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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标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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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散的眼光渐渐清明,躺在病床上的人伸出手摸着缠绕在头上的纱布,意识似乎这才有些清醒:“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从楼梯上摔下去受伤了。”格纳注视着她尚且迷茫的眼,“你还记得意外发生当时的情景吗?”
“当时的情景?”隐隐传来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秀美的眉毛,脸色也更加不好,“我只记得当时我和坎贝尔先生在交谈,后来他突然把我推开,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那你有看到一个袭击你们的陌生男子吗?”
躺着的人努力回想着,停顿了许久之后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况太过突然,我没有注意。”
夏尔特注视她分外苍白的脸和盈满了痛楚的双眼,只是沉默。
“坎贝尔先生。”对面的男子冷毅的脸庞上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他,“现在的情况不明,可以请你这段时间不要离开伦敦配合调查吗?”
“我了解。”夏尔特表情淡然,形势的凶险程度比他想象中已经缓和了不少。
“您的律师执照这段时间要暂时吊销,在事情查清楚之后,您才可以恢复正常的工作。”男子把面前的文件转给夏尔特,“如果您同意的话,就在这上面签个名。”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夏尔特还接受了询问,一夜神经紧绷又没有休息,疲惫很快就显现出来。从暂时的审问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本来是欢乐的舞会,却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
“不去看看她吗?”安德烈拍了拍已经在阳台站了快整个晚上的人。那人只是淡淡一笑:“现在已经没事了。”
“如果只是要结果,你怎么会等到现在?”
“那你呢?”库珀侧脸看现在和他一起靠在栏杆上的男人,“你又是为了什么留下来?”
“夏尔特一见过女王就出事了,意外发生得那么凑巧,受伤醒来的艾玛又不记得了当时的情景,你怀疑是有人从中作梗。现在事情变故的概率非常之高。”
安德烈抿了一口端在手上的酒,望着远处已经出现了光芒的天边,“像艾玛这么聪明的人,我到现在还很难相信她会出事。无论是身手还是智谋,她都不在你我之下。”
柔黑的发丝被迎面而来的清风吹起,儒雅的面容上不带任何的情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相信艾玛的人品,她绝对不会去污蔑别人,也不会帮着女王做事。”
“我也很愿意相信这只是一次意外。”安德烈目光悠远。
“公爵大人,请等一会。”在即将上马车之前,身后传来了叫唤声。安德烈一回头,看到的竟然是女王的内侍官。
“女王想请公爵到觐见厅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陛下有说是什么事情吗?”安德烈蹙眉,冷峻的面容几分隐忧:“上午上议院有一场重要会议,我恐怕不能缺席。”
陪伴了女王数十年的内侍官即使面对着位高权重的贵族时,表现也是不卑不亢:“陛下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请公爵务必到达。”
“明白了。”安德烈转头对已经进到车里的库珀说道:“会议我会迟到一些,请向议长大人说一声。”马车疾驰而过的同时,公爵也在内侍官的带领下向着温莎城堡觐见厅的方向走去。
“不知陛下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在大厅里等待了许久,姗姗来迟的女王却没有开口的迹象。
“破解连环凶杀案不仅是民众的心愿,也是警局的责任,所以必须成立调查组尽快调查清楚。”女王显然没有因为昨天的意外而受到影响,依旧是精神奕奕。
安德烈一时无法理解女王的意思,“陛下的意思是?”
