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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包子嫁王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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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侍卫咋舌感叹于皇帝的绝佳轻功,但是令他们更敬佩的是……能够有让向来处世不惊临危不乱的皇帝在这一刻变得焦躁起来的后宫那位玄公子。
现下,他们佩服的那一位玄公子正爬在床沿上张着嘴巴嗷嗷吐着酸水。
宁修赶到时,正好看到玄子羽在宫人的伺候下喝水漱口的景象,“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他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怀第一胎身体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不适应的状况,这一胎倒好……天天有宁修陪伴着,宫人们伺候着,吃着御膳房特别烹制的食物,身体反倒是越来越差劲了。
胃口也变得出奇的差,别说是吃肉,他现在的餐桌上连一点荤腥都见不得,闻到烧鸡烤鸭的味道胃液就开始翻滚,大吐特吐。
“奴婢,奴才……参见陛下。”
“下去吧。”
宁修淡淡的开了口,快步走到床边,放轻了声音小声道:“还是宣太医来瞧瞧吧!”
“呃……”玄子羽颤颤巍巍的掀了掀眼皮,“前天开的药还没喝完呢,太医来了也无济于事。”
从身子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太医就已经诊断过,说这是怀孕的正常现象,只能靠药物调理着,孕夫自己忍着。
宁修看着他苍白的脸实在是心疼,沉吟了一下后,将玄子羽从床上扶坐了起来,“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朕让御膳房去做!”
说实话他这是这一辈子第一次这么温顺的伺候着,而且还是伺候孕夫,伺候人让宁修感觉压力很大,甚至比让他处理政事还要棘手。
玄子羽半死不活的哼哼着,脑袋在他胸口上下磨蹭了几下,舔了舔嘴唇说:“奶酪!”
宁修笑了笑,吩咐宫人端些奶酪来,垂眼看着玄子羽说:“太医说过了前三个月就会慢慢好转,暂且忍耐一下。”
玄子羽躺在他怀里睁着眼珠子从下往上看他,转了转黑白分明的凤眼说:“难受的时候你得让我咬!”
“啊?”宁修惊讶出声:“前几天的伤还未痊愈呢,要不你检查一下?”
“哼!”玄子羽眉宇间染上怒意,“赶明个儿你明确告诉你那帮忠心耿耿古板迂腐的臣子,老子就是不愿被叫做皇后,更不会行什么加冕皇后的大礼,如果他们再有异议就直接拉出去给老子砍了!”
宁修勾了勾嘴角,直直的望着玄子羽的眼睛说:“他们也是为了皇室的威仪着想才会对朕如此上谏,毕竟再有大半个月苗疆之地的苗王要进京来朝拜了,咱们在那些人面前也不能失了皇室的体面不是?”
若是苗疆之地的臣子来朝拜的时候了解到皇帝的后宫被一个男人霸占着,虽然算是皇帝的正室却没有加封为皇后,那岂不是会让人诟病吗?
这些还都是其次,关键是明年开春就要举行十年一次的祭天典礼,如果玄子羽再不接受皇后的加冕礼的话,他们两个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祭祀呢?
他们是夫夫,他们还是嘉远皇朝两个至高无上的人,一个是皇帝但是一个却……不能称之为皇后,这关系也有点太说不过去。
玄子羽固执的捂着耳朵,扯着嗓子嚷:“我听不到,不要行加冕礼,不要被称为皇后!”
宁修无奈的摇头叹气,再说怕他情绪激动好生安抚着道:“好,不做就不做,朕立马下令让百官们此后不得议论此事。”
“嗯。”
宫人端来奶酪,宁修接过碗后,体贴的一勺一勺喂到玄子羽的嘴边,“子洛昨天派人送来了些西域的干果熏马肠,你现在吃不得荤腥,那些熏马肠朕让御膳房好生储存了起来,干果你若想吃就让宫人去拿来。”
“唔……有巴旦木吗?”
“有。”
“想吃那个。”
勺子递到玄子羽的嘴边被他挡开,扬了扬下巴对宁修道:“干果。”
“先吃完这个。”
“不吃了。”
宁修看了看还剩下大半碗的东西哄道:“乖,多吃一点。”
玄子羽摇头,“腻了。”
宁修顿了一下,唤来宫人将奶酪撤下去,端来干果。
从玄子羽这次怀孕以来,他这个皇帝已经完全成了十足十的不务正业的昏庸皇帝,幸好现在嘉远皇朝内外还算太平,要是玄子羽怀孕正好碰上朝廷时局动荡的时候,宁修还真是不敢想象那时候他会忙成什么样。
要处理政务,还要不辞辛劳没日没夜的伺候这么一个顽固霸道的主儿。
将剥好的巴达木送进玄子羽的唇中,注视着他品尝到食物时露出的满足表情,一股暖流盈满宁修的心脏,这一刻让他也感到满足极了。
半月后,苗王进京朝拜,玄子羽以身体不适之名推脱了一系列繁冗的应酬独自在寝宫乐哉乐哉的休息着。
两个皇子因被双亲带走此时还未回京,他也落得清闲,若非这次怀孕身体实在反常,他也不会这么无聊的窝在宫里打发好不容易才有的清幽时光。
玄子羽抬眼望着夜空中的一轮孤月发怔,皇宫内灯火通明,丝竹声不断的传入他的耳膜。
“宴会还没有结束?”
