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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标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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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带着独有金色印章的信封碎片飘落在面前,安德烈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剧痛也一阵一阵,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如此轻易倒下。
  
  “你以为我真会愚蠢到让你们发现信使?”药物的作用很快就显现了出来,每一根神经都如千针刺骨般的痛让安德烈紧咬的牙缝也渗出了血迹:“我不能活着回伦敦,你们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这几年的交手,希伯伦自然了解他不会坐以待毙,但是进展得如此顺利已经让他忘形。精确瞄准的子弹呼啸着射入支撑着想要站起来的人的腿部,安德烈踉跄着,却终于没有倒下。皮肉撕裂的痛楚,尖利地刺激着神经,刚才还带着血色的脸现在一片惨白,注射的药物也开始发挥强烈的药性,体内仿佛挣扎着几股想要撕裂他的力量。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血肉骨头被拉扯撕裂的响动。
  
  被按压住的夏尔特看着从腿部流下的一大片血液,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上前,可是紧紧压制他的力道让他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你知道我一向没耐心。”希伯伦转而将枪口对准了夏尔特,“如果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恐怕一下次开个窟窿的,就是这位律师的脑袋。”
  
  “如果公爵不是为了救这位律师延误了时间,恐怕我们也抓不到你。”看着因为他的话而抬起头的夏尔特,希伯伦扣下扳机,子弹砸落在了夏尔特面前的地板上。快速的扭转才避免了鲜血的喷溅,手枪上覆着另一双手,沾染了血迹的手。
  
  “我说得到做得到。”冷眼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希伯伦笑道:“交出那份资料,我们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份落在安德烈手中的账册,详细地记录了斯迈利家族的财务支出状况,无论是光明正大的政治贿赂还是暗地里的交易。这次的疫病,为他们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终于得以实施一直以来的计谋。
  
  “交出账册我可以不杀他。”
  
  “公爵府书房的秘密暗格。”
  
  “明白了。”将手枪移到安德烈面前,男子笑道:“既然如此,公爵就安心上路吧。”




24

24、Chapter24 。。。 
 
 
  “希伯伦!”熟悉的叫声突然传来,希伯伦一回头见到的就是站在门口分外狼狈的少女。那是他曾经的未婚妻,霍华德家族的利萨小姐。即便身上的裙子带着脏污,依然掩盖不住那份令人倾倒的美丽。
  
  暂时放下枪,希伯伦示意一旁的人压制住受伤的安德烈,然后才快步朝着少女的方向走去,而少女也向着他迎了过来。
  
  “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在窒息的黑暗中苦苦挣扎,双眼睁得要爆裂,最后将她解救出来的却不是一直等待的爱人。秀美的眼眸仰视着,单纯的利萨小姐到现在还相信自己的爱人,即使他没有遵守约定。
  
  对上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情深的语调不变:“我被一些事情耽搁住了,焦急赶到墓地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你的身影。”双手按在窄瘦的肩膀上,“感谢上帝,你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了。”拥抱住打湿眼眶的少女,希伯伦自信满满。他的确爱过这位美丽单纯的小姐,也曾经深深为她着迷,但霍华德家族和斯迈利家族取消婚约之后,他的利益就受到了威胁,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所以才想到了这个巧妙杀死她的方法,但没想到她竟然意外地出现了。
  
  “希伯伦,这是怎么回事?”从爱人的怀抱里抬起头,利萨疑惑大厅里混乱的场面。
  
  “正在处理闯进城堡的匪徒。”场面很乱,从利萨的位置也只能看个大概。这时被忽略的黑袍人走到了他们身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希伯伦少爷,请先处理这两个人,毕竟您和利萨小姐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解释误会。”
  
  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袍人,利萨愣住了。因为他正是那个人拿给他看的照片上的人。视线被他手上的戒指吸引,那是本来属于她的东西,斯迈利家族独一无二的蓝宝石。眼睛被宝石的光芒刺伤,愤怒迅速充斥了胸膛。一直欺骗自己,怀着最后一分期待,但最后发现最可悲的是自己。
  
  看到身边的人迈开了脚步,利萨带着笑容拉住了他的手,然后踮起了脚尖亲吻上他的唇。短暂的触碰之后,利萨就离开了:“我爱你,永远爱你。”
  
  “等我回来。”握住了她的手又亲吻了一下才放开,既然这位单纯的小姐还相信他,他又何必自己拆穿。
  
  “希伯伦,我是真的爱你。”两行清泪蓦然而下,少女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已经迈开脚步的男人捂住自己的胸口,一种莫名的灼烧感迅速自喉咙蔓延到胸口,他发出一声高叫,眼睛鼻子都流出了血,还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轰然倒地。
  
