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孤单的脚步-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流氓。”
两点差上一分钟的时候花心走进了教室。这一点五十九倒不是花心有心要在时间上赶巧,而是他真没地方想着来打发闲暇。
花心在心里唏嘘的时候脸上已全然一副开心的嘴脸,他没皮没脸的痞样慢慢走向雷榆和罗果。
“雷老大,果果。”他向两人打招呼。
“小花同志不打算开溜,这份兄弟同受难的情谊真叫人铭记。”雷榆挖着耳屎说。
花心选在罗果身边坐下,他碰下对方手肘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堂课就是叫人只恐‘鸟飞尽人尽无’的英文课。”雷榆说。
在花心眼里雷榆瞟向他的眼神多少带着些鄙视,大概是在嘲笑他的无知,至于是怪他不晓得这是堂英文课,还是在埋汰他不知晓英文课的恶名,花心表示他对雷榆给予的这种无知觉着挺不知所谓。
“哇、噢。”于是他用不太惊讶的口吻给了雷榆一个他花心对此不感兴趣的回应。
“怎么来了?”罗果依样碰花心的手肘,问道。
“想兄弟了呗。”他下意识地瞥了眼第一排正中间的朱妮,随后向雷榆感慨:“听闻‘海龟’跟我们俩帅哥有仇。美女除外。”
虽然明白了花心的这个班就只有两个帅哥的言下之意,但罗果还是觉得花心的这想法需要纠正。“他只是不喜欢长得太帅气的人,不是特指你和雷榆。”罗果觉得班里有几个长得对眼的漏网之鱼。
“连‘新世纪的独苗’都惨遭过毒手。”雷榆惋惜地说。
“这‘最后一个巨怪’都有被鞭挞?咱的‘艺术家’呢?”花心好奇地问。
“避无所避,无可避免。同样的命运。”
“可怜。”花心以无比同情的目光在乔维斯和李琴手的身上逡巡,然后他又假惺惺地对这两人的后脑勺叹了口气。
“注意了。”忽地雷榆提醒花心。
“什么?”
“‘海龟’看你呢。”
“帅哥还怕人看?”
“贫。”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终于近旁的罗果受不了后开了口,说:
“‘海龟’在看呢!”
原就因为花心故意忽视他的话题有些生气,加上雷榆一个劲地变相夸自己帅气,这两人的附和在第三者眼中完全有够自恋,罗果气闷之下声量不自觉地放高了些。
这声“海龟”估计传去了半个教室,花心一边暗想“海龟”听见后的反应,一边向张望过来的忍笑辛苦的女生一一抛媚眼。
“嗨。”无声的招呼下他一一回应了这些个美丽的祖国花朵。
花心的印象中“海龟”是一出过洋见过大世界的、比起家龟要有那么一点自我骄傲的做派人物,但他眼前的这只“海龟”特有做鳖的潜质,光是一身圈圈点点的藏青色马甲就害他一度以为这真是只离家的鳖,连那头型都好似为了符合鳖而整的!
“那位同学,”花心听见“海龟”在隔了两排座椅的斜对角向他叫嚷,“红外套的同学,对,你,站起来。”
“有事?”
“上课不准勾引女同学。”
“刚才是眼抽筋,没那心思勾引人。”
“连眼睛抽筋都要挑漂亮的女同学,同学你抽筋还一张脸笑得比喇叭花还开,你这是哪门子的抽筋?嘴巴也抽筋了?”
“嘴巴没抽筋。”
沉默展开。花心突然在这耐人寻味的沉默中发现自己错了。这只“海龟”根本不是保守派,瞧,多开明的用词,多不注意场合的用词,果然是游过大洋的龟!
“同学你知道尊师重教不?”“海龟”憋红脸轻声问道。
“从小就听说了。”他一脸骄傲的大咧咧回答。
“那你能再无耻点不?同学,在课堂上放肆要有个度量,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懂不?作为一个旁听生就更该有自觉,更要懂得遵守课堂上的纪律。你以为自己耐看就是本事了?”
