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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全本 姬流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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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杨燃天是学校里最牛气的男生,成绩最差,打架最强,有一个低我一级的学妹也看上了他。
人家倒追。
追得轰轰烈烈,追得世人皆知,甚至把我堵在了女厕所里。
宿舍里响着均匀的鼾声,下铺的同学可能太辛苦,又加上营养不良,时不时地有磨牙的声音。
我想起那个女生咬牙切齿且极力装作不屑的样子对我说:“杨燃天是我的,你离他远点儿!”
我怎么回答的?“就算我让给你,他恐怕还是不理你!”
我记得那天我其实气极了,但那时候我竟然笑了!不是大笑,是微笑,我和别的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出厕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紧接着是第三节课,我写了张纸条让同桌(他是杨燃天所谓的“马仔”,其实也是好朋友)递给杨燃天。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分手。
什么好东西,值得把老娘堵在厕所里?!难道为了杨燃天,我就要当着其他同学的面,和这个小屁孩大打出手吗?虽然我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一板砖拍过去,不过那样就太没品了!
十几岁的女孩子,叛逆的时候没有道理可言,甚至连爱情也可以不屑一顾!
同桌自然看了纸条,但没有送出去。第四节课用了整整一节课的时间,冒着被地理老师批的风险,低声劝了我一节课,要知道我们可是坐在第一桌的——那是老师的眼皮底下!
磨破了嘴巴,最后我告诉他:“要么你送,要么我送,我就说是你不干!”
“别!那还不如我来,杨燃天让我看着你。”
杨燃天是二班,我是一班。
纸条送出去了,下午下学,杨燃天拦住我的自行车说:“别理她,那是一个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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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从不理她,现在懒得理你!放开!”
他抿紧嘴唇,扶在车把上的手绽出青筋,“别胡闹!”
我看见他的兄弟朋友散在周围,却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心里有些发虚,嘴巴却很硬,“放开!”
他犹豫了一下放开手,我松了口气,骑上车子走了。
之前见过有人被他打得鼻青脸肿,我害怕自己气头上这些不知死活的话得罪了他,也招来同样的下场。
大约这样闹了三天,周五放学(那时候六天工作制),他就让人送来这张纸条,约我第二天周六晚上去隔壁政法大院。
“明天你来吗?”
我没回答,也没去。
我用“躲过一劫”来形容这个选择。
可今天,我却觉得也许我去了,事情将会不一样。
回忆被睡眠打断,海边美丽的早晨让所有人都能忘记不愉快。我决定积极地迎接人生,揣上钱去校门口借书。
一本一天五毛钱。店里进了新书,我搜罗了七八本,抱回宿舍,看完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还了书,突然觉得无聊,晃荡进自习教室,别人在复习或者预习,我借了纸笔画乌龟。
“你出来一下。”又是一股酒气,又是公子润。
抬头看他,竟然眉开眼笑,从里到外地透着喜气儿。
“什么事?”我怕重蹈覆辙,赶紧问。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拽我出来。教室在三层,我们下到二层的楼梯口,看没什么人他才说:“告诉你一件事儿。”他笑着,抿着嘴,每次他露出这种表情时肯定是走了桃花运。但这次,我的直觉很不好。
“怎么?又钓上了谁家姑娘?”没敢说厚脸皮的事儿,如果他愿意当作没发生,我求之不得。
“什么钓上,我是认真的。”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和段姜说了,她答应了。”
“恭……喜,我早就知道你惦记人家。”我真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脑子里轰隆隆的没有任何逻辑。什么叫五雷轰顶,这就是。
我讨厌段姜,因为我看出来公子润心里有段姜。
不知道一颗心可以装几个人,但是公子润心里肯定有段姜。从大一他给段姜铺纸磨墨,我就知道,一直到前不久他威胁我为段姜说好话,他的这份心意……不管他承认不承认……始终没断!
“什么……什么时候定的?”我结结巴巴地问。
“昨天,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公子润欢喜得眉梢都能浸出笑意,我却窘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这个浑蛋刚告诉我知道我表白扑空的事儿,然后莫名其妙地来找我,害我内疚了半天,他倒跑出去跟别的女生表白?!那我算什么?东边不亮西边亮?!
“那真好!”我说不出什么,只想赶紧回去再画两只乌龟。
“对了,你昨天找我什么事?”他的心情很不错。
说什么?说什么都没用。我想跟他说对不起,但是人家连对不起都不需要!
“没事儿,就是想问问实习的事情。你定了吗?”
“哦,系里联系了一个酒店的总经理助理,我想去那里试试。”
“你喜欢去酒店吗?”
