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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江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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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看着他,两相对视,片刻,他微微笑起来,笑意间的温暖让这个笑容像一朵花儿在微风中慢慢盛开般美好,“臣谢陛下隆恩。臣定不负陛下厚望。”
……
大律祺祥八年二月初三,大将军文瑛率轻骑将军云清、千车将军冯希海等五位将军并十五万人马,出苍幽,与戎人展开一场大战。
接连三月间,捷报连连,一纸又一纸的胜利从边关飞向京城。
占其博草原、攻德伊乐山脉一线,大军一路作战,共歼灭北戎三部八万余人,俘获牲口粮草难以计数,奔袭战、遭遇战、守城战,虽偶有几次小的败仗,但胜利的情况完全掩盖了这点儿微不足道的瑕疵。
大律诸军之中,又尤以轻骑将军云清一部战功最为显赫,八万余人中,便有三万死在他这一部的手下。
大律军队虽然一路胜利,但众将军都认为攻打北戎王庭的时机尚未到来,连自行狂妄的皇帝陛下对此也没有逞强,毕竟这篇茫茫大漠,还有太多北戎的土地与子民,还有太多让北戎王族逃脱喘息的生机,西域三十六国的国情、大律通往外面世界的贸易、大律边境的驻守,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故,大律祺祥八年五月二十三日,大军班师回朝。
长安城门,大律的天子亲自迎接了凯旋的队伍,他与他不露痕迹地相视而笑,迎来属于他们的,传奇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手上略有存稿的叽叽……晋江快把你吃掉的部分给朕吐出来!!
☆、第五章
大律祺祥十年八月十九日夜。
“将军请看,那就是北戎的朗信城,里面供奉着腾格里、狼神与北戎人的祖先,北戎人世代游牧,居无定所,只有这座城池……”胡人小将的蹩脚的汉语一转,变为了北戎话,“即使天地相合、洪水泛滥、人世毁灭,也绝不改变。”
他叫乌和吴。苏日格,原是北戎一个喂马的奴隶,当云清打到他的部落时,便投靠大律军队,做了云清帐下的校尉。
北戎人崇拜强者,而今已经做了大律左将军的云清在苏日格眼中无疑是一个强者,两年多来,云清驻守边关,虽与北戎一直没有大战,但来来回回的无数次小战役,已经让云清的名字成了响彻北戎的不败传奇。
云清笑着点了一下头,道:“就是此处。此时不是祭祀的时节,驻军应当不多。”他回头吼道,“将士们,给我打出气势,敌人不可能放弃此处,把敌人给我往这里引,为大将军攻进呼格特草原深处制造时间!”
“诺!”
众人应下命令,向城中攻去,那硬木包铜的城门却是开着的,根本未攻,诸人轻轻一推,立时门户大开!三万人马一时愣在原地。
“有诈。”云清一皱眉头,道。
大律军队背后忽然出现一片火把光芒,大约十万人马的北戎军队,就这样忽然出现。为首一个彪形大汉,大声笑道:“南律的云清将军,久闻你最善千里奔袭、夜中偷营,往往让我北戎儿郎死在睡梦中。今日我这个偷袭,将军以为如何?”
云清一眯眼睛,道:“画虎类犬!”
“哈哈,将军莫要再逞一时口舌之快。”随着大汉的话语,北戎军之中一片整齐的拔刀之声,“无论将军说这偷袭好不好,今日都要让将军出不了这朗信城。你南律的军队,也别想囫囵个的走出呼格特草原。”
“将军,这……这如何是好?!”副将司明紧张的询问。
云清勾起一侧唇角,冷冷的微笑起来,随即抽出背后的长枪,大吼一声:“杀!”
“杀!”北戎军中也同时吼道。
刀枪相见,一片血色。
与此同时,呼格特草原之中。
“叛将!叛将!!谁是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叛将?!”文瑛站在战车之上,眯着眼睛看眼前乌压压的北戎军队道。
行军作战的计划只有几位大将知道,北戎人怎么可能这么清楚?只能是有人从中泄密以图个人利益!
右将军冯希海拱手问道:“大将军,看这架势北戎此次只怕要是倾国出动,北戎百万臣民,举国皆兵。这一仗没法打!怎么办?”
“怎么办?”文瑛冷笑,“能怎么办?杀!要么杀出重围,要么同归于尽!”
他举起右手,用沉甸甸的声音大吼一声:“杀!”
