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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作者:土豆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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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发情,滚出去找谁都行!别在我这里找死!”
“做完我就走,”曲放忧说着,点了剑自鸣的哑穴,压低声音继续道:“保管让你爽死。”
剑自鸣死死地盯着曲放忧,冷冽的视线中满是警告和威胁。曲放忧无视那双眼睛,趴到他的身上,低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剑自鸣眼中寒气更胜。
曲放忧笑了笑。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吻他。这种时候害怕被咬——他几时这样过?于是,他凑到剑自鸣耳边,哄骗一般地开口:“笑笑嘛,你笑起来好漂亮的,也许我一看,就舍不得让你痛了……”他说着,用舌尖卷起剑自鸣的耳垂。
剑自鸣的呼吸凝滞了片刻。
曲放忧像受到鼓励一般,咬了咬他的耳垂,然后让舌尖沿着耳廓来回巡弋。
剑自鸣脸颊上的肌肉紧了一下。曲放忧知道他在咬牙。他放开他的耳朵,轻轻撕咬他的脖子。
舌尖上极淡的咸味儿令曲放忧越发兴奋——剑自鸣身上的味道一直未曾变过。
曲放忧的舌头沿着剑自鸣颈部的动脉舔上去。差一点点就碰到耳垂的时候,曲放忧的动作顿住了。舌头尝到的味道不对。手摸上去,感觉不到异样。曲放忧皱住眉头,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
剑自鸣的手比两年前瘦了,血气也差得多,整只手上只有指尖透出一点淡粉色。这种情况下,脸色绝不可能好看。可是,剑自鸣的气色绝佳。若不是用舌头辨明剑自鸣的味道,曲放忧几乎要怀疑这是伪装成剑自鸣的另一个人。
江湖中人对易容术都不陌生。绝佳的易容大师只要一张面具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而那么一张面具,千金难求。曲放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面具假扮自己。
曲放忧很快就打定了主意——他要看看剑自鸣的脸。
感觉到曲放忧的舌头在面具边缘执拗的来回舔舐,剑自鸣心底有那么一点点放松。因为不想被看出自己情绪的变化,他闭上眼睛。
面具边缘被舔得卷了起来。曲放忧揉了几下,确定它已经同皮肤分离开来,便慢慢地将之剥下。
菲薄的人皮面具上带着浅淡的红晕。没有这层颜色的修饰,剑自鸣的脸白得几近透明,额头耳侧发际附近看得到青色的血管,却找不到分毫血色。
曲放忧看着这张脸,便觉得胸口像被抽空了一样难受。他解开剑自鸣的哑穴。剑自鸣诧异地睁开眼睛,看他。漆黑明亮的眼睛中没有分毫责难。
曲放忧忽然就生气了。他想起那次在温泉中,一次欢爱就令剑自鸣昏死过去。那时候,他的状态尚比现在要好。
剑自鸣不是没有机会声辩,他从来不肯解释。曲放忧不知道这到底是清高还是倔强,只是确定如果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的话,十之八九会把他弄死。这个设想令曲放忧呼吸困难。
剑自鸣依然看着他,眼神平静冷淡。
曲放忧感到疼痛。他依然趴在他的身上,却已经没有继续的欲望了。他扬了扬手中的面具,问:“你就不说点什么?”
“……你非要逼我做些让你记恨终生的事情吗?”
“我早就知道……”曲放忧将那张面具抛到床下,说:“我不肯哄你,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你……”剑自鸣的话被曲放忧的舌头顶了回去。唇舌纠缠中,剑自鸣力不从心。他不能自由活动,便连推开曲放忧、结束这个亲吻都做不到。拒绝的话语被曲放忧的舌头搅乱,化为喉咙深处的呢喃,听起来就像动情的呻吟。
曲放忧挑开剑自鸣领口的扣子,手顺着脖子摸下去。
剑自鸣的舌头僵了一瞬。曲放忧趁机将舌头探得更深。在他肆意穿梭挑逗之下,剑自鸣的喉咙开始颤抖。
曲放忧的手摸到剑自鸣的左胸,在他的乳头上掐了一把,不意外地听到他的闷哼。
曲放忧想:如果不是堵住了他的嘴,搞不好他会叫出来呢。真是可惜了。
