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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相见即眉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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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护送我回皇宫吧。”谢小妹说道。
  陆沉摇了摇头,“我还有事。”
  陆沉不想进宫,过了这么多年,能认出他长相并且还活着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而这几个人,全在皇宫。
  一不小心,遇到一个眼睛准的、记性好的——他就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天大的事儿倒是说出来听听?”谢小妹一个挑眉。
  陆沉沉默稍许,道,“好吧,我送娘娘回宫。”
  他只得这样,毕竟这女人整天和李阖朝夕相处,若是稍微提到自己,抱怨几句,李阖再上了心……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自己是个庶人,按规矩只能送到宫门口,而能认出自己的人都是不可能出现在宫门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这年,陆沉十九,贺平安十五,
  他们终于相遇了。
  正值九九重阳,赏菊插萸,美酒斜阳。
  京城的大街小巷人头攒动,一派市井繁华。脚店里,茶水博士端着茶酒在几张圆桌之间跳着胡旋舞一般转来转去。歇脚的过客们,胡吹海侃纷纷说着些子奇趣见闻。高级一点的,孙杨正店之类,大多坐着文人墨客。这年是科举年,全国各地的才子们都赶来京城,企图在春闱一举夺魁,殿前唱名、头戴簪花那是春风得意。此时,他们为了李白一句诗、苏轼一句赋就能引经据典争论个不可开交。而酒店墙上那密密麻麻的题诗,龙飞凤舞,大多就是这个时节被学子们题上的。额,和我们这个时代不一样,古时候呀,在墙上乱涂乱画是很流行的,凡是酒楼客栈寺庙的墙面,那必须是文人墨客们交流诗词的地方……哎呀,反正就和我们现在发微博差不多啦。交朋友或者炫耀用的~比如李白说过“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额,扯皮扯远了。
  总之,就是在这么个四海欢腾的气氛下,我们的主人公陆沉同志一脸闷闷不乐的护送着贵妃大人,骑着马在游人如织的路面上挤来挤去。
  原本,马车应该是快速的交通工具,可是在重大节日这种设定下,速度还不如旁边边扛着糖葫芦边吆喝的大爷。比如,那大爷都第三次问陆沉“小伙子吃不吃糖葫芦”了。
  陆沉很想把谢小妹从马车里拽出来让她自己走,但是人家是酷炫屌霸拽的女王大人,宁可堵在路上也不屑于和路人挤来挤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还下雨了,幸亏是毛毛细雨,痒痒的飘过脸颊。小雨伴清风,又带起了几片花瓣~
  虽是在京城,虽然是二人初见,但是本作者还是不禁想唱出来——正是江南好风景呀嘛落花时节又逢君~
  反正就这气场嘛~
  终于挤到了朱雀桥,陆沉看见拱桥的中央停了一辆卖花灯的车。女王大人,不对,谢贵妃的马车本来就是加长加宽型的,这个花车往桥中央一摆,女王大人的车就过不去了。
  陆沉的耐性几乎被这一路夹三儿抢道的刁民们磨完了,这时,也只能用最后一点耐心骑着马去和着买花的大爷商量,“你的车可以先让个道吗?我们过不去。”
  “让道?”那大爷叉腰问道,抬起脑袋用下巴指了指,“今天原本人就多,谁许你们这么大的马车上街的?”
  陆沉问,“不肯让?”
  老头儿牛气的说,“我陈老儿在这朱雀桥卖了二十年的花灯还没给谁让过道!”
  好吧,陆沉最后一点耐心也被磨完了。
  他思考了有那么三秒,抽出长刀。
  一道白光在空中滑过。
  刀收鞘,花车才反应过来,“轰”地被竖着劈成了两半。花灯如天女散花般华丽丽地散落了一地。
  所有路人都石化了。
  大相国寺门口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汉子都不如陆沉那一刀狂气。
  毕竟是两米五高的花车啊。
  陆沉转过头,对驾马车的车夫一招手,说,“走。”
  只见全京城的市民默默地为他让道……
  就在陆沉勒马回头的一瞬间,突然觉得腰间一紧。
  猛然环顾,四周无人。
  接着,腰间那怪力突然增加,将他狠狠抛向空中。
  陆沉重重的落地,摔了个头晕眼花。
  回过神来,艰难的用手撑着地想要起来。
  抬头,先看见的是那人的脚踝。
  裤腿向上挽了两卷,露出雪白的脚腕子,光着脚、踩着一双雨天穿的二齿木屐。向上,一袭月牙白的圆领袍裳,白色的衣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白色纸伞斜斜搭在肩上,一双丹凤眼儿,带着警惕,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但是当陆沉对上这双凤眼的时候,这眼睛却忽然弯起来笑了。“扑哧”就笑了,笑得唇红齿白,笑得明媚不可方物。
  当时啊,桥上的人全都被陆沉那一刀吓退了。
  于是朱雀桥上只剩下了陆沉和贺平安,还有散落的一地花灯。
  不对,还有那匹马。
  陆沉看着贺平安,小小的一个人,雪白雪白的,轻轻的笑着。
  活脱脱一只遗世独立的小鹤儿。
  陆沉皱着眉站起来,拍了拍衣裳。也没理还在傻笑的贺平安,直接走到谢贵妃的花车前,说道,“娘娘先进宫,我留下把这事处理下。”
  ——这样陆沉就不用进宫了。即使忽然遇到棘手事情,他依然做着自己的筹划。
  然后再来以小平安的视角讲讲吧。
  小平安心里是站在买花大爷这一边的。原本就是那个黑衣男子不对嘛,这种节日里,大家都纷纷步行上街,人挤人的,他还耀武扬威的赶着这么大的马车。赶这么大个车也就罢了,让老大爷让开的态度还不好,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的,好歹下马来好好和人商量嘛!这也就算了,两句话不投机居然就把人家好好的花车给劈了,做个小生意容易嘛!