“唉?”花心迟钝地看着周围的同学,突然他看向自己的桌面,上面没有教科书,没有笔,没有书包……
“老师,”他微低头说,“我知道错了。”
“好了,请你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一时之间花心不知是要感慨这“海龟”的自作聪明,还是要叹息他自己的恶作剧心理。但不管怎样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很潇洒地站起身,然后向两位战友咧嘴一笑,接着在无声的“珍重”后恣意昂然地离开教室。
教室第一排,朱妮冷着脸蹙起眉。她不满的目光从那道离开的背影上慢慢收回,然后继续认真翻看摊在桌上的教科书。
这时走出教室的花心忽然吹了个口哨。他其实一直都有听雷榆关于“海龟”的揶揄,但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双手插在裤口袋里,他的脚步轻快,人是颠发地得瑟。
周五,回家日。手机盖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卡通猫,在挤眉弄眼。
按下快捷键到备忘录,选项新建,调到纪念日后确定,修长的两根指节在键面上快速飞舞上下。
——“生活无聊,而无所事事带来的空虚令人……变得善感多愁。”
像每次一样,文字编辑后没有按下保存键。于是快捷下界面,再然后是关机。
只是在借以发泄那无法喧之于口的感情罢了,结果只能埋葬在心里!花心暗想,他的这种行为只是在适量地减轻压在他心口的负荷,就这么一个习惯其实并不能为他消除烦恼。并没有用的!这么一想,他立马收起低落的心情。
校门口的站牌下这时来了一辆公交车,他快步上前。
始终是要回家的,并没有要在犹豫的路口露出令人可笑的伤感这一必要。他投下两枚硬币,然后在车尾找到一个空位坐下。
闭上眼倾听电子音报出下一站的站名。他一站一站地倾听礼貌的电子音用中英更替的形式报完站名,又出于另一种习惯,他在过了两站的路口下车。
开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半。很好,花心舒口气合上手机盖。
人行道旁的树荫下,花心不紧不慢地朝着家的方向走。马路上,汽车呼啸而过或是不甘心地留下刺耳的喇叭音,而林荫道,三三两两个路人间或自行车和电瓶车的身影擦身而过,有种宁静的感觉。
花心松下心微微露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嘴角隐约一个微笑。
4:20。如同以往会在路上与人搭讪,所以他回家的时间总是比预计上的晚了十分钟。
“我回来了。”在门口唤上一声,花心扭开门进屋。
不是现代集体生产的商品房,不是乡间风味的老屋石壁,这个“家”既时髦、别具风味,格调还很高,但花心从没表示过对它的喜爱,完全没头绪的屋子!他这么评价。全然不把这间参与了朱妮母亲设计的建筑放在眼里,按花心的想法来着,也就一改头换面了的别墅而已,没那么多讲究。
作为家庭煮夫存在的花爸没有予以回应,花心无所谓地换上棉拖踢踢踏踏走进大厅。
经过玻璃门的时候他往厨房的角落不经意地瞥了眼。
时间过去,花心瞪大眼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着的花妈。
性情冷漠的女强人陶佩斯,花心揉揉眼睛,没错啊,他在心里再次肯定着,花妈在做花爸的家务事——烧饭做菜!
“花妈?”他颤悠悠地开口,“花爸出事了?”
“生人在书房同你花哥谈话。”花妈忙碌地把切成段的鱼块扔进锅里,油一下炸开往外溅。
“花爸和花哥谈什么?”
“给你花哥商量订婚的事。”花妈说着试探下再一次接近油锅里的鱼块。
“花哥今天回来这么早?”
“嗯。”花妈赶紧了用锅铲给鱼翻身,却马上被飞溅出的油溅到手臂。
一时油滋滋嘭嘭在锅里炸开的声响充斥厨房,花心走到油烟机前打开开关,呼呼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盖过花妈的抽气声。
“花哥才二十四岁,订婚这种事,不是太早了吗?”他问。
“妮儿也老大不小,我怕小女生心野了就难收回来。早点定下省心。”
“花爸也这么认为?”
“生人对小妮很喜欢。”
“可她真能做好我嫂子?我一点都不喜欢她。”
“啪!”火被关上,花妈也扔下了惨不忍睹的鱼块和被油溅得四处星点油花密布的大理石台。转身,她盯着小儿子的脸,问:
“你花哥的事就我和生人在操心,你这个弟弟小时候起就跟妮儿作对,现在妮儿要做你的嫂子。你是要让你花哥一边为公司里的事烦心费神,一边回家后还要被小叔子和妻子间处得不和睦闹心?你是存心要给人找麻烦吗?”
