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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荡小牡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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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一开始误会她和曲无漪的关系,是因为她一句话,现在的信任,也因她一句话。
她说什么,他都相信。
天香自他肩上抬起头,与他面对面平视,两人发上、脸上全是水湿,看起来狼狈又糟糕,她糊湿一片的俏颜上分不清是泪水多些,抑或溪水多些。
「你信?」
他坚定颔首,发梢的水珠子因而坠下,落在她的鼻尖。
「可是你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呀!」
「我的表情很认真。」他从水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敢立誓,他此生从没有如此肯定过。
「那……为什么你不欣喜若狂地吻我?」通常、通常这种时候,怀里有温香暖玉正娇怯怯地诉说情意,两人之间的误会也已化为乌有,花前月下……不,光天化日之下,氛围好、地点好,没有旁人打扰,老早就应该要整张嘴含住她的,边吻还要边说些情话的呀——要是她写的话,一定这样安排桥段,接下来就可以进展到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密欢爱……太快了吧?鹿玉堂觉得自己太跟不上天香思忖的速度,他还停留在心里泛起一阵甜蜜,她已经要求更多。
「我们才刚刚替彼此解释完一些疑惑,当务之急是把身体弄干,受了风寒就不好了。」两人的身子只隔着湿透的衣裳,薄软的布料压根阻挡不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相信我和曲爷没有暧昧?」
「是,我相信了。」
「也相信我只爱你?」
「这……这个我们先离开水里再说……」他避开她清澈眼里的冀望。
他不能回应她。就算他相信,他也不能允。因为他要离开这里、要离开她,不可以让她产生任何奢想,不能让他自己心有睪碍。
他这辈子,注定是在不断的逃亡中度过,至死方休,不能连累她一块。
「你不相信我只爱你?」天香不让他四两拨千斤地逃避她的心意。
「先别说这个——」
「你不说我就不走——呀——」天香一时又忘了白自己不会泅水的事实,任性地想杵在原地不走,环着他腰肢的双脚一松,藕臂一放,人又咕噜噜沉下水去。
裙花在水面绽开,随即又闭合,鹿玉堂只得弯腰再将她捞出水。
「我信妳爱我。」他真的信,也感激。
「咳咳……那为什么……咳咳……不吻我?」湿娃儿重新抱回他身上喘气。
鹿玉堂这次不理会天香的意愿,径自将她抱回溪畔,让她的双脚得以稳健地踩着地面。她的双手没从他颈后离开,两人几乎是颊贴着颊、湿发贴着湿发。他弯着腰,双掌交迭在她身后,十指扣得好紧。
「我相信妳爱我,但是我没办法回应妳。」他在她耳边轻轻叹息。「我不是一个好人,没资格拥有这些,我会离开妳,这辈子可能不再有机会见妳,收回妳的爱情,用在另一个值得的男人身上……谢谢妳爱我。」
低沉的嗓,娓娓说着,说无情,似有情,像诀别,若歉出息。
「对不起,让妳爱我。」
这是他的回答,他能做的,仅只这样。
天香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后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两人回到曲府,曲无漪说了什么、曲练说了什么、她自己又说了什么,她」点印象也没有,满满的思绪都被他的话占满,几乎要撑破了她的小小脑壳。
对不起,让妳爱我。
茫然的眼,无神地看着那时他使劲全力奔驰回曲府所途经的山林景色、无神地看着曲府朱红色大门、无神地看着曲无漪、无神地看着熟悉的竹舍、无神地看着一切一切映入眼帘的人事物,她的眼里,只记得那时说着话的他,表情好温柔,让她直到现在眼里还是只有他盘踞着。
对不起,让妳爱我……
「她怎么好像呆掉了?!」曲练不断晃着手,在她眼前挥动,仍然无法让天香投以半分注意。
「她没什么大碍。可能从没遇过这种事,吓坏了。」鹿玉堂轻描淡写。天香从听完他的道歉后,就一直是这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连累到天香?!你似乎不像外表看来单纯。」曲无漪的脸色很不好看,尤其是瞧见天香脸颊上火辣的掴掌樱「是我的仇家找上门。你放心,我马上走,不会再为你们带来困扰。」
「慢着。天香没说你能走,你哪也不准去。我不想再见到一个成天不做正事,只会坐在门口呆盼你回来的丫头。」曲无漪拦下他,不许他踏出房门一步。
「你留下我,只会使我的仇家知道我的落脚处,让天香陷于险地。」摆明告诉人,要报仇,上曲府来。
「那你就好好保护她!任何人要伤她,就必须先让你倒下!」要有这种觉悟!
