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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生青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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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锦岚装模作样地哼哼两声,以作回答。他感到小书生正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实在忍不下去,忽的就睁开了眼睛。
方子璞见状,腼腆地笑笑:“太好了,你醒了。快来把药喝了吧。”说着,将手里的托盘放到床边矮桌上。周锦岚看见托盘里除了一碗颜色如浓茶一般的药外,还有一碗清粥。
“苦吗?”他下意识地问。
“不哭,姜大夫的药一向不苦的,”方子璞看着他道,“如果你嫌苦的话…”小书生将手伸到了衣袖里,慢慢摸出了一个小纸包,道:“我这里还有一些梅子…”
周锦岚心里蓦地一动,又红了脸:“哦,好…”然后伸手去够那汤药。岂料小书生此时也将手伸向了药碗,两人的指间就在刹那间碰到了一起。
方子璞连忙收回了手,看那神情,就好像被炉灶烫到了一般。周锦岚忙去看他的脸,不出所料,小书生的脸颊瞬间就红成了一片。
如果是平时,远不至于啊,周锦岚暗道。
“额…”方子璞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锦岚兄可以自己来的吧…”
这一副娇羞的样子,霎时就激起了周三公子的玩心。
“不行,我高烧刚退,现在浑身酸疼得很,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周锦岚故意委屈道。
方子璞愣了一会儿,道:“那…那我喂锦岚兄吧…”一边说着,一边去端那药碗。
“不对…”
“怎么了?”
“你昨天明明不是这样叫我的。”周锦岚微微撅了嘴。
小书生仍旧低着头,只是脸顿更红了:“那,那我昨天是怎么叫的?”
“我都叫你玉郎了,你总该换个称呼吧?成天‘兄’来‘兄’去的,多不好,显得咱俩不亲近。”
“亲…亲近…”方子璞语塞了,端着药碗的手一时间有些发抖。
不会吧?难道那些事情真的是真的?周锦岚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
“玉郎?”见小书生声半天不做声,周锦岚试探性地唤他。
“啊?”小书生猛地一抬头,对上了周锦岚的眼,又很快地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昨晚…我烧得很严重对不对?”
“是…”
“那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方子璞一愣,结结巴巴道:“我知道你…你定是烧糊涂了…没,没什么的…”
看着他又低下了头,还不住地摇着小脑袋,周锦岚明了了。他伸出手来,摸上小书生的头,道:“那你呢?你怎么说?”
“……”方子璞沉默。
“哎…”周锦岚幽幽叹了口气,“要说病,那我是真病了,只不过是心病。”说完,注意看了看方子璞的反应,见他依旧埋着头,又继续道:
“起先我自己还不愿承认,直到琅嬛点醒我。我知道这样很奇怪,毕竟…我们都是大男人,可是转念一想,这也不是没可能。你看石渊和琅嬛,不是好好的么?”
方子璞微微动了动,周锦岚以为他要将自己的手甩开,可是小书生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做。
“我知道自己一定不够好,脾气差,也不会照顾人。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自从遇见你的第一天起,我的心里就有你一块位置了。”
方子璞抬起了头:“第一天?”
“当然不是撞了你的那天,”周锦岚笑道,抬手指了指雕花的窗口,“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就一直没有发现它么?”
方子璞随着他的眼神望去,看见了那挂在窗框上的鹅黄色缀红花的油纸伞。
“这…怎么会在你这里?”小书生惊讶道。
“因为那天跟你隔着一幕雨帘的人,就是我。”周锦岚对着他温柔地点头。
方子璞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将伞取下,又慢慢走了回来。接着,他动作轻缓地撑开了它,鹅黄色的小伞瞬间就在室内绽开了一朵明艳的小花。
方子璞爱怜地抚摸着伞面,就好像抚着一个弱不禁风的可爱娃娃。
“这是海棠花,”他指着伞边缘画着的小花,对周锦岚说道,“是我母亲亲手画上去的,这也是她画的最后一幅伞面…母亲过世后,我一直在找这把伞,我以为借用它的人会回来繁昌街还给我。可是我错了,它只是一把伞,既然不值钱,便也不值得归还…”
周锦岚万万没想到是这样,连忙跪起了身:“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的,现在我又看见它了,我得谢谢你。”小书生对他笑,眼框里微微有些湿润。
“玉郎…”
方子璞将伞轻轻放到地上,重又坐回到床边:“锦岚兄,我…”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周锦岚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慌忙打断:“如果我刚才那番话让你困扰,那你就当是我高烧没退说的胡话吧。”
只见小书生轻轻皱了一皱眉头,眉宇间,竟带了两分失望。周锦岚一下子就看在了眼里,嘴角噙着笑意,激动地一把将人抱住。
“玉郎!”
