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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旧作者:相见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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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阳被带的踉跄着後退一步,本能的想挣脱束缚,一抬头却看到那人阴沈的厉害的眸子,漆黑如墨,暗的像要把人吸进去,是於眠。
  “你去哪儿了!”
  於眠一把把他抵在冷硬的墙上,紧紧箍着他的肩膀,全身都罩在一股阴沈的低气压下,甚至还微微发着抖,顾阳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吓的动也不敢动,只能木然的呆在那里。
  “说话!”
  “……酒……酒吧……”
  话音还没落地,於眠就一拳砸在他背後墙上,力气之大让年久失修的旧砖墙嗖嗖的往下落碎片,和着初夏的风,迷了人眼。
  “不是跟你说不准一个人去那种地方的吗!”
  顾阳被束缚在他的双臂之间,小小的空间,转个身都不能,连呼吸也不顺畅,却觉得心里那份烦躁悄悄安静下来。
  半晌,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小心的抓过於眠流血的手,裤子口袋里掏了纸巾给他按在上面。於眠还是僵硬的立在那里,绷着张脸,直到顾阳陪着笑脸小声唤了声,“小鱼……”
  箍在身上的力气一瞬间松懈了下去,於眠单手撑在墙上,脑袋抵在他的胸口,“阳阳,都是我不好,你别再这麽吓我……”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太阳退到地平线以下,只露出半个头,还在发着光。
  微凉的夜风带着草丛里不知疲倦的虫鸣灌进耳朵里。
  夏天到了。
  周遭无人,他们就这麽靠着,过去和现在匆匆闪过,而後一切都安静下来,连时间的流逝都慢了下来。
  无论过去多久,就两个人,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怎麽也不分开,多好。
  最後回到寝室的时候不出意外的被看门大爷堵在了外面,顾阳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脸,又有一副磨人心的好嗓子,赔个笑脸说几句好话,最後大爷只是训了几句就放行了。
  周末楼道里不开灯,黑布隆冬的,顾阳走在前面,於眠跟在後面,一下一下踏在水泥台阶上,两个人沈默着,只有脚步声纠缠在一起。
  高二下半学期的时候换了新寝室,六人间的屋子,床位也变了,他们从临铺变成了上下铺。
  那晚只有两个人的寝室里他们只用了一张床,吱呀作响的老旧铁板床上发生的事带着点青涩和懵懂,还有一些初尝禁果的兴奋。
  那时,於眠十八岁,顾阳还差一个月满十七岁。
  完事後两个人黏在一起,於眠抱着顾阳,单薄的手臂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顾阳被勒的疼了,就去推他,却看到那人的眼睛,写满了紧张和担心。
  顾阳笑了笑,去拍他的脸,“嗨,我没事!”
  “我怕伤到你。”於眠眼神闪烁下,又说,“我舍不得。”
  “胆小鬼!”
  “我喜欢你,阳阳。”那人的眼眶几乎要盛不住里面的感情,晃一晃就要满溢出来,“要发疯了。”
  顾阳把脑袋搁在他的心口,明明是幸福值满格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麽会觉得心疼,就好像盛开的花朵无论有多艳丽美好你总是知道它几天之後的凋零一样。
  於眠揉着他的短发,像要就这样把他整个儿揉进心里,“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那一定不是我的本意。”
  沈默了一会儿,顾阳才说:“小鱼,你真是个傻子。”
  老人家都说,话不能说的太满,终有一天会发现当年一语成谶言。盛极必衰、物极必反,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那时候都爱记日记,故作文艺忧郁,其实写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天忘了第二天一定要补上。
  顾阳在那之後一个周坐凳子都不舒服,他就很认真的又翻回日记本上那天那页,还是空白的。他用蓝黑色的墨水用力写下一句话,“小鱼是个混蛋。”,写完之後想了想,又用黑色的中性笔把“混蛋”两个字划掉,旁边写上“笨蛋”。
  日记本的封面是淡蓝色的天空,混合着淡淡的暖阳,同样的本子於眠也有一个,不过他一直忙,只在扉页写了名字,没时间用。
  後来,就真的再也用不到了。
  他还没来得及记录下他们最好的时候,光阴就催着匆匆翻过了这一页。

  一日为旧 第十四章'最好的时候。End'
 
  高二暑假的最後一个星期,顾阳去於眠打工的地方找他,於眠穿着制服的样子顾阳觉得很好看,虽然大家穿的都一样,还褶褶皱皱的,沾满油烟,跟帅气真是八竿子也打不着。於眠低头的时候会有个闪亮的东西伴着日光闪到他的眼,那是一枚戒指,他也有一枚,成对的,都用红绳栓了挂在脖子上,虽然只是精品店里几十块钱的东西,却觉得珍惜,好像这样就是约定终生了一样。
  他像大爷一样坐在那里欣赏了几分锺,直到於眠受不了那视奸一样的视线,趁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拉到角落里,擦了擦手,而後掐着他的脸,问:“我的小祖宗,你来干嘛呢?”
