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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烛夜话忌离之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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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诚学长,加油!」
「知诚,不要输!」
竟陵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只听他忽然低吼一声,在满场嘈杂声中,剑尖朝知诚脚胫扫去。没想到剑尖才到半途,竟蓦地失了知诚的踪影。
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才感到背後劲方剧起,竟是被知诚闪到了身後。竟陵虽然很快就後跃避开,但知诚的掌风还是擦过他的脸颊,指甲的部分在他俊秀的脸上划过,淌下一道血丝来。
「有效击中,三点,拳社得点!」
体育馆里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拳社那里尤其欢声四起。
竟陵怔怔地站在那里,手抚向颊上流淌不断的鲜血。顒衍暗叫一声糟,这是竟陵第一次在公开比赛中受伤,他知道以竟陵的体质,数秒之内太鹄的重生赤火就会启动。这种不药自愈的奇景,不在学校里引起骚动才怪。
「啊,大家看,窗外有飞碟!」顒衍只得唱作俱佳地指向窗外。
大概是顒衍的演技太逼真,体育馆里还真有不少人往外头看去。「飞碟吗?在哪里啊,顒衍老师?」知诚还老实地问了。
顒衍呐呐地放下手指,眼角瞥见竟陵脸上赤火稍纵即逝,显然已经自愈完毕,这才抚著後脑杓,尴尬地笑了起来。
「啊哈哈,原来只是飞机啊!我看错了,真是不好意思。」
竟陵咬紧了下唇,阴沉地站在场中,脸上满是被人类伤害的屈辱。知诚似乎也很惊讶自己竟会一击得手,只觉刚才那一瞬间,竟陵的心情相当混乱,虽然不知道是什麽让他的心境失了清澄,但以知诚的立场,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竟陵自己也还处在震惊之中,他看了一眼跪坐在场边,还在休生养息的秉烛。脑子里不由得又浮现几天之前,归如公园里的那一幕。
顒衍那张鲜少有笑容的脸,被一个不是他的人压在地上,恣意地欺负著,而顒衍竟还毫无反抗的迹象。
可恶……
可恶,明明是他先看中的,明明几乎已经属於他了……
竟陵一剑快似一剑,不知不觉间,眼前拚死缠斗的知诚,似乎化成了那张天然呆的脸,在和他死缠烂打。
竟陵低吼一声,一剑顶往知诚结实的小腹。妖神全力的一击,对人类而言当然非同小可,顿时知诚一声惨叫,著地摔了出去,但却在摔出场外线前煞住了身躯。但这也够知诚受的了,只见他唇角淌下一丝殷红,显然是冲撞时咬破下唇所致。
「小知——!」拳社那头的阿奇叫了一声。
竟陵整个眼眶都是红的,他以完全算不上是人类的速度逼近知诚,在他惊异的目光下举高长剑,猛往知诚的额角劈去,体育馆里顿时一片惊呼。
「竟陵,住手,他是人类——!」
秉烛夜话 164
「竟陵,住手,他是人类——!」
然而就在竟陵的剑将要触及知诚的顷刻,体育馆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巨大的声量让竟陵浑身一震,体育馆里的观众也尽都回过头去。
发声的正是顒衍。只见他满脸讶容,也满脸怒容,一脚跨在栏杆上,胸口上下起伏著,一副就要冲下来挡剑的模样。
「顒、顒衍老师?」裁判相当惊讶。对普通人类而言,竟陵刚才那击只是特别用了点力罢了,最多就是让对手受点轻伤。
但只有身为修行者的顒衍等人看得出来,那一剑里头贯注了灵元,要是砍实下去,知诚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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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的额角淌下一滴冷汗,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失控至此,竟对一般人类用上杀著。他用手扶住太阳|穴,硬生生地停下剑势,剑尖离知诚的脖子仅止一寸。
知诚半撑著身子,盯著竟陵晃动的剑尖,只觉四肢全在发抖,隐约知道自己方才已经由生到死,却又由死到生走了一遭:「竟陵学弟……」他不由得出声。
竟陵看著知诚那张恐惧的脸,忽然想起就在上个月,他失足跌入观音山谷时,这个人类把他捡回家里,替他梳理羽毛的事情。
他的眼前浮现知诚那天晚上,趴在鸟笼前,和他说著父母的事时,脸上流露的表情。竟陵眼瞳里的殷红逐渐消退,他看了一眼场外的顒衍,顒衍整个人已经站到椅子上,用严厉的眼神瞪著他和他的剑。
竟陵忽然觉得十分疲累,也十分可笑。彷佛这整个友谊赛都变得无趣起来。
「赌约的内容是,要是你今年再输给我一次,就得主动来找我,听我的命令为我做一件事。」竟陵忽然背过身,声音沙哑地说著。
「……但你不记得的话,那就算了。」
