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腥年代-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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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他们的中包，张莫言看到田甜母女，不由得一愣。张莫谦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下，张莫言方才醒然，看到这一对张家寨的孤儿寡女受到欺负，不由得拉她们坐下，不停的安慰。张家寨民风淳朴彪悍，村民之间很少发生矛盾，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

　　　　“山高皇帝远，所有地方都避免不了！”施良冷声道，他大学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基层锻炼，经历了大西南的每一个小地方，他承认，其中不免有好官，但大多数，都是仗势欺人的贪官。这是华夏官场病态的格局，要想改变这个局面，除非他坐上了很高的位置，而且，还要有一群在同样位置上的人支持才行。

（）

　　　　“莫言，徐彪那个混蛋一直再找我家田甜的麻烦，哎，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次可算彻底把他得罪了。”王寡妇叹了一口气。

　　　　“王阿姨，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把事情彻底解决的。”张莫言笑着安慰。

　　　　“就是，你们放心吧，他来一次，我打一次。”疯女人挥舞着拳头道，刚才打人真是爽快。

　　　　“莫言，我知道你们姐弟厉害。可是……可是徐彪的父亲是县长，家里也有钱，咱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王阿姨，田甜，你们就放心吧！”张莫言说着，看向施良，知道自家这个男朋友除了是昆州市委书记，还是滇南的省委常委。

　　　　“作为一个父母官，这样放任自己的儿子，还有什么留着的必要。”施良冷声道。

　　　　经历了这样的事，众人也没心情继续唱歌，在包厢里坐了一会，便下楼结了帐，准备带着王寡妇母女一起回张家寨。不过他们刚刚出了天上人间，两辆警车便呼啸而来，警车停在天上人间门口，下来五个警察快速将他们围了起来。

　　　　“有趣了！”张莫谦心中嘿然一笑。

　　　　“喂，你们几个，请随我们走一趟。”带头的警察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凭什么？”王虚伪道。

　　　　“有人报警，你们打了人。”带头的警察刚刚说完，天上人间下来了一行人，全部都一瘸一拐，特别是带头的油肚男，脸本来就胖了，但被打之后，越发胖，肿得像猪头一样。

　　　　带头的警察知道，出来的油肚男徐彪可是县长的公子哥。他可得罪不起，必须要配合他将这一群年轻男女抓回警局，至于抓回去要怎么样，就看县长公子的意思了。

　　　　张莫谦笑道：“咱们是好公民，肯定会配合警察叔叔办案的！”

　　　　说完，他带头走向警车。王寡妇和田甜早已面如土色，她们知道这是徐彪开始报复了。张莫言笑容温暖的看向两人，道：“王阿姨，田甜，不用怕。我们就随他们去一趟。”

　　　　“老娘这辈子还没做过警车呢，坐一次看看是什么滋味。”蒋娇媚紧跟在张莫谦的身后一起进了警车，令京城富二代官二代都闻风丧胆的魔女进了警车？这要传到京城，不知道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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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上车的是施良，他也想看看，这些地方的公安系统，是如何办案的！

　　　　一群年轻男女无比配合的上了警车，警车径直往建水古城区派出所而去。

　　　　在回去的途中，三十多岁的带头段副队长接到徐彪的电话。徐彪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那个叫张莫谦的人使劲弄，然后随便找个罪名仍在他的身上。

　　　　警车到了警局之后，张莫谦被单独带到了一间审讯室。

　　　　“莫言姐，徐彪肯定和警察通气了，莫谦他会被这些警察折磨的！”看到张莫谦被带走，田甜急了，她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了张家姐弟。

　　　　“你就放心吧！那些警察怎么玩得过我家小莫谦。”张莫言还没说话，蒋娇媚便说道，她那张狐媚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之色。

　　　　施良掏出电话，拨打了出去。一个年轻警察看到，也没阻止。在他们看来，这群人惹上了县长的公子，依照徐县长在建水的强势地位，就连县委书记一把手也要礼让三分，任他们如何打电话也于事无补。

　　　　审讯室内。

　　　　张莫谦翘着二郎腿坐在板凳之上，他的双手被姓段的副队长拷上了手铐。段副队长看到对方一副悠闲的模样，心中冷笑不迭，都来到警局了还这副嚣张的模样，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铁打的。

　　　　这个讨好县长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县委大院二号家属楼。

　　　　县委书记白从喜洗了澡，换上睡衣正准备睡下，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州委书记的电话，他身子一正，连忙接通。

　　　　“是！”

　　　　“是，我马上去公安局看看。”

