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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腐败中成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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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问:
“有五千万你怎么保证资金的安全?”
过六山说:
“如果还是不放心,我就说句死话,用供销社的名义千方百计去别的银行借了款来,也要保证归还你们这边的钱,帐烂在公家头上也不能损了私人。”
元子纠正他:
“公家头上的帐也有人来查理的。”
见过六山尴尬了,元子笑笑说:
“现在没有把握,不过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帮你们发笔财。”
送走过家兄弟后,元子拨通高点手机,详细将这桩生意讲了,问他肯不肯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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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点说他们公司的钱存在银行太多也犯愁,如果风险能够有效控制他愿意试一笔。
兄妹俩又说了些别的话,元子忽然红了脸。贵先生问:
“说什么啦?”
元子不无羞涩地说:
“保证他们公司百分之十的收益就可以对董事会交代了,多余的归我们。”
贵先生问:
“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元子说:
“连妈妈都知道了。”
贵先生小心问:
“那你肯不肯去见我父母?”
元子点点头。
殷雄开着汽车,出古集后沿一条尘土飞扬的机耕道颠簸了近两小时,这才到清溪镇。元子说:
“再不想走这条路了,颠得人骨架全散了。”
贵先生安慰她:
“南北一级公路开通后,从古集到清溪只需半个小时,也不颠了。”
说话间汽车停在清溪河边草坡上,贵先生挽着元子朝一座坐西朝东的砖瓦房走去。
房前是蔬菜地,棚架上吊着冬瓜,地上长着卷心菜、萝卜、青菜、香葱、蒜苗……
一只母鸡领群小鸡啄食,元子伸手要去抓,母鸡扑腾着翅膀过来攻击,吓得元子尖叫一声。
屋里出来位满头银发的老人,拄着拐杖,温和地说:
“贵贵回来啦!”
贵先生叫了声“爸爸”,介绍元子:
“她叫纪元子。”
说着就红了脸。元子叫一声“伯伯”也红了脸。
栾山人对元子说:
“山野情趣,不知道能不能习惯?请进屋吧!”
一排四间房,栾山人领元子贵先生进中间客厅坐下。
客厅当中是个琴台,正对大门口。
视线缓缓朝前推进,但见一畦菜地,一条弯弯小河,一片平整农田,一道横卧的山岗。再远处笔直陡峭的悬崖夹住一道峡谷,瀑布飞溅。透过幽长的峡谷眺望,群山峰峦叠嶂,最远处云缠山腰山入云海。
元子坐上琴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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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太阳直射过来,夏天会热吗?”
山人微笑着说:
“我每天看到的都是日出,看不见日落。”
元子笑嘻嘻说:
“有点意思。”
拨了根琴弦,悠悠荡荡的琴声袅袅不绝。
山人招呼贵先生去里面房间,长久不出来。
元子隐约听见贵先生在哭,在苦苦哀求,同时听见山人粗重的吼声。突然贵先生冲出来,拉上元子:
“我们走。”
山人一瘸一拐追出大门,“哇”一声喷出大口鲜血,扑通倒地。
贵先生扔下元子跑回来,抱起山人哭喊“爸爸!”
山人睁开眼睛,急促喘息,挣扎着说:
“孩子,你不懂幸福!你只能得到名利……”
山人哽咽着,老泪纵横。
贵先生只是哭,抱山人进屋去。元子惊恐不安地跟进来。山人对元子挥手说:
“孩子,你请回吧!别怪我无礼,我不能忍见你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尽早挣脱出来吧……”
元子扑簌簌掉下成串的眼泪,转身冲向汽车,殷雄紧紧跟上。
贵先生妈妈回来后,也是不赞成贵先生与元子相爱。
父母都认为,贫民的孩子攀龙附凤无一不是场悲剧。
妈妈说地位差异太大将造成巨大的心理落差,这种落差会导致双方的心态扭曲。
热恋中相互会宽容对方,将一切都掩盖起来。但是当面对琐碎而真实的生活时,需要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协调行动,曾经掩盖的一切就会变成相互协调的障碍。
妈妈拉过贵先生坐在身边,举手抚摩着他头说:
“什么叫婚姻?就是用合适的砖头砌一座遮风避雨的房子。你和纪元子材质不同,怎么能够粘合起来?即使纪元子是个好姑娘,但是她脱胎于另外一种家庭,她有勇气将自己削剪成一介贫民吗?或者你有能力将自己抬高到与她相等的地位吗?”
贵先生流着泪说:
“我就是喜欢她,我不觉得有什么差异!”