知诚一怔,只见竟陵边说边逼近自己,忽然回身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腹部上。
「呜……」知诚刚才拚死缠斗,身体各处状况其实都已经很差了。竟陵这一击目的只在把他扫出场外,没有用上真力,但也够知诚受的了,他当下再也撑不住,抱著肚子一路滚到了墙边。
「场外击倒,十二点,剑社主将胜!」
「暂停。」竟陵用低沉的嗓音说。
竟陵一击得手,脸上却毫无高兴的表情。他把剑纳回背上,握紧拳头走向剑社的休息区,他头发散乱,气息也十分急促。
本来以为两招之内就能制伏的对手,竟然差点用光了定制时间,不单竟陵自己觉得意外,体育馆里的人也议论纷纷起来。
顒衍看著竟陵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孩子最近似乎瘦了。匀称的肌肉和纤细的身形,两者搭起来竟毫无违和,反而更有一种惹人怜惜的风情。
顒衍忽然有股冲动想,想要当著大庭广众冲上前,给他的少年一个深深的拥抱。
他还在胡思乱想著,旁边却缓缓站起一个身影。
秉烛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在顒衍身边站直了身躯。顒衍见他的眼睛里闪烁著光泽,目光始终不离还倚著剑歇息的竟陵。
「顒衍老师,该我上场了。」
顒衍听秉烛用异於平常、低沉而充满杀气的语气说道。
***
「族裔,水族,年龄,一百二十三岁,成年体。有兄长一名,名为向敖,为西海海海主,四十四年前脱离西海,为人类所豢,以上叙述正确吗,妖神向颛?」
忌离看见自己跪在冰冷的石子地面上。
他觉得奇怪,隐约知道自己跌入了冥想的梦境里。
只是在从前,他明明不这麽常作梦的,以他修行的境界,至多只是和尚融欢好过後,疲累之馀,偶然回想起过去那些片段罢了。
他不确定是最近自己的心乱了,修行遇上小劫,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他看见自己双手被符鍊所缚,五指并直束缚在身後,发鬓散乱地披垂在肩头,身上只披了件单薄残破的褂衣,他从少爷家的病榻被直接逮捕後,就从未更换过衣物,就连少爷送给他的发带都还留在头上。
他的外表看起来十分疲倦,後颈的地方、小腿的地方,还有手腕露出来的部分,都留著被火狠狠烧过的痕迹,触目惊心。
那是大寺的长老为了从他口里挖出解开术场的箴字,刑讯留下的成果。
忌离一向对疼痛没有多大感觉,病恙也好、受伤也好,对他而研都是身外之物,比起心口被人掏个大洞的伤,这样的伤害连让他皱一皱眉头都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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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忌离也不否认,那个自称大寺三长老的人确实有一套。少爷给他赐名忌离,等於将他的弱点曝露给旁人。
忌离,忌火,而那个人也充分利用了那个弱点,忌离好几次给逼得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在紧要关头化成呻吟吞了回去。
那个箴句,对他而言太重要,他怎麽也不可能剖白给任何人。
忌离真正惧怕的是另一个人,那个叫神农的二长老,总在他的肉体受到折磨过後,以血淋淋的手法刺激他的精神。
『你的少爷根本从未喜欢过你。』
『你所心心念念的少爷,是个没有心的人,人类也好,妖兽也好,对他而言只是可兹利用的工具罢了。』
『你的少爷不值得你为他做到如此。』
『即使你杀害他的妻子,他也只是难过个几日,他很快地就会有新的对象。新的妻子、新的爱人,你动摇不了他,甚至也算不上是复仇,因为你在他眼里微不足道。』
『你连让他後悔也办不到。你连让他伤心也办不到。』
『你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过了这麽多年,忌离的真身也从大鱼一般的生物,化成了数尺长的巨龙。他不再变回原形,像多数的妖一样,维持著人类的外貌,在人类的社群中生活。
他摸清了人类每一个器官的作用,包括声带、手脚,当然也包括跨下那个器官。
他知道人类不只拿那个器官排泄,也靠那个器官获得快感。
他也逐渐明白,只有人类的雄性,才拥有那样的器官。而雄性从那个器官获得快感的正确方式,则是去寻找另一个雌性,把这个长长的东西埋进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这样那个器官就能得到满足,这也是人类繁衍後代唯一且正确的方式。
但对忌离来说,他并不想把那个器官放进任一个雌性的体内。
他喜欢用手碰,那可以让他获得一定程度的快乐。刚发现这种取乐方式时,忌离每天都玩得不亦乐乎,常把自己那地方玩到筋疲力尽,再也抬不起头来才罢休。
但每天晚上,看著少爷的睡容,忌离渐渐地觉得,用自己的手去碰那个小器官,已经无法让他获得最大的满足。
他渴望著别人的碰触,而那个别人不是其他,正是他每天朝夕相处的少爷。
他渴望著他的少爷,渴望到每夜替少爷净化毒素的同时,忌离总忍不住公器私用,他爬上床,用跨下的器官蹭著少爷的器官,他甚至把少爷的五指拉到自己的器官上,整夜地磨著、抚弄著,直到那玩意吐出忌离从未见过的白色泡沫。