“由你带领调查组直到查出真相。”女王微笑着:“我与首相商讨过,都认为你是这个调查组最合适的领袖,我想在你的带领下,配合几位经验丰富的警官,真相一定能够早日水落石出。”突然想起了曾经的得力助手,女王颇为感伤:“说来时间过得真快,你父亲都去世那么多年了。如果他在世,恐怕现在也没有这么烦恼,他是个伟大的内阁首领。”
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女王似乎话也多了起来:“真没想到杀害公爵的竟然是那个眉清目秀的乐师,当时的他可是几乎整个宫廷的焦点,甚至外宾到来的时候,都提出希望见到他的演奏,真是惋惜。”
“我想父亲如果知道陛下如此惦念着他,应该会很欣慰。”安德烈显然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谈,毕竟那些往事隐藏着太多的东西。
女王感叹了一句:“昨天见到那个年轻的律师时,我立刻就想起了当年的那个乐师,虽然他的样貌过了那么多年我现在也记不大清了……”
安德烈猛然抬头,正对上女王别有深意的眼神,一时间,似乎空气都凝固了。
“夏尔特,夏尔特!”一连叫了几声都不见回应,西蒙直接推开了房间的门。可是宽敞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窗户旁飘动着白色的窗帘。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在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踪影了?”疑惑的西蒙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之后才发现栏杆上带着几个脚印。
在舞会之后的几天里,安德烈都没有来找过夏尔特,有些事情想要和他商量的夏尔特在等待无果的情况下就自行到了普利斯堡。虽然进到城堡里里费了一番功夫,但与心中的期待相比不值一提。
曾经在这个地方住了一段时间,偌大的城堡却依然让人目眩神迷,分不清楚具体的方向。到了二楼的时候,夏尔特就在四通八达的走廊上迷了路,辗转了许多地方,才终于走到熟悉的壁画下。
“难道你就没有送送我的意思?”突兀的声音让夏尔特吓了一跳,他几乎是贴到墙边才小心翼翼地遥望着另一侧的房间,房间里的灯火分外明亮。声音听起来相当熟悉,却想不起是什么人,在脑海里搜索着声音的主人时,她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野里,那一刻,夏尔特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
“安德烈,我希望我说的事你能慎重地考虑。”艾玛额头上还缠着厚实的纱布,气色却已经好了很多,脸色也恢复了红润。从这个角度夏尔特看不到走出来的安德烈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隔着不远的距离也听不大清他的回答,他的声音相当低沉。
他们走到走廊拐角的时候,夏尔特看到艾玛的身影明显晃了一下,一旁的安德烈立刻扶住了她,然后低下头了头凑近她的脸颊。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夏尔特看到的就是两人亲密的亲吻姿态。
夏尔特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莫名的复杂情绪糅合在了一起,让他眼神也带着幽暗。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夏尔特走到了那敞开的房门前竟不由自主地向里走。
这里是安德烈的书房,夏尔特并不是第一次进来,但这时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带着忐忑和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桌面上整理得很整齐,夏尔特的眼光扫过那些叠合在一起的文件。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本封面上写着“坎贝尔”的文件吸引住了。直觉让他感觉这个东西和自己有关系。
随着文件一页一页被翻过,夏尔特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上面的资料,全部是关于他的,事无巨细,无论是他的出身,经历还有曾经接触过的人,上面都有记载,资料详细到让他惊讶的地步。
他以为他们早已能够彼此信任,那些猜忌怀疑都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们彼此更安全的做法,但是没有想到,原来这并不是演戏。
拿着文件的手随着一页一页的翻过而颤抖起来,看着那些资料,眼睛也刺痛了起来。文件还未翻看到一半,夏尔特就把它盖上放回了桌面上,十指揪紧了再也挣不开。
文件堆旁的桌面上还放着安德烈一向挂在脖颈上的银色项链,项链上的链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扯断了,放在那里。夏尔特知道安德烈一直贴身带着这条项链,而且这条项链的吊坠是叠合的,中间可以放置相片。夏尔特一直很想知道里面放置的相片是什么样的,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用略微颤动的指尖拿起那带着凉意的链子,夏尔特久久注视着,放在叠合盖子上的手始终没有动。只要掀开这一层,就能知道他心里居住的人到底是谁,也能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真切的位置。
等待了许久,似乎空气都凝固了般,夏尔特才打开了那折叠型的吊坠。
20
20、Chapter20 。。。
原来这就是答案,望着和壁画上一样带着微笑的美丽面容,夏尔特自嘲般地笑了出来。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他的心不曾忘却那过去的曾经。那么表现出来的关心,是怜悯还是达到了不可告人目的所得的报酬?失去了利用价值就要被毫不犹豫地踢开,不再相见?
所以现在选择了更具价值的合作伙伴,侯爵的女儿,能够给予他更多帮助的人。自以为是的爱情,只存在自己的妄想之中。放下项链之后,指尖冷得发颤,连握紧的力气都没有了。
窗外的苍茫天空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夏尔特捂着自己的胸口,可是还是带着一点难以启齿的期盼,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误解,可是明确摆在面前的真相,又如何颠覆?
