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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回事+番外(youatxt.com)-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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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录音翻制高手MarkObertThorn,两套降噪系统制造出不输于当年母版的音质。

    我听了一会儿感到有些热,脱毛衣的时候又想起秦霜。

    那天从凯莱大酒店出来,坐在出租车上,他就一直在说海菲茨。说起海菲茨第一次在卡内基音乐厅演出时的轰动,说起他的师兄埃尔曼听到演奏时浑身发热的反应。

    “埃尔曼觉得热的奇怪啊,就问后边的戈多夫斯基是不是大厅里太热。你知道老戈说什么?”秦霜斜睨着我笑道,“老戈说,我们钢琴师不热。”

    “卓越,你说怪不怪,第一次听你拉琴就那首‘大顿特’,我也热得要命。就因为咱俩都是拉小提的?”

    他第一次听到我拉琴是大一刚开学那天,难为他还记着。他这样子,倒一点不象喝多了的。

    回到学校,男生公寓一层的学生之家已经空无一人。按关门的时间推算,当时应该是夜里12点左右。公寓管理员打量了我们一眼,没说话就放行。对大四学生的放任?

    秦霜甩掉鞋倒在床上,手上乱七八糟的解衣服。

    我攀着上铺的床栏,抬腿就要到达自己的铺位,却一眼瞥见他敞胸露怀的躺着,被子压在身下。我又跳下来,揪住露在他身体外面的被子一角往外拉。

    他被拽得睁开眼,眼神迷离的看着我,似乎是想和我抢被子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猛然往怀里一拽。

    我栽倒在他身上,鼻子撞到他的下巴,也许是颧骨,反正鼻子一阵酸痛,眼角就涌出泪花。

    来不及咒骂,他一个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短暂的对视,眼中电光火石的一闪,呼吸就被他轻易攫取。

    他的舌灵动,吻技高超。和数任女友练出来的本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连基本的回应都不能。张着嘴,瞪着眼,像条死鱼。

    他吮着我的侧颈脱我的衣裤,迅速,果断,不给我推挡的机会。这些,也要归功于那些给他实践机会的女孩儿吧。

    我急促的喘息,几乎要呻吟出声,也清晰的感觉到他迫切的欲望。

    他向下摸索,眼神变得慌乱,额角有汗水滑落。

    我仿佛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冷得发抖,反而清醒:他不是,他不懂,他不知道。他只是酒后欲火焚身。他,把我,当成女人。

    我在黑暗中冷笑。笑自己愚蠢,笑自己痴心妄想。

    虽然没做过,但我是,我懂,我知道,却不想继续。因为不想做替代品。

    我握住他的双肩,向上推,再用力往身侧甩开。

    “咚”的一声,大概是他的头或肩撞到墙壁。硬碰硬的干脆。

    我不看他,坐在床边,双手按着床沿,只一撑就要离开。

    “卓越”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定身咒,定住了我的身体和灵魂,无法逃遁。

    他的手臂伸过来,勾住我的颈,轻轻往后一带,我便仰倒。此时的秦霜,只能仰视。

    他叫我卓越。

    那定身咒,幻化为令我丧失心智的迷魂药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英国管在耳边奏起激昂的国歌。我倏的睁眼,裹在被中的身体略动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了疼痛的奴隶。

    同寝室的项东满意的放下“起床号”,拿起电动剃须刀和小镜子:“你有胆和秦霜把床换回来,就不怕半夜突降不明飞行物?”

    “秦霜,他人呢?”我竟然紧张得声线起了颤音。

    “他?今天头班机飞厦门。被卖到厦门爱乐了。”

    我怅然,侥幸逃脱的窃喜,搀杂着失望。轻呼一口气,掩藏在沙沙的剃须声里。

    “嘿,你做奴隶上瘾了?还不快起来?”

    “我,我昨天喝高了,在凯莱门口的台阶上摔了一跤”

    “这么倒霉?”同情的目光直射过来,停留在我的颈侧,“你小子,昨天晚上有艳遇!?”

    “少胡说!”我表面冷静,心却轰然爆跳像刚入锅的活虾。

    “不想承认就别挂幌子。就算有把握不会废也别在大考前惹事。”项东把镜子反扣在我胸口的棉被上。

    管弦系把考试不及格称为废。重修就好比武功被废,必须从头修炼。

    隐藏秘密的决心被秦霜废了,要重新建立还是就此放弃?