  然后,原本和小平安一样向着大爷的路人们,经过了那一刀之后居然全都被镇住了,开始纷纷给那黑衣男子让道。
  恶人有好报,这算个什么事!小平安彻底炸毛了,他决定来一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小平安毕竟也是墨子山下来的嘛,临走时师兄谢紫玉给他带了个机关防身,名叫“四两拨千斤”,一簇细长的蜘蛛线连着一个铜铃。长得就像溜溜球差不多。抛出去的时候轻如鸿毛,待那铜铃再转回来,就带着千斤的重量。
  小平安把铜铃抛出去,透明不可见的蛛丝缠在了陆沉的腰上,再转回来的力道就把陆沉甩上了天。只是回来时平安没接住铜铃,原本可以把陆沉捆起来的,却让这暗器掉到了河里。平安叹息了那么两秒,决定回家再自己做一个,毕竟他是学机巧的嘛。
  然后,一时脑热的把坏人打到地上之后,小平安开始后怕了。他没想到四两拨千斤的威力这么大、可以让人摔得这么惨。
  而且他身上已经没啥暗器了,对面这黑衣男子可是能单手劈开花车的啊……
  眼见着那黑衣男子缓缓爬起,气场强大,背后简直是冒着黑烟……小平安吓得都抖起来了,被劈成两半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沉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第一次对上了。
  然后,小平安“噗嗤”就笑了。
  当时在小平安眼中,陆沉是这样的——一脸的泥巴,还啃了一嘴的泥巴。明明是脸着地,摔得惨的一比,但是还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冷冷地瞪人。
  于是平安就时机不对的笑了,即使很害怕但还是很想笑啊……
  待到谢贵妃的车驾离开,陆沉开始收拾熊孩子。
  一个瞬移过去,掐住了贺平安的脖子。纤细的脖子,陆沉一只手就能掐住,食指抵在跳动的动脉上,一个使劲,就可以把平安掐死。
  平安张大了眼睛,睫毛颤了两下,叫都不敢叫。
  陆沉伸出另一只手,掐住平安细细的手腕子,把脉把了半天。皱眉,冷冷道,“你不会武功?”
  “……嗯。”平安轻轻点了点头。
  “那是谁派你来的?”冷酷的声音从背后刺入平安耳中。
  “没、没人。”
  “暗器,是什么暗器?”
  想起向师父发过的誓,平安咬了咬呀,“……不能告诉你。”
  “不说?”攥住脖子的手,力道又加重了三分。
  平安咬紧牙关,保持沉默。
  于是力道又加重了五分。
  陆沉把大拇指抵在少年的喉结上,突然狠狠的按了下去。
  “嗯!”
  原本一张清秀的面容,渐渐地变得扭曲、失神。
  陆沉知道,他只要再多用一分力,手中的这个少年便会当场毙命。
  于是他松开了手。毕竟,当街杀人太容易惹麻烦了。
  贺平安张开嘴巴剧烈地咳嗽着,单薄的胸膛随着上下颤动。他抬起头,一双凤眼儿怔怔地望着陆沉,眼泪委屈地在眼眶里打转儿。
  哪有这样话都没讲清楚就下狠手要人性命的?
  结果还没结束,陆沉又把他两手折到背后开始搜身。暗器早就掉河里了,陆沉哪里搜的到?于是只搜到了贺平安每天随身携带的二十多把小刻刀。
  陆沉看着那一堆各式各样的刀具就更加觉得这熊孩子可疑。
  准备继续拷问。
  卖花灯的老爷爷看不下去了,决定拎上棍子去帮助小平安。
  毕竟老爷爷也是个有血性的老爷爷啊。
  结果还没靠近就被陆沉一脚掀翻。
  小平安又趁着这个档子赶紧跑过来支援老爷爷。
  于是,一老一小,手拉手,肩并肩,瞬间成了队友。一齐怒视着陆沉。
  路人们都停下来看热闹,悄悄指指点点,说些“世风日下啊居然当街欺负老人小孩”什么的。
  陆沉转念一想,事情闹大了把官府引来就不好了。于是没收了平安的小刻刀,牵起马准备走。
  忽然觉得衣服一紧,陆沉回头。看见小小的少年正拉着他的衣服。
  “你、你、你……不能走!”