“我就一问。”花心嘿嘿地把身子往厨房外挪动,“朱妮真要做我嫂子我这个小叔子还真能和她作对?花妈,你是被油炸得傻了。”
花妈看了小儿子好会儿,精明的目光在布满尴尬神色的脸上转开,她转过身重新开火。
“是这样就好。”声音掩在噼啪的油水爆裂声和轻轻呼呼工作的抽油烟机的声响里,有种模糊的感觉。
☆、1——02
门口传来脚步声,节奏明确。落地声很轻很缓。
花心有时会想他这个哥哥太不近人情了。有几次花心看到花凌同他公司的同事打招呼,花凌的嘴角有一层极淡极淡的笑,讲话会很礼貌,不管对方是花枝招展的女人还是上了年纪的踏入中年和老年行列的人,花凌总是不大有热情地一一与人只做个点头之交。
“花哥。”花心在花凌路过他房门的时候忙打开门把人叫住。
“我们谈谈。”他敞开门请人进去。
“朱妮。我想谈的只有朱妮。”门关上后花心对花凌说。
“你先坐,花哥。”他又说。
“嗯。”对方口吻不咸不淡。
“花哥究竟喜欢朱妮哪点?”花心在花凌刚坐下时就问,而对方只是动作优雅地抬了个头,随后便陷入思考之中——花凌总可以做到面如常色地放空思绪,但花心就是能察觉到那丝迷惘下——花凌正在很努力地找寻关于“喜欢”的含义,并且,花凌没有他想象中的非朱妮不可!想到这层花心紧绷的心弦稍有松缓。
“你觉得我和朱妮不行?”花凌给出的答案即是反问花心。
“不行。也许我说的太直白,太伤人感情。朱妮的个性,很自负,总是自以为是,还有目空无人这一点……嗯,不讨人喜欢。我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女生,虽然朱妮在大家面前不会让你们产生这种感觉,可我不会这么认为!朱妮不会关心人,唯一手到擒来的大概是男人眼中的‘女性魅力’在作祟,这让她轻易赢得男人的好感。”
“你也这么想?”
“什么?”
“赢得好感。”
不雅地翻个白眼,花心没好气地说:“怎么可能!”猛然意识到眼前谈话的对象是自己的哥哥,花心忙小心地收起市井之流的坏习,认真考虑好语气和用词后重新说:
“我对这个年纪的女生没感觉。幼稚,好听点叫单纯,不管怎样,和这种女生相处很累,处处要为她考虑,偶尔因为她对你的关心还要表现得一副受宠若惊后的幸福表情,这只有绅士才办得到!我不是。我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朱妮就是这种看着高傲内里又任性的女生,我为什么要时时赔上小心赔上耐心,好生养着玻璃房里的花都比她强!要求多,还特烦!”
不满还将继续,可看花凌目有诧异的模样。
“嗯……”花心再三回想自己说的话,“我是说女生幼稚、乖张,可我只是想表达我对她们没感觉。”越讲越有种毛毛的感觉,看花凌诡异的眼神!
大概出于自己心虚,花心总觉得他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心里的秘密,花凌的眼神令他毛骨悚然。“总之我对朱妮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他坚持目前的己见。
花心离开仿若被战祸殃及的厨房退回到大厅。
身子松散地垮坐在沙发上,他的脑袋则搁上沙发松软的靠背,这时轱辘辘转动的两只眼珠子在房里四下打量。
亮堂高雅的银质吊灯,没记错的话,花心挑起一侧眉,这是朱妮第一次参与设计、据朱伯母说是花时一年才落就的成品。
很符合她的作风,崇尚上层贵族的生活,所以细节中不管生活上还是出于习惯都表现得眼高于顶的——按花心理解还不止这程度,完全是——高不可攀似的讨人厌的贵族小姐气质!
但实质朱妮就是个爱抢人玩具的臭女孩!
快速扫过不讨人喜欢的吊灯,视线随即停留在白净墙面上尤显突兀的一张相片上。之所以用上突兀二字,这完全是因为相片占据的面积对于整洁的大厅太过霸道。花心不高兴地暗骂朱妮鸠占鹊巢,同时他向相片中大笑开怀的朱妮挤个白眼。
“她笑你也跟着笑,没主见!开心个魂。”埋怨加上迁怒让花心对相片里的男人瞪起眼。
“‘四眼’就要有‘四眼’的自觉,没事把眼镜甩掉也不为你边儿上的女人想想,该遭人多少恨啊!瞧瞧这女人,居然有眼角纹!你居然不嫌弃。现在笑得比春天的迎春花还灿烂就真的很开心?明明冷的要死,看你唇角就知道!瞧!多冷硬的线条。不知道你秉性的人第一眼看上你眼神准以为你这人又温和又好相处,上当了啊,你明明就不是这脾性!”
从小声嘀咕变成生小气,花心转过脑袋正对上相片开始不断计较男人的脸,最后他索性仰倒在沙发上开始皱眉咒骂。
“就看在你重色亲兄弟的份上,我看你这辈子怎么被女人玩弄!愚不可及!虽然说不了解情况就该算了……会为了个女人跟自己的兄弟翻脸,别说这个女人不水性杨花,我估计她真是个万人骑的点红唇,你还是要乖乖趴人家石榴裙底一副找欠的贱样。说真的,你究竟遗传了花爸花妈哪一点,我就一直找不到答案。是基因突变?隔代遗传!所以花家产出了你这个究极品?只晓得围着女人打转,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留给自己兄弟的情圣!”
“啧!这年头的情圣哪有善终的!”
花心在一大段原本该是发自内腑的真情流露变成满腹牢骚后只觉得口渴得厉害,嗓子都难受地发干、发痒。
忽然丧气地觉着他刚才就像个最没品的泼妇。
咽口唾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