方子璞起先吃了一惊,而后慢慢地将脑袋靠在了周锦岚肩头,双手也渐渐上移,环住了眼前的人:“锦岚兄…”
“嗯?”周锦岚陶醉地磨蹭着小书生的脖颈,故意抬高了音调。
“锦岚。”
“诶。”
“什么?!你们真的…你们——”
“嘘——”周锦岚一把捂住了石渊的嘴,四下里看看没有人,这才放开了手。
此时二人正走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要知道,周三公子现在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对人说,所以就找了个“买纸笔”的由头,从琅嬛眼皮子底下拉出了石渊,兄弟二人雄纠纠气昂昂地上了街。
石渊压低了声音:“真有你的啊…这么个茅坑里的石头都被你搞定了?”
周锦岚气定神闲地一展手中纸扇:“那是,虽然小书生还有点半推半就的意思,但我周锦岚是什么人,我才懒得去追究——”话说了一半顿住了,“喂!什么叫‘茅坑里的石头’啊?!”
“哟,这不是你当初说人家的原话吗?”石渊笑他。
“我可警告你,从今往后他就是本公子的人,不许你对他有非分之想。”周锦岚威胁。
石渊顿时笑岔了气:“得了吧,先别说我们家那个小祖宗就够我受的了,就你家这位…啧啧,恕小生吃不消啊…”
周锦岚板了脸:“玉郎怎么了?哪里让人吃不消了?”
“哟,我说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石渊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你忘了方子璞原先在公堂里不可一世的样子了?你忘了他来我家头几天将你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了?”
周锦岚脖子一缩,矮了声音:“玉郎从不骂人…”
“那只是没带脏字。”石渊总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按部就班的办。”石渊说着,一脚跨进了翰林轩的门槛。
周锦岚连忙跟了上去:“还按部就班的来?这都换了阶段了,你就不能有点新鲜的建议?”
石渊摆弄着柜台正中央和田玉的镇纸,道:“那你想听什么建议?”
周锦岚顿了顿,看着店老板和另一拨客人离得甚远,便附到了石渊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哈哈哈哈…!”石渊一听完,抱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惹得店里的人都朝这边投来了怪异的目光。
“你笑什么啊?”周锦岚脸色微微一红,狠狠拍了石渊一掌。
“哈哈…哈哈…”石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压低了声音道:“你呀,你呀…以前让你跟着我去藏香阁,你愣是说什么‘全是男人的地方有什么好去的’,现在后悔了吧?”
周锦岚一边看着店里人的反应,一边胡乱应付他:“是,是,后悔了…”
石渊这才直起了身,望着他严肃道:“这种事情,光靠嘴巴教你是学不会的。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人实践学习一番。”说完,拽着周锦岚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哎,你等等——”周锦岚急了,忙把自己的衣袖抽出来,道:“谁说要找人学了?”
“这个若是不学…”石渊装作一脸困扰的样子看着他,“那你就等着把你家小书生疼死吧!”
周锦岚闻言,矮了半分气势,怀疑道:“真的?”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石渊说着,高高兴兴地拖着周锦岚,头也不回地往前带路。
“陈妈妈!”二人一进藏香男馆的大门,石渊就扯着嗓子叫嚷起来。
只听得后堂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的肥胖女人打着呵欠,半散着云鬟,姗姗来迟。那人一见到石渊,浑浊的眼睛里立马放出精光,忙不迭儿地紧赶几步跑过来,捏着嗓子叫道:
“哎哟!怎么是石大公子啊!这大白天的,是哪里来的风把您这贵客吹到咱藏香阁来了?”说着,又回过头,呵斥站在一旁的龟奴们,“你们是死人啊?石大公子来了还不赶快奉茶?一个个杵在那里挺尸啊?!”
“咳咳,”石渊咳嗽了一声,用拳头顶在下巴底下,道:“陈妈妈,今儿白天有哪些相公能接客?”
那老鸨子一愣,又扫了一眼坐在石渊身边的周锦岚,顿时笑开了花:“哎哟,说什么能不能啊,这大白天的大伙儿都有空!您要叫几个?别说您要叫上一个两个的,就是把我这全馆上下一齐包了也成啊!”
石渊想了一会儿,道:“别的不用,你只把霓裳给我叫来。”
“霓裳?就他一个?”老鸨子重复道。
“怎么?不行?”
“额…那倒不是…”老鸨子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着周锦岚,一边答腔:“老实说,霓裳也不是正当青春了,再说了,您不得问问这边这位公子的意思?”