鹿玉堂心口一紧。
这句话好耳熟……
用生命保护着另一条生命,将那条生命摆在最前头,不容任何人伤害、小心翼翼护着——「我做不到。」鹿玉堂知道自己肩上扛的,就是一条沉重的背叛罪名,他永远洗刷不掉自己的无能。
「你——」
「我做不到。我没办法做出这种承诺。」他再肯定不过地重复。
「鹿玉堂!我真不知道该夸你孬还是夸你对自己的废庸了解得太透彻!」曲无漪揪住鹿玉堂的衣领吼。这种时候好歹也打肿脸充胖子,就算做不到,也犯不着如此大剌剌地坦言!算不算男人啊?!
鹿玉堂淡淡拨开他的手。「你应该不会想要聘用一个如此无能,又在危急时无法保护主子的废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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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无漪当然不会!留这种人下来只是浪费曲府米粮!
「你立刻滚出去!」
「主子,别忘了天香对鹿玉堂死心塌地,鹿玉堂一走,她又要到门口当石迭,半夜又要爬起来哭着找人了。」曲练比起发怒的主子还是多了分理智。
鹿玉堂从曲练的话里听到天香在自己离开后的行为,确确实实动摇了他想离开的决心。
留下来,就能轻易换得她的笑容,看着她绽开如牡丹般的甜美芙靥。然而相对的,要守护住她,或许有一天,他必须手刃自己的亲弟亲妹,因为他知道鹿玉楼及鹿玉倌不会轻易放弃取他性命……他想留下来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不一定担得起。
他离开,才是双赢的办法,不仅天香安全,面对鹿玉楼和鹿玉倌的追杀,他也能以守为攻,不伤他们半根寒毛。
「时间能冲淡一切,无论刚开始有多痛,总会痊愈;无论多爱一个人,总会遗忘。」没有好不了的伤,没有忘不掉的人,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鹿玉堂望向天香,她那双盈盈大眼仍空空荡荡,这让人魂牵梦萦的小姑娘……他知道她会伤心、会难过,却更不希望她身陷任何危险。
「既然人我平安带回来了,那么我先走一步。如果天香清醒后又吵又闹,请对她多点包容及耐心。」他要趁天香回神之前,静静离开。
鹿玉堂一转身,天香眸子就眨了眨。瞧着鹿玉堂的背影,她像猫儿悄悄挪着脚步,到木柜里将那个搁置好久,每回用来和曲无漪闹离家出走的布包背着,随着鹿玉堂走。
曲无漪及曲练没注意身后动静,目光全看向鹿玉堂,直到发现高挺的背影后头跟了个娇小身影,他们才一左一右上前捉住她的肩。「天香!」
「我要跟他一块走……」天香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鹿玉堂,说她恢复了神智,她却更像是被牵着魂魄的行尸走肉,全心全意要追上鹿玉堂的脚步。
「妳开什么玩笑!妳要放下一切跟他走?」曲无漪惊愕。
「天香,妳别胡闹,妳跟主子还有契约在,妳一走,书怎么办?」曲练忙着要她冷静,不可妄为。
「我才不要你的感谢和对不起……我只要你也爱我……」天香压根不理睬曲家主仆,不知哪来的力量,肩头一挣,脱离两人箝制,追着鹿玉堂的背影。「我跟你一块走……等我……」
她要追上他已经有些吃力,他跨开的步伐大,她追得好辛苦。
「你是因为不想被我所爱,所以才要离开吗?你不要一直走,我追不上你——」
蓦地,前方的鹿玉堂停下脚步,天香欣喜以为他要回头——他也真的转回身了,她快步迎向他,眼看就要环住他的腰。
鹿玉堂双指并拢,在她靠近到一臂之距时,冷不防地点住她的|穴道,让她僵直地无法动弹。
「你……你做了什么?」双手双脚像被束缚起来,连一根手指头也无法抬动,天香慌乱起来。现在她与鹿玉堂的距离明明那么短,她却无法再跨近一步,这种看似近、实则远的恐惧,逼出了她的眼泪。
「为什么这样……我、我动不了了……」
「半个时辰后,|穴道自然会解开。」而半个时辰,足以让他离开得够远了。
鹿玉堂再次将她的容颜深深烙印在心里,与泪花迷蒙的她目光胶着,忍住想要替她擦干所有眼泪的念头,几不可闻地低叹,调开了眼。
是他的错,他当初根本就不该答应留在她身边,不该让她有机会爱上他。
天香看懂了他的意思,身子却像被锁在石头里,理智咆哮着要赶快让四肢动起来,却仍是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凝瞅鹿玉堂再度转身,步履迈开,不再迟疑地前行,将她留在原地,要她亲眼目睹他消失在眼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她吓坏了,只能用声音想唤回他。
「不要让我看着你离开!你答应过我,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走的!!鹿玉堂!我不让你走!你留下来——」她又哭又喊,凄然的嗓音响彻桃花林。
不要这么残忍!
不要用这种方式离开她!