“回禀公子,还未结束。”宫人小心翼翼的俯身上前,为玄子羽奉上一杯热茶。
玄子羽静静的喝着茶,一时间殿内的沉寂了下来。
那宫人怯怯的瞅了玄子羽一眼,放低了声音小声开口道:“公子不去参加宴会了吗?”
“嗯。”无聊透顶的宫廷晚宴,他向来不屑于参加。
这一次苗王进京来朝拜,宁修也是为了彰显朝廷的大度风范才为苗王准备这次晚宴的。
宫人又抬头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听说这次进京朝拜的苗王还专门带了很多族里选拔出来的容貌绝佳的苗女讨陛下欢心,公子您……”
“有这种事儿?”玄子羽眉头一挑,眼神阴寒。
“奴才上午往御书房传话的时候偶然间听到当值的公公议论的,好像是……陛下专门下了命令,禁止宫人们嚼舌头根子怕您听到了这些……”
“哼!”瞒着我吗?玄子羽原本阴寒的脸更加冷冽了起来,放下茶碗愤懑的起身低咒:“混蛋宁修!”
“公子息怒。”
“息怒?”玄子羽怒极反笑,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冷冷一笑道:“苗王可真是为了讨好宁修煞费苦心了呢!”
想必现在宁修在前面的大殿内,正享受着群臣的阿谀奉承,左拥右抱着美女开心的不亦乐乎吧!
“呃……玄公子……这也不能全怪陛下,朝廷内那些臣子有些因为公子拒绝加冕皇后而上谏陛下娶些女子扩充后宫呢!”
玄子羽气的直翻白眼,浑身瑟瑟发抖,“换衣服,去前面瞧瞧去!”
“奴……才……遵命。”
宫人被玄子羽此时的气势震慑的脸色苍白,惶惶拿来衣服伺候玄子羽换装。
整理好衣衫后,玄子羽带着小宫人,面色肃穆步伐匆匆的往前面的大殿走去。
灯火辉煌的大殿内之内,丝竹鼓乐此起彼伏,欢乐之声不绝于耳。
大殿之上,殿中一群身穿华丽异服的美艳舞妓在翩翩起舞,殿中两旁围端坐着朝廷的一干臣子和进京来朝拜的异族男人苗王。
宁修端坐于正中央的高位之上,两位妖艳美丽的苗女伺候在身侧,一向以冷漠示人的皇帝的脸上露出了少见的厌恶表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现在立刻消失在这样乏味的宴会上,可惜为了江山社稷他却不得不……委屈自己忍受这一切,天知道他有多么的讨厌身边这两个大胆开放的苗女对他赤裸裸的挑逗。
身旁围绕着的两个苗女在不断向他献媚,正当宁修神情淡定的接过苗女为他斟的一杯酒时,殿内的丝竹声却骤然停了下来。
抬眼,玄子羽正被一干宫人簇拥着越过大殿中央目瞪口呆的那群美艳舞女向他的位置走来。
群臣们及时回神看到玄子羽后纷纷屈膝跪拜,山呼:“臣等参见……皇……玄公子。”
那苗王满眼的惊诧,不明所以的看着往帝王身边走去的玄子羽。
“呵呵!真热闹!”走到宁修面前,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潇洒的一饮而尽,玄子羽转身笑吟吟的扫了一眼殿内道:“苗疆之地的女子果然美艳不俗,众位大人觉得如何呢?”
群臣皆都面露惶恐之色,全部缄默不语。
“皇上以为如何?”
宁修愣了一下,稍稍弯了弯嘴角,抬手挡开身边两位苗女的献媚,起身隔着案几握住了玄子羽垂在身侧的手,朗声道:“这位就是我嘉远皇朝的皇后。”
玄子羽哼了一声,轻蔑的看向他说:“这样介绍怕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苗王不甚理解呢!需不需我再为他详细解说一番?”
宁修扬了扬眉头,“朕以为没有必要了。”
玄子羽愕了愕顺着宁修的视线望向殿内,只见方才还大胆的看着他一脸惊诧的苗王,不知何时已经屈膝跪拜在地,对玄子羽行见驾之礼。
晚宴之后。
玄子羽转回寝宫,命令宫人关闭殿门,拒绝宁修的进入。
此后半月,皇帝被玄公子拒之门外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
一个月后,京城百姓对此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坊间传闻:嘉远皇帝惧内。
送走了苗王,朝廷恢复平静的日子,而皇帝却……却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往后的大半年,玄子羽一直排斥与宁修单独相处,就算是见面也是说两句话匆匆敷衍了事。
宁修很郁愤很无奈,可这次玄子羽是软硬不吃,铁了心要给他一点教训。
辞旧迎新,又是一年春来早。
春意料峭,二月。
宁诺站在殿内屏风的后面探着头,欲想窥视里面的情景。
“哥哥不要偷看。”宁言勉强忍耐着想要上前偷看的躁动心思,望着那群忙紧忙出的宫人们皱起了眉头。
“嘘!”
