，等你哦，byebye！”
　　我靠，好像这个家里的电话都是我的了！这个Dudu，搞什么鬼！
　　接着打她的手机电话，依然是录音接听，只不过这次录音的不是Dudu，而是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人——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没有开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ed　off，Please　dial　later……”
　　我一直耐心地把录音电话听完，然后第二遍，第三遍……第四次听了一半，直到“Sorry”的时候，我才挂上电话。
　　这个王八蛋，她去哪儿了呢？
　　联想起昨晚Dudu满身的血，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Dudu的家，摁门铃，没有回应，我掏出钥匙，尝试了第N把钥匙才艰难地打开门。
　　
爱情魔咒（9）
Dudu没在。里面光线很暗，有点冷。
　　我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像扔一件很重的包裹。我的身体在沙发弹跃了一下，然后复归平静。
　　屋子很静，寂静、且压抑，像一切还在睡觉！不，冬眠！
　　我很不习惯这里目前的氛围，因为以前我每次坐在这里的时候总是有Dudu在旁边，她总是习惯于打开所有的灯，打开所有的能发出声音的机器，并且她总是在不停地说话、走来走去，靠着我、抱着我、压着我、缠着我，让我一刻也静不下来。
　　可是现在，我很不习惯。
　　我点上一只烟，深吸了一口，长长地吐出来，一个漂亮的烟圈儿在空气里缥缈、幻化……
　　当我吐到第四个烟圈儿的时候，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的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上面三个醒目的钢笔字：给兆亦。
　　我一跳而起，打开信封。
　　兆亦：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飞机的目的地是洛杉矶，准确的地址我也说不好，随时会变，随遇而安吧。
　　谢谢你这些天来给我的照顾，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我是相信缘份的，当然我说的不是“shit　of　monkey”啦，就是那个“the　lot　or　luck　by　which　people　are　brought　together。”其实那是我自己杜撰出来的句子，因为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说法了。
　　但我相信我们之间是有缘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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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那天你说的，冥冥中有一种力量，让我们这两条相隔遥远的直线交叉在了一起，虽然交叉的时间不像我原先想象得那么长，只有短短的一个点而已，但我想那已经足够了。
　　现在，我要离开了，奔向我的下一个交叉点。
　　我不会再回来了，不要想我！还有，房子留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它……
　　自己保重！
　　Dudu
　　2004年4月18日
　　我在沙发上一口气又坐了两个小时，呆呆地，一动不动。一动不动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思想，我几乎是在极度麻木的状态下度过这两个小时的。
　　两个小时后，我终于承认了：Dudu走了。
　　6
　　那天晚上我也搬回了家。
　　从此，Dudu就没有了任何讯息，或许正像她信上所说的，她已经找到了她的新的交点了吧。
　　两个月后，我在Dudu的卧室门上加了把锁，像是储存一段尘封的记忆。
　　我还是会偶尔回来，来看Dudu。因为在我的印象中，Dudu只是跟我开了个玩笑，说不定她会在哪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突然间就回来了呢。
　　每次，我都会慢慢地打开那扇门，靠在门框上，默默地看上一会儿。
　　Dudu的卧室依然保持原先的样子，零乱而温馨。床上粉色的被褥拧在一起、一只绿色的绒毛龟压在上面，睁一只眼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