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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痴情万年愁作者:重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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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水祀微笑道:「舅舅不会的。舅舅要砍爹爹的头,娘亲和水祀就再不理会您了,您敢砍麽?」
  
  他见这孩子对他也没半点敬畏之色,扳起脸孔,沉声喝道:「大胆!敢这麽与我说话!」他这一声,或许能让满朝臣子一齐跪下,瑟瑟发抖,可对祈水祀仍然没有半点作用:「舅舅都敢说砍爹爹,水祀怎麽不敢威胁您呢?」
  
  皇帝元衡亦笑著与外甥玩了会儿,方向一旁的人道:「祈巍,你的孩子愈养愈肆无忌惮了,我真怕哪天他要爬到我头上。」他虽是这麽说,仍是与外甥玩得开心,祈巍只能轻轻一叹,悔恨自己教子无方。
  
  元衡亦将玉璜交回祈巍手中,见身边的孩子万分不舍的模样,方轻声道:「这麽喜欢,下次我见到漂亮的,再拿来送你,用不著跟你爹爹抢。」祈水祀欣喜笑了,道:「那水祀想要玄璜!」
  
  祈巍见孩儿全没了礼节,斥声:「祈水祀!」孩子便缩至舅父身後,元衡亦宠他,直道:「没关系,小孩子就是这样嘛。」祈巍只得叹息。
  
  祈水祀闹了这麽久,肚子终於发出抗议之声;三人方转身要朝饭厅走,少年见著那呆呆站在院中的人,方一声惊:「糟糕!」他赶忙将潇弦拉了过来,向两人道:「这位是萧弦大哥,就是他替水祀找回玉璜的,水祀才想至少请萧大哥吃顿饭。」
  
  祈巍听著,眉毛一挑,又牵起笑来,轻声问:「找回?这麽说你还真将它弄丢了?」他伸手狠狠捏上孩儿的脸颊,让他真疼得要掉下泪来,不断求饶;潇弦不敢介入他们家事,尴尬地偏过头,元衡亦方细声劝了:「阿巍,你还有客人。。。。。。」
  
  祈巍这才松手,向潇弦微低了头,道:「祈某多谢公子相助。」潇弦几句谦让,那人方又叹道:「方才让你见笑了,小犬生性调皮,不知是否给你添了麻烦?」
  
  潇弦想著那人和前几世全然不同的模样,不觉弯了嘴角,忍著笑意,道:「不、小公子非常。。。。。。机灵聪敏。」
  
  祈巍听了,心花怒放,微笑道:「那是!祈某的儿子,自然是聪明绝顶的。」潇弦这才想到,这人唯一称得上是缺点的,就是不大谦逊。
  
  祈巍的欢喜却没维持多久,半晌皱起眉来,轻哼道:「要是他也愿意好好向学,别将先生都吓走了,祈某就真的再没什麽要求。」
  
  祈水祀见父亲不快,忙拉上他的袍袖,软软唤声:「爹。。。。。。」他也蹙了眉心,几分不悦:「祀儿只要爹爹教,那些迂儒才教不了祀儿什麽呢。」
  
  祈巍闻言,怒斥声:「住口!」祈水祀给他吼得一颤,不敢开口,只听那人训斥:「爹爹教你这麽说话的麽?没半点礼数!」
  
  祈巍从来疼爱他,但就会在这事儿上动怒,祈水祀为这事情好几次与父亲不愉快,这次终究仍忍不住委屈得红了眼眶,捉著他袍袖的手也轻轻放下,微低著脑袋,暗自忧伤。
  
  祈巍不明白孩子为什麽总在这事儿上失了分寸,潇弦却看明白了,他的神情与从前叶儿看著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他心底一疼,不觉开口:「祈大人,我想小公子。。。。。。是想要您的陪伴。」
  