妈妈叹息一声:
“我和你爸爸的家庭都是以前的大户人家,就我们家的事已经见得太多了,不需要再去证明。”
山人平静地对贵先生说:
“现在分手是吃一副中药,咽下的是痛苦得到的是健康。难道非要拖延到多吃几副中药吗?”
贵先生赌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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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吃!”
山人不再生气,平静地说:
“孩子,我们是悟出了很多真谛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运行轨道,要改变一个人的运行轨道不容易,勉强去改变将导致毁灭。
“纪元子条件优越,她走的是地球轨道,你条件差得多,走的是外星轨道,两人非要走到一起,对于她来说是走向伤害,对于你来说是走向毁灭。
“直截了当说,以你的收入水平怎么去支撑她高贵的尊严?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你去冒险掠夺财富,二条路是你被她供养起来。冒险是什么后果你应当清楚,被她供养起来你心态能正常吗?
“心态一旦失去正常,你会去干什么?只会去冒险!
“纪元子是树,燃烧后她是火炭,埋葬后她是煤,无论火炭还是煤,换种方式她同样能够燃烧。而你是草,燃烧后是灰烬,埋葬后腐烂成泥。”
妈妈帮助山人说:
“平民百姓也有可能异乎同类,甚至飞黄腾达。但是这种情况往往是特定条件下形成的,你不能去追求这种特定条件,这种特定条件有时仅仅是一种意外。”
贵先生问:“那还要去努力干什么呢,随波逐流好啦!”
妈妈说:
“你要学会出世和入世,出世则通,入世则达。既不要像树叶漂浮于水面,也不要像烂泥淤积于水底。这些话你慢慢去领悟吧!只要相信一点,我和你爸爸不是糊涂虫,更不会有蛇蝎心。”
父母苦口婆心,百般开导。第二天也不让贵先生回古集,他们是千叮咛万嘱咐。
贵先生一向听话,从没有讨父母如此这般忧虑过。
在父母反复教导后,贵先生有些恍恍惚惚了。
有时觉得自己果然缺乏理智,稀里糊涂只管朝一条道上走;有时又觉得是父母糊涂,在用一种错误的思想影响他正确的行为。
但是兜头这盆冷水,毕竟令他清醒了许多,使他能够从爱情的热浪滚滚中挣脱出来,重新审视他与元子的关系。
二十 朋友的纽带
元子异常平静。
听贵先生讲完他父母的意见,元子只是问:
“你怎么想?”
见贵先生低头不语,元子淡淡一笑。
再见到元子时,她平静得令贵先生感到心悸。
她淡淡地微笑着,既不显露怨尤也不透出伤感,甚至不见尴尬。
她一如既往上班,一如既往同贵先生讨论工作。
贵先生努力避开她眼睛,她却并不怕与贵先生对视。贵先生曾经猜想她会发怒,她会哭得像个泪人,她会发誓改造自己……绝没有料想到,她会像狂风暴雨后的湖面,波平浪静。如不是草木含泪,遍地泥泞,几令人忘记不久前才刮过风下过雨。以至于贵先生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爱着自己?
元子突然对贵先生说,她要回北京去。
贵先生要送她到机场,她不同意。贵先生问她什么时候返回,她说不一定。
贵先生打电话给香香,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一切。香香说:
“父母的意见可能是正确的。我们同他们家的人可能确实存在一道陡坡,他们滑下来不甘心我们爬上去也不适应。在这里跟高点接触得不算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没法靠近,现在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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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觉得大家都冷静下来认真想一想不是坏事。她叫贵先生善加珍重,她很快就要回来了。
计财科科长文秀来找贵先生汇报:
“开发区财务结算中心入不敷出,现在帐上已无钱可付了,是停止支付还是允许透支?”
贵先生赶紧给加仁打电话:
“能不能通知各机关加紧征收,支出上能不能从紧一点?”
加仁说:
“光发个通知恐怕不行,专门开个会吧,你在会上再强调一下。”
贵先生说“这样也好。”
他叫文秀加班搞个材料,将征收和支出分别同往年进行比较,哪些多了哪些少了。
文秀做事认真,立即就去准备。
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桑可以安排人下碗面送到文秀办公室去。
晚饭后贵先生赶去她的办公室,见一碗面已经凉了,文秀仍在埋头写材料。
贵先生叫她先充饥,她拿过面条胡乱吃过几口就搁下。忧心忡忡说:
“照这样下去开发区今年要赤字近千万,拿什么来填补?”