“爹爹现在怎么样了?”
“外公拿刀了。”
“啊?”
“生小弟弟要用刀?”宁言很不解。
“啊!!啊!!!”
震天的凄怆嘶吼响起。
宁诺撇着小嘴捂起了耳朵。
“爹爹在咬父皇。”他瞪圆了眼睛忿忿道:“爹爹真是放肆!”他都不敢那么大胆的去咬父皇呢!
“两位皇子。”宫人上前哭笑不得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大皇子二皇子,你们还小不宜看爹爹生产的情景,还请皇子们随奴才出去回避一下。”
“为什么?”宁诺疑惑的不耻下问,“本皇子看着爹爹就生不出来小弟弟吗?”
“这个……”宫人为难的欲言又止。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那些话语解释眼前的情景。
“宁修……老子再也不生了。”
虽然肚皮被麻醉了,但是刀刃划开皮肉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明显,想起生产之后要经历的疼痛,玄子羽不由得心惊胆寒,身体颤的如抖筛糠。
“好,好。不生了。”
左手臂被咬的鲜血淋漓宁修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看着玄子羽这幅受罪的模样心疼的无以复加。
“又不疼你乱嗷嚎什么,马上就好。”
玄墨林白了他一眼,对龙宿道:“生肌止疼的药膏带了没有?”
“嗯。”
“等会儿多给他抹点。”
龙宿把干净的布巾递给他,“好。”
宁诺和宁言在宫人的好生劝说下离开了殿内,他们前脚踏出大殿的门槛,耳畔就传来了几声婴儿嘹亮的啼哭还有玄子羽惨绝人寰的惨叫,宁诺惊得踉跄了下脚步,“唉,爹爹真不像个男子汉。”
宁言想了想,眨巴了下眼睛说:“父皇说过的,爹爹生孩子也很疼,比在战场上被敌人砍伤还疼。”
“真的?”宁诺缩了缩脖子,咋舌道:“既然那么疼,为什么爹爹还要生呢?”
宁言一脸的天真:“爹爹想生个小弟弟陪我们玩啊!”
宁诺不能苟同:“以本皇子看爹爹肯定是觉得我们两个大了,不能陪他了所以他寂寞才生了小弟弟出来玩。”
宁言:“……”真的是那样吗?
宁诺自顾自点头,“……肯定是那样没错。
80、细水长流 。。。
做完月子养好伤,能够下床抱着宝宝转悠的第一天是兴奋的,十天八天后是美好的,但是一个月后……玄子羽就开始各种不耐烦。
已经过了百天的小婴儿兴奋的在他的怀中挥舞着小短手,起初孩子刚满月那会儿玄子羽还以为这个从出生开始就不喜欢哭闹的孩子是最安分的,可惜……他想错了。
不喜欢哭闹的孩子不一定是听话的孩子,现在那个他自以为安分的孩子正笑眯了眼睛挥舞着小手张大了流着口水的嘴巴在对他的脸蛋进行肆虐。
玄子羽紧皱着眉头,脸色渐渐黑了起来,“小三儿别老是抓爹爹的脸。”
“唔……啊……啊!”婴儿眼睛弯弯的继续挥舞小胳膊。
“爹爹。”满头大汗的宁言提着一把小短剑从殿外走了进来,“父皇不是说不能再叫弟弟小三儿了吗?他有名字叫谋儿!”
“就叫小三儿。”玄子羽摸出手帕为宁言擦了把脸说:“什么谋儿,这名字太深沉,不适合小孩子。”
“嗯……”宁言被玄子羽不温柔的擦拭疼的直抽气,“爹爹,脸已经干净了,别擦了。”
玄子羽顿下动作,往他身后瞟了一眼说:“老大呢?还在外面扎马步?”
“呃……”宁言不自在的垂下了脑袋,“哥哥去找父皇告师父的状去了。”
“臭小子!真不让人省心!”
“爹爹言儿饿了。”
“林公公端些糕点来。”
玄子羽指了指桌案又道:“把茶碗给爹爹端过来。”
“哦。”宁言放下小短剑迈着小步子就去端茶碗。
可怜他堂堂嘉远二皇子却被自家爹爹像个下人一般的使唤,端来茶碗玄子羽笑着轻声夸奖着他,“还是言儿最乖!”
宁言的小手微微抖了一下,奶声奶气道:“爹爹喝茶。”
“嗯。”
片刻后宫人端来了糕点,宁言乖乖的去吃东西,玄子羽抱着孩子在殿内晃荡,宁修带着宁诺从外面走了进来。
玄子羽不屑的看了他们爷俩一眼道:“要是不想学武就别学,别没事儿老去你父皇那里告什么的状!”
“我……我受伤了!”被宁修抱在怀里的宁诺缩了缩脖子,小声的抗议:“我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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