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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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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被告被判有罪,但由于是未成年人,所以也会被轻判甚至被减免刑期。此刻,控方已经从物证人证上占尽优势,这种案件按照以往的经验,想要把铁板钉钉的案子来个大逆转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此刻律师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说服法官为被告争取减免刑期,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是一个胜利。
“我要求组织证人辨认。”杜平缓缓提出了他的要求,在所有人看来他这是在浪费时间,辨认疑犯是警方的工作步骤之一,而在这法庭之上基本上只是一个走流程的步骤而已,此刻杜平在所有人眼中只是一个按部就班的菜鸟律师。
最后,法官允许休庭十分钟。十分钟后再次开庭时,当所有人就坐后,杜平给法官使了个眼色,随即法官示意让法警将五个与被告差不多年龄体型的少年缓缓带入法庭,他们分别穿着:粉红色、酱红色、紫红色、玫红色、橘红色的和案发现场遗留的同一款式的T血衫。
“证人,请你现在指出我当事人穿的是哪个颜色的T恤衫。”杜平沉了口气,说。
年逾七旬的证人愣了好几秒种,所有人都屏息着证人的结果,整个法庭悄然无声,连根细针掉在地上都清脆悦耳!可是,当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方情绪发生了奇迹般的大逆转,控方律师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消失殆尽,铁青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疑惑,而相反杜平,原本只是自作镇静,因为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如果连这张牌都不能力挽狂澜,那么他真的什么都束手无策了,但依现在紧张的情况来看,这张牌,他打对了。
“证人,请你现在正确辨认出我当事人案发时所穿的衣服颜色!”杜平加重语气。
在法庭这种严肃紧张的气氛下,这种压迫性的提问方式是一种策略。因为人往往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是最容易打开防线的时候,还可以起到打乱对方当事人的情绪,因为在法庭这种压抑严肃的场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有可能决定某个人的前途命运的时刻,情绪是最难控制的,特别是没有任何经验的人。
证人早已经满头大汗,他不断重复扫视眼前五种红色,缓缓抬起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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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迷离满脸红晕的杜平根本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危险境地,若不是石飞祖过人的意志力是他咬着牙硬是推开了趴在自己胸前的杜平,可是,下/身/火/热/的铁/棒已经出卖了他。
只见他咒骂一声,可杜平丝毫感觉不到他此刻的心情只是一味冲他傻笑。在被欲/望控制前,石飞祖满头热汗一把用力推开了杜平,可是由于杜平脚后高起的隔水栏,再加上石飞祖推的急和他本身的重力,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已经重心往后,朝后跌了下去。虽然石飞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危险,可是他伸手想要阻止杜平下坠的身体已经为时已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杜平的后脑重重磕在了湿滑的瓷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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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阳出来的格外晚,直到中午,阳光才不情不愿从厚重的云层下慢慢露出了脸,可大风吹过,一闪而逝的阳光又被完全笼罩在了云层之后,这是要下雨的天。
杜平只觉四肢无力,脑袋昏昏沉沉的一阵阵恶心,他匆匆睁开眼睛又马上磕上了眼皮子,因为刚才睁眼的那一刹那,他只觉得整个房顶不停在眼前打转,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胃中已经翻江倒海。可是从昨天到现在除了黄汤之外几乎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胃部只能一阵阵抽搐不停干呕,静静等待这种感觉慢慢消失。
人真是一种特别奇怪的生物,他能够凭本能把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以感觉的形式一滴不漏全都记录下来,这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功能,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此刻不仅仅是因为宿醉后产生的排斥反应,而是——果然!
“狗屎!”他的后脑就像被驴重重踢过一样肿的像个包子!
咒骂声刚落,从客厅方向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只见石飞祖拿着一杯温水缓缓朝他走来。
“喝下去!”他以命令的口吻说。
杜平虽然现在难受的要命,但他知道此刻这杯温水可以缓解他的不适感,他应该感激赐给他水的石飞祖,可是嘴上却说出了相反的话,“不愧是我们的人民公仆,连斟茶倒水的活都一刻不离,那你肯定看到了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在我脑门上干了这件事情了吧?”说真的,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了酒吧喝酒的片段,往后种种一片空白。
说着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后脑的“包子”,石飞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随即马上恢复常态,他放下水清了清喉咙,“真是恭喜你没有和你王律师做室友!”实则恭喜暗则讽刺,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回合下来,谁也没占了谁的便宜,平分秋色。
“啊——”杜平轻轻啊了一声,暗想:这家伙要么不开口,一开口还是那么恶毒犀利!他脸上马上晴转多云又转晴,他轻笑道,“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啊,石督察!”
