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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by飞檐走壁的奇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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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小毛孩赶快规规矩矩的坐下,樊宇刚要舒一口气,却看见小蕾猛然回过头来,没头没脑的丢过一句:“下次带他来。”
吓得樊宇长气卡住在喉咙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憋的那个难受。直到放学逃回家才略微好过些。一推门,迟鹏竟然在家。
“你。。。。。。”
“公司今天装修,放假半天。”
“哦。”樊宇正要开心,妈妈的声音忽然从南屋传来,吆喝迟鹏去帮忙。迟鹏起身,忽然又返回,在樊宇唇上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这才离去。留下一个好像掉进蜜罐里的小家伙,捧着脸,望着天,不自觉傻笑了整整半个小时。
第九章
南屋搬来了新客人,妈妈很高兴,原因再简单不过——租金。
南屋搬来了新客人,樊宇和迟鹏也很高兴,原因也再简单不过——他们总算不必再忍受妈妈的啰嗦,可以光明正大,继续同居在北屋。除了一点不太方便,那就是,南屋的客人似乎是做小买卖的,每天回来的也挺晚,大约就是迟鹏进家的那个时间,害的樊宇都没法到门口去迎他,只能缩在屋子里闷闷不乐的干等。
等待,是世间最难以忍受的事之一。很少有人能捱到最后,很少有人能真正品味漫漫等待中的孤独,更很少有人能将它当做享受。刀山油锅,似乎也比等待的那种钝刀子割肉的滋味要来的畅快。
迟鹏大约也觉察到樊宇的煎熬,所以每次亲密时,常常吻到他窒息。连空气都没的呼吸的境地,却使樊宇无比的安心踏实。那时他甚至许下过心愿,要死在迟鹏给他的窒息中。
死在当时,或许就没有后来的曲曲折折,怅然无限。只是当时,怎么晓得?
“情愈简单一切竟愈美,每点温馨纵感觉轻微,却正好一分一秒心里面堆积。。。。。。”那天停电,正在给樊宇辅导功课的迟鹏忽然就唱起了王菲的誓言,听的樊宇整个人呆住,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支支吾吾,支支吾吾,他该说的很多,也想说的很多,可是到最后却无端端蹦出来一句:“。。。。。。女孩子的歌,不适合你唱。”这一句说完,樊宇恨不得找地缝钻。他这是说的什么呀?!无厘头喜剧吗?
迟鹏并没有笑他,反而是更加深情的注视他,一再询问:“明白了吗?小宇。”
樊宇点点头,觉得不对又赶快摇头,摇头也觉得不好,磨蹭磨蹭,最后只能怯怯的看看迟鹏,生怕他有一点点生气。迟鹏抿嘴一乐,唇烙在他额上,慢慢下挪,最后呢喃在他的耳边:“小宇。。。。。。”
这一声呼唤,就像一个咒语,锁住樊宇嘴角的笑容,锁住他心头天下唯我幸福的自豪,更锁住了他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心底那份浓浓的依赖。人,大约总是这样,与生俱来的孤独,和在孤独中徘徊挣扎,苦苦求生存求依赖的本能。如果以后都能依赖这个人,如果以后都有他陪伴,该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小樊宇偷偷的想着,偷偷的笑着。爱情厂生产的幸福,就像大大的棉花糖,包裹着他,软绵绵,香甜甜,连做梦都是糖味儿的。
白天与黑夜,黑夜与白天。就这么简单的轮换着,在樊宇和迟鹏的生活之外,好像一转眼就到了除夕。除夕,家家欢天喜地的迎新年,连樊宇都得了身新衣服。可樊宇高兴不起来——迟鹏回老家去了,他去年前年都曾用加班什么的当借口,今年是无论如何也不成了。他妈妈催的紧,他爸爸身体又似乎不太好了,还有他妹妹。桩桩件件,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那天,迟鹏自己去的火车站,樊宇没有送他,因为妈妈要带小樊宇去买新衣服,他们只能分手在公共汽车上。