    我把镜子举到面前,向下倾斜,映出左侧颈部两块紫红的瘀痕。大的那块在颈动脉上,小的靠近锁骨。

    慌忙用手遮住,手指却发热,仿佛仍留有秦霜嘴唇的温度。

    镜子扔到一边,却控制不住脸红心跳。晚上的一切,我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细节。

    酒是喝多了,但喝过酒的人都知道,即使身体瘫软如泥,头脑依然清醒。

    我是自愿的,在秦霜叫出我的名字之后,我献祭般的迎合,把这当成四年暗恋的结果。

    秦霜呢?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知道。他带着答案跑了,有最正当的理由逃避。好像谁都在帮他。

    昏沉沉的又睡过去,躺在秦霜的床上。被褥、枕头和身体,都留有秦霜的气息。

    梦里也有秦霜。我们像任何一对普通的恋人那样,无所顾忌的生活在一起,房间里总是流淌着格罗米欧的小提琴曲,飘荡着诱人的饭菜香

    我是被项东叫醒的。他叫人起床的方式总是独到而且有效。

    “什么呀?这么亮?”我低声叫,头扭向一边。

    “太阳神阿波罗!”项东手里的台灯跟着我的脸转动,像打在舞台上的追光。

    梦里的秦霜不见了,饭菜香仍在。是项东从学院美食楼打包带回来的午饭。

    我说不饿,等饿了再吃。其实肚子饿得咕咕叫。我不敢当着项东的面起床穿衣,不知道赤裸的身上还留有多少秦霜的印记。

    项东走后,我坐在床上吃了午饭,然后,洗澡,把染有血迹的床单扔进垃圾箱,找出新床单铺在秦霜的床上。做得有条不紊。

    持续几天的腹泻和低烧,伤处的少量出血,使我的行动比以往迟缓。几乎全系的人都知道,几天前,我曾在凯莱门口不慎摔倒,受了轻伤。

    这些后遗症,我在理论上都知道,实践却是第一次。

    曾经幻想过和男人,甚至和秦霜,但不是那种情况。那一晚,却主动接受。因为我知道,秦霜对同一点也不了解,那个位置于他根本不可能。

    而自己,在那一刻,竟真的不介意。事后都感到惊诧。只因为那个人是秦霜。

    但又疑惑,那一晚,醉酒的秦霜是否知道是我,是否把我当男人。

    再回忆,连那声“卓越”也变得模糊。也许,那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

    这样想,不免难过,却又释然。再见面,就当是酒后乱性,一笑而过。秘密还是秘密。
 

两个人一回事 正文 10
章节字数:2857 更新时间:07…12…16 19:48
    秦霜  2004年1月7日星期三

    卓越那一声“秦霜”害我掉了一只手机,这几天在云顶也没处买新的。想起离开北京也有十几天了,还没跟爹妈说一声,只好用饭店那部加收服务费的电话跟他们报个平安。

    失去的东西才越显得重要。果然。

    挂了电话,想起团里的朋友曾向我推荐过一种主治关节风湿的当地特产,可以买回去孝敬有关节炎的老妈。趁排练的间隙,我在商场的土特产专柜逛了逛,因为实在想不起名字只好向售货员小姐询问。

    “请问,有一种按摩油,叫做”

    我说得吃力,女孩子脸倒先红了,小声说:“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

    我愣了一下,马上明白,她误会我要买神油,忙不迭的解释:“不是不是,是老人家按摩关节的,叫做叫做什么飞毛腿油”

    女孩子皱眉,在货架上翻找,递给我一只小瓶:“是不是这个?”

    我接过来一看,千里追风油。“是它是它就是它。”

    千里追风和飞毛腿,我还真能联想。

    我知道我是心不在焉,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像两年前,在厦门,同样因为心不在焉,我走进香包店买书包。其实厦门爱乐的前辈早就告诉我,厦门的香包指的是西点而不是北京的箱包。

    好在我拿起小提琴还没忘了自己是谁。

    两年前,出发去厦门的前一天晚上,我和一帮同学在凯莱庆祝大学时代最后一个圣诞节。我喝得有点猛,吐过之后已经好了很多,不过还是顺从得让卓越把我带回学校。

    依稀记得,在凯莱的洗手间里,他吻了我,或者他只是无意间碰到我的唇。我竟然想回应。那种感觉,很奇怪。

    后来的事情,完全失控。

    从始至终,我明知那个人是卓越,是和自己一样的男性,却无法自制的想要吻他,抚摸他,靠近他

    我俯在他身上,以为自己就要爆炸,却听到他深深的吸气,呼气,又好像是长长的叹息。我的嘴唇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然后,似乎只是无意间的,他的身体略动,暴露给我可乘之机。

