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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by飞檐走壁的奇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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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宇美滋滋的看着,品赏着,迟鹏虽然没再牵他的手,但仍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光是想到这一点,就令他心底甘甜。手套牢牢抱在怀里,比身上厚厚的羽绒服还要温暖。
哎呀——樊宇忽然想起什么,顿住步子,有些无措。迟鹏跟着停住,困惑不已:“怎么了,小宇?”
“啊,啊,没什么。。。。。。”樊宇慌慌张张低下头,快走了几步,他可不想让迟鹏看出来他的窘迫——怎么办,怎么办,他一分钱都没有啊,怎么给迟鹏回礼,怎么给予他同样表示,怎么感谢他的爱意,樊宇急死了,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晃进地铁的时候,樊宇还在苦恼中挣扎,直到有路人经过,无意中蹭到他,令他一个没站稳,倒进身后的怀抱,樊宇才清醒过来,抬眼对上那双始终注视他的深情的眸。
火花飞射,四目相对的一下,某人又被电的不轻。
赶紧挣开,低头,想想又觉得没面子,便挺直腰板,佯装镇定的面朝迟鹏站着。只是目光六神无主,四下乱瞄了半天,才最终定格在迟鹏的下巴上。本来他比迟鹏就矮半头,直视过去,也就是这么个高度。
眼见周围人越来越多,樊宇却没觉得怎样拥挤,侧身查看,发现迟鹏的手臂近在咫尺,隔开了人山人海。踌躇半天,樊宇决定说声感谢,还没等开口,一个急刹车,人群如潮水般汹涌,好像当初突如其来的缘分,将毫无防备的樊宇折进刚刚费了好大力气才忍痛推开的怀抱。
那怀抱真是舒服,樊宇恋恋不舍的停留了两秒钟,觉得再不离开就会有上瘾的危险,这才忍痛挺直腰板。谁知,一片温暖,春风拂面一般,抚慰似的轻轻印在他的前额。
樊宇,整个人瞬间僵住。虽然那片温暖,如蜻蜓点水,只是倏忽之间飘过。
但,涟漪,层层叠叠,逐渐汹涌,漫过周围所有车水马龙,漫过身前身后波涛滚滚的命运,将他凝固在这一刻这个地方——呆呆的抬起头,迟鹏果然在看他,眼里带着笑意,和无止境的温存。
他、绝、对、是、故、意、的。
樊宇觉得自己好奇怪,明明被欺负了,怎么还跟喝了不老泉的泉水似的,从头发丝畅快到脚趾头去了?
出了地铁站,樊宇本能的往公交车站牌去,被迟鹏拉住:“干嘛?”
“太晚了,车少,咱们,不如打的回去吧。”
樊宇眼睛瞪大:“你真是发工钱了是吗?发太多,烧的吧?打的多贵啊!”
迟鹏握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可是我冷。。。。。。。”
樊宇沉默了,迟鹏送他的手套还抱在他怀里,舍不得戴,自己那双手早冻的通红,迟鹏借口说冷,其实分明在顾念他。两个人又嘀咕了一会,终于樊宇没拧过迟鹏,被他拉上一辆面的,砍价砍到十块:“你看到家才十块钱,多便宜。”
樊宇白了他一眼,心思在不经意之间又起了暗潮汹涌的化学变化——离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近他越喘不过气——该如何去面对家人,如何解释,如何说明。
“妈。”
“干妈。”
妈妈抬起头,看见他俩一起回来果然疑惑:“你们。。。。。。”
“啊,小宇去同学家串门了,我们是在村口碰见的。”迟鹏生怕樊宇为难,抢着圆谎。可樊宇看着妈妈奇怪的眼神,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他怕,他实在怕,如果妈妈再多问一句,他一定会跪下老老实实的招供。
“哦。那小宇,早点去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呢,别迟到,”妈妈搓搓手,却并没多问,“小鹏啊,你路子广,留意一下有没有薪水高又不太要技术的工作,小宇他哥又和老板吵架了。我担心。。。。。。。”
原来是为了哥哥的事在苦恼,难怪都没注意到我。樊宇有些伤心又有些庆幸。亏的妈妈在烦心哥哥,不然,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单凭那双一直抱在怀里的新手套和迟鹏一直挡在身前的坚定,就是十足的真相。
樊宇洗过脚爬上床,迟鹏才和妈妈说完话推门进来。掀开自己那床被盖在了樊宇被子上面,樊宇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有人已经掀开他的被角钻了进来。
“小宇。。。。。。”略显低沉的声线,轻轻缠绕在他耳畔,诱惑着樊宇扭过头去,自动送上温热的唇瓣。
“要是我不主动些,你这个小傻瓜要被动等到什么时候?”耳鬓厮磨之间,樊宇没精力回答什么问题,他只觉得身上有个开关被打开,血液从那里汩汩流出,涌到他的唇舌之间,在那里由着迟鹏翻江倒海。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给迟鹏一个火辣辣的亲吻暖热了,烧烫了,钻木取火、焚烬成灰了。他只觉得世界中空了,时间静止了,他也融化在迟鹏炽热的呼吸中,成云,成雨,成一场颠倒美梦。。。。。。.
