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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儿的作者:本末颠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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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吴用赶紧扶着柜子穿好内裤,“粗人一个,做苦力做出来的。要有你们这样儿的学历,我还不稀罕要这身肉呢!”
“哎哟!这什么话呢?瞧这身腱子肉……”成恭‘啧啧’几声,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腹肌,吴用怕痒,反应有点过激,一不小心就弄倒了柜子上的一个相框,而相框也很给脸的在地上摔了个跟头,玻璃碎了。
胡言一拉开卧室门就看到相框被吴用的手肘撞掉在地上这一幕,亲眼看着相框摔成半身不遂,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吴用眼珠子都快夺眶而出了,他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蠢事,而且这件蠢事放在现在的情况来看,无疑就是火上浇油,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一定会死无全尸。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吴用赶紧道歉。
成恭挠了挠头说:“小言,我也有错,回头再给你买一个?”
胡言压根不看吴用,完全将他当成了透明人。将东西递给成恭,又说:“哥,不用了,东西给你,今天状况有点乱,你先回家吧。”
成恭将U盘收回口袋,谨慎地看了两人一眼,试探地问:“小言,你……搞的定吗?”
胡言抿着唇摇摇头说:“没事儿,别担心,你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成恭摸了摸鼻子说:“那,哥先走了,搞不定给我打电话。”
胡言点了点头,目送成恭离开之后才回过头来,但也不看吴用,一直将他晾在那儿。他走到那对玻璃渣子旁边,慢慢蹲下,伸手将抖掉摔出来的相片上的玻璃碎后,才将那张照片翻过来。
吴用虽然冷,但也不敢去穿衣服。他扶着柜子一直伸长着脖子想观察胡言的脸色,但对方一直低着头,他这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哎……胡、胡言,真对不起,我不是,”
“闭嘴。”
吴用顿了顿,心里觉得有些委屈,竟然大着胆子没有闭嘴:“我不是有意的,他、他挠我。”
胡言突然站起来,两三步冲到吴用面前怒道:“我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吴用被他吓了一跳,脑海里仅剩的一些词汇都被他吓飞,只剩下一个单字:“我、我……”
但他的退缩并没有换来胡言的原谅,反而变本加厉地骂道:“你说我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先是大半夜的被人叫过去看别人怎么恩爱,好了,出来又遇上你这么个碰瓷的。大哥!我麻烦您要死就死远点儿,这么多车轮你非要轧在我车轮子底下?我操啊!”
他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撑着腰转了个身,又继续骂:“你自己叫吴用,没用就算了,别跑出来害人可以吗?啊?算我求你了,别在我眼前晃悠了行不?”
吴用被他骂得哑口无言。本来以为他性格恶劣就算了,没想到嘴也那么毒。行吧,反正他也知道自己废,没用就别在别人有为青年面前碍眼了。
胡言见他不动,更是怒从心来:“我叫你滚你听不明白吗?要我报警吗?”
“滚,我滚!这就滚。”吴用也怒了,“穿了衣服我就滚球儿!不碍你眼得了吧?放心,我再没用也会还您五万块的,谢谢您大发慈悲借钱给我这个没用的穷人!”
胡言见他反驳,本来还想多骂几句,只是不知为何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回那堆玻璃旁边蹲着。
吴用穿好衣服,瞪了他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才夹着拐杖离开。
胡言定定看着手里的照片,似乎屋子里少了一个人他都不曾察觉。
照片里是两个笑得灿烂的青年,一个穿着学士服,一个穿着西装,他们互相搭着对方的肩膀,对着镜头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原来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会这样笑的。
【06】
吴用撑着拐杖,越走越气。经过垃圾桶旁边,口袋里的钥匙都掏出来准备扔掉了,只是转念一想,要是被别人给捡了,胡言那小子有什么损失说不定会赖在自己身上……所以还是算了。他叹了口气,将钥匙装回自己的口袋里,继续往医院那边走去。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胡言瘫坐在沙发上,飘渺的眼神投向天花板,右手依然拿着那张从相框掉出来的照片。过了很久,他浑身抽搐了一下,才慢慢坐直。另一只手捏上照片的边缘,但尝试了多次,都还是未能将照片撕毁。最终,他还是负气的将照片拍在桌子上,接着起身走去厨房拿来扫把,将地上的玻璃渣子扫掉。
这几天一直忙项目,几乎是一回家就洗澡,洗了澡就直接倒床上。睡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根本没有余裕去观察家里的摆设是不是有所变化,因此吴用偷偷来了他家三天了他都没有发现。为什么他总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那小子实在太狡猾了,究竟是什么时候配了一把他家的钥匙?而且来他家竟然还没留下太明显的痕迹!
