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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标本-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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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夏尔特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连自己是怎样将手放到安德烈鼻下查探鼻息的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高挺的鼻翼下,已经没有了半点气息。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刹那凝固,夏尔特甚至听到了“轰隆”的一声,灵魂几乎被震裂。
“安德烈?”恐惧达到顶点,声音竟然如此平静,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安德烈?”他又叫了一声,依然是沉默。
夏尔特想再叫出声,可喉咙就像被掐住了一样,再也发不出声音了。他捂住胸口喘息,心脏就像立刻就要破体而出,跳动得异常疯狂。
夏尔特不知道路易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知道当太阳照进房间的时候,突然涌进来了一大堆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们一见到房间里的状况就惊呆了,流满一地的鲜血,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的公爵皮肤白得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了平日里的光泽,暗淡无光。
从最开始的震惊回过神后,警察就上前来将手铐直接铐在了他的手腕上。夏尔特没有予以回应,直到这些警察企图将他从安德烈的身边拉开,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一大帮的警察蜂拥而至,将安德烈和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夏尔特极力控制想要杀人的冲动,疯狂地挣扎,但是没有用,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还得腾出一只手抱住安德烈,不然警察就将他们拉开了。
脸上挨了好几拳,身上也传来一阵阵的痛楚,但是夏尔特一直死死坚持着不肯松手。他握着安德烈的手还存着一点的余温,如果松开了,安德烈一定会冷的,所以他不能松开手。
指尖的温度骤然失去的时候,夏尔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狂化,将这些人都撕成碎片,可是不管怒火充斥着胸膛,几乎将胸膛压抑到窒息,嗜血的欲望也没有上涌,甚至力量也在一点一点消失。
脸上挨了一记重拳,倒在地上的时候,夏尔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安德烈抬走。紧闭着双眼的安德烈发丝滑落在侧边,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可是夏尔特知道安德烈一定会很生气,他有洁癖那么严重,怎么能忍受这些人这样抱住他?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触动到伤口的时候,他一定会痛到皱起眉头。
一颗血珠从他的额头往下滑,划过有着最为精致五官的脸颊,在唇间蜻蜓点水一般滚过,然后顺着下颚曲线砸落在地。夏尔特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连那一滴血珠都触碰不到,那一刻血珠落在地板上,化成了艳丽的形状。
“啊……”熟悉的面容已经越来越远,夏尔特顾不得几乎要将自己的手腕勒的手铐,只知道竭力想要抓住最后一点的温暖,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已经没有了知觉,最后脸衣角也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斜射入宽敞的楼房里。庄严肃穆的法庭已经坐满了人,就等着正式开庭。因为宣判的案件是关于死去的普利斯公爵,所以他的好友,霍华德勋爵和库珀伯爵都到了场,他们这一对相貌出众的兄弟虽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没有人忘记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年轻的普利斯公爵,自由党的领袖,被认为是最有可能成为首相继承人的新兴政治人物,竟然和威林顿首相同样惨遭杀害。
据警方调查,这个犯罪嫌疑人也是杀害威林顿的凶手,甚至制造了普利斯城堡名下庄园的杀人案,还与轰动伦敦、使得民众人心惶惶的连环杀人案有所牵扯。这样一个杀人魔,双手沾满鲜血,杀人如麻,死后必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报纸上绘声绘色的描述让人联想到了杀人如麻、满脸横肉的壮汉形象。警方一直不肯公开犯罪嫌疑人的照片,所以民众对此更加好奇,很多的人来到这里,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杀人狂的模样。