“先练练工作经验吧。再说这学期还得上课,平时闲着也是闲着,就先去实习一下。等寒假再出去,下学期就只写论文又没课,就可以找工作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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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没想过呢。怎么这么急啊?那学生会那边的事儿怎么办?”
公子润说:“都大四了还管那么多干吗?让别人去忙活吧!”
“嗯,段姜去吗?”我脱口而出,这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段姜也在学生会。
“呵呵,你傻啊!”公子润像平时一样损人,“总经理助理都是要很多年工作经验的,这次是给咱们系面子,带个学生学习,哪要得了那么多人?!”
我点点头,听公子润又说:“不过,我听说她也找到实习单位了,过去做财务。孟露,你还要回老家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估计公子润看出我有些沮丧,说道:“没关系,你可以去报社。其实,你文笔真的很好,不光是亲戚关系。我看了你发的稿子,都没怎么改动,说明你写得还行的。”
我只能继续点头,根本没心情理会,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公子润今天得意忘形了,啰唆个没完,“这次实习没有工资,但有生活补助,够用不够用的先攒些经验。你说对吧?”
我终于找到话题,“嗯,应该是的。我妈说年轻要吃得起苦,不要计较那些待遇,将来才会有机会。”
公子润点头,“知道,我觉得你妈特好。每次你都引用你妈的话!”
这话说的……好像我还没长大似的!狗头军师能是妈妈怀里的奶娃子吗?我愤愤地抬起头,却看见公子润笑得见牙不见眼,竟突然没了火气。
他这么开心,却不是因为我。奶娃子不奶娃子的,争论还有意义吗?我一直想要辩解和树立的东西,他从来看不懂!
泄气,就是泄气,我只想回去蒙头睡觉,但愿第二天醒来,一切都是梦。
自此后,白天再也看不见公子润,倒是谢亦清的电话,渐渐勤快起来。
眼看着秋天将过,我已经换上了厚厚的毛衣。听着秋风拖着北风,吹得大海隐隐约约要结冰凌,我更加足不出户。
“孟露,你不能这样!”谢亦清又在电话里教育我,“就算你不想找实习单位,至少应该去社会上历练一下!”
“怎么历练?做家教?”我只知道这一种方式。
“我有同学在酒吧打工的,挣得也多……你别胡想,都是很正经的工作。”
“我信!”随口敷衍,手上的小说里就有一个女主在酒吧打工,认识了帅而多金的男主,目前两人正在磨叽,但是按照言情剧规律,基本上不会有别家能拔草了。我暗自怀想:要是我去酒吧,能不能也……
谢亦清说:“你那个脾气,我看算了。在酒吧、饭店工作得有耐心,你不行。”
要么说是同学呢!这一点公子润就不如谢亦清了解我。他总觉得我可以改变,谢亦清就从没要求过。
我想起老妈的教诲:找对象得找合适的,不合适的喜欢一会儿就算了,不能长久。
公子润大概就是喜欢却不合适的吧!那谢亦清呢?是合适的,但我喜欢吗?
我终于问自己一个关键问题,想都没想地打断谢亦清的话,“谢亦清,你喜欢我吗?”
那边突然沉默下来,沉默让我觉得有些尴尬——好像,这话是不是生猛了些?
但是谢亦清写信时提到过,那个spoil。我又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问。
随着沉默的继续,这个问题倒显得必要了。因为我以为他会犹豫一下立刻说:“喜欢!”或者类似的意思,但他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沉默。
“算了,当我没问。”我耐不得久等,主动切断问题。
谢亦清说:“嗯,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找工作要紧。你一定要争取来北京,以你的能力肯定没问题。你记不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我带你从新华社前面走,我觉得你肯定能进新华社!……”
那边还在说什么,我已经没了兴趣。
新华社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不进北京,你就不理我吗?但我进了北京,我爸妈谁来照顾?再说了,都是亲人,凭什么我爸妈都没要求我一定回家,你却反复说进京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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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北京就高人一等了吗?老娘不稀罕。
“我困了,先挂了。”
第一次,我毫不犹豫地挂掉谢亦清的电话。
连着三天,谢亦清没来电话,后来我打了过去。他的表现还不错,说:“我给你拨回去吧!”
我们又恢复了联系,他依然絮叨,我却不再争论,大不了低头看自己的小说。
但是,谎言说多了就是真相,何况他说的也没错。
持续了一段时间,大海终于结冰的时候,我抽风似的顶着刺骨的寒风站到了市中心的家教广场,挂牌上市。
第一天,没人问。
晚上谢亦清打来电话,很兴奋也很高兴地安慰我。我虽然觉得累,但快乐可以感染,何况他还是我男朋友,我的心情也因他变得不错。
一夜好眠之后,第二天继续挂牌。来了两个猥琐的大叔,直接拍飞!