“小宇,等我回来,给你带好东西。”迟鹏笑的似乎很灿烂。樊宇看着他的脸,缓缓的点头,心里却想,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也不及你多留一晚。
那送别的惆怅仿佛是有泉眼的,到今天还在悄悄涌动。自己跑到楼下,去放了几挂鞭炮,噼里啪啦响动过后,樊宇又不知道做什么了。犹豫半天,还是把电脑打开了。一逛,连网上商城都大多关门歇业了。只好去玩游戏,偏偏又不是自己所好,几分钟便被人打到黯然神伤,不得不退出来。再要进去别的游戏时,忽然发现鼠标又不听话了。
要是平时,樊宇一定再次关掉电源,看你黑客如何猖狂。可今天,他有点无聊,索性也不摸那鼠标,一心盯着屏幕,看看那个小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谁知,他竟然打过三个字来:“对不起。”
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标点符号,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和当初迟鹏年后晚归,风尘仆仆进屋来,一把抱住自己时说的话一模一样。樊宇微微有些眼热,思绪是什么时候也不听话的,总能从蛛丝马迹联想了去,然后顺着联想回到当初天空海阔的青春岁月中。
“新年快乐。”小黑客并不知道,他正在说着,和当年的迟鹏一样的话,连语气都那样接近。樊宇别过头去,检查了一下摄像头,发现没开,这才敢哽咽。
有人说辞旧迎新,除夕其实是场别离。与过去,与去年,与旧梦,道声最沉的再见,心里却很明白,那怎么可能再见。
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我们能成佛,我们却不能回头做人。
上帝或许也喜欢玩电脑游戏,可惜他的设置里没有重新开始。
所以我们只能往前看,往前走。穿越原始森林,穿越飞黄大漠,穿越岁月长河,穿越恩怨情仇,穿越到未知世界去,穿越到自以为最美的梦畔去,在到达那里之前遥遥相望,只要我们还有力气摆渡过最后一条河,我们便可胜利。然而,就是这最后的一丝气力,我们也早浪费在沿途耀眼的美景中,至死留恋。
有人早看的通透,他说:“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也有人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今天则是樊宇在苦笑,爱是一场不死的顽疾,后遗症常年伴随,他虽然筋疲力竭,却始终无力摆脱。
“你怎么了?”小黑客等了半小时,也不见樊宇这边有动静,顿时有些急,“如果你还在,就把摄像头开开。随便你照哪里都可以,我只要知道你好不好就行。”
终于和迟鹏不一样了。樊宇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开了摄像头,照着自家大门口。小黑客好像松了口气:“过年你们歇几天?”
樊宇用键盘敲回去:“七天。”
“那我送你七件礼物。”
“你刚刚不是给我拜年了吗?”
“拜年怎么能空手?现在往窗户外面看!西边。”
樊宇拉开窗帘,夜空已经成为烟花竞相绽放争艳的舞台。有一朵却小小的,红艳艳的,野菊花似的,开的好不起眼。
“那不是野菊花!”小黑客隔着网络嚷嚷,“那是玫瑰!红玫瑰!”
噗嗤,樊宇乐了,他还没说出口,小家伙就辩驳上了,看起来是知道自己的杰作什么水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当然,”小黑客似乎没察觉到樊宇话中的讽刺意味,一心顾着夸耀,“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全国十佳世界一流宇宙无敌的。。。。。。”
“。。。。。。唐伯虎他家的旺财是不是?”樊宇忽然接过话来,自己先笑的前仰后合。
小黑客那边沉寂了一秒钟,发过来一张嘴:“看见没?我生气了,我在撅嘴!”
樊宇更乐了,这小家伙,莫非天生就幽默的不得了,怎么能把别人示爱的表情用来当撅嘴讲?“多谢你的新年礼物。别生气了,好吗?”
“哼!”
“别哼,哼哼的快变小猪了。”
“我本来就属猪。”
“噗,”樊宇好容易止住的笑,又杀回喉咙,“好吧好吧,你要怎样才不生气呢?”