胡言用力擦着头发,抬头看了一眼挂钟,然后停下动作思忖了片刻。
晚上八点,协和医院门前。
胡言将车停在这里已有半小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放弃补眠,反倒跑来医院门前纠结。
“哟!吴哥!好久不见!”
他刚解开安全带,就听到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叫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刘哥,怎么又是你?”吴用声音都抖了,没想到只是下来给他外婆买个晚餐都能叫人给逮住。
刘哥扬了扬手中的木棍,一脸不耐地说:“不废话了,有钱还吗?”
“真没有。”
“操!耍你爷爷是吧?”刘哥骂着,手上的木棍就往吴用的手臂招呼了上去。
吴用手上吃痛,手里的东西一下没拿稳,全都砸在了地上。
胡言实在看不下去了,立马推开车门朝前方怒喝一声:“喂!干什么呢!”
刘哥回头一看,见又是他,忙不迭挤出个笑脸说:“哟,便衣警官,怎么?又巡逻?”
胡言摔上车门,朝那帮人走了过去,然后自然地插在他们之间。
“你们应该知道我不是警察了,但如果你们想和市里几名出色的警官做朋友的话,我不介意为你们穿针引线。”
刘哥讥笑道:“哪儿敢劳烦您呢?可是这位兄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不能阻止吧?”
胡言丝毫不让步:“催款也没像你们这样,拿着木棍来催的吧?还是江湖上什么时候改了规矩?我打电话问问闫队?”
“得得得!你别老拿闫队来唬我们!爷爷不怕!”刘哥大手一挥,又说:“他欠我二十万,还,咱两清,不还!我让他给我清!”说着就想拿着木棍往上冲。
胡言皱起眉,连忙拦住他:“等等,这位,是叫刘哥是吧?”
“怎么?”
胡言看了吴用一眼,又说:“他借了你多少钱?”
刘哥指头一伸,说:“二十万!”
胡言俯视着他说:“我是问他借了你多少,不是问他欠了你多少。”
“十万!”一直被胡言挡着的吴用喊到。
胡言又说:“他一年前借了你十万,你让他还你二十万。你也知道他家里面有个病危的亲人,自己也是个穷鬼,你这样不是强人所难吗?”
刘哥摆摆手说:“少废话!爷爷说二十万就二十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胡言想了想说:“你是债主?”
“是!”
“那好说。”胡言边说边掏出自己的钱包说,“你这样应该算是高利贷了吧?这可是犯法的。”
刘哥见他搬出法律来,虽然心里有点怕,但表面上还是提高音量给自己壮胆:“我管他犯不犯法!那臭小子白字黑字给我签的借条,还能抵赖?告到法院去我都不怕!”
“我也没说要闹到法院去。”胡言给他递去一张名片,又说:“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他的债务问题你可以来找我聊,就怕你们讨债不成,把人逼急了,什么都没有。”
刘哥往名片上扫了一眼,笑着说:“胡经理,胡老板,失敬失敬,早这样不就没事儿了吗?大家还是朋友,好说好说。”
胡言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说:“那兄弟们今天就先散了吧?一群人站在这里多不好看?”
“胡老板发话,我们听就是了。”刘哥将他的名片往口袋里一塞,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等一群乌合之众全都散去,吴用才出声:“胡言你什么意思?”
胡言转身看着他说:“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钱还。”吴用在他那张扑克脸上看不出答案。
“很明显我也没有,而且我也没打算替你还。”
吴用往刘哥他们散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恍然大悟的说:“名片是假的?”
胡言蹲下,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又说:“真的。”
“那……”
胡言将手上的东西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说:“一、二十万我是真拿不出来,我手上的流动资金都给你讹去交你外婆的药费了;二、让他来找我,也好过让他们去找交不出钱的你,你被他们白打一顿,最后还要还钱,亏;三、我不是好人,没打算替你还钱。”
吴用的嘴‘o’了起来,认命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可以借你钱。”胡言补充到。
“什么?”吴用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刘哥那王八蛋的一棍没打在手上而是打在了脑袋上吗?这个世界,太奇妙了吧?
胡言背起手说:“上车吧。”
吴用还是那副没反应过来的表情,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胡言不耐烦地打了个响嘴,说:“去买吃的,你不是要给你外婆带饭吗?”