  祈水祀给人说中心事,肩膀一抖,羞赧道:「我、我只是觉得,既然爹爹是礼部的长官,是最有能耐的。。。。。。又为什麽、要让不如爹爹的人来教我呢。。。。。。」他怕父亲骂自己还像个娃娃,随便找了藉口驳斥,却愈说愈小声,最终只馀泪水滴答。
  
  祈巍知道自己与孩子相处的时间甚少,几分自责,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却不知该如何安抚;祈水祀不希望自己使父亲伤心,忙抹了泪,抬头微笑道:「先生们给吓走,是因为他们要说的,祀儿都知道了,他们自觉无能,方请辞了;祀儿一心向学,爹爹要感到骄傲呀!」
  
  这回祈巍也看得出他在逞强,却不忍戳破,只又抚了抚他的脑袋,牵了笑,轻轻应声:「嗯。」
  
  祈水祀不愿看他们担心,嚷著饿,拉著三人的衣袖便直直朝饭厅走。
  
  祈水祀入了饭厅,见母亲似在那处等待已久,连忙走了过去,歉疚道:「娘。。。。。。水祀让您久等了,是水祀不好,请您别生气啊。」
  
  祈夫人脾性温和,端庄贤淑,也不忍怎麽责怪,只是劝道:「乖一点,让你爹爹省省心,娘不与你生气。」祈水祀点头应是,又拉潇弦来与她打过招呼,几人方坐了用膳。
  
  「萧大哥到京城来,所为何事呢?」用过饭後,几人喝著茶,便不免对这位看来颇有涵养、应为名门望族的子弟起了好奇。
  
  潇弦总不能说他想见重生後的公孙湜、也就是祈水祀,方想方设法地要接近他;他一时找不出理由,还在支吾,祈巍便问道:「是来参加科考麽?看你也是个读书人的模样,此时孤身一人至京中,只有这个理由了吧?」
  
  潇弦虽不能一口称是,却也想不出其他藉口,便是含糊其辞:「是想。。。。。。但是、总觉得自己才疏学浅,才想先找个院落,读个几年书,再去应考。」祈巍疑惑道:「『想』。。。。。。?你通过州试了麽?」

☆、一世痴情万年愁〈80〉

  潇弦一愣,又是结巴:「这个、我。。。。。。」他还在「我」个不停,祈巍无奈一笑,轻声打断:「萧贤侄,祈某在官场上混了这麽多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般连个谎也说不好的人呢。既有难言之隐,便不要说吧?」
  
  潇弦微低脑袋,道了声:「抱歉。。。。。。」那几人笑了笑,轻道:「有什麽好道歉的?难不成你来害人的麽?」他们只是说笑,却见那人万分认真地摇了摇头,想是他的性子正经,也不好再调侃。
  
  几人间静了一阵,祈水祀忍不下气氛尴尬,又开口问:「那麽萧大哥找到地方住了麽?」潇弦老实的摇了摇头,他往前来到凡尘,都是看心情随便往哪处客栈暂停一泊,或朝哪方河流一躺,一夜便安安稳稳地过了;他不曾想找个久住的地方,也不习惯如此。
  
  潇弦摇完脑袋,才忽想起一般人的习性,怕他们起疑,赶紧道:「我、原先想今日去找,今日没找著,先停客栈,明日再找。。。。。。」他说得心虚,声量渐小,几人虽然发现了,但人家的事,也不好勉强问明白。
  
  祈水祀见氛围又将沉下,忙道:「萧大哥今晚住下来嘛!」那人还在发愣,不敢应答,祈水祀便又转向父亲问:「可以麽?爹爹。」祈巍虽觉此人隐瞒太多,不免有些提防,可也不见他心存歹意,这才答应下来。
  