即便如此想了,曲放忧也没有停止亲吻。只是他的右手按在剑自鸣的左胸上,不再动作。
剑自鸣很熟悉这个动作。最初的时候,曲放忧打定主意折腾他,就是这样用极少的内力护住他的心脉,确信他死不了的同时,让他连昏过去都不能够。
熟悉的热力自曲放忧的掌心传过来。那奔腾而来的浑厚温和的内力完全超出了剑自鸣想预料——太多了。
温暖的内力驱散了体内的寒气,剑自鸣闭上眼睛,感受它疾风般梳理经络。这感觉无疑是舒适的。剑自鸣觉得,他在很久以前就上了瘾,怎么也戒不掉。
在这股内力的调理下,日积月累的疲劳和伤痛略微缓解,剑自鸣忽然就觉得悃了。可是,曲放忧在这里,他舍不得睡——也不能睡。
剑自鸣考虑过冥泠宫主的去向。他让任苍澜与季悠潋结伴前往武林大会,是因为冥泠宫主的目标只有他,绝不会放弃找他,同别人纠缠。可是,曲放忧在同他一道对付冥泠宫主的时候起,便不是“别人”了。昨天,曲放忧对傅冰烛的态度足够让人明白他们的关系。冥泠宫主若是疯得够厉害,必然不会放弃利用。他现在没有出现在这里,如同证实了剑自鸣的猜测——如果冥泠宫主去找傅冰烛的话,放曲放忧回去便是让他送死。
剑自鸣的每一个决意都迅速坚定。他安静地等待。
内力运行通常之后,剑自鸣毫不客气地引导它重开了被制的穴道。
束住剑自鸣右腕的锦带被内力震断。细微的响声令曲放忧背后一寒。他立即收手,翻身下床。剑自鸣马上追过去。
不过转瞬。
剑自鸣抓住了曲放忧的手腕。
曲放忧身形一滞,跌在床下。
剑自鸣不肯放手,被他拖下了床。
曲放忧落地之前略微调整了姿势,将剑自鸣接到了怀里。
剑自鸣的右手紧握着他的左腕。只这一握一带的功夫,才刚止血的伤口便裂开了。曲放忧感觉到手腕上多了黏腻的液体,不消片刻就想到了那是什么,不再活动,只说:“放手。”
剑自鸣没有回应。他用左手按住曲放忧的右肩,撑起身体。他的头发绑得很松,刚才被曲放忧强吻的时候就揉乱了,掉到床下的时候便彻底散开。几缕头发挡住了剑自鸣的脸,在他脸上投下微微晃动暗色的影子。
曲放忧就像被魅惑了一般。他抬起左手,想要帮他理顺发丝。手在里剑自鸣的头发不足半寸的地方停住,不能再移动分毫——剑自鸣点了他的穴道。下一刻,剑自鸣伏低身子,凶狠地啃咬曲放忧的嘴唇,急切的需索中有着迷恋和决绝,给人几近抵死缠绵的错觉。
曲放忧被他亲懵了,过了许久才想到回应。这时候,剑自鸣按住曲放忧的双肩撑起身体,突兀地结束了亲吻。曲放忧无奈地叹气,问:“我都被你抓住了,你怎么还像要诀别似的?”
剑自鸣牵动嘴角笑了笑,本来只是像要做个样子,却在抿唇的同时不自觉地将笑容扩大了,直笑得双肩颤抖,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曲放忧感到左肩上传来温热的湿意,不假思索地开口:“先把手包起来。”
剑自鸣身形一顿,接着,他看着曲放忧,轻声说:“我已经知道,无论事情是不是我做的,你都绝对不会原谅我。所以,我不能放你走。”
曲放忧听得一头雾水。他皱眉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剑自鸣不再回答。他将曲放忧搬上床,帮他调整了姿势,然后挨着他躺下。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剑自鸣的呼吸逐渐绵长。曲放忧于是知道:他睡着了。
☆、第 36 章
这一天,武林大会如常举行。季悠潋看到傅冰烛没有将曲放忧带来,便催任苍澜回去守着剑自鸣。任苍澜不动,说:“第一,你还不是教主,我可以不听你的。第二,你确定没有人仍觊觎《浅青》的真品?你一个人不能确保万无一失。第三,冥泠宫主尚未出现,他若是抓了你,教主怎能无动于衷?先干好自己的事情,再担心别人。”
季悠潋皱眉,问:“你也这样劝臧青弦?”
任苍澜点头,说:“所以他不待见我。”
各门派到齐之后,曹一彬将《浅青》打开展示。柳驿尘确定这是他从鑫国王宫里偷出来的那一幅。然后,快刀门将临摹的画分赠予各个门派。各个门派确定到手的画与原画别无二致,就没有找奉夜教的麻烦。
叶杳雨和柳驿尘最先离开。叶飘影怕有人趁机作乱,拉着刀剑客与他俩同行。
季悠潋和任苍澜带着《浅青》回到临时落脚的院落,唐素韵仍在煎药。季悠潋只扫了一眼就确定:冥泠宫主没有来过。
季悠潋进到屋子里,便看到曲放忧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屋顶,即便听到有人靠近,也没有看过来。他的左侧,剑自鸣抱着他的胳膊,睡得很沉。季悠潋立刻退了出来。
任苍澜见状,也没有进屋。他问:“都在?”