  连眼泪都没擦干净,拉着人家衣服的手也颤颤巍巍,但是小平安依旧倔强的瞪着陆沉。
  “为何?”陆沉皱眉道。
  “……你要赔了人家钱才能走!”平安指着散落一地的花灯,“而、而且,快把我的小刻刀还给我!”
  小平安颤颤抖抖的说着,都快吓尿了,但是依旧拿一双凤眼狠狠瞪着陆沉,倔强的寸步不让。
  陆沉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老爷爷轻轻拉住平安的手,小声说,“算了吧。”
  “才不能算了!”
  小平安,就是这么个性子,平时看似温顺,但是一旦固执起来可是会和人拼命的。
  陆沉沉默了一会。
  气氛十分可怕。
  可怕到贺平安以为陆沉一定会杀了他的时候。
  陆沉突然问道,“该赔多少钱?”
  由于情节转变太快,平安和大爷全愣住了。
  直到陆沉掏出一张银票附带一句“应该够了吧”,两人才反应过来。
  夕阳西下,红霞漫天,金色的光打在朱红的朱雀桥上。
  小平安拿着整整二百两的银票呆在那,他从小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钱。于是,气也消了一半。
  陆沉牵着马,打算回去。
  平安望着一地的花灯,掉在地上,被溅上了泥点子,已经卖不出去了。明明还挺漂亮的,是绢布做的荷花,从红色到白色的过渡自然,栩栩如生。
  贺平安又回头看正要离去的男子,一袭黑衣,身配长剑,牵着高头大马。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仿佛是从古老的故事中跳出来的一样。像勾践、像嬴政、像曹操……
  在这个已经太平无事歌舞升平了一百年的时代里,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仿佛与战争年代才会出现的人?
  终于,平安鼓起勇气,冲着陆沉的背影,说道,“等一等。”
  黑衣男子停步,侧身,问道,“又怎么了。”
  澄色的夕阳打在打在他的背后,把他映成了一个黑色的剪影,只有散落的发丝以及腰间的佩剑还闪烁着澄色的光芒。
  “你……想放花灯吗?”
  平安面对着夕阳,脸颊被映成了澄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不想。”陆沉摇摇头。
  “你掏了那么多钱,怎么能不放呢?”
  “不想放。”
  “这么好看怎么会不想放嘛。”
  陆沉走了,不去理贺平安。
  没想到贺平安的倔劲又上来了,牵着他的衣袖,“放吧放吧放吧。”
  抽开衣袖,上马。
  贺平安挡在马前,“放吧放吧放吧。”
  其实,陆沉也是头一回遇到贺平安这样的人。
  他皱起眉、他都不记得自己今天皱过几次眉了。
  陆沉觉得,他以前遇到过的敌人,什么李阖刘怀德巴扎符镇远……全部加起来都不如眼前这个小小的少年难缠,真应该掐死算了。
  但是理智思考过后,陆沉又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掐死人。而且,如果不把那一地的花灯全部放完,这个正挡在马前的少年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回过神来,陆沉发现少年连毛笔都已经塞到他手上了。是了,放花灯还要在上面写上心愿什么的,总之麻烦极了。
  陆沉突然记得自己小时候是放过花灯的,大约是四五岁?写的什么来着,奥,想起来了,写的是——李召你不得好死。
  李召正是陆沉的父亲,曾经的皇帝。那时的陆沉还是个真真正正的孩子,想什么就写出来了。当然免不得一顿胖揍,但是,他记得的,李召后来给他道歉了、说对不起他们母子。
  现在当然不会那么意气用事了,陆沉百无聊赖地拿着笔,随便沾了沾地上的雨水,一首《相见欢》,一盏灯上写一句。眼看着上阕下阕全都写完了,花灯却还剩下整整一地。
  陆沉皱了今天第一百次眉。
  他对贺平安说,“你也来写啊。”
  贺平安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吗?”
  “可以……”
  小平安歪着脑袋又想了想,不好意思道,“其实……其实我家里一共四口人,你看你还剩挺多的……”
  “都给你了……”陆沉有气无力的回复道。
  “谢、谢谢……我要四朵就行了……”
  小平安,挑了四盏模样周正的。提起笔来开始思索该写什么。想写的似乎很多,又似乎都显得无关紧要。
  待到最后一缕绯霞也飘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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