  顾阳眼珠子一转,张口就说:“想你了来看看不行啊!”
  於眠笑着吻了吻他的鼻尖,朝後看了一眼,正是最忙的时候,哪里抽得开身,“乖,等我下班。”
  顾阳嚣张惯了,哪管这些,脖子一拧,说:“不!”
  “……”好嘛,不就不呗,谁让於眠家的太阳都围着他顾大爷转呢!
  於眠最後还是跟领班的请了假,他不习惯跟人说好话,这里又不比学校里,平时人际关系就冷冷淡淡的很一般,有几个看他不顺眼的这时候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两句。领班的也觉得火大,最忙的时候你请假这不是找事是什麽,最後假是请下来了,工作跟着也没了。
  於眠就知道会这样,也说不上什麽别的感觉。他早就算半个社会上混的人了,这点不绕弯的东西还是想得到的,只是顾阳不懂这些,他也就不说。他的人,就只能是他的,全都是他的,要怎麽依着宠着,都是自己的事,他乐意,别人也管不到。
  “去哪里?”
  於眠换了衣服出来,被顾阳拉着跑出去老远,汗早就爬满额头,终於忍不住问道。
  “海边!”
  那时已经是盛夏了,天气热的像是燃着几个大火炉,顾阳的声音就混合着热气喷在於眠脸上。
  夏天的海边人多的就像菜市场,明明一样的热,却就是耐不住要来海边闹一闹,大人孩子都一样。两人算是本地人,自然知道一些外地人不知道的秘密地方,就是路有些磕磕绊绊的不好走,於眠就揽着顾阳的腰,两个人相互扶持着,终於挪到了目的地。
  背靠背坐在被海水打磨的光滑的石头上,也不说话,就只是那麽坐着。
  海风清清凉凉的摸在脸上,海浪一波一波的打上来,弄湿了鞋子,顾阳索性直接脱掉了那种累赘的东西,赤着两只脚伸进深蓝色的海水里。脚丫子一晃一晃的,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顾阳兴致上来了,两条腿晃的更开,嘴里哼着旁人听不懂的法文歌,於眠转过身来,一只手护着他不要掉水里,一只手敲着石头给他打拍子。
  夕阳西下的时候,都有些累了,两个人已经摊成大字形躺在沙滩上了,太阳暖暖的余晖洒在身上,跟围了层金边儿似的。
  说到晚上吃什麽的时候,於眠撑起身体,看着躺在旁边那人,故作严肃的说,“旷了一天的工,要没钱了。”
  “切!”顾阳捏着他的脸,吐了吐舌头,就旷一天而已,“奖学金还不够你花的嘛!”
  於眠把他的脸蛋掰过来,在上面亲了一口,“那个不够,没钱不就不能养着你了。”
  顾阳不说话只是咯咯的笑。
  “我说真的。”於眠压过来,遮去大片夕阳,“阳阳,我会照顾你。”
  顾阳听了心里高兴,又不想表现出来,会掉架子似的,就故意说:“那不成,要是你有了别人,说要跟我做朋友,也能照顾……”明明是自己要去挤兑人家的,却越说越觉得不放心。他忽然坐起来,把於眠推到一臂远刚好能看清的地方,看着对方的眼睛,胸腔里顺不过气来,语气越发急促,“我……我跟你……可不能是朋友。”
  於眠好笑的看着他上演一分锺变脸,一只手揉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另一只手刮了刮他的鼻尖,“阳阳,我没有别人。”
  顾阳微微放下心来,想了想又开口,极认真的,“你记着,於眠,我和你,一辈子都做不了朋友。”
  於眠揉着他那头掺了海沙的短发,脸上所有的线条都缓和下来,笑容暖的像初升的太阳。
  夜幕扯开的时候,顾阳才想起今天的正事来,他倏地跳起来,跑到一个断岩後面,掀开一块石头,从里面小心的拿出一个东西。於眠偏着脑袋努力想看清那是什麽的时候,那玩意儿就被推到他的跟前,是个鱼缸。
  “看!”顾阳的声音都因为微微的兴奋而飞扬起来。
  “乌龟?”於眠伸手碰了碰那只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翘辫子了的懒龟,他并不是所有时候都跟得上顾阳的思维,眉毛不自觉的抖了抖,“你要养这个?”
  顾阳用力点头,“乌龟寿命比较长,能陪我们到很老很老,我也想过养一只小狗或者小猫,总觉得他们寿命太短,活不了几年,死了那得多伤心啊!”
  於眠宠溺的笑笑,挑眉想着怎麽把这个小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火眼金睛的室管眼皮底下带进寝室。
  见於眠没说话,顾阳有些急了,“养着它好不好?”