法庭安静了下来,身着白色囚服的男人也被押着出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男人身上,他身上的囚服很宽大,身体更显削瘦,脸上的伤痕让他看起来很憔悴。尽管如此,依然可以看出是个美男子,甚至是个温文尔雅的混血美男子。
巨大的反差让所有人都很吃惊,除了坐在最前面的霍华德勋爵和库珀伯爵。他们面无表情,在犯人出现后,也没有因此被影响到。
脚镣摩擦地板的声音消失之后,犯人被带走了指定的位置。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眼睛也像是一潭死水。
双鬓斑白的法官十分威严,在他宣读了数页的犯人罪行之后,犯人根本没有反应,就像木偶一样,连基本的表情都没有。
这次的审判实质的意义更像是宣判,罪证充足,犯人在杀人现场被警方当场抓住,根本没有辩驳的空间。就算其他的罪行证据不充足,仅仅杀害公爵这一罪行,就会让他再也走不出监狱。
长长的宣判中,“死刑”两个字最为响亮。这个宣判合情合理,法庭里的人都没有表现出半点的错愕。坐在最前面的贵族代表们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平民挑战贵族的权威,甚至杀害贵族,这样的人就算上帝也不会饶过他,会让他经历世上最可怕的刑罚和痛苦之后再死去。
听着宣判书最无动于衷的,恐怕就是犯人本身,他在宣判过程中没发出半点声音,更没有一般犯人的恐惧。他安静地接受了法庭对他的所有裁定,甚至听到“死刑”这样字眼时,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宣判结束之后,人群便渐渐散去了。
“哥?”见西蒙还坐在位置上没有打算离开,库珀叫了他一声。
“库珀,你后悔过吗?”西蒙的表情淡淡的,语气也很平淡。
库珀将背靠向椅背,头微微扬起,回答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只要是做过的事情,都不应该后悔。”
“我们做的这一切从利益来考虑绝对正确。我发出这样的感慨并非后悔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库珀,不要让爱情冲昏了你的头脑。”
“我一直都很清醒,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库珀拿起一旁的大衣外套,缓缓向外走去,“如果可能的话,我很希望能够在和艾玛的结婚典礼上听到你对我们的祝福。”
他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西蒙知道库珀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听哥哥的话,什么都以他为重的少年了。他的肩膀变得宽厚,能够承担更多的责任,甚至是一个完整的家庭,而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逐渐变得不重要的家人。尽管这很正常,西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没有后悔和路易斯合作,联合扳倒了安德烈,因为家族的利益从来都是最重要的,而私人感情只能放在第二位,尽管他是真正佩服安德烈,也将他视为自己的朋友。
在他心里能够称为朋友的,除了安德烈,还有夏尔特。
看到安德烈与夏尔特今日的结局,他也只能感叹一句世事无常,也许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理性才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生存的准则,爱情这种东西,只会成为前进的牵绊。
天气已经渐渐变暖了,如果有时间的话,他会去那位艾伦先生的坟墓上献上一束鲜花。也许在他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他们真的相爱过。
离上个月的见面隔得并不算远,但路易斯看得出来夏尔特整个人都变了。他眼睛里的神采已经不见了,或者说变得支离破碎,已经找不到以前的痕迹。
看到路易斯他也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前方,尽管前方什么都没有。嘴角就像凝固了一般,没有路易斯想象中的嘲讽弧度。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切,一切想知道的真相。”现在的路易斯已经没必要欺骗他,既然达成了既定的目标,那么他起码应该给夏尔特一个交代。尽管他的语气真诚,眼神真挚,但是夏尔特根本没有反应。胜利者的姿态如此高高在上,如同施舍乞丐一样想要实施对方一直在追求的真相。
“安德烈是我的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路易斯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手指之间,他也不在乎夏尔特有没有在听,他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或者说,为自己这样对待他,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毕竟到现在,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夏尔特,安德烈已经死了,他自然能够将他的东西全部抢到手。“因为他一直以那样的身份生活着,我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份,后来才在一次偶然的谈话中得知了他的真正身份,刚开始我还半信半疑,真正确定是在他变成兽形救你的那一次。”
