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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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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闷燥起来。
闷热的天气,使人们陷入一种急躁的情绪之中。即便是在南方的夏季一旦来临,热浪就排山倒海一般袭击着人们。科学家发明了空调机,能够使室内的气温降下来,可是空调机却只能降低室温,而无助于排解人们心间的闷燥。
烦燥与不安!
这正是管明棠此时内心最佳的情绪写照,他的视线沿着铺着黑色滑绒布的会议桌向两侧坐着的人们身上投去。
王庚、王之、戴昭然、王正、黄恭寿、陈家騄、汪准、李谟焌、谢明旦、汤爵芝……毫无疑问这或许是中国当今最“高智商”的军官团了。
纵观中国近代军事留学的发展历程,自19世纪中叶开始,西洋列强频频入侵逼迫着满清不得不进行军事改革,并试图选派军事留学人员向西方学习制造坚船利炮和指挥作战的方面,面对来自海上的威胁,满清陆续派遣了几批海军留学生赴英、法留学,20世纪初,随着满清对陆军建设的重视陆军留学生迅速激增,主要集中于日本,民初十年,大小军阀割据一方,各军阀集团为增强自身实力,也纷纷选派人员出国学习军事,日本依然军事留学的首选国家,南京政府建立后,同样十分重视军事留学教育,并于30年代将陆军留学重点转向德国,而军事留美生的派遣在19世纪末美国国内排华气氛高涨的大背景下未能成行,直到20世纪初,才有军事留美出现,远远远落于军事留欧以及留日。
军事留美人数稀少,或许在量上远无法同军事留欧、留日相比,但从质上而言,其整体水平之高,远远超过留日生和留欧生,他们之中许多人还同时在美国著名的地方院校就读过或获得学位,可谓是真正的文武双全。
而此时面对这些军官,管明棠在内心深处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历史的玩笑,这此可以说是中国最优秀的军官在归国后,正值军阀割据,派系林立的动荡时期,国内军事学堂的毕业生形成不同的派遣,不同的教育背景成为他们获得彼此认同,构成不同派别的主要因素,尽管他们在知识结构和军事素养方面有着明显的优势,但他们与国内军校培养的毕业生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作为接受美**事教育和训练的职业军人,他们特别的出身,使其在各派系的争权斗争中,成为了局外人,即便是中央军中,虽受任用,但依然倍受排挤,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其中许多人最后不得不黯然退出军界。
也正因如此,自己才能通过清华大学的关系,将他们收为已用,在另一个时空之中,这批中国近代最优秀的军事人才,因受到排斥最后大多湮没无名,而现在,在这个时空之中,他们绝不会再湮没于历史之中,可是,这一切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改变跛足之师的现况!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这里是一支跛足之师?”
在众人的沉默中,管明棠道出了这个问题,对于这些人而言,这似乎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了,但却不易回答,因为涉及到一些敏感的,政治上的问题,而对于这些在军队中曾饱受冷落、倍受排挤的军官来说,尽管心中有了答案,但大都依然选择了沉默。
对于这种结果,早有意料的管明棠则直接说道。
“记得在我邀请你们来邯彰参与地方建设的时候,曾说过,在这里不要有什么顾忌,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进行一场全新的建设,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建设,现在依然是,这其中自然有国防建设!”
“司令,现在专区或许有民团,但实际上,民团只能作为国家动员体系中的一部分,在面对入侵的时候,以现有的民团体系,并不能用于抵御他国入侵!甚至不能用于守卫地方!”
言语隐晦的王庚道出了邯彰专区的一个“软肋”。
“民团故名思议在其意在于“寓兵于民”,而邯彰民团其成在于这四字,其败亦在于“寓兵于民”!”
““寓兵于民”只是行以动员,行以补充,而不可为战时主力!”
“……”
“司令,邯彰民团初建时,最大失误在于……”
在你一句我一句的畅所欲言中,管明棠则只是不住的点着头,在听到王庚的这句话时,管明棠将视线投向了这位有着“间谍”之罪名的民团参谋长。
“在于裁撤各地保卫团!”
裁撤各县保卫团,这是在实施民团建设前,管明棠做出的一个决定,随后通过每县派驻一个加强连的方式,暂时维持地方秩序,随后又于各地整顿警务,通过建全警务系统以维持地方治安,而非像过去依靠地方保卫团。
“保卫团的裁撤使得各地失去了常备武装,而民团的临时动员机制,使其军事构成中存在一个真空,驻于专区的新一军为国家常备军,其没有权力直接征召专区之人力,而专区亦无补充其之责任……”
在王庚指出专区军事结构的弊端时,他的眉头突然一皱,然后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司令,此时他才明白司令的真正意图。
“常备民团!”