晚上说说委屈,谢亦清也很气愤,一起甜蜜地骂了会儿人,又休息了。
第三天,北风更猛了。广场上人烟稀少,只有我和少数几个同学在一起,更别提有人过来问。站在背风处,也被大风尾巴扫得东摇西晃。站了半个小时,我就拎着牌子回宿舍了。
不干了,饿死也不干了。找工作真辛苦!
到了晚上,我直接倒了苦水。这次谢亦清没强求,反而笑了半天。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公子润没了踪影,我和谢亦清之间似乎也找到了相处的方法,相对和谐地处了下去。后来我的那个亲戚听说我在找家教,就给我介绍了一家。
一个四年级的小女孩,举家从辽宁迁到这座城市。本来应该上三年级,学校怕转校生跟不上,让她上二年级。可她妈妈是个极要强的人,认定自己家的女儿绝对聪明,不能耽误,强烈要求加上考前恶补,竟然上了四年级。真的上了就不是恶补能补回来的,所以,她妈妈急需一名家教来辅导自己的孩子。
我去了以后才知道,小孩儿的爸爸还在辽宁做生意,每周末开车回来,平时家里只有母女二人。
小女孩很黏人,她妈妈有着东北人天生的豪爽和好客,张口就让我叫她姐,还让我称呼她老公“二哥”。我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大哥,而是二哥?她说那是骂人的。这其中不知道有什么典故,我也没心思追问。
一小时十块钱,在那时的我看来已经很多了。其实是我自己对钱没概念——多不知多,少不知少,只觉得那小女孩又聪明又乖巧,颇有自己当年的模样。不知不觉,就把我小时候耍无赖的故事讲给她听了,谁晓得小女孩听得津津有味,还拿自己在学校里的事情“结合实际”。每天这么“案例分析”一个小时,让我相当有成就感。
快放寒假的时候,她爸爸专门开车到宿舍里来找我,带来不少好吃的零食,还送了我一个真皮的书包,遗憾的是他们因为业务没有办法转移过来,所以决定再搬回去。
看着小女孩哭得稀里哗啦,我也伤感得不行。
但是要走的终究要走,留也留不住。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这个学期,我谈了恋爱,气走公子润,还体验了一把打工,看起来也该知足了。我打算寒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谢亦清说:“寒假你来北京吧,就算没有工作,可以和我一起带团,也能挣钱。”
我答应考虑一下,其实就是做做样子。等着下一次通电话的时候告诉他,我准备过去。毕竟,拿着钞票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第二天我说行的时候,谢亦清突然冒出一个问题说:“你来了住哪里?”
是啊?我要和他一起住吗?如果他主动说你住我这里吧,我想我会应下。又不是没住过,不用再矫情。可谢亦清只是沉默着,我突然不敢主动说了。一丝异样在我们之间流动着,良久,他才说:“你要住你亲戚家吗?”
这是问题吗?这是我早就回答过的问题,难道今日让我食言?!或者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因为答案是唯一的。


“不……不住了。”我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思路走,而这条路似乎是谢亦清指定的,听着自己飘忽的声音,我感觉像一个外人,“不了。反正也不是一定要去的。不去了吧!”
我悻悻地挂了电话,买票回家,心里却有什么东西堵着。
票是集体订的,班长通知去专用教室拿票。
进去一看,有票没票的乌泱泱一大帮人,什么时候我们班人这么多过?大家就像开茶话会一样,大声小声地聊着天。
不过,我还是看到了我该看的东西——段姜和一群女生在一边聊天,公子润和三爷在一起。当然这没什么,问题是我观察了一阵子觉得他们甚至连偶尔的眼神交流都没有。有问题!自己光忙着谈恋爱、体验生活了,竟忘了这帮同学。呵呵,实在是不应该!
兴趣一下子提上来了,我晃进女生群,先探探段姜。
段姜的话不多,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水润润的朱唇好似贝壳最外面的那层珠光,柔柔的、暖暖的。挺直的鼻梁,收紧的鼻翼,完美地刻出一个漫画里才该有的鼻子。她的脸有些长,但细节却是如此的迷人。我一时忘了自己的目的,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女人。
以前从来没注意过她的美,也许最近被那个小女孩弄得细腻起来,或者跟小孩子接近多了就愿意观察生活中的细节,反正今天在一个可有可无的午后,我第一次觉得讨厌的段姜其实很漂亮!
她的手挥了一下,我在旁边看得清楚,是一张去上海的火车票。
“段姜,你要去上海吗?”我忍不住问。
段姜扭头才看见我,她个子比我高出将近一头,这是我不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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