不要让她看着这一切发生,
鹿玉堂近乎逃命地加快脚步,再也无法佯装冷漠地静静走开。
他懦弱地捂住双耳,将她哭喊着要他别走的声音全数阻挡下来。
身子跃上曲府屋顶,翻越过数不清的民宅,甚至当他已经远远奔出银鸢城数里,属于她的哭泣,仍在脑子里回回荡荡……第十章荒郊野外,月明星稀,小小的泥地上燃着火堆,火堆上串了几只烤鸟,火堆里还有几颗等着煨熟的鸟蛋。
鹿玉楼擦拭着他的大刀,鹿玉倌则是啃着她采来的果子先垫胃,两人侧方突兀地卧着一个蜷成虾米的身躯,拿鹿玉楼的长袍当衾被用。
「你跟他真的好像……」半掩在长袍下的小脸透着柴火,星眸整夜都瞅着鹿玉楼。
「我知道我和他长得像。他是我大哥,像也不是什么怪事。」鹿玉楼很有耐心地回答。
「可是他的鼻子比你挺、眼神比你沉稳、眉毛比你粗,比你好看。」袍下传来不屑的轻哼。
「……」鹿玉楼刚擦完刀,很想拿它来试试利不利。要是那个正大剌剌盖他的衣袍取暖、吃他打回来的野鸟填饱肚子、喝他取回来的泉水解渴,还胆敢对他评头自足的小丫头再嫌弃他几句,他不担保自己不会拿她来磨刀!
鹿玉倌冷冷嗤笑,「被损了噢?哼,谁教你要同意带着她一块走,活该。」亲生妹妹也落井下石,口气悠哉得令人发指。
鹿玉楼看着袍子底下的娇俏脸蛋,确实也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不妥,可是现在又不能将人丢在荒山野岭,等着看她被野兽当食物吞吧?
「唉。」鹿玉楼无言替自己辩解,干脆不说了。他用大刀将火堆里的鸟蛋挑出来,「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颗蛋?」
「要。」袍子掀开,覆在底下的竟是披散着一头黑长发的天香。
「很烫,不过自己慢慢剥吧。」鹿玉楼挑一颗给妹妹,一颗给自己。他们兄妹俩都是打小习武,皮厚肉硬,区区一颗热呼呼烤蛋,对他们不算什么,三两下功夫,冒着烟的蛋壳被漂亮剥下,香软的鸟蛋则进了他们的嘴里。
天香坐直身子,用鹿玉楼的衣袍牢牢包住自己打寒颤的身子。她和他们不一样,没学过那套用内力维持体温的好本领,更无法像他们视热烫如无物,把像烧炭一样烫的鸟蛋当橘皮剥。
她找来两块石子,用它们充当手指,笨拙而吃力地将敲裂的蛋壳一片一片掰开。
若是鹿玉堂在,他一定会下大半与,默默接过熟蛋,替她剥好吹凉,才送到她口中……不过,她不会向鹿家兄妹求助,而地们也不会帮她,因为是她自己找上他们,硬要跟着他们的。
她心里清楚,只凭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鹿玉堂,所以她必须要依附别人依附同样以寻找鹿玉堂为目标的人。
自从那天眼睁睁看着鹿玉堂从她眼前消失,有多久了?
半年了吧?
起初,她好恨他这么无情,即使不愿爱她,也不要这样践踏她的真心,用最差劲的方式,目睹他的远去。
那时|穴道一解,她瘫软在地,根本无法再站起来。她一直以为「揪心之痛」只是一句用来表达强烈痛楚的虚渺词儿罢了,但是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因为心窝口那样剧烈的揪拧而死。她的声音哭哑,连呜咽声都无法发出,最后连自己是怎么失去立息识的都不清楚。
醒来就哭,哭到睡着,醒来再哭,努完再睡,几乎成了她的人生。
埋怨他、气恼他、仇视他、诅咒地,她无法释怀他对她的绝情,恨死了他。心里不断想着,要是他回来,她也绝不原谅他!
可是所有负面的情绪里,都藏着她的伤心难过……以及浓烈的想念。
她没办法克制他在她的梦里出现,没办法不去反复想他,没办法不怀念他带给她的记忆。
她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她不再哭了,因为哭泣让她脑子昏沉,无法思索太多事情。当她抹干眼泪,走过他曾陪着她散步的桃花林,林稍的花瓣早已落光,不会因一阵风起而吹起花雨,她瞧着,心里却开朗了起来。
她突地轻笑。
那个会为了她一句要嫁曲无漪为妾而吃醋的男人;那个像管教孩子一样,怕她冷、怕她饿、怕她睡不饱的男人;那个冒着大雨去替她拿饼的男人,那个总是不肯帮自己多说几句好话的男人……他会离开她,定又是好为难他自己才做下的决定吧?
不知怎地,她有了这样的念头。
他从不替自己辩解,情愿让人误会追杀,如果他这种性子一延伸,是不是也可能将这套用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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