他继续侃侃而谈:“他的野心我一向了解,但是如果他拥有王室血统,那么意义就不一样了。我知道,母亲爱的一直都是普利斯公爵,但因为政治原因,她不得不与我的父亲结合。在母亲的眼里,尽管父亲身为亲王,但在她面前就像一只狗一样,生下继承人之后,他们就没再同房过,郁郁寡欢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如果母亲和普利斯公爵是真正相爱的话,我也许就不会那么痛恨她,可是普利斯公爵根本就不爱她,他爱的一直是她的妹妹。母亲尽管知道这样的事实,还是想为普利斯公爵生下一个孩子,但是她没想到,妹妹和她同时怀孕了,嫉妒心疯狂滋长的她在妹妹与普利斯公爵到霍华德城堡的时候,与霍华德伯爵合谋,将妹妹囚禁在了黑暗的地下室,并杀死了她的孩子,然后将自己生下的孩子送到了公爵身边。她以为只要假以时日,公爵对妹妹的爱渐渐消散了,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路易斯轻蔑地笑了起来:“在宫廷里成长起来的女人都很愚蠢,她甚至连什么是爱情都不知道,更可笑的话,伯爵因为伯爵夫人难产而死责难于安德烈,几乎杀死了他。”
48
48、Chapter48 。。。
俊挺的轮廓陷入深重的阴影之中,一双漆黑的眼睛如同望不见底的湖泊,夏尔特沉默得就像一尊雕像,似乎没有听到路易斯的话,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沼泽深陷,无法自拔。
富丽堂皇的宫廷,向来就是藏污纳垢之地,路易斯自小就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即使风流成性,却没有真正动过感情。女王陛下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父亲的痛苦,让他看到的只是一场空中楼阁的虚假婚姻,这更增加了他对女王和安德烈的仇恨。
“现在我成功杀死了他。”路易斯吐出一个烟圈,脸上浮现了笑容,“而且一点把柄都让她找不到,女王陛下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就这样烟消云散。”
“安德烈不愿放手,母亲她对你又那么厌恶,从而导致了他们之间深深的裂痕。安德烈羽翼未丰,母亲心里本来就因为他杀死老公爵而心存芥蒂,矛盾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许到现在还没办法扳倒他。”路易斯笑得相当冷漠:“所以说,这个王宫之中,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感情存在。就像母亲,她对老公爵的爱,也不过是因为老公爵曾经在舞会上拒绝了她而选择她妹妹导致她自尊挫伤,所以说执念更为可怕。”也许他心里,也是这样的执念,所以一直想抢夺母亲更多的关注,安德烈的势力,甚至抢夺他的爱人。
身处权利的漩涡,根本就不可能有纯粹的亲情,否则女王陛下也不会故意误导夏尔特,让他以为是安德烈害死了宫廷乐师,她要的,其实上是儿子与她一样痛失所爱,这样他才能真正成为一个铁血无情的合格政治家。
路易斯能明白她的苦心,尽管不是用在自己身上。
“夏尔特,我唯一佩服安德烈的地方,不是母亲对他的偏爱,也不是他的手腕,而是他的愚蠢!”将最后的词咬得特别重,路易斯一字一句,“如果不是他的愚蠢,你现在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握住夏尔特已经变得很长的发丝,他感叹道:“夏尔特,听故事也是需要那么一点报酬的,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安德烈又为什么会被你杀死?”
就算夏尔特在他心中地位有所不同,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路易斯王子也不觉得有一丝抱歉,他只是欠他一个真相而已。但是这样无动于衷,并不是路易斯王子殿下想要的反应,自说自话,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当指尖抚上冷硬的脊背时,路易斯感觉到掌下的肌肤线条霎时紧绷,似乎下一秒就会跳起来像以往给他一拳,甚至扭断他的脖子,可是夏尔特最终什么都没有做,面容隐没在阴影中,眉眼犹如刀裁般一般凌厉,冷到极致,如同覆盖一层寒霜。
这样的想法早就有过,但是以往都没有机会,现在障碍铲除,他已经不用顾忌。更何况现在的夏尔特,双臂无力垂在两侧,连握紧拳头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杀他。
他的眉峰鼻梁嘴唇,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中勾勒得分外鲜明,徒增的虚弱更增风情,让人如百爪挠心,恨不得将他捏碎在掌心。
路易斯向来是行动派,他的指尖描摹着夏尔特后背上的蝴蝶骨,几乎是立刻就想压在这副身体上驰骋,折断他的双臂,让他痛苦地呻吟。他与安德烈有着同样的血统,常常经常对同一样东西执着,明争暗斗,他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如今,战利品已经在他掌心里,何必忍耐?他不需要忍耐也不想再忍耐。
夏尔特对外界全无反应,尽管路易斯已经半压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靠近了他的唇边。爱人太过惨烈的帝王,并且是由自己亲手将古剑捅入他的胸膛,痛苦已经让他的感官全部关闭,不愿意再接受外来的信息,沉浸在自己臆想的安宁世界。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夏尔特已经经历过太多,现在才精神失常,神经已经足够坚韧。
路易斯用力咬住毫无动静的唇,想要汲取引人沉醉的甘甜,他本来以为夏尔特会剧烈反抗,但侵略如入无人之镜,唾手可得,没有一点征服的快感。吻得更深,甚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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