事后许多年,樊宇想起这段故事的时候,还记得清晰,那年的冬天一点都不冷,好像融化了一个春天在其中。
“我要冻死了,”小黑客一双可怜巴巴的眼透过电脑荧幕望过来,“我现在只能抱着主机取暖。”
“家里没暖气吗?”
“有。但我忘交暖气费了。”
樊宇扶住额头,要不是隔着网络,他一定会给那小子一拳头,怎么又是和自己一样的,为了一场情殇便六神无主到无所适从地步的傻瓜?
“傻瓜。”樊宇敲完这两个字又忽然笑起来,好像迟鹏也曾这样叫过他,就是在那一晚,贴在他耳后,无比宠溺的说着这两个字的。那时候,他似乎还说过许多话,似乎每一句都很甜蜜,似乎每一句都暖洋洋的,似乎每一句都在憧憬他们共同的未来。
但细细想去,樊宇又不记得更多——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熟在迟鹏的怀里,做了个朦朦胧胧的梦。梦里,迟鹏还在和他讲述着爱意,梦里,迟鹏还在为他描绘着幸福,梦里,他们一直在亲吻。。。。。.
醒来,枕边却是空的。
樊宇心一凉,莫非昨晚真是一场荒唐梦?
“醒了?”一个浅浅的亲吻落在脸颊上,一件秋衣趁着樊宇愣神的工夫,迅速套上他的身。
“迟鹏。。。。。。。”樊宇还在纠结梦的问题。
迟鹏则一边利落的替他穿衣服,一边腾出手笃点樊宇小小的鼻尖,半玩笑半认真:“你还叫我迟鹏?!嗯?!”
樊宇转转眼珠子,抓抓头发:“那,不然叫你什么?”
“你说呢?”轮到裤子,迟鹏背过身去,给樊宇倒洗脸水。
“我。。。。。。”樊宇脸红着,快速穿上裤子,踩上鞋,站到迟鹏身后,支吾半天,终于很小声很小声的念了一个字,“鹏?”
迟鹏回身奖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宇我真太喜欢你了!”
啊?樊宇眼睛亮起来,原来昨晚不是梦,他真的喜欢我,就像我之前喜欢他一样。真是,太好了。
“以后没别人的时候,就这样叫我,或者叫另一个称呼也是可以的。”
另一个称呼?樊宇洗脸洗到一半,困惑的抬起头,他倒是曾叫过迟鹏哥哥,莫非他指的是这个?
“笨小宇,就知道你没想到,好吧,我大人有大量,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想到了晚上我有奖励,”迟鹏拿过毛巾,帮樊宇把脸上的水渍拭净,“不过,上课是第一位的,明白吗?”
可那天,樊宇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老师:“唐朝的贞观之治指的是哪个皇帝的政绩?嗯。。。。。。樊宇你来答。”
魂游天外的可怜的樊宇被雷劈中,猛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回应:“老师,选B!”
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的脸变成茄子颜色。
还好,这位历史老师平素很看好樊宇,并没和他多为难,只是课间十分钟叫他去训了两句话。可小蕾和香香她们就不好打发了。一群以‘女人的直觉’称霸天下的高手们,看猴戏一样把小樊宇围在中央,七堂会审。
“喂,樊宇你六神无主的,被妖怪附身了吗?”
“昨天看电视看的太晚了吧?”
“可别跟我说你昨天写作业写到很晚,所以没休息好。打死我都不信。”
“是不是你家里有什么事啊?”
“等一下!”小蕾豪爽的一拍桌子,火眼金睛,“你脸红什么?!”
樊宇一惊,下意识去摸面颊,小蕾诡计得逞呵呵大笑:“骗你的!你果然心里有鬼!”
樊宇的冷汗都下来了,莫非真被她们看出端倪?
第六章
“你不会是恋爱了吧?”经过女人们一番交头接耳秘密又深入的研究之后,大家一致看向小樊宇。
“啊?”樊宇还陷在昨晚的惊喜中,没反过神来。
“切,肯定是恋爱了。我姐姐说过,只有恋爱中的人才这么傻了吧唧的。”小蕾鄙视的瞄了樊宇一眼,这个鬼精灵丫头是最先笃定樊宇坠入情网的。
“小气鬼,大家都是朋友了,怎么就不肯透露一下你的那个她呢?”香香果断站到了小蕾一边。
“说!是不是邻班那个女团支部书记?”贝壳喜欢用刑讯逼供的一套,黑板擦拿在手里,气势汹汹。
林子在门口忽然应景的喊了声:“樊宇,邻班团书找你,公事儿!”