血痕飞溅起来。
云清伸手擦掉脸上的血迹,他的银枪已经丢在一旁,枪身从中被人斩成两节,此时此刻,他手中是一把从北戎人手中抢来的泛着寒光的马刀。
“啊!!”北戎悍将大吼一声,抄刀猛砍了过来,云清横刀一挡,精钢马刀断成两半,他忙一侧身子,从马上滚了下去。
那胡将立即驱马来踩他,云清一挺身子蹲了起来,身子一闪,手中使劲,将半把马刀捅进了战马的肚子,两手左右一拧,那战马惨烈的嘶鸣起来,前蹄高抬,随即向右一歪摔在了黄沙之上,悍将躲闪不及,被马尸压住了右腿,一时脱不得身。
云清也不敢耽误,抓起另外半截断刀,扑上去狠狠捅进胡将的喉咙。
期间北戎将士想来救他们的主将,都被司明和苏日格二人腾手挡了回去。
见着主将身死,北戎的副将悲吼一声,对苏日格吼道:“畜生,你枉为北戎子民,腾格里不会庇佑你!你将死无全尸,来世不得投进好人家!”
“作为奴隶,北戎从未把我当做子民看,腾格里从未庇佑我,让他们见鬼去吧!”苏日格笑着说完,手上换招使劲,将副将的头颅斩于马下。
一场生死大战,朗信城内外一片血色。
云清摊在一堆死尸之间,闭着眼睛使劲喘气,一时竟不想动弹。
“将军。”司明单膝跪在云清边儿上,喊他。
云清睁眼看他,道:“去,把朗信城的烽火给我点上!”
“可是将军。”苏日格走过来,眼里含着泪,“我们以三万对十万,虽杀完了敌军,但是连刚刚从尸堆里刨出来的四个重伤员在内,只剩十三个活人了!”
云清站起来,咬牙道:“那也得点,大将军那里是十七万人!”
他带着浑身浴血的残兵,一步一步往朗信城里面走,靴子底下全沾着鲜血,踏在石板上,是一排排血脚印。
苏日格举着火把去点燃城上的烽火,马粪混着稻草制成的东西燃烧起来,噼啪做声。站在队伍末尾的云清忽然听闻那火星跳跃的声音隐约有一声细微的箭矢破空之声。
“噗——”
云清诧异地看着胸前透出的那只染满鲜血的箭尖,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被大家以为是重伤员而安置在一边儿的大律士兵,他手握长弓,咬着牙,低头不语。
云清向右一歪,直直倒在地上。
“将军!”
“将军!!”
身后一片喊声,云清看着红着眼的司明提刀冲向那个叛徒。
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有几位主将知道的行军计划被北戎人知道了,还有最后倒戈的大律军士……
叛将,出了叛将,可是谁是叛将……
云清闭上眼睛。
“你是谁?”面前的小孩子锦衣华衫、粉雕玉砌,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他便不由自主地怯怯看过去,一开口,奶声奶气地字句就自己一个连一个的往外蹦:“我……我叫云清。”
云清这便知道,他定是在梦里。
“那你是就是那个父皇指给我的小伴读喽?”小龙天煦的眼睛绕着他的面容、身板滴溜溜一转,“你长得真好看,像女孩子一样!”
六岁的小云清脸一红,低下头,“殿下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话音未落,右颊边便被人偷着亲了一下,他一惊,“呀!”了一声,几乎跳了出去,耳边全是某个坏孩子开心的笑声……
七岁的小云清皱巴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捧着通红的小手。小龙天煦凑过来,期期艾艾的问:“你还好吧?”
“回殿下,无事。”小云清十分勉强的回答。
小龙天煦在他手上吹了几口气,道:“吹吹就不痛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贪玩忘做功课连累你受罚了。”
十二岁的小云清偷偷摸摸的溜进陛下读书的文熙殿,轻声喊道:“陛下——”
跪在孔子像面前黑着脸的人转过头来,云清便从怀里掏出一包绿豆糕,轻声道:“陛下你下次就别故意去气帝师了,太后准许他可以你来着不是么?”
“朕一个皇帝,天天当众被他训!不整他朕的面子往哪儿搁!”龙天煦愤愤道,引得小云清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不许笑!”
十三岁,喝醉酒的龙天煦死乞白赖的抱着他,问:“清儿,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知道自己身在梦中的云清微微扯了扯嘴角,而后蹙起了眉头:天煦,你说我还回得去么?还能见到你,还是就这样葬身茫茫荒漠?
……
“大将军!北戎人忽然全线撤兵!”冯希海赶到文瑛的战车边儿上,拱手道。
文瑛点头,“好,想来云清在是朗信城终于得手了。”
“可要继续进军?”冯希海问道。
文瑛哼了一声,问道:“进军?如此情况下你想进军到何处去?撤回大律的城池内吧,你这点儿仓皇逃命的机会只怕还是三万人马用命换来的……”
他冷笑一声:“回去好好查查,这个叛徒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少越写越崩越写越扯越写越狗血QAQ嘤嘤……
☆、第六章
“这就是你们给朕调查出来的结果!”