周锦岚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老鸨子接着道:“其实前两天我们这里新进了不少小相公,一个个都水灵灵的,最大的也不过十四岁,都还没开·苞呢!您要是不介意…”
“我就要经验足的,”石渊不客气地打断老鸨子的滔滔不绝,“本公子就信得过他。若是你这里那个叫锦释的小倌还在,我还不一定看得上霓裳呢!”
“哎哟,瞧您说的,”老鸨子紧张地擦擦鬓边的汗珠,“这都是哪个猴年马月的人物了…”
“怎么?人家好歹也是十年前的花魁,临走前不还给你挣了不少银子呢么?”石渊挑眉看他。
“是,是,石大公子说的是…奴家这就给你叫霓裳去…”陈妈妈点头哈腰的走了。
周锦岚看着老鸨子离去的背影,凑近了问石渊道:“你不会真要我…?”
“怕什么?他一个做小倌的还能吃了你不成?”石渊不屑,“再说了,我挑霓裳又不是专挑的年纪。他虽然不是十几岁的小相公,但好歹也是现今舞坊的红牌,论样貌不会差的。”
“可是,若是让琅嬛他们知道我们来了这种地方…”
“他们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说?那个老鸨子?”石渊笑得一脸轻松。
周锦岚这才微微放了心,道:“那你一会儿就在这儿干坐着?”
“那是自然,”石渊整了整自己干净的领口,“我要保全对琅嬛的贞洁。”
“呸!”周锦岚笑着啐了他一口。
不过一会儿,周锦岚就被陈妈妈领上了楼。接着,一个穿着鲜亮衣服的清丽男子也跟了上去。
石渊安安静静地在楼下堂中央坐着,喝着龟奴们端来的茶水,时不时地哼两声小曲儿,一副很是得意的样子。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
“嘭”的一声,三楼的一扇门忽地被人推开。
石渊赶忙抬头去看,只见周锦岚慌慌张张地正往门外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对着里面的人说道:“霓裳相公辛苦了,就…就此别过吧…”说着,像躲瘟神似的飞快跑下了楼。
“这么快就完事儿了?”石渊走上前去问他。
“哪能啊,”周锦岚抚了抚头上歪了的玉冠,“不是小书生我根本就提不起兴致。”
“噗——”石渊笑了,“想不到你还挺专一…那咱这钱不是白付了?”
“那倒没有,”周锦岚低头调整了一下脚下的靴子,“至少我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了…”
“哈哈哈哈!周锦岚你啊…”石渊仰天长笑,深深地觉得今天这一趟藏香阁算是来得值了。
12、不负寒窗
夕阳西下,飞鸟还巢,在外面漫无边际地晃荡了一天的周石二位公子终于恋恋不舍地回了石府别院。
餐桌上。
“阿嚏——”周锦岚打了一个喷嚏,这已经是晚膳期间的第七个了。
“让你们别出去,现在后悔了吧?”琅嬛端着碗优哉游哉地喝着汤,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啊,病都还没好,怎么能出去乱跑呢?”方子璞十分担心地看着周锦岚,“现在感觉怎么样?”
周锦岚抽了抽鼻子,开心地道:“谢谢玉郎关心,其实昨晚睡了一觉,发了些汗之后感觉好多了。”
“是啊,也多亏玉郎照顾了你一整夜。”石渊在一旁笑得不怀好意。
小书生的脸微微一红,给周锦岚夹了一筷子菜:“吃完了记得喝药。”
“嗯!”周锦岚笑眯眯地直点头。
琅嬛看着他们奇怪,道:“今儿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
石渊在桌子底下拽他袖子:“一会儿回房告诉你。”
“哦,明白了,”琅嬛是何等聪明人物,一提点便知,“不过周公子你病未痊愈,可不能乱来。还有两天就开考,这两天你们都得给我在府里乖乖呆着,哪儿也不准去。”
“嗯…”三人一齐点头答应。
“你们在说些什么呀?”一直在一旁默不吭声喝着稀粥的石心安一头雾水。
两天的时间一晃便过去。在这两天里,三个赶考生都被琅嬛管得死死的,谁也没瞅准机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方子璞一向乖巧得很,这两天老老实实扎在四书五经里,连房门都没出过;石渊平素里虽不喜看书,但被琅嬛日日督促着,倒也学了不少。只有周锦岚,自从向小书生表白了心迹,又在藏香阁有过那段“奇遇”后,便日日不得安生,只要一静下心来,就满脑子都是方子璞,哪里还容得下什么孔孟之道,圣贤之说。
很快,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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