一群人哈哈大笑。樊宇反倒是最淡定的一个,走到门口,接过团书手里的大叠小叠,送到老师办公室,整个过程面无表情。
结果刚第二节课,大家的结论就改了:“不是那个女团支书啊?那又是谁啊?”
贝壳很聪明:“大家不能总盯着女的,男的也不能放过,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樊宇悄悄收拾书包,再往下猜的话,他就准备跑路了。谁知贝壳前面都猜的八九不离十,临门一脚,偏了方向:“林子,说老实话,你可不准欺负樊宇!要对他好知道吗?”
林子哭丧着脸:“姑奶奶,现在是你欺负我好不好?”
大家又一阵笑声。就这样,樊宇的小秘密,就像漂在水面上的靶子,被一群人漫无目的的扔着石子投掷、揣测着,一会天上,一会地下,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炸了锅一样热闹。樊宇则揣着颗七上八下的心,战战兢兢,苦苦煎熬,终于熬到放学铃响。
他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迟鹏依旧是十一点回到家的。樊宇缩着身体脸贴着墙紧张兮兮的躺着,等待着,兴奋的手都有点抖,昨天虽然只有一个拥抱加一个深吻,却让他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开心,叫他难以抑制的再次期盼。翻来覆去,终于将被窝里原本那点热气全体翻腾出去,手脚也紧张的冰凉,可樊宇完全没察觉,他只知道竖起耳朵听房间的门,怎么还不响,怎么还不响,怎么你就是不响?
度日如年的滋味什么样,樊宇不知道,但是度时如年的滋味他可真是品尝到了,热锅上的蚂蚁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煎熬的感觉吧,就是有他这么大个的蚂蚁吗?如果他是蚂蚁,迟鹏又是什么?食蚁兽吗?
噗——樊宇偷笑,在听见房间门被轻轻推开的时候,不免笑的更开。
被角一撩,钻进一股熟悉的味道。几乎是下一秒就将自己紧紧环绕。
“鹏。。。。。。唔。。。。。。。”他的唇比自己刚刚偷想的还要厚实,还要滚烫。
咦?滚烫?樊宇猛然回过神来,手掌覆上迟鹏的额,又比对自己的,果然有点热。“你发烧了?”樊宇此刻忘了刚刚的局促,陷入无比担忧,他心里明白,迟鹏昨天就有点鼻塞,低烧怕是难免的,可不安就是像决堤的水,铺天盖地的从高处倾泻下来,将他完全卷入无底漩涡。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感冒可能会传染你,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就这一个好吗?”迟鹏说完就翻过身去,背对樊宇躺下。这让樊宇没来由觉得一阵委屈,觉得一个小小的感冒,迟鹏都不肯和自己分担,觉得他不信任自己,觉得自己之前的等待和信任也都是白白付出了,觉得他根本就不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喜欢自己。一点点委屈,好像一颗小小石块,击打在原本平静的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还有水底看不见的暗潮汹涌。
一个拧身,樊宇背对着迟鹏的背,嘴巴眼睛统统闭的紧紧,他才不要、才不要把委屈泄露成哽咽。他才不要,才不要被迟鹏发现自己的丁点心事。
又一个拧身,拧到一半忽然想起迟鹏累了一天,还得了病,樊宇赶紧再小心翼翼的翻转回去,僵住呼吸,生怕扰了身后人。谁知,有人偏不合作,喷着灼热的呼气就扑过来,整个贴过来,宽阔的肩膀恰巧包裹住他单薄的脊背:“小宇,相信我,有一天我要给你幸福。。。。。。”
樊宇怔住,时间凝滞。
或许迟鹏后来又说了什么,或许他又吻过自己的耳廓,或许自己也回应了,或许最后是个面对面炽热如火的拥抱,或许自己陷在梦里,睁眼就到了天明。怎样的或许,樊宇都没有记住,多年以后,他提起的只有那句“相信”,就连幸福也被抛丢脑后。
小黑客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打了一串重重的问号。
樊宇看着荧光屏,微微笑了,并没有答复回去。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小家伙能自己想明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扯开厚厚的窗帘,让阳光肆无忌惮的扑来身上,外面的水泥森林,鲜少鸟语花香田野芳菲的活力,可樊宇仍是觉得惬意,总算又度过一个不眠夜。白天,可以上班,可以工作,可以和同事们若无其事的谈天说笑,可以透过窗子看外面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以幻想在天边某座城市,也有人和自己一样无助的寻找着,寻找着曾经熟悉的身影,希冀下一刻的重逢。
白天,就算再累再乏,也可以借着别人的充沛精力,假装自己也生机勃勃,蒸蒸日上。不像夜晚,除了那满天寂寞的星星,就只剩屏幕背后那个撵都撵不走的小黑客了。樊宇笑笑,那家伙昨天没啰嗦他自己的事,不知道是进展了,还是倒退了。
走出门去,冷风灌进衣领,樊宇瑟缩了一下,才想起忘记把围巾带出来。自从把那一条留给迟鹏,他就总是忘记带围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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