在众人的话声渐渐沉寂时,管明棠直截了当的道出了自己的本意,
“现阶段,专区民团最大的软肋在于民团的临时征召性与国防需要相互冲突,因此,下一阶段,我认为,专区有责任通过组建常备民团,完善专区的国防动员体制!”
属于自己的武装!
这正是管明棠召开这次会议的原因所在,相比于新一军,在民团的框架下建立一支常备民团部队,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武装,而这支部队的士兵将全部来自受益于专区各项制度民众组成,这无疑是最为可靠的军事力量。
“现在专区各项工作都有有条不紊的推进中,随着民团建设的成功,我认为有必要通过建设常备民团的方式,加强兵役建设,并使民众适应兵役法制!”
依如过去一样,管明棠在提及常备民团时,仍然在现有政策中寻找“理由”,寻找漏洞以为已用,而此时他所找到的漏洞则就是二十二年的通过兵役法。
“虽说二十二年兵役法得已通过,但是呢?民众却不知兵役与国家民族之重要,因此,为加强国防建设,有必要通过兵役宣传,告知民众兵役之重要性,而于此同时,专区应通过组建常备民团,以使民众适应服役,适应将来兵役改革,同时进一步加强民团建设!”
“进一步加强民团建设!”
手里夹着香烟,按着颧骨,看着面前的《关于邯彰专区成立常备民团通告》,喃语着这四个字,而后对邵凌远说道。
“参谋长,每县仿效保安团之章程,成立一常备民团,由各乡队、村队征选精壮团兵组建,常备民团内含常备、后备,两役种比例一比五,常备役期三年,后备役期两个月……”在念着常备民团的组织章程时,高胜仑他看上去有些疲惫。而邵凌远则知道他从看到这个通告后,直到到现在一刻也没有好好休息过,但是他不想安慰他,或者劝说他。
指尖点着通告,高胜仑的心中所想到却是十三个步兵团。
“专区所辖十二县,每县一团,民团司令部另设教育团,这就是十三个团,算算,差不多就是四个师了!”
第一次,高胜仑急了,深吸一口烟,他不无忧虑看着参谋长说道。
“难道,他就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他怎么就不懂得保护自己啊!”
邵凌远自然知道高胜仑口中他,指得是何人,指得就是那位专员,他们曾经的司令。
“我知道他信不过我,可是……”
摇着头高胜仑沉默了,神情中尽是苦恼之色。
“为什么不去解释一下?”
“参谋长,我们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他,我能做到问心无愧,只要问心无愧,那为什么还要解释,可是……”
视线再一次投向那张通告,而后高胜仑看着参谋长说道。
“这份通告这么大模大样的张贴出去,他就不知道,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
“怎么,培仑,难道你想阻止司令?”
邵凌远的问题让高胜仑苦笑道。
“现在阻止,还来得急吗?”
此时高胜仑心间可谓是五味杂阵,组建常备民团这么一件大事,之前他甚至没有收到任何风声,而他更没有同自己商量一下,这不能不让他有些失望,因为,这意味着两人之间,那道裂痕已经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了。
邵凌远明白高胜仑苦笑中的无奈,就像他们之前说过的“身边放着三万条枪,自己手里没有一杆枪”,谁能睡踏实,劝阻?即便是来得急,那还有可能劝阻吗?劝阻也许会被人误会另有所图吧。
坐在那里,高胜仑一时陷入沉重的思考中……
第三百七十八章征兵
清早,在昏暗且低矮的的土坯房里,床上支着的帐子里还黑乎乎的,白满屯睁开眼睛,过去,每天睁开眼睛想不出这天和往日有什么不同,然后,这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年迈的父亲的微弱咳嗽声,每天早晨,他首先听到的便是父亲的咳嗽声,常常躺在床上听着他父亲咳嗽,直到听见父亲的房门吱的一声打开,直到咳嗽声渐渐近了时才起床。
可是现在,每天当睁开眼睛之后,白满屯就会立即起床,过去,对于他来说,能过一天是一天,可是现在,他却有了许多盼头,比如娶一个媳妇、盖上三间亮堂的大瓦房,然后媳妇给他生一堆大胖小子,过去,这些盼头不过就是夜里头的梦罢了,也就是在梦里头想想,可现如今,白满屯却觉得这梦越来越近了。
人有了梦想,也就有了动力,几乎是在眼睛刚一睁开,白满屯便一跃而起,把床上的帐子推到一边,这是个朦胧的、天色微红的黎明,透过撕掉窗户纸的那一个个木窗方孔,可以看到一片发亮的铜色天空。
他匆匆走到堂屋,边走边把他蓝色的粗布裤穿好,将黑布腰带系紧在腰间,虽说作为团丁,他发有一件军装,甚至在去年兴修水利工程时,表现优异的他还得到了奖励——一套灰布军装,不单有上衣,还有裤子,可那衣裳,他都是留着在训练的时候才穿。
他娘死的早,家里没有女人,这针线活全靠自己,他可不想平常干活时,把衣裳给磨破了,那军装三年才发一身,可精贵了。就在他穿裤子的功夫,白四维已咳喘着走了出来,和往日一样,打开门时还不忘记交待一声。
“满屯,别忘了把贡台上的灰擦擦!”