杜平双眼死死盯着石飞祖,就算是喝水的时候两眼珠子也一动不动,心里不停思索着某些事,而原本就有些心虚的石飞祖被他盯的不自在了起来,可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直直盯着杜平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来的?”杜平突然问。
“早上。”
“怎么发现我的?”杜平又问。
石飞祖顿了顿,若无其事答,“内急。”
石飞祖虽然是一语带过,可是杜平一听,惊呼一声,掀开被子一看,被子下的自己赤/条/条的/一/丝/。不/挂/,难怪他从刚才就觉得下面怎么凉飕飕的!
“你——!”杜平一下子刷红了脸,“都看到了?”虽然想极力保持镇定,可是脸上早已经波涛汹涌,他有点坐立难安,又有点尴尬。
接过杯子的石飞祖见状,故意正色说,“放心吧,我检查过了,没有性/侵/犯/的痕迹。”
☆、第 9 章
说话间,从门口传来富有节奏的敲门声,杜平只能瞪着大眼看着石飞祖一年从容的走出了卧室。不一会儿,赵越明踩着石飞祖的脚步声走了进来,扫了眼卧室,劈头问,“方便么?”
杜平耸了耸肩,直接回绝道,“不方便。”
赵越明被挡在眼镜后的双眼闪烁了两下,看不出是什么情绪,直接转身走到客厅坐了下来,摆明了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谈话的态度。
等杜平穿戴整走到客厅,却见赵越明和石飞祖两人谈笑风生。以他的经验,往往律师和警察通常不会相处的太融洽。
“身体怎么样?听石督察说你受伤了?”赵越明看着杜平走进,关切问。
“死不了。”
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后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心中冷笑一声,淡淡问,“什么事?”
赵越明看了眼石飞祖,有所顾忌,他还真没想到按响门铃后开门的竟然是他,不过一瞬间的惊讶马上被一贯的从容掩饰了过去,略微生疏而又礼貌的招呼了声,毕竟得罪警察对自己没有一丝好处。
对于赵越明的顾及杜平显然没有领情。他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催促道,“我没什么见不得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石飞祖有点意外的挑了挑眉,律师深深看了眼杜平后,一字字说,“那位先生要见你。”
“谁?”杜平听后马上坐直身体,上半身前倾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他!”律师加重语气,显然他极力不想在石飞祖面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只是一味用“他”来代表那个人,可是杜平摆明了就是故意,他痞笑道,“到底是谁想见我啊?我现在可是时刻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如果走出了这个房间出了什么事,你——哦不,”他故意说,“那个他,能担待得起吗?”
“你不要闹了。”律师的脸刷的一下沉了下来,石飞祖眼底闪过一丝冷冷的笑意,替杜平开口,“赵律师你还是快说吧,恐怕你今天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杜先生是不会踏出这个房间半步的。”
“所以,”杜平马上接上,“赶紧说吧,好让我们石督察掂量掂量这个人到底对我有没有威胁,我先把话说在前面,如果有危险打死我都不会去的哟。”
赵越明阴沉的脸色马上恢复常态,他露出律师常有的虚伪笑容,快速扫了眼石飞祖,缓缓道,“陈齐天。”
当律师说出这个名字后,房间一下变得死静,好像三人都同时屏住了呼吸。这是突然窗外响起轰轰雷声,一刹那窗外乌云密布,整个房间陷入了突如其来的会灰色中,窗外突然劈下一个如地裂般的闪电,把整个客厅照的晃如白昼!可是就在下一秒,灰暗又笼罩了下来,一场磅礴大雨不期而至。
许久,几声低笑慢慢划开死寂,只听衣服悉悉索索的摩擦声,空气中传来轻微开关的声音,客厅的水晶等已经散发出了柔和的光芒。
杜平脸上还挂着笑意,他抬眼望了眼窗外。窗外早已经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雨点好像有生命力一样不停猛烈敲打着玻璃,好像受了什么力量控制似的想要冲破那扇屏障,发出刺耳毫无节奏的敲打声。
“还是下雨了呢。”杜平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当他听到“陈齐天”这个名字是到底是什么心情,或者说,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赵越明说出这个名字才善罢甘休?可惜了这场雷雨,直到水晶灯被点亮前,三人都已经很好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短短几十秒钟的时间,就好像过了几个小时那样漫长。
杜平回到沙发上,他专注的看着石飞祖的脸,好像要把是石飞祖看穿一样死死盯着,可惜石飞只是如往常一样。
“石督察。”杜平终于决定亮出手中的利器,“你应该对这个名字并不会陌生吧?”