  “希伯伦少爷!”黑袍人急忙跑到他身边,探了下鼻息才发现呼吸已经停止了,同时身后也响起了一声倒地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利萨也以同样的姿势倒在了地上。
  
  “这个愚蠢的女人!”低骂了一声,黑袍人刚起身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看来你的计划已经完全落空了,罗佩恩。”从门后悠然迈步而入的,正是本应该在伦敦的勋爵。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但是没有关系,他还不是输家,因为他还有筹码。即使情势急转直下,多年练就的好身手已经足够他顺利逃脱。
  
  库珀见安德烈已经站了起来,虽然都在计划之中,但显然也有一部分偏离了预想。受伤的安德烈脸色惨白,眼神越加冰冷,拿起手枪就砸向了已经被压住的罗佩恩,根本没得躲闪的罗佩恩半边脸都是血,却笑得张扬。
  
  “把药交出来。”勃发的怒气已经不加掩饰。
  
  “公爵阁下,棋差一招我自认不如。”确信安德烈不会杀自己,罗佩恩有恃无恐,“解药要是拿出来了,我可能也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自作聪明的人下场都是最可悲的。”安德烈像是看到脏东西一样将沾染了血污的手枪丢了出去,“将他送回伦敦,我想绝对有机会让他开口。”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计划?”在安德烈离开处理身上的伤时,夏尔特问留在大厅的库珀。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原先的计划是利用利萨杀死希伯伦,这样就算斯迈利家族追究起来也不会和我们有关系,但是我没想到安德烈竟然为了救你耽误了时间。”库珀弹了弹手里的烟头,烟灰掉在了地板上,他不甚在意地抬眼瞥了一眼:“这是他第一次打乱自己的计划。”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枪伤不是问题。”吞吐的烟雾让儒雅的面容带上几分不真切,隐忧却明显看得出来,“问题是高浓度的毒品。”
  
  “高浓度毒品?”单单念出这几个字,就知道其中的严重。
  
  “上次你被带到那个基地的时候,我们在那里的实验室就曾经发现这种高浓度的毒品,这种毒品只要注射一次就足以让人上瘾,注射浓度超过限度,立即就会导致死亡。更棘手的是,这种毒品毒瘾很难戒除,反应也很剧烈。”
  
  夏尔特知道那药品一定不简单,但没想到竟然是毒品,这突来的冲击让他几乎立刻就抓住了库珀的手臂,“那现在想到解决的方案了吗?”
  
  被抓得发疼的库珀示意他放松才接着说了下去:“这种高浓度的毒品即使没有超过限制的剂量,注射超过五次也会导致死亡。强制戒除是势在必行,但毒品的依赖性可能超过我们的想象。”
  
  深色的被单显得面容苍白,立体的脸部线条似乎也深刻了许多,发丝凌乱地占据着紧锁的眉心,呼吸的频率比平日急促了不少,唇线固守紧闭着,冷汗滴落在枕巾上,晕湿了一片。心乱如麻,夏尔特只能紧紧盯着他的脸,感受着他起伏的生命迹象。
  
  功勋卓绝的公爵,古老家族的年轻掌权人,上议院未来的领袖,这每一个头衔都是无比尊贵的荣耀,也是身份的象征。这样的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处在权利争斗的中心,每一刻都需要提防暗箭阴谋,却因为他而延误时机,打乱计划。甚至为此沾染上毒瘾,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样是不是说明在他心里,他并非一点位置也没有?
  
  如果不能让他成功戒除毒瘾,那么他就失去性命,而这种高浓度的毒品,谁也不知道它真正的威力。这将是异常艰难的过程。
  
  “现在不能回伦敦,可能也得不到更合适的药物用于治疗,这场战役将不会轻松。”库珀望着床上沉睡的人,“我能信任的人不多,我会和主治医生商量具体的治疗计划,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夏尔特对安德烈的感情他自然看得出来,在这个地方需要防备的东西太多,如果有了足以信任的帮手,戒毒成功的概率自然也会大大增加。 
  
  “单凭意志的话,戒除普通的毒品已经不容易,是不是需要药物辅助?“在组织呆过那么长的时间,夏尔特自然也了解得不少。
  
  “严格来说,戒毒过程尽量不适用辅助药物是最好的,因为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所以如果可能,尽量不要使用。”
  
  不知道在床边坐了多久,疲惫的神经却始终不敢松懈。从小到大,夏尔特都是不轻易袒露情绪的人,这不仅是个性使然,也与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很多的事情都只能默默忍受,独自承担,无论是孤单、痛苦还是绝望。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却总是习惯性表露自己,如果不是那点支撑着他的光亮,也许根本就没办法活到现在。
  