  祈水祀欣喜地向父亲道了声谢,别过母亲舅舅,便拉著潇弦往别厢去了。
  
  祈巍在两人走後,方忧心地向著身旁的人问:「陛下,您觉得他那人怎麽样呢?」元衡亦却又把问题丢还给他:「你觉得呢?」
  
  祈巍道:「他看来不似恶徒,说个谎都要咬舌头呢;可他说话总是支吾,眼神总是飘忽,似乎另有目的,至少不像表面看来的单纯。」
  
  元衡亦点点头,道:「无论是恶是善,他既有所隐瞒,你便不能尽信。水祀机伶,懂得避祸,我是不怎麽担心,他最多就是把你们家产全部卷走吧?」说著轻轻笑了,祈巍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元衡亦与妹妹叙旧去了,祈巍负著手走到别厢;他站在外头听孩子轻轻笑声,方缓缓放下心来。
  
  祈水祀没个同样年纪的玩伴,纵使在外头受城里百姓爱护,也总是孤身一人;如今终於有个人可以陪他欢笑,祈巍不觉感到宽慰。
  
  眼见明月高挂,周身虫鸣复宁,祈巍方进了房,抚上孩子的脑袋,轻声道:「有什麽话明儿再说,回去睡吧。」
  
  祈水祀听话应声:「是。」他不忘拉上父亲的袍袖,关心道:「爹爹也要早点休息。」祈巍笑著点了脑袋,他便又回头朝潇弦挥挥手:「萧大哥也是。」说罢便走。
  
  祈巍却不急著回去休息,他拉著潇弦一同到桌边坐下,又斟了两杯茶,小啜几口,见那人不安地冒了冷汗,方开口道:「萧贤侄要是找不到地方,又不嫌弃敝府,也可以这麽住下来。」潇弦慌忙道:「祈大人言重,承蒙您厚爱,潇弦只有感激。」
  
  祈巍淡淡一笑,「不过我有个请求。」他见了潇弦那洗耳恭听的模样,方继续道:「既然你没想准备科考,就陪祀儿一起读书吧?那孩子一个人总是寂寞,你们也可互相琢磨,同心向学。」
  
  潇弦一心想与祈水祀待在一块儿,听祈巍这麽说,自然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祈巍见他欣喜如此,还以为他也缺个好友一同切磋向上,心底也是欣慰,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方起身离开。
  
  隔日一早,祈巍便拉著潇弦往祈水祀房里去,劝告了几句、嘱咐了几句,便离开办事了。
  
  祈水祀虽然不喜欢教书的先生,对於能一同读书了朋友却是来者不拒;潇弦见了他开心地笑,不禁也跟著弯起嘴角,给他拉至书房,方轻声问:「小公子都看些什麽书呢?」祈水祀尚未回答,先笑道:「萧大哥忒见外,请唤我水祀吧。」
  
  潇弦依言唤声:「水祀。」少年方答道:「爹爹给我什麽书,我就看什麽。」
  
  潇弦朝架上一瞄,不乏些经典文集、诗词歌赋、忠义列传,还有厚厚的一本礼器图册;祈水祀见他望著那图册,轻声道:「那是爹爹一点一点画下来的,很厉害吧。」
  
  潇弦看他那略显骄傲的模样,笑著应是,祈水祀方又从另一边拿出几本书册,微笑道:「不过要问水祀最喜欢的,果然还是这些。」他将书朝桌案一摆,是见《山海经》、《淮南子》、《水经注》、《博物志》等书。
  
  他摸了摸那山海经,道:「水祀也想效仿爹爹,将里头所说的奇禽异兽都画出来。」潇弦疑惑道:「要自己画?它原先就有图了不是麽?」这书他也是看过的,从前也给叶儿念,叶儿很喜欢这本书,还曾用草叶做成书上画出的图,开心地拿给他看。
  
  潇弦随手一翻,真翻不著图,边嘀咕:「奇怪了,我记得有的呀。。。。。。」边装出找寻的模样,伸手往怀里一摸,也摸出本山海经,翻到了图页,拿给祈水祀看,微笑道:「有的吧。」
  
  祈水祀身子一僵,猛地将他手里的书抢了过来,难以置信地翻了好几页,又小心翼翼地摸著那纸张,确认那墨迹;潇弦见他脸色大变,方困惑唤声:「水祀?」那人又赫然回过头来问:「萧大哥身上还有其他的书麽?」
  