  “好,”於眠低头吻了吻他的鼻尖,“那我们就养着它。”
  “养多久?”顾阳仰头,扬着眉毛问他。
  “一辈子。”於眠认真的说。
  “一辈子!”顾阳双手托着於眠的脸,用力在上面亲了一口,发出吧唧的响声,然後两个人就那麽看着彼此,看着看着就都笑了。
  一辈子啊,说起来多长,其实过起来也不过就是那个样子。
  他们被时光推着往前走,全然不知以後的路。
  

  一日为旧 第十五章
 
  侍者过来提醒说咖啡厅要打烊了的时候顾阳才回过神来,他笑了笑,站起来准备离开。
  於眠说的对,确实都是些过去的事了。无所谓谁对谁错,过了就是过了,揪着不放没什麽意思。其实人们都爱回忆过去,也不过是因为过去的我们,都有一张年轻的脸,做什麽事说什麽话都没有束缚,想怎样就怎样。
  他推开沈重的玻璃门,外面瓢泼大雨像从天上直接倒下来的,他出门的时候走得急,纵然看了天气预报说有雨也还是忘了带雨具。
  正想着的要怎麽回去才不至於淋成落汤鸡的时候,“先生!”店里的侍者叫住他,递给他一把黑色的雨伞,“刚才那位一身黑的先生留下来,拜托我给你的。”
  顾阳愣了愣,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自动做出反应,下意识的推开那把伞,低着头不知在想什麽,沈默了好一会儿。他抬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侍者因为他突然放大的笑容而微微怔愣着,脸上竟然也染了层红晕。
  “抱歉,你认错人了。”
  於眠就是这样,天生就会照顾人,其实跟对方是谁并没有太大关系,但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不是吗?
  顾阳对咖啡厅的小姑娘扬了扬手,紧了紧衣领,一个人走进雨里。
  下雨有个好处,就是可以让人分不出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两者大概并无不同,本质都是水。就像那些流连於耳畔的甜言蜜语,对谁说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的几个字几句话,区别只在於有人一笑而过,有人却当了真。
  他尽量快步往路口走去,雨丝顺着贴在脸上的头发滑过脸颊,透进衣服里,他瑟缩一下,感觉连心口都冰凉冰凉的。双手插进口袋里的时候,被一个硬质的东西咯着,他下意识的摩挲着那个小盒子,里面有一枚戒指,太多年了,似乎带在身边都成了习惯。情侣都会把对戒戴在无名指上,据说那里连着心脏,可怎麽就没人想过,心都死了用它来连接又能拴住些什麽呢。
  他慢吞吞的走到一个垃圾桶前,手掌握着拳头悬在不可燃垃圾的入口那里,停顿了一会儿,最後还是抽回手。
  到现在了还说舍不得尽是无端让人笑话,可是人这种生物啊,不把自己逼到死路都是不知道要放手的。
  对面广场有一个巨大的牌子,是一个歌唱比赛的现场报名的宣传牌,明明下着雨,里面还是挤满了人,每个人都有一张朝气蓬勃的脸,他没什麽感觉,似乎这一连串的打击不只削掉了他的锐气连该有的想去争取些什麽的心情都没有了。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提不起精神去接,连挂机也懒得摁,就由着它自己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响,也不知道那个小玩意儿浸了水怎麽还不坏。
  因为下了地铁後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所以当他绕过大半个城市回到家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顾阳掏出钥匙开了门,打了个寒颤踏了进去。多亏这里连地板都没铺,水都滴在水泥地上也没关系。
  他把包随手放在桌子上,也不管那湿淋淋的东西会不会把桌子弄湿。他在旁边的架子上抽了条毛巾擦了擦头发,然後去浴室放了水,放了一会儿才发现没热水了。
  真是祸不单行,他把脑袋抵在贴了瓷砖的浴室墙壁上,微微叹了口气。
  僵硬的去检查热水器的开关,无奈实在搞不明白这玩意儿的运转规律,他只能无奈的把全身的湿衣服都脱下来,拿干毛巾擦了擦,又找了棉质的居家睡衣换上,却还是从骨子里往外透着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还有一个更响的声音一起响起,似乎是有人一脚踹开了防盗门,而且从声音来判断,这应该是他家的门没错。
  这是……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接着失恋和被淋成落汤鸡以及热水器坏掉这一连串悲剧之後难不成还要遇到室内抢劫的?
  要不要这麽衰啊!
  “顾阳?顾阳!”
  就在他小心的从浴室门缝里往外看的时候,外面的人高声叫了起来。
  这显然是个熟悉的声音。
  他推开门,就见到陈泽维站在那里,身後还跟着他的房东,两个人见鬼一样的看着他。
  “怎麽回事?”顾阳看看陈泽维又看看房东,不明所以。
  陈泽维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他的面前,双手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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