  人都是需要爱的动物,无论是被爱还是去爱人。
  
  他们相处虽然不久,但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曾感受到关心,甚至被需要,无论真假。儿时模糊的回忆,深夜里为他做饭的背影,递过来的手,讲过的故事,为他遮挡凶险的毫不犹豫。细节末端,一幕一幕,一点一滴,慢慢回忆,才发现已经拥有了如此多能够珍藏的画面。
  
  那么多的凶险都可以克服,这次一定也能成功。
  
  沉重的眼皮几乎都要贴在一起,夏尔特几乎沉入了梦乡。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后,他立刻惊醒过来,紧张地盯着床上的人。安德烈慢慢睁开眼睛,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开。手术之后的伤口麻醉效果已经过去,从清醒以后痛楚就开始侵蚀着他。
  
  “还好吗?”夏尔特想确认他的状况。
  
  安德烈表情实在算不上轻松,“还好,就是意识感觉很混乱……”
  
  “罗佩恩给你注射的是高浓度的毒品,一次就能成瘾,如果不能成功戒除,生命会有危险。”从他凝重的表情就已经看出了端倪,安德烈等着他继续讲下去,踌躇了很久,夏尔特才说道:“我会陪着你,直到安全……”
  
  几个小时候,症状就显现出来了。安德烈的痛苦很明显,紧握的手青筋根根浮起,指骨发白,优美修长的手指像是完全变了形。在此之前,库珀和负责这次戒毒工作的主治医生已经详细讲解了治疗方案,安德烈本身也是医学专业出身,自然了解其中艰难。
  
  汗水浸湿了脸颊边的发丝,冷峻高傲的脸上就像破裂了一道缝,让人看到了隐藏其中的脆弱,安德烈痛苦地将脸埋入厚实的枕头里,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是身为军人的骄傲。
  
  “出去!”屋子的人面面相觑,最后只有夏尔特留了下来。
  
  “你也出去,都出去!”不容拒绝的强硬里,尾调却带着颤音。焦躁不安和原本枪伤的疼痛同时侵袭身体,撕扯着神经,几乎让人发狂。不断滚落的汗珠模糊了视野,却依然看得清站立在床边的人影。
  
  “不要呆在这里,立刻出去!”加大的音量在安静的房间格外响亮,夏尔特却没有退让:“你现在的状态一个人很危险,我必须留下。更何况我对你有责任,更加不会离开。”
  
  “可是我完全不需要你!”涌动的血气让神智完全不清醒了,话就脱口而出。夏尔特只是皱眉,步子没有挪动半步。 
  
  猛然加剧的疼痛如同腕骨一样,几乎要窒息,身体止不住的抖动,像是风中的柳絮。夏尔特连忙扑过去抱住他,知道无法帮他分担痛苦,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
  
  “夏尔特,拿绳子过来把我绑住。”几乎耗尽气力才将意思完整表达出来,面容被折磨得几乎扭曲,再这样下去,肯定会伤害到在他身边的人。金色的眼眸里跃动着火光,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动作快点!”拿着绳子的夏尔特只能按照他的话开始将绳子套在他身上,绳子很牢固,绑上去之后挣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粗糙的绳子肯定会摩擦到原来的伤口,夏尔特犹豫着,最终还是不敢将绳子绑得太紧。
  
  “绑紧一点!”在这种时候,任何的不忍和松懈都可能导致可怕的后果。夏尔特咬牙狠下心,用力勒紧了绳子,打了死结。粗绳束缚着痛苦的躯体,粗沉的呼吸每一下都让人感觉到锥心的疼痛。但是,他们必须坚持。
  
  绳子和手腕的剧烈摩擦,磨出一道道红痕,翻开的皮肉血肉模糊,粗糙的绳子陷入脆弱的皮肉里,可是除了刚开始的痛呼之外,夏尔特再也没听到任何的声响,但他可以看到安德烈紧紧咬住自己的牙关,下巴也开始渗着血。
  
  很想把束缚着他的绳子全部解下来,可夏尔特知道现在决不能心软,绝对不能让他倒下,一旦倒下,就是在生死边缘。抱住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躯体,夏尔特手放到他嘴边:“如果你痛就咬住,不要压抑着自己。”
  
  摇着头,猛然袭来的痛楚却席卷了他的神经,视野变得模糊起来,神志也开始不清。陷入手掌的牙齿带着决绝的力道,夏尔特却没有半点退缩,他紧紧抱住他,注视着他惨烈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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