那种时候,忌离才会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终究完全属於少爷了。
但少爷似乎不认同忌离这种获得快感的方式。至少忌离知道,少爷有时候外宿不归,隔天清晨回来後,忌离服侍他入浴,总会看到少爷的器官上,沾有其他人类雌性的味道。
少爷他,肯定按照人类繁衍的方式,把那东西埋进另一个雌性的体内了。
有时候忌离会想,如果他和人类的雌性一样(他曾经因为好奇躲在澡盆旁偷偷观察过),拥有那个像是洞|穴一般器官的话,少爷是不是就会愿意,从他身上汲取快感。
事实上他身上也是有洞|穴一般的器官的,忌离听说有的雄性偶尔也会使用。
但显然他的少爷,并不是那种雄性。
忌离想,那个戴著奇怪的眼镜、满脸冰冷的男人或许说得没错,他确实是在折磨自己,明知道这是场从开头便一厢情愿的感情。
但他是水族人,水族人从不後悔。从一而终,无悔终生。
所以忌离觉得,自己至少不能後悔。
「水族妖神向颛,你还有任何话想辩解吗?」环绕他的审判席上传来这样的嗓音。
说话的人坐在左首的最末席,是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少女。当初他在阴牢里被刑讯到几乎失去性命时,就是这个长老现身,替他治疗伤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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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离茫然地抬起头,肩上的残衣滑到手臂上,露出背後水蓝色的龙纹来。打从被带进大寺开始,忌离便彷佛失去了言语能力,一句话也没开口说过。
他听见少女身边男子冷哼了一声「妖孽」,正是当初负责刑讯他,给予他的肉体无限痛苦的那个长老。
秉烛夜话 165
他听见少女身边男子冷哼了一声「妖孽」,正是当初负责刑讯他,给予他的肉体无限痛苦的那个长老。
男子把背靠到椅背上,交扣著双手,用冷峭的语调说著:「没什麽好审的吧,这个妖做的事大家都很清楚,快点投票议处吧!还留这个杀人犯在这边浪费时间做什麽?」
「向颛,你真的没有话要说吗?」右首一个轻柔的嗓音发问。
忌离迷惑地看去,那个人就坐在那个戴眼镜的长老身侧,戴眼镜的长老忌离认识,叫做神农,大千世界里只要是修行者,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但是那个神农身侧的人……忌离眯起了眼睛,想看清楚说话的人的面容。那个人穿著靛色的长衫,留著一头同色的长发,手腕和四肢都很纤细,身高也不高,嗓音介於男与女之间。但奇怪的是,忌离竟看不清他的五官。
那张脸是空白的,彷佛被人强行挖去一般地空白。
「向颛,你应该还有话要说吧?如果有任何不服或不满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没关系,我们都会纳为判决的考虑。」
那个人再一次开口。忌离看见神农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麽,他隐约感觉到,这个脸容空白的人,在大寺长老间似乎权力相当大的样子,至少他开口的时候,就连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长老也不敢插口。
「我……」
忌离听见自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唇。
长老议会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呻吟以外,忌离许久没有发过声,只觉嗓音乾涩,喉底全是沙哑。
「我……叫做忌离,不是向颛。请别用……名字叫我。」
长老议会上的人都愣了一下,忌离听见那个坐轮椅的长老又尖刻地笑起来。
「听见了吧?这个妖孽到如今为止还是执迷不悟,还有什麽好讨论的吗?」
忌离见那个脸容空白的人站了起来,似乎在犹豫些什麽,尽管忌离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反倒是他身边的神农说话了。
「你在他记忆里读到什麽,不如说出来。这个妖神性格强硬,我和阎魔问了三天,都无法从他嘴里撬出一个字来,你在这里再问也是没有用的。」
忌离看见那个人摇了摇头,纵然没有表情,但奇怪的是,忌离就是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达出来的,那种浓厚的悲悯之情。
「不是他亲口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
那个人说,他转向神农,「……而且我说过了,我不会剽窃任何人的记忆,回忆应当是属於个人的,即便我的神格可以窥见它们,把它们转达给第二个人就是偷窃,无论出於什麽理由,我都不该做这种事,小农。」
「在长老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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