石飞祖抬眼来回看了下杜平和赵越明,喉咙间传来一声低笑,道,“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他竟然来找我,你不觉得他奇怪吗?”他又故意问。
“老子找儿子,天经地义!”突然,石飞祖猛地站了起来,如豹般迅速的身体让他在下一秒已经和杜平平视!只见他半猫着上半身把杜平整个人完全紧紧所在了沙发中,他厉声警告正有所动作的赵越明,“赵大律师你先别紧张,我现在能保证绝对不会对你们做出任何富有攻击性的动作,只要你还是把屁股放在沙发上!”
杜平脸色难看了起来,问,“你怎么知道?”
石飞祖占尽上风,他呵呵一笑,“一开始,从你踏进台湾的那一刻开始。”
听罢,杜平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直直回盯着眼前这个霸气侧漏的男人,眼中丝毫没有怯意。他撂下狠话,“既然这样,大家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石督察应该明白,就在你站的这片土地上,只要有任何想要对我不利,那他就是自寻死路!”
“显然那个还没找到死路的路口。”石飞祖放开杜平,他意有所指,显然这个人就是这个敢在机场把矛头直接指向黑社会教父儿子的这个人。
“但也有很多人想要他的命。”杜平口中这个“他”模凌两可。
“也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石飞祖轻描淡写,说完他立即站了起来,做了个“请”的动作,杜平会意,随即也站了起来,挺了挺背脊朝着门外走去。
大雨磅礴,不时落下响雷劈下闪电,飞驰的奔驰如同飞驰在黑夜的骑士,带着杜平朝着目的地而去。
此刻,他的心情格外复杂,他刚才已经明确亮了出他的利器,刀剑已经出鞘,不见血,不罢休。
杜平自嘲一下,他真想亲眼看看刚才石飞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接受了那个名字。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所郊外的疗养院门外。灰色凹凸不平的水泥墙爬满藤蔓,显得肮脏令人压抑,锈迹斑斑的铁门缓缓朝两边打开,左右两边各一个摄像头使得铁门前的任何微小的事情都无所遁形,它们把全部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的一动一静全都传到了另外一头。黄白相间的藤蔓也许是季节不对,没有翠绿的枝叶,其中一块木质腐烂的门牌若隐若现,上书:世爱疗养院。
赵越明给杜平使了个眼色,警告他在他面前谨言慎行。赵越明不知道杜平是否会意,车子很快停在了一栋用蓝白马赛克小瓷砖贴面的两层水泥房前。
雨还是不停地下,司机下车帮他打了伞送到门口,随后奔驰很快消失在了厚重的雨幕之后。
杜平看了眼里面,黑洞洞的门口如同野兽的血盆大口,好像要把所有走进楼中的人全部吞下肚中。门口没有任何照明,幸好眼睛很快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原来一部楼梯竟然正对着大门,楼梯前一道陈旧的卷帘门被拉到半空中。他目测了一下高度,几乎和他差不多高,一旁的赵越明催促了一下轻车熟路微微低头走上了楼梯。
楼梯是用白色瓷砖铺砌而成,但由于年代久远,瓷砖表面布满刮痕和乌褐色的斑点。空气很清冽,甚至有点微微寒意,二楼楼梯口尽头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男子看见赵越明后微微点头示意,随即律师轻轻推了□前的杜平,眼睛瞟了下走廊尽头的那道门,杜平昂了昂下巴,挺直了背脊朝着那扇门走去。
此刻,他心中已经惊涛骇浪,可是脸上却出奇的冷静。手心微微渗出冷汗,他紧张,也极度兴奋。
门被缓缓推开,光线下一下子流淌了出来,他眨了眨言适应眼前明亮的光线后,很快扫视了一眼四周,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房间中间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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