“嗯。。。。。。。我想想,明天告诉你。”小黑客干脆利索的下线了。留下因为笑而累趴下的樊宇,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多久没这样酣畅淋漓的笑过了。这一夜,樊宇没有开音乐,外面彻夜不绝的炮声成了替代品,让他一觉安睡到天亮。
“我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爱你很值得,只是该停了,没有我你要好好的。”
熟悉的铃声响起,樊宇睡眼朦胧的去摸手机,上面只有一行彪悍的大字:“礼物马上就到。”
糊里糊涂的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发呆,妈妈进来过一次,哥哥进来过一次,都是喊他出去吃初一团圆饭的,可樊宇还没完全睡醒,只能是癔症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呆坐。直到妈妈说有樊宇的快递,他才勉强站起来,走出房间去。大门口,一个帽檐压得低低的家伙送上一个餐盒,和一张签单。樊宇迷迷糊糊的签上自己的名,接过餐盒,眼睁睁看着那家伙一溜烟似的跑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打开餐盒,居然是饺子!大大小小的,还有豁着口冲他乐的,甚至没皮的,展示艺术美的。妈妈在一旁困惑:“饺子也能快递?这是哪家饭店包的,下次决不能去这家吃,你看这饺子包的难看不说,都煮成肉丸子汤了。”
樊宇却吃的老香。他知道这是谁彻夜未眠的第二件礼物。
“新年快乐。”樊宇对着长相惨烈的饺子微笑连连。
一天开怀。
隔日去看电脑,猛然发现桌面上多了个什么文件。仔细看,从未见过。好奇点开,是首MP3,里面传来的男声浑厚而华丽,极其动听。要不是背景嘈杂的电流声不绝,樊宇真要以为这是专业配音人士在录音棚鏖战多日的心血。这人怎么会天生有这样悦耳的声音?樊宇无心好奇,因为MP3文件里的内容,叫他无暇顾及其他——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儿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
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那动听的声音,仿佛亘古传来,醇厚如酒香,怕就连这词作者本人听了也要醉倒。
樊宇更是难逃其中。当年迟鹏喂他的一口酒,好像又回到嘴巴里,苦的发涩。
“没关系,苦后的甘甜代表我们以后的幸福!”言犹在耳,人已罔顾。樊宇忍不住又一阵难过。那年的迟鹏傻的可爱,居然从山东老远的把自己当初上学时候的高考复习笔记,打了个大包,千里迢迢背到北京,一页一页翻给樊宇看。
看的樊宇不禁失笑:“这都多久的老黄历了,和现在我们考的肯定不一样。”
迟鹏挠挠头,忽然也想到了:“对哦。。。。。。”
“哈哈,哈哈,”樊宇笑作一团。一不小心,被人抱了个满怀,“你干吗,你干吗?啊,不准挠我痒痒。额哈哈。。。。。。”
“我念的好难听吗?”
“啊?”樊宇回过神来,豁然发现小黑客竟然又不经自己允许开了视频对话,“不,很好听。”
“那你为什么流泪?”
樊宇赶紧摸摸自己的脸颊,这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不会哭了:“我。。。。。。我是高兴。”
“咦?”
“喜极而泣,呵呵,喜极而泣。”樊宇强笑着,抓过一张纸巾赶快将脸上打理干净。
“骗谁呀,小傻瓜,”小黑客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注视着摄像头,注视着樊宇的眼睛,不允许他闪躲似的气势咄咄,“你不打算回我什么新年礼物吗?”
“啊?”
“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好吗?”小黑客的黑眼睛,亮的好像天上星辰。
樊宇却慌了,他怕,他还没有做好再次敞开心扉的准备,哪怕只是交个好朋友,知己,也没底气。
“我不急,或者,你看到我接下来的四件礼物之后再告诉我也不晚。”
“可是。。。。。。”樊宇一时手足无措。
“下了。”小黑客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了个鬼脸,消失无踪。
“哎。。。。。。。”樊宇一头扎进被子里,完全没了主张。他该怎么办?拒绝多伤人心他很清楚,而这个诚恳又执着的小黑客,唯一的朋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伤害的。可是真要去揭开自己的伤疤,重新疼一次吗?他自问还没有这样的勇气。
天啊,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到底谁来告诉他?
第十章
那年夏天,从七月份就热的不像话,连树上的知了都懒得叫一声,妈妈也终于难得心疼起小儿子和干儿子来,有天她问迟鹏:“你们俩挤一起热不热,要不我把南屋的客人撵走,你搬回去?然后等冬天,再说?”
迟鹏哪里愿意,一口就回绝了:“不热不热,我和小宇都没问题的,再说南屋的客人也是做小买卖的,不容易,你把他们撵出去,叫他们又去哪里落脚?北京虽然大,但找个合适的地方不容易。”
妈妈不放心:“可是,这才七月份就热成这样。。。。。。”
“没事,真的不热,干妈就放心吧。”迟鹏实在是怕樊宇妈妈这样坚持下去,他就不得不和樊宇分开,目光落在樊宇身上都有些焦急,樊宇会意,也赶紧跟着说不热。樊妈妈看他俩眼神交流,异常默契,不禁有些奇怪,试探性的又说了句:“还是小鹏你搬回去吧。热出毛病来就不好。。。。。。”
“不用不用,真的不热,大不了我买空调。”迟鹏唯恐生变,飞快的抢在樊宇妈妈拍板之前,一股脑的倒出全部想法。
樊妈妈终于沉默。空调在那个年代,好几千块一台,绝对属于奢侈用品,以迟鹏现在的经济实力,的确太过难为。所以樊妈妈并没把他的话当真,而是琢磨着,两个孩子热的实在受不了时,肯定就会同意她的做法。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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