　　　　白从喜挂了电话，抹了把冷汗，暗想到底是什么人把州委书记都给惊动了。他不敢耽搁，连忙打了个电话给公安局局长，让他陪自己去一趟古城区派出所。他自己也连忙换上衣服，袜子也来不及穿就赶紧下楼，州委书记曾经是他的领导，他能坐上县委书记的位置，和州委书记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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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州委书记交代下来的事，他必须办！

　　　　在公安局局长李建伟的陪同下，县委书记白从喜直奔古城区派出所。值班的几个警员看到县委书记和公安局局长大晚上驾临，心中疑惑，赶紧将两人引了进去。

　　　　“你们是不是抓了一群年轻男女？”李建伟对前来献殷勤的警察冷声喝问。

　　　　“是的，局长，是段副队长带我们去抓的。”献殷勤的警察满头大汗道，“他们在这边，白书记，李局长请随我来。”

　　　　他警觉的感到了些什么，今晚他们抓的年轻人，后台好像比徐彪还硬，不然也不会同时惊动县委书记和局长大人。

　　　　当白从喜看到人群中的施良后，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他和施良没交集，甚至两人之间没说过话，但他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啊。他去省城昆州开会期间，眼前的男人就在会议上讲过话。省委常委、昆州市市委书记，更重要的，他是京城施家的新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就算自己的老领导州委书记，也是拥护施系的成员之一。

　　　　这些不长眼的警察，竟然把省委常委给抓了？

　　　　白从喜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微笑走向施良，语气恭敬：“施书记。”

　　　　“哼，你们这里的公安系统，我看要好好整顿整顿了！”施良眯着眼睛道：“他们抓了我一个朋友在审讯。”

　　　　公安局局长李建伟冷汗直冒，连忙带着人打开审讯室的门。不过里面的场景却令他们震惊无比，只见穿警服的段副队长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而他审讯的“犯人”，却靠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那模样悠闲无比，他不像是被抓来的，更像是来度假的。

　　　　“施书记，实在对不起，我一定好好整顿公安系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白从喜赶紧道。

　　　　“不仅仅是公安系统。”施良冷声道：“县长儿子徐彪仗势胡作非为，工商局，教育局这些部门都不干净。建水乃千年古城，别让这些蛀虫败坏了风气，索性一起整顿。不久之后，州纪委的会下来调查，白书记你是这里的父母官，希望白书记你配合州纪委的同志，那些吃粮不管事的，不必留。”

　　　　“一定，一定。”白从喜暗吸凉气，看来对方是想弄个官场地震啊。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再见，张家寨！

　　　　由施良引发的这场建水官场涉及甚广，目标直指徐彪的父亲徐县长，以及教育局工商局等部门内的一些蛀虫，声势浩荡，由州委书记亲自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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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是后话。

　　　　施良已经保证，能将徐彪父亲徐县长一脉的势力连根拔起。所以王寡妇母女不必担心徐彪的报复，以他平时的胡作非为，肯定和老子一块蹲监狱去了。

　　　　呆了几天，施良毕竟是昆州市市委书记，公务繁忙。而张莫言公司里也有事，得赶紧回魔都，所以两人先回去了。张莫谦多留了几天，蒋老师也和学校请了假，陪张莫谦呆在张家寨。王虚伪和白洁也没什么事，索性多留几天，到时候四人一起回去。

　　　　在张家寨的日子过得很快，去田里抓抓鱼，上山掏掏鸟蛋，或者布个陷进弄点野兔山鸡之类的野味，就像小时候一样，日子无忧无虑。

　　　　这些天，蒋娇媚和白洁也才明白王虚伪说张莫谦是张家寨人气最高的意思。张家寨的世界，她们似乎明白了些。

　　　　住了大概一个星期，四人商量着回去。

　　　　最后一天，四人并没有到处去胡耍，而是各自呆在自己家里。

　　　　张家老宅，吃了晚饭，将心理研究得通透的蒋老师似乎知道最后一夜父子两有话要说，就不打扰，独自拿着画板白纸铅笔去了张莫谦练琴的厢房，她打算把这间屋子描下来，留作纪念。

　　　　堂屋内。

　　　　父子两默默的抽烟，都是六块钱一包的红河。

　　　　“爸，徐老头前些日子是不是和你在一块？”张莫谦努力寻找话题，他从小便和父亲的话很少。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张逸群点点头，道：“没说，他是和我在一起。不过再给你妈妈迁坟之后，他就去了**，大概再过几个月才会回来。你问这干什么？”

　　　　“有个问题我很疑惑，想当面问问他。”紫微星一直是张莫谦心中的谜团，七星出，紫薇现，北斗七星都已经出来几个月了，传说中的紫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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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军师和我一样，已经不打算管事了。”张逸群淡淡道：“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就和徐博弈那小子商量着干吧！”

