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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相见即眉开-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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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裂了?”
“不怎么。”贺温玉淡淡回答道。
“到底怎么了?”谭墨闲看着那一大摊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贺温玉不理他。
“你倒是告诉我呀。”
“不怎么!”
谭墨闲看着贺温玉又生气了,就不敢问了。
然后,他带着贺温玉回他家。
摇摇晃晃的车上,贺温玉抱着胳膊,挡住了胸前的血迹。他侧着头,仿佛在看窗外,一下也不理谭墨闲。
谭墨闲一直看着他,终了,问道,“伤的还严重吗?”
贺温玉皱着眉,默默摇了摇头。
然后气氛便一直尴尬着,谭墨闲再也不敢问什么。
相府在金明池,离叛军聚集地的宣德门有一段距离,于是损坏的不严重。谭墨闲找了件干净屋子把贺温玉安置好,又花钱找来一个郎中照顾他。
郎中要检查贺温玉的伤口,贺温玉犹豫了一下,让他看了。
谭墨闲也有意无意的看着,根本没好,反而显得更严重了,干在身上的大片血痂也没人替他弄干净。也不知这么多天他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
郎中把伤口处理好便走了。谭墨闲一直呆在房里,他百无聊赖的翻着书,坐在旁边一直陪着贺温玉。
过了好久。
贺温玉回头看着谭墨闲,皱眉。
终于,他喊道,“谭墨闲。”
谭墨闲望着他。
“我其实没事。”半天,他才说道,“那天,那几个人……想要占便宜,我就把伤口弄裂开了,血流了一大片便把他们恶心走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谭墨闲怔怔的望着他。
半晌,又说了遍,“谢谢你。”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问贺温玉发生了什么是多么的强人所难。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难道要把自己的屈辱全都讲给别人听?
但是,最后他还是放下面子讲给他听了,因为怕他会担心。
起初,谭墨闲觉得贺温玉是个固执、别扭、死脑筋的人……他只是怀着毕竟相识一场的心态,想着要救这个人一次。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贺温玉其实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第二天,谭墨闲带着人赶去了云台山去找贺平安。
殊不知,贺平安其实早就被带回京城了。而且在谭墨闲去见陆沉的时候,他与贺平安就一墙之隔,却没发现……
这天,贺平安又小狗似的被拴在门前,抱着一碗红烧肉在吃。他天天的伙食都是红烧肉,才开始还挺高兴的,后来他发现这些家伙很不重视他,他提了好多次意见,红烧肉应该配上米饭吃才对啊,而且偶尔也应该增加些蔬菜调和一下。
可是没人理他,始终一天一碗肉摔在他面前。
他自己本来就喜欢吃肉也罢,可是他的麻雀只能喝肉汤,并且已经吃上火了。原本他希望麻雀可以自己去找点吃的,可是由于这只麻雀不会飞,只能走路去觅食,很容易就会被人捡走的。比如贺平安就是在林子里把它捡回来的……
于是贺平安愁眉苦脸的吃着红烧肉,吃饱了帮麻雀捋捋毛。
就在捋毛的过程中,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站起来,呆了好久。
“哇!我终于想起来第一章咋背了!”
他想起了《机巧部》的第一章,是谢紫玉敲着他脑袋让他背的。当时快讨厌死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真是感人啊。
只会背一章那群人估计不会放他走,但至少应该能换点米和蔬菜吧……麻雀的的嗓子都被咸肉汤给呛哑了。
林仲甫路过的时候,贺平安忙喊住他,“我会背了我会背了!”
林仲甫托着下巴看着他,“你从前不是说不会么?”
“突然想起来了一章。”
“突然想起来?”林仲甫觉得蹊跷,“你随我来。”
正好,他们还抓了一个墨家弟子。让两个人一起默写下来,对着看看就能知真假了。
那个墨家子弟名叫秦生,是明阳散人的大弟子刘老儿的徒弟。今年二十四了,但是认真算起来,他还要问十五岁的贺平安喊一声师叔。
陆沉知道贺平安是真的不会背,就没难为过他,每天一顿饭,其他时间不管。
而秦生是个认真好学的好孩子,除了自己学的《阵法部》,《机巧部》也多此一举的全都会背了。
陆沉看着他那一张勤学好问的学霸脸……就觉得一定全会背。
于是,秦生同志受到了长期的严刑拷打……
但是秦生同志是个好同志,无论怎么严刑逼供都不肯说一个字。哪像贺平安,不好好学也罢,偶尔记起来一点儿还准备用来换饭吃……
贺平安看见了秦生就觉得眼熟,秦生平时和刘老儿云游天下,逢年过节偶尔回过几次墨子山。
于是贺平安想了半天才试着问道,“你是秦生哥哥?”