    有个词,我听说过,只知道字面意思,从没想过会身体力行。

    我试探性进入,从胆战心惊演变为一发不可收拾。

    从来没有那么激动过,心理生理都是。

    事后我很慌,匆匆退出又匆匆用被子把卓越盖严,像罪犯掩盖犯罪现场,又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如来、上帝、观世音保佑,我被学校“卖”到厦门爱乐,得以第二天一早脱身。免去与他的面对,也给我几天时间,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记不起来了,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容不得卓越和别人交往过密。甚至于看到他和姚佳谈笑风生,居然会生气。

    是对好朋友的独占欲吗?又不完全是。

    不能否认,那一晚,我对卓越的渴望之强烈,是从没有过的。包括历任女友。

    除非是,我,爱上了,卓越。

    得出这个结论,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我就像一头困兽,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踢翻了方凳和垃圾桶,又从海景饭店走到了轮渡,在海边无人的沙滩上坐到第二天第一班开往鼓浪屿的渡轮启航。

    当我迎着初升的太阳,抖着腿从沙滩上站起来时,我得出了结论:我确实爱上了他卓越。

    也许是第一次听他拉琴的时候,也许是和他坐在豪运的后门抽烟时,也许在我要求加入他和姚佳时

    什么时候开始的,真的不知道。不知不觉。

    乘出租车回到饭店,我在商品部买了一条SalemMenthol,回到房间边抽边用我那台厚重的AcerTravelMate220拨号上网,搜索那些曾经陌生的词汇。

    下午,四盒SalemMenthol成为烟蒂,我得出另一个结论:我爱上了卓越,而他恰好是同性,所以我是双;并不是因为我是双,卓越是同性,所以我爱上了他。

    很拗口,却是最合理的解释。把我自己都说服,心里也变得坦然。

    坦然之后,又一层恐惧涌上心头。

    卓越呢?他会怎样?

    虽然整个过程我都很清醒的知道他是男人,但我却用最原始的对待女性的方式侵犯了他。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当我从网上对同有了一些了解之后,我更是害怕。可以这样说,我那种完全自私的做法,几乎要了他的命。

    事实上,在我准备逃离犯罪现场时,他一动不动气息奄奄的样子确实吓到了我,我甚至用手去试探他是否还有呼吸。

    他温热的气息让我有胆逃离,却不敢多看一眼他的身体。

    他会感到屈辱?愤怒?还是恶心?或是三者兼有?

    我想知道,却又害怕面对。也许会失去他,连朋友都没得做。想想心里都会抽痛。

    但是,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演出结束就要回去,我该如何面对他?

    告诉他:那晚的事,对不起。是我酒后乱性,请别在意。然后,让他给我一顿胖揍,换回兄弟间的平静,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

    或者,坦白:那晚的事,对不起。是我太鲁莽,弄伤了你。但我真的喜欢你。这以后的事情,我无从,也不敢想象。

    1月7日晚,我从厦门回到北京,正值期末考试前夕。不知道台湾有什么新举措,两岸关系紧张。

    刚进寝室,我就被几个兄弟围住,聊起台海局势。这时,卓越推门进来,看了我一眼,放下东西就往外走。我叫住他,问他去哪儿,他说去文化艺术服务部买空白五线谱。我说正好我也要去那儿复印这几天缺的笔记。

    走到新琴房楼附近的僻静处,我停下,面向卓越,却看着地面,“那天的事,对不起”

    后面的话,被他的笑声和踹在我胸口的一记飞腿打断。

    拳脚落在身上,我在心里叹气。不用再说什么了,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我不想还手,是我欠他的,他那天一定伤得很重。

    一拳挥过,我出于本能抬起手臂挡脸。他却更加气愤,屈膝踢向我的胃部,趁我弯腰捧腹的瞬间,一脚踢中我的脸。我用手去捂,血从指缝间涌出。

    “那天晚上,你是认错人?还是根本不在乎是谁?”

    他竟然问我这种问题?我慢慢放下黏腻的双手,透过眼前的红雾看着他,狠狠掴了他一记耳光。手上的血甩在他的前胸,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你当我是什么?畜生吗?”我一脚踢中他的小腹,“1997年10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醉酒的人,属于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

    听了我的话,他踉跄着后退,一脸愕然。

    “在凯莱的洗手间里,是不是你先吻的我?”我问他,明明是疑问句,却是肯定句的语气。

    他不回答,一步一步走近我,揪住我的衣领热烘烘的鼻血流进两个人的嘴里。

    “唔我的鼻子疼死了”我轻声呼痛,用力掐他的肩。

    “嘶别碰我的眉骨”我再次低叫,又咬住他的嘴唇。

    当晚,我住进复兴医院的单人病房。卓越那一脚,踢断了我的左眉骨和鼻梁。

    躺在病床上,我的脸肿得像个叉烧包,还是露馅的那种。

    “你也太黑了,打人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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