季悠潋点头,说:“若教主醒了,告诉他:我还画去了。”
三人来此之前已经商定。一旦取得《浅青》,就由季悠潋按照江翊提供的方式,到鑫都还画并销案。任苍澜同剑自鸣回阴山。任苍澜对她说:“民不与官斗,诸事小心。”
季悠潋一笑,道:“放心。实在不行,我就再闯一次王宫,将江翊的行踪卖给姜烨知道。”
任苍澜不接话。他知道季悠潋只是说笑,因为江翊提供的方案不止一项,极难有失。
季悠潋走后。任苍澜百无聊赖,回了自己的屋子。
唐素韵仍在煎药。
待药液完全干在锅上,唐素韵熄了火,进屋。
曲放忧听出她的脚步声,问:“知不知道他这次要做什么?”
“你觉得他在算计你?”唐素韵问。
曲放忧嗤笑一声,反问:“谁没被他算计过?”
唐素韵点点头,说:“他大概算计好了,没有人会替你解开穴道。所以,他醒来之前,你只能躺在这里——无论外边发生什么。”
曲放忧忽地一怔,他想到了傅冰烛。
“旧不如新,”唐素韵说,“我就帮帮你吧。”
曲放忧这才意识到:她一直在煎药,可这一个院子里都闻不到药味儿。不仅如此,这个绿荫环绕的院子里听不到一声虫鸣……
直到入夜,都没有人进到房间里来。曲放忧见剑自鸣睡得沉稳,知道他又累得狠了,多少有些心疼,禁不住责怪季悠潋没有照顾好人。如果是自己的话,不会让他瘦成这样,也不会让他累成这样。可是……剑自鸣早晚是要死的,曲放忧直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能在看着他死之后,活下去。
曲放忧一点都不想死。逃避便成了唯一的办法。
穴道受制,曲放忧一动都不能动,他不能转头,也就看不到剑自鸣。这让他有余裕思考:不用看着他的脸,只是感觉到他在身边,就能有安定和宁静的心绪和萦绕不去的酸涩疼痛——自己果然不应该见他。
曲放忧盯着房顶。
窗外明亮的月光通过敞开的窗口流泻进来,在两人身上稍作流连,继而挥洒在室内各处。
曲放忧看得到房梁所用的木材天生的纹理。他一边感慨月光明朗,一边想着:剑自鸣似乎没有盖被子。只这一闪念的功夫,他没有思考自己会不会惊醒他,内力已然度入他的体内。
曲放忧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能够活动了的。他意识到自己能动的时候,已经盯着剑自鸣看了许久。
剑自鸣熟睡的脸透着深刻的疲惫,被月光隐去了憔悴的颜色之后,剩下的只有无可挑剔的美丽。
曲放忧的视线在他舒展的眉间、纤长的睫毛之上徘徊,一寸一寸地下移到嘴唇。
剑自鸣的睡颜,曲放忧早已看过无数次,然而,一想到今后决计不能再见,就怎么都移不开眼。
真想碰碰他——曲放忧发现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几乎就要亲吻到剑自鸣的嘴唇了。他慌忙撑起身体,结果用力过度,滚下了床。
唐素韵倚靠在屋外侧,门边的墙壁上。她听到屋里的动静,问了一声:“还不出来吗?”
曲放忧忽而觉得尴尬。他想起曾经,自己理所当然地一掌将她拍出门外,接着恣意玩弄剑自鸣的身体的那个时候。然后,曲放忧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走。他希望剑自鸣的身体像两年前那样,甚至比那时再好一点,他希望能够在他身边,看着他一点点地好起来。
可是,巩方的医术无人可及。他说剑自鸣不可能好,多活一天只不过是多受一天的罪。他,从来都不主张让剑自鸣多活一天的。
所以,曲放忧决定尽快离开,毕竟傅冰烛也是很好的,即便没有傅冰烛,陪孟芳赏花,听苏绣弹唱,甚至帮墨月研磨都是很好很好的,因为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快乐就是快乐,绝不会掺杂一点点的无奈和心痛。
剑自鸣一直都没有醒。曲放忧不知道这是因为他太过劳累,还是因为唐素韵的药,他只是庆幸——剑自鸣从来都没有干扰他做决定。
曲放忧走了。他走的很急,推开房门不过转瞬,他已经出了院子。这速度几乎可以称之为“逃”了。
唐素韵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出了好一会儿神。
任苍澜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边,叹一口气说:“好歹走了。”
唐素韵白了他一眼,问:“你希望他留下?”
“当然,”任苍澜答,“教主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你可以拦住他,为什么不做?”唐素韵问。
任苍澜打开扇子,扇了两下,说:“进了这个院子还不听你的话,岂不是找死?”
唐素韵毫不客气地收下这句恭维,道:“如果曲放忧不是看到剑自鸣就移不开眼睛,见他有麻烦就连命都顾不得地冲上去,听到他在哪儿便连自己的脚都管不住……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会想要杀了他的。”
“你说,曲放忧离开了这儿,会去做什么?”任苍澜突然问。
“当然是去哄他的新欢。”
任苍澜摇了摇扇子,说:“我猜他,一定不会急着去找什么人,而是去喝个烂醉。”
唐素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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