“哎,是的。你怎么也被抓来了?”秦生却是认识贺平安的,因为山上只有他一个是学机巧的。
“这还真一言难尽呀……”小平安叹了口气。
“好了,旧也续完了,开始写吧。”林仲甫指了指书案上的笔。
秦生把笔扔出去好远,“才不写!”然后他看见贺平安正在蘸墨。
“贺、贺、贺平安,你不是真的要写吧?”
经秦生提醒,贺平安觉得自己确实不该这么轻易就写了,条件还没提呢。
他抬头问林仲甫,“我要是写了,你们可得放我走呀。”嗯,先把条件提高些,好讨价还价。
林仲甫问,“你能写多少?”
“就记得机巧的第一章了……”
“那不行。”
“嗯……”小凤眼儿轱辘轱辘转了两圈,贺平安伸出两根指头。
“那你就答应我两个条件吧。第一,不许用铁链子拴着我了。第二,一天要有三顿饭,不能只有肉,还要有米饭和青菜。”
“好。”林仲甫答应了他。
于是贺平安开开心心的提笔就准备写。
原本有吃的他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连铁链子也可以不用带了,真好。
秦生一巴掌把贺平安的笔拍飞。
贺平安望了他一眼,默默的跑过去又把笔捡回来了……
“贺平安!你不许写!”
“我是你师叔呢,你管不住我……”贺平安突然开始倚小卖老了。
“你、你、你、你、你……”秦生拿手指着他颤抖了半天,不知该骂什么好。
反而贺平安眼珠子一转,“秦生哥哥,《墨经》你是不是全会背啊?”
“我、我、我、不会!”
“不对,我想起来了,你入师门半年机巧部和阵法部就全会背了,师父还夸你勤奋好学呢。”
贺平安就这样行云流水的把秦生给出卖了……
秦生真是欲哭无泪,心想他墨家怎么出了这么个败类呢!
结果还没完,贺平安突然想到个好办法,“林先生林先生,如果我让他写出来墨经了,可不可以放我俩走?”
林仲甫说,“可以。”
于是他们两个就被关在了一起。
贺平安弯起眼睛冲着秦生笑,像只小狐狸。
“你就死心吧,我是不会写的。”
贺平安说道,“你还真是小气呢……”
“小气?”秦生回过头来皱着眉头,“贺平安你说我小气?一千年传下来的东西,你就这样为了贪生怕死而写给别人竟还说我小气!”
“嗯……就是小气。你也小气,整个墨家都小气。”贺平安垂下眼睛说着。
“你什么意思贺平安?”
贺平安其实早就这么觉得了,他和明阳散人讨论过的,最后却只得到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贺平安对秦生说,“你觉得,我们墨家人现在才有二十多人,这样好吗?”
秦生冷哼一声,“如今的天下士人,十年苦读只为科举得意、名利双收。除了儒家那些个四书五经,其余一概不论!这世间便是如此功利。于是,墨家历经千年,从几万于众、最后却只剩得我等区区二十余人!”
贺平安愣了半天,“可是,我们也没有告诉别人还有墨家呀。”
儒家为仁,法家为术,道家为无,那墨家呢?有时可以那么的激昂,可以“赴汤蹈火,死不旋踵”。有时却可以、一千年不问世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这几天陆沉忙得焦头烂额。
他和李阖的使者见了面,封王的事已经八/九不离十。
就在两军正从上梁城缓缓撤出的同时,不断侵扰边境的漠北西夏也分别从燕州、秦州撤兵。
最终,这场震动天下的兵变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魏七背了所有的黑锅。在东城楼,他被当着京城市民的面千刀万剐,然后暴尸宣德楼三天。
魏七坐在会仙楼二楼,正好能望见宣德楼上自己被剐成白骨的尸体。
心想,差一点,那惨象、就真的是他自己了。
他朝着面前人郑重抱拳道,“多谢晋王。”
陆沉拿着酒杯说道,“你还是叫我陆沉吧。”
就在魏七在天牢里住了整整半个月后,陆沉拉来一个长得和他几乎一样的人把他给换出来了。魏七直称惊奇,陆沉也不做解释。
杯酒倒尽,陆沉掏出一个腰牌给魏七,“你先出去避一年风头,一年后必将有大任。”
魏七收好腰牌,问道,“是何大任?”