贵先生靠过去看她列出的报表,长叹一声:
“反倒变成我们的事了,他们倒不操心。”
文秀建议:
“跟分行汇报,我们管不住他们的钱,现在变成全来吃银行的大锅饭了。”
贵先生心事重重说:
“一开始就不想管,拗不过行长呀!元子为这事发了火也没有用。”
文秀突然问:
“你和元子行长是不是在闹别扭啊?我们都看出来了。”
贵先生看着她,却不回答。
文秀穿件鲜红的高领羊毛衫,衬出脸蛋红彤彤的,一双眼珠愈是显得黑白分明,透着小家碧玉质朴的柔媚。见贵先生盯着了看,她有点羞涩。
贵先生问:
“你们背后怎么议论的?”
文秀说:
“估计你俩不仅仅是呕气,像是翻脸了。”
贵先生勉强笑着问:
“你们凭哪点看出来的?”
文秀说:
“姑娘们在这些方面是很敏感的。”
四周寂静,窗外月光如水。贵先生怔了怔,心头空无一物。突然回头对文秀说:
“快点赶完手头的材料,一会儿请你去吃夜宵。”
文秀有点忸怩,低声问:
“龚静她们几个一起叫去吗?”
贵先生猛然意识到只请文秀一个人确实不妥当,便说将几个科长都叫去。
在独缺元子的情况下聚餐这还是头一次,大家都少了许多拘束。
龚静和文秀在贵先生左右坐下,翟姑过来将龚静拖开,笑嘻嘻说:
“趁元子行长不在我来补缺。”
众人轰然大笑。翟姑并不表现出十分难为情,坐下后洋洋得意地嗅了嗅贵先生衣服:
“哇——难怪元子行长每次都要靠近贵行长坐!”
房春燕问:
“闻到什么啦?”
翟姑装模作样说:
“陶醉!”
房春燕便去拖开贵先生右边的文秀:
“你羞羞答答的白占了这个好位置。”
过大山叫唤:
“文秀,坐哥哥身边来。”
龚静骂他:
“老牛爱吃嫩草。”
过大山嬉笑着说:
“你总不是嫩草了吧!”
五朵金花一起来骂他。龚静骂他:
“像个屎壳郎,一身都是臭气。”
翟姑骂他:
“一张臭嘴用高猛酸钾都洗不干净!”
过学工跟进去掺和,问:
“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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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朵金花突然哄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房春燕噼哩啪啦冲他一顿挖苦。文秀却慢吞吞说:
有个秀才不当心踩着只乌龟,赶紧说声对不起。
乌龟抬起头,望着秀才只是张嘴。
秀才见乌龟抬头张嘴,猜想它是生气了,再说声对不起。
乌龟仍是抬头张嘴,秀才猜想它还没有消气,又说声对不起。
乌龟说,你说的人话我听不懂,我只能听懂王八话。
听她说完,连贵先生也忍俊不禁了,笑得前仰后合。
桑可以笑得“唉哟唉哟”叫唤,缓过一口气说:
“文秀的羞羞答答是装出来的,这种骂人话也能编出来,肚子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翟姑紧追着问:
“为什么今晚上是文秀打电话通知我们?”
房春燕说:
‘对呀!桑可以才是办公室主任。说明贵行长今晚请客文秀是最先知道。坦白交代,为什么你最先知道?“
大家越闹越疯,酒也就喝得多了,离席后个个摇摇晃晃。
一位服务员来叫贵先生接电话,贵先生跟她到总经理办公室,醉眼朦胧问:
“谁的电话打到这里来了?”
之丙姑娘反锁上门,扶贵先生去沙发上坐下,含着泪说:
“没有电话,见你醉了,叫你来缓口气再走。”
递上一杯早已沏好的茶,贵先生一口喝干,一头倒在沙发上。
之丙姑娘犹豫了一会儿,靠过去搬他躺得舒服了,又动手替他按摩。
贵先生忽然坐起来,紧抱着之丙姑娘红着眼圈说,跟元子的缘份到头了,他觉得活着没趣了,已经心灰意冷了。
之丙姑娘陪着掉泪,说她已经看出来了,一直就在担心贵先生受不了这个打击。
之丙姑娘责怪元子是个薄情人,说变心就变心。
贵先生说不是元子变心,而是他自己突然没有主意了。
他对之丙姑娘说,父母仅仅因为元子高不可攀,便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贵先生跟元子趁早分手,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因此突然间有点不知所措。
之丙姑娘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就低头不语。
贵先生忽然莫名其妙的发怒,说他不要爱情了,净是烦恼!
计财科科长文秀和办公室主任桑可以,陪同贵先生去开发区管委会。
加仁和管委会副主任田三亩以及其他相同级别的人坐在主席台上,台下则是乱哄哄地坐着开发区各机关的头头脑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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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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