  潇弦疑惑问:「什麽样的书?」祈水祀一时也想不起该问哪些,只得道:「什麽样的书也好,您喜欢的。」潇弦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认真起来,只想或许这样能让他开心,便从怀里摸出往昔曾给小草及叶儿念的书,希望那人见了也能同样欢欣。
  
  祈水祀见他拿出一本一本现在只存名目,而内容却已散佚的书来,又是惊又是喜,不住一把将它们全部抱起,边跑出房边喊:「爹爹──!」潇弦见他眨眼间便一溜烟地跑了,愣了半晌,也才循著他气息跟了上去。
  
  祈水祀虽然时常在外头胡闹,但从来没在他工作时打扰过他,祈巍给孩子这麽一喊,还以为发生了什麽大事,忙丢了笔,出门询问:「怎麽啦?」
  
  祈水祀虽想伸手拉他,无奈两手捧满书册,他只得抢进父亲房门,将书一一摆至桌上,方回头道:「爹爹,爹爹您看!」
  
  他从中拿了本父亲嘴上常念的人的文集,那早该在几百年前就失佚的文集至他眼前;祈巍如获至宝,谨慎小心地捧著看著,一时失神,久久才问:「祀儿这些书。。。。。。哪儿来的?」他侧身望向桌案,都是重金求不得的书册,一时竟不知该喜该惧。
  
  祈水祀答道:「都是萧大哥的书。」祈巍听了,方想去寻他,一转身,便见那人立在门外,他才愣愣地问出口:「萧贤侄。。。。。。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呀?」
  
  潇弦见那两人皆用著敬畏的神色望著自己,仍是愣著不明白,祈巍没有发现,顾自道:「有些书,祈某也四处求过,可失传就是失传了,遍寻不得;你到底从哪儿得到这些书册的?」
  
  潇弦一惊,只得随口道:「祖辈、传下来的。。。。。。」他哪里知道不过数百年这些书便会消失?对他来说,几千年都不算久长呢。
  
  祈巍也是个爱书之人,心系古书下落,继续追问道:「可问贤侄籍贯为何?家营何事?父祖俱在麽?可还有其他家传书籍?萧贤侄,祈某虽非贤圣,但做人光明,不偷不抢,你毋须忧心祈某强取豪夺,祈某只想、只求。。。。。。看上一眼。。。。。。」
  
  潇弦给他问得乱了心思,面对他炽热的目光,又不敢不答话,一会儿说:「家住。。。。。。北方山巅。。。。。。」一会儿道:「父亲是、抄。。。。。。呃、写书、卖书的。」祈巍听他说话反覆,见他目光不定,不禁凄凉一笑:「贤侄看来是不愿说真话。。。。。。」便回过头去,将书册整齐摆好了,要交还给他。
  
  祈巍伤心,祈水祀也跟著伤心,这实在不是他乐见的,潇弦便赶忙道:「书、我这里还有几本,祈大人喜欢的话,我抄来送您吧?那边的也是一样。」那人闻言,眸子方重现光采,欣喜地直问:「贤侄此话当真?」似乎也不在乎其他事了。

☆、一世痴情万年愁〈81〉

  潇弦见当朝的尚书大人如同孩子见了糖一般双眼发亮,不禁在心底暗暗发笑,像看待孩童般的微笑点了点头。祈巍原先就没什麽架子,又是欣喜,口中道:「有劳贤侄,请受祈某一拜。」便深躬长揖。
  
  潇弦顾虑他在此还算自己长辈,才忙将他扶起,道:「倒是让小公子惊扰您了,潇弦深感歉意。」祈巍摆了摆手,轻声道:「无妨。」看著他们两人收拾东西,出了房去,方回头继续办事。
  
  两人回到书房,潇弦将书册整齐摆至桌上,祈水祀则将笔墨纸砚都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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