“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殿下。”一个侍卫跑上会仙楼。“林先生说贺平安要见您。”
陆沉心道,定是和《墨经》有关。与魏七道了别,便回去了。
走到正堂,正看见林仲甫与贺平安争论得不可开交。
贺平安脖子上的链子被去掉了,变为手腕上铐两个。他对着林仲甫伸出俩爪子乱划拉,铁链子叮叮咣咣的摇晃着。
“怎么了?”陆沉问道。
林仲甫对贺平安说道,“你自己和公子说吧。”
贺平安扭头对陆沉说道,“墨经我想办法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首先我要自由自在的,你要放我和秦生走,我才会写。第二,你要为我找个好地方才行。墨经可有二百多卷呢,没一个安稳的地方怎么写的好呢?第三,墨经是我们墨家的根基,才不能说给你就给你呢。嗯……一个月后,你要沐浴更衣、写好贺文、不许骑马坐轿、要步行带上仪仗和鼓乐队去把《墨经》请回来,然后供起来。”
照贺平安的说法,简直是请一尊佛回家的气场。周围的侍卫包括林仲甫都在心里暗暗觉得好笑。首先放他走就不现实,谁知到放了他之后他会跑到哪去
况且后面所说,更简直是异想天开……
陆沉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林仲甫忙提醒道,“公子,这贺平安并不记得墨经啊。”
陆沉说,“这我就不管了。”他定定的看着贺平安,“我会按你所说去做。找好场所,放你走,一个月后带上仪仗去迎回《墨经》。但倘若,到时候我没有看见一共二百八十四卷《墨经》,便要你的命。”
贺平安眨巴眨巴眼,点点头道,“好。”
望着贺平安离开的身影,林仲甫问陆沉,“要派人跟着吗?”
陆沉说,“不用。”
“那他逃了怎么办?”
“他这种人是不会逃的。”陆沉说道。
和贺平安朝夕相处一个月,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终于自由了,贺平安和秦生在大街上晃。
战争结束的东京城已经开始了重建,教坊茶楼重新装上了招牌、大街上的人渐渐地已经多了起来,原先由于战乱而破败的一切都在重新焕发生机,尘土飞扬,大大小小的马车源源不断的往京城运送物资,路边的二月兰随着微风与尘雾招展。
贺平安准备先去赵家门口等着哥哥和赵公子回来。可是秦生拉着他就朝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跑走了。
“你……这是想带我去哪?”贺平安问道。
“见我师父。”秦生黑着脸回答他。
“刘老儿也在京城啊。”
秦生在心里想着贺平安居然直接叫“刘老儿”,于是皱着眉“嗯”了一声。
可是贺平安才没想这么多,他小时候听谢紫玉叫“刘老儿”,于是也跟着叫,这么多年来都没人纠正过他。
秦生以前并不太认识贺平安,只知道他八岁就开始学机巧了,还是明阳散人亲自教的。便非常佩服。自己二十岁时才开始研究机巧,总是不得其法,最后只好一心一意的和刘老儿学阵法。
于是原先虽然没见过贺平安几次,可是觉得他一定是聪明过人的。
但是这几日朝夕相处,把秦生原先的印象全都颠覆了。
首先贺平安很笨,笨的学了这么多年连墨经都不会背。其次贺平安很弱,记得书中讲,学会了机巧就可以对付百万大军了。可是贺平安连两个侍卫都对付不了,拆了两次门逃跑,都被很快抓回来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贺平安竟然还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秦生其实十分想要替师父师公清理门户的。但是认真算起来,贺平安这个熊孩子还是他师叔来着……于是,他只好先忍耐下来,交给自己的师父刘老儿处理。
刘老儿已经在京城住了快两个月了。自从京城被攻破,百万人落荒而逃,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带着秦生来到了京郊住下。
秦生原本以为跟着师父来着战场之上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结果刘老儿每天就是抚琴饮酒,冷眼旁观那一队队的兵马掠过以及难民落荒而逃。
秦生说,“师父,我们再不有所作为这仗可就打完了。”
刘老儿笑道,“打完?我看着这仗十年也打不完。我大昭国太平无事已经一百余年了,正是盛极必衰之时,我这次带你来,就是看这天下大乱的第一仗!”
贺平安见到刘老儿后,非常开心。自从他离家开始,就没遇着几个故人。
刘老儿同他席地而坐,斟着酒,谈着这近一年来的见闻。
“师父。”秦生打断了二人的愉快气氛。
刘老儿回头望着他。
“我前几日与贺……师叔都被平叛军抓住了,那叛军头子名叫陆沉,他逼迫我们写《墨经》……然后贺师叔答应了。”
刘老儿问道,“平安,可有此事?”
贺平安点了点头。
“那你就写了?”
贺平安摇摇头道,“还没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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