龙天煦广袖一挥,一片白纸纷纷从几案上飞起来,噼里啪啦摔了几位刑部官员满头满脸。刘去非微微抬头看他一眼,复又低下,一时没说话。
祺祥十年八月与北戎的这一场战役,是龙天煦对北戎用兵以来第一场大败,而且败得憋屈,败得窝囊,败得莫名其妙!前线的军报一到,天子自然大怒,要求刑部尽快查处出这个差点害得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叛将,势要把他千刀万剐。
可调查下来的结果,居然是云清。
拼死拿下朗信城,为大部队取得生机的护国侯云清。
自朗信城一役,就不知踪迹、不知生死的左将军云清。
“臣也知道这个说法听起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可是证据就是这么说的,臣也没有办法。只有据实上报!”刘去非说道。
“就凭几封没有写明给谁的信,一个侯府门卫,几个军士的一面之词便让朕相信你?”龙天煦冷冷一笑,眯着眼睛看着刘去非道,“朕就算相信你们通通是北戎奸细,也绝不会相信云清是叛将!你给朕重新查!”
刘去非看着他一拱手,说:“陛下如果执意这般偏袒,臣也无话可说。臣查此案,是为了给枉死战场的几万将士一个交代,给失去了亲人的大律子民一个交代,如果结果真的是这么一个结果,臣绝不动摇。”
“你……”龙天煦咬牙,说不下去了。他握着拳头,半晌终于挤出一个“滚”字。这才终于又找回了语言,“你们统统给朕滚出去!”
刘去非梗着脖子应了一声,“诺!”而后行礼告退。
其它几人根本没他这敢和皇帝叫板的胆子和性子,见刘去非走了,忙告罪行礼,匆匆跟了出去。
龙天煦看着那精致华美的宫门一明一暗,把他一个人又关在了安泰殿内。他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站起身,而后睁开眼睛看着那一地白纸,忍不住一脚把面前的案几踹了出去,奏折飞得满殿都是。
德奂端着一盅雪梨银耳甜汤走到殿门之前,便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陛下?”德奂一惊,连忙询问。
“进来。”龙天煦无奈道。
德奂低头应了,推门进来,便见着满殿乱糟糟的,“这是……”
“没什么。”龙天煦揉揉眉心,“你收拾一下,还有好多奏折是没批完的。该死,都是刘去非那个死老头的错!”
德奂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也不管皇帝陛下一个人站在那里生什么闷气,先把案几扶正,把甜汤摆上去,而后招了两个候在门口的小内侍与他一同把奏折一本本找回,再按奏折封皮的颜色分好。
打发下两个小内侍,他自己再匆匆翻一下,有朱笔御批的抽出来放在另一堆。
龙天煦看着德奂整理,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出在了不相干的人身上,他身为一国之君,却也拉不下脸来说些什么,只好咳嗽一声,尴尬地在案几后面坐好。
那盅白骨瓷装着的甜品就这么直愣愣放在他面前,气味香甜,龙天煦看着它,皱起眉头道:“朕说了朕吃不下,怎么今日又端来?”
“回陛下,这是太后小厨房端来的,说是如今入了深秋,陛下操劳,要注意养生补气,所以太后特意命小厨房给陛下做了端来的。奴才实在没法推脱。”德奂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来对着龙天煦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是啊,已经是深秋了。”龙天煦苦笑一声,“可朕的清儿还不知沦落在何处呢……”
他看一眼德奂操劳地模样,一推骨瓷盅,道:“你一会儿端着吃了吧。”
德奂被他说得一愣,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奴才哪里有这样的福分!实在是消受不起太后送来的补品,还是陛下吃吧。”
龙天煦一皱眉头,“哪儿那么多废话,不想吃就端出去扔了!”
“诺。”德奂忙答应了。
龙天煦只愣坐在一边,眉头皱着,心里道:清儿,清儿,你在哪儿呢?
……
苏日格端着药进了毡房,向榻边的司明问道:“将军可好些了?”
司明挽着袖子,在盆里揉搓着一块儿帕子,点头道:“嗯,至少终于是退烧了。”
苏日格听了,点点头,把手里的药放在榻边,轻轻摇摇云清的胳膊,喊道:“将军?将军?起来喝药啦将军!”
云清懵懵懂懂睁开眼,脸色卡白,他一双眼睛看着苏日格,眨了半天,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了,张开嘴要说话。
苏日格一把拦住了他,“将军你就别问了,我们还在大律的云中城外边儿,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进不去了。”
云清不解的一蹙眉头,准备接着问什么。
苏日格却把药碗往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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