“欸、欸!”吴用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还是听从领导指挥,夹着拐杖跟了上去。
重新买了晚饭后,吴用端着东西进病房伺候外婆,而胡言就等在外面。他双手抱胸的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
吴用的外婆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而吴用的拐杖则放在一边,此时正坐在床边,给她一口一口的喂着白粥。老太太看上去应该比实际年龄更大一些,她戴着一顶深红色的毛帽,以此掩盖住头上所剩不多的银丝。
如果不是吴用亲口告诉自己,他外婆是肾癌末期,胡言一定不相信这位老太太已经是个行将就木之人。病痛并没有夺取她脸上的慈爱,她笑着看着自己的外孙,嘴里吃着外孙喂给她的粥水,眼里全是宠溺。
胡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医院的椅子上。
“对不住,让你久等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吴用才轻轻关上门,小声地对坐在走廊上的胡言如是说。
“没事。”胡言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又说:“你外婆睡着了吗?”
吴用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倦容。他指了指电梯的方向说:“我们出去聊一聊?”
“不聊了。”胡言说,“陪我去喝酒吧。”
“喝酒?”吴用看着自己脚上的石膏。
胡言瞥了他一眼,然后说:“你的任务只是‘陪’而已。”
“哎,好。”吴用本来很想说自己是病人,自己需要休息,但是转念一想……还是舍命陪君子吧。
胡言带他去了家附近的一间大排档,一坐下就立刻叫了一打啤酒。
“你要买醉?”吴用将拐杖放在一边,又将石膏腿撂在一边。
胡言看他一眼,反问:“你有意见吗?”
吴用尴尬地咳了下,说:“当然没有,只是……等下你指望我将你送回家吗?”
胡言扯起嘴角,轻蔑地说:“你看我像会被一打啤酒干倒的人吗?”
吴用‘嘿嘿一笑’,竖起拇指说:“胡哥牛!”
酒肉上齐,吴用就看着他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实在忍不住就劝了几句,不料却换来对方一记冷瞥。
“哎……”吴用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米,又说:“胡言,今天的事情,不、这几天的事情,我真的想对你说一句抱歉。你说我一个陌生人,说难听点还是个骗子,你也肯借我钱,我……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好。”
“那就闭嘴。”胡言将喝空的酒瓶子往地上一放,又说:“你跑我家去干嘛?”
“洗澡……”吴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胡言又开了一瓶啤酒,睨着他说:“你不回家?”
吴用支吾几句,说:“老房子……早卖掉了。”
“给你外婆治病?”
吴用点了点头。
“不是给你付了住院费吗?”
说起这个,吴用更窘迫了,沉默了很久才说:“退了,反正晚上都是睡我外婆旁边。”
胡言瞪着他,朝他摊开手掌说:“钱还给我。”
吴用皱起眉说:“你说医药费是给我的!”
“呵呵,”胡言仰头喝了一口啤酒,“逗你玩的。”
“……”吴用往地上一瞧,发现一打啤酒空了十瓶,再加上胡言反常的表现,他判断胡言一定是喝高了。当即劝到:“胡言,别喝了,何苦呢?”
胡言一顿,咽下嘴里的苦水,才说:“好,回家吧。”
吴用点点头说:“我送你。”说这句话其实心里还是没底的。
不过幸好,胡言似乎也没太醉。手里握着仅剩的一瓶啤酒,还走在吴用的前面。好不容易走到家楼下,可能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他们走过的地方都不见人影只闻犬吠。
吴用站在他家门前问:“嗨,兄弟,你家钥匙呢?”
胡言皱着眉倚在门边说:“你不是有吗?开门啊。”
吴用尴尬一笑说:“嘿,没醉呢!”说着就从自己的兜儿里摸出了钥匙。
钥匙刚插进钥匙孔,吴用就感觉一块阴影朝自己扑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胡言已经整个人撑在他的身上了。
“吴用,问一件事。”
吴用被他吓得心有余悸,但还是马上说:“您问。”
“你有女朋友吗?有老婆吗?今年多少岁?”
“哥哥您这是三个问题。”
“答!”胡言皱眉恫吓到。
“没,今年二十五。”
胡言似乎对答案很满意。他扬起下巴,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将脸靠近吴用,低声说:“给你五秒钟的逃跑时间。”
吴用没搞懂这醉鬼究竟在发什么酒疯,只是表情奇怪的往后一仰,但是胡言很快就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自己是什么意思。
两者鼻尖相错,四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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