刚从书房走出来就听到了脚步声,夏尔特急忙躲到了暗处,看着熟悉的身影渐渐靠近,然后被关起的门挡住,直至消失。就像一场独角剧,舞台上从来都只有像小丑一样的自己,剧情进展到一半,就以悲剧的形式落下了帷幕。或者说,这出戏的主角从来都不是自己,所以连登台的机会都被剥夺。那些尚未开口的话终究还是没有机会说出口,夏尔特深深看了最后一眼,决然转身离去。
站在门后的人倾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手紧紧攥住了门把,直到指骨挣得发白,传来锥心的痛楚。
在那个夜晚,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只有十五岁的他高高举起了屠刀,亲手扼杀了给予他生命的男人。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去世,她是在父亲去世了一个星期后才离开的。当时的她咽喉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每呼一口气都是一次痛苦的煎熬,血水会随着她的呛咳喷溅出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撑起这副重担,面对外界议论纷纷的局面,照顾年幼的妹妹,名义上重病的母亲,所有父亲死后遗留的责任,他都统统必须承受,虽然这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言,太过沉重。父亲的封地和工厂被叔父和伯父掠夺一空,家里的佣人也趁着时机大肆敛财,偷偷摸摸,甚至明目张胆地偷走城堡里的财物。
专注于照顾病重的继母,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等到继母的丧事操办完毕,等待他的,就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家。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世态就是如此炎凉。
父亲的猝死一直是外界议论的焦点,正值壮年的公爵一夜暴毙,任谁也不会轻易相信。况且他身上的伤痕实在太过明显,更加深了人们的怀疑。那个时候,很多人都怀疑是他为了早日继承家产而杀害了自己的父亲。
可是怀疑仅仅是怀疑,流言也不能伤害到他。父亲死后第二天警察就在伯父和叔父的带领下来到了普利斯堡,他们仔细地搜查了整个古堡,也审问了古堡里的所有人,可是一无所获。他们没有放弃,因为一旦证明了安德烈正是弑父的凶手,他们不仅能接受一大笔的遗产,可能还能继承荣耀的爵位。
他做的很完美,没有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继母去世的前一天,著名的宫廷乐师突然前来探望。安德烈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相识,那个晚上他们都呆在一起,在她的要求下,没有人去打扰。不放心的安德烈整夜守在门外,直到被几乎毛骨悚然的嘶哑声惊醒。
他不知道乐师什么时候离开,在他离开不久,继母就过世了。在她咽气之前,她抓着他的手,长大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严重损毁的咽喉让她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叫声,然后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她死的时候很痛苦,泣血般的咽唔,病态苍白的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美丽,如同枯朽了的干草,绝望挣扎还是颓败了下去。
一个星期之后,乐师被指证杀害公爵,证据确凿无可辩驳。争艳一时的宫廷乐师,曾经让整个伦敦为他倾倒,最后他也在宫廷之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每一个生命的陨落,都有必定的轨迹,而掩盖的真相,总有一天也会变成残忍的现实。
西蒙打开门后看到的就是浑身淋湿的夏尔特,他愣了一下,夏尔特已经径直走进了屋里,雨水滴在地板上汇成了一滩。
把毛巾抛给坐在沙发上的人,西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跑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是劫匪爬到你的房间把你劫走了。”要不是看清楚了栏杆上只有夏尔特一个人的脚印,西蒙真的会以为他又像上次被人带走了。
胡乱用毛巾擦拭完湿漉的头发之后,夏尔特接过他递过来的热茶,沉默着没有回答。
“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不愿意说出来,不过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西蒙握住他带着凉意的手,“以前我们一无所有不也挺过来了,现在也是一样。”
那些并不遥远的日子里,白天兼职打工,晚上捧着厚重的法律书籍,常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因为没有钱去进修,他们两个人的律师资格证都是通过自学得来,虽然过程很辛苦,甚至一度想过放弃,但是最终他们都坚持了下来。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得不到,只有不想去争取的人才总觉得梦想很遥远。”那是在经历了快一年早晨卖报,中午到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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