　　　　“哦，对了，你打算怎么对付马家？”张逸群顿了顿，突然道。

　　　　“马家？”张莫谦心中疑惑父亲为什么突然问起马家，在父亲面前，他也不打算隐瞒，将利用扶植马木峰上位一事跟张逸群仔细的说了一下。

　　　　“哼，马家和你奶奶的死有关系。”张逸群冷声道：“虽然幕后主手不是他们，但他们马家始终和你奶奶的死脱不了干系，对付他们，不用手下留情。”

　　　　张莫谦心中凛然，敢情马家还和奶奶的死有关。对于父亲的身世，他听妈妈唐悠扬提起过。爸爸张逸群是一个身处高位的大佬的私生子，见不得光，这位身处高位的大佬也就是张莫谦的爷爷。张莫谦奶奶的死，就是因为他爷爷身份的原因，他奶奶才惨遭攻击，接着张逸群为母报仇，犯下命案，对身处高位父亲的施舍不屑一顾，只身离开滇南，杀进长三角，一步一步踏着尸骨成就霸业。

　　　　“我知道了。”张莫谦重重的点头。

　　　　“马家当初不留手段，就应该想到后果。”张逸群眼中闪过刀锋一般的明亮。

　　　　留在家里的最后一夜，张莫谦失眠了，一直到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然后六点半就起床，开车前往县城，在花店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到花店开门后买了一束新鲜的百合。回到张家寨后他直接上山，等他走到半山腰那座并不显眼的坟头时，裤腿已经被还未干的露水打湿。

　　　　张莫谦将手里的百合放好后，靠在墓碑旁，安安静静的坐了两个小时后，转过身子看着墓碑柔声道：“妈，莫谦走了。你放心，莫谦会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活好。下次，莫谦保证带一个好儿媳来看你。”

　　　　说完，张莫谦霍然起身下山。

　　　　回到张家老宅，吃了午饭，张莫谦和蒋娇媚开始收拾东西回昆州。

　　　　张逸群拄着铁杖站在旁边看着，意味深长道：“我记得你妈妈说过，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有人脉的成功像坐电梯，没人脉的成功像爬楼梯，得人脉者得天下。”

　　　　张莫谦认真点了点头，犹豫片刻，问道：“爸，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昆州？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再一起去长三角，有姐姐和我在，一家人也就齐了。”

　　　　“留你妈一人在这，太孤独。”张逸群摇摇头。

　　　　自从唐悠扬死后，张逸群每隔一天，就要去山上那座很普通不起眼的坟前呆一会。无论没迁坟之前的丙中洛，或者迁了坟之后的张家寨，他都要去，有时是几分钟，有时一个有时甚至几个小时。人活着的时候，房子需要打理。人死了，坟也需要打理。所以，一个拄着铁杖的独腿男人把那座由普通墓碑普通围坟石砌成的坟打理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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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这个男人对那个在钢琴上惊艳了整个世界私募上震惊了全国的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每一对爱人都有一段与众不同的爱情，除了他们彼此，谁都不会懂。

　　　　分别的时候，张逸群拄着那根足足有二十公斤的乌黑铁杖，将张莫谦送到了停车的操场，挥了挥手，今早张逸群说得有点多。

　　　　“莫谦，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当年你奶奶死了，我一路走来，经历的旖旎和壮阔，背后隐藏的，是累累的白骨和辛酸。你选择走这条路，我不反对，不过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将来可以阴谋可以阳谋，但，别做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也别损到卸磨杀驴兔死狗烹。”

　　　　当年那个心甘情愿做小三却被狠狠抛弃的女人生了一个儿子，给她儿子取了一个好名字，张逸群，逸群之才。二十八年后叫做张逸群男人结婚生子，一男一女，女的是姐姐男的是弟弟，姐姐叫张莫言，弟弟叫张莫谦。

　　　　当年的他，便是因为一时的心软，让张家落败，老婆横死。

　　　　看着儿子的奔驰s600缓缓远去，这个曾经在长三角纵横捭阖的男人摸着老婆二十多年前送给他的念珠，自语道：“悠扬，莫言和莫谦都长大了，他们会结婚生子，我们老了。”

　　　　张莫谦看着窗外流逝的风景，心里百感交集。

　　　　再见，张家寨！

　　　　建水距离昆州两百多公里，不过由于滇南多山，公路蜿蜒，所以从建水到昆州，大致需要四个小时。

　　　　张莫谦四人一点钟出发，回到昆州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四人找了间不错的饭店吃了饭，王虚伪带着白洁去了渡官区，而张莫谦则将蒋娇媚送到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