“唉!”
应着声白满屯连忙擦起了贡台上的灰,早先那放的是专员的长生牌位,可现在却挂着一副画像,听社长说长生牌位是封建迷信,不定会给专员惹上什么麻烦,于是乎乡亲便从集上“请”来了这肖像,然后贴在堂层正中,这一张肖像要三毛钱。
“大,俺看社长家挂的那个镶框的像挂着更好看,要不回到咱也……”
见身后没声,白满屯回头一看,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天刚麻糊亮,提着粪筐的白四维便在路上走着,眼睛盯着地上,此时他的粪筐里已经多出了几块“农家肥”,“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在城里人眼中掩鼻而过的秽物,对白四维这样的乡下人来说,却如生命一般。
“人靠五谷长,田靠粪土长。”
这一辈子,白四维虽说没置下半分田,家里还是他爹留下的的六块两亩三分田,可白四维胜在实在,每天勤勤恳恳的只为那田里能多长出一粒粮食,过去如此,现在依然如此,虽说社里在种棉花前,社长手把手的教大家伙堆肥,那地里头上足了几千斤堆肥,方才移了苗,可在白四维看来,自己多朝田施上一把肥,没准就能多出一钱棉花,那棉花,可都是钱,是满屯娶媳妇的钱。
从破晓拾到天亮,拾了半筐肥的白四维,感觉累了,他便坐在了田地头,装了一袋旱烟,点着火吸起烟来,而在他的眼前,就是他租的那三亩二分田,田里头种的是他当初觉得的“没谱”的棉花,而这当初觉得没谱的棉花,这会却映在他眼中的却是棉树枝挂满了沉甸甸的棉桃,在风中不停地左右摇摆,其中一些成熟的棉桃渐渐的炸开了,那白棉花在田里头显得甚是醒目。
在旁人眼里头,这棉花就是棉花,可在白四维眼里头,这棉花却是满屯的媳妇,还有社长说的那亮堂的大瓦房。
“今年棉花收了,家家户户都能住上大瓦房了……”
坐在田间,瞧着棉花,白四维那些辛苦一辈子满是沟壑的脸膛上露出了笑来,这辈子第一次,他觉得好日子近了,今年那五亩五分田,单是麦子就打了三千二百多斤,交了一百多斤租子,家里剩的三千多斤麦子,足足卖了一百多块钱,一辈子精打细算的白四维并没有和旁人一样,得兴的两天吃一回白面馒头,而是在合作社里把一千斤小米的粮票,这日子还得往精细了过。
瞧着这再过半个月就变成儿媳妇和大瓦房的棉花,瞧着那一个个象征钱的棉桃,白四维咧着嘴笑出声时,却没瞧着有人走了过来。
“六爷,您老又起这么早拾粪啊!”
刚从乡里赶回来的白子新打着招呼,人也坐在了地头边。
“社长……”
虽说这社长说起来有些别,可白四维瞧着白子新时,脸上依还是道不尽的感激之情,过去种了一季麦子,就种不了棉花,种了棉花便种不了麦子,可今年这粮也收了,棉也种子,瞧着收成,可比往年那什么美国棉花还好。
“勤拾粪,少赶集,一年多置两亩地!”
听着白四维的话,白子新则笑着说道。
“明年,明年六爷您就不用这么累了,明年化肥厂投产,到时候,一亩田里头撒上几毛钱的肥田粉,再加些……”
“那可不中,肥田粉毁地,社长,这田里头,还是得靠这粪,嗯,还有你整的那个堆肥……”
说道着那道途说的“经验”,白四维瞧着眼前的棉田,瞧见那张老脸上的期待之色,白子新笑问道。
“又瞧着你家的棉花那!六爷!你就是一眼不瞧它,它也不会飞了不是……”
“瞧你说的,这季棉花可能卖五六百块钱哩,子新你不是说了嘛,收了棉花就从砖厂里拉砖,家家户户都盖上新房子,还有你满屯叔可还要靠这棉花娶媳妇呢……”
听着白四维那满怀期待的话语,白子新一愣,沉默片刻后,便对白四维说道。
“六爷,俺,俺想和你说件事!”
浓稠的小米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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