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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大巫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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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传说在某些幽壑里面,有各种妖魔鬼怪在潜伏待出。
天下大乱,怨灵无数,人鬼于是混居,这在天一城更为明显,每到晚上,许多来自四面八方的怨灵,三三两两就会行走在街上,他们模模糊糊的,一般无害,如果你不小心撞着,运气好那灵体会从你身上穿过,运气不好,它会一直呆在你身上,名叫鬼上身,然后你会非常痛苦,时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时而发现自己在屋顶上跳舞,然后癫病似地口吐白沫。
有些人家里,常常出现奇怪的东西,如西瓜长在树上,蘑菇长在水中,石头会走动,花儿会说话,这些怪事千万不要去动,否则会被怨咒附体,轻则重病一场,重则魂飞魄散,气绝身亡。
在这样的时代里,巫教又从远古的战国中走来,附在原本理论化的道教和佛教上,结合原本就在流传的奇遁、炼气而慢慢地兴起。特别是在对借助神灵对付妖邪的符咒的发展,使巫教成为非常专业的一类行业。
符咒的起源是很古老的。祝是咒的早期形式。《正字通》云: “ 经传以祝为咒 ” 。根据《说文》对祝的解释是 “ 祭主之赞词也 ” 。《周礼》则说 “ 大祝掌六祝之辞,以事鬼神,示祈福泽,求永贞。 ” 这些记载很明确地反映出祝的意义就是巫祝通过美好的语言向上天求福,并求上天消之灾解难的一种仪式。
古代巫祝并称,可见祝的产生跟巫师的活动是分不开的。巫师是人与鬼神之间进行交流的桥梁,能够通天达地,沟通鬼神与人之间的联系。
古人中,人神之间的交流,认为最好的方式便是以舞悦神,所以《说文》又说: “ 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 ” 这就是跳神最早的形成,而且必须是女巫来做,男巫要做的话,也要扮成女巫(读者可以看日本之《阴阳师之二》)。
后来发展以龟背兽甲上画符来启咒通神,以代替非常麻烦的以舞启咒通神,到了五代,因为帛和纸的运用,灵能修行成巫者,就发现,将符画在这帛纸上,以火焚之,再行启咒,更能发挥最佳的效果,就形成了一直沿用现代的符咒。
巫教的符咒法术开始普及,如天一城,就渐渐形成了闾山教和太极教,他们一方面在巫术研究上继续加深,另一方面为了济世救人,并获得收益,也在暗地里较劲,以招徕更多的客户。
有时这种斗争还会表面化,于是出现了斗法。关于这类争执,官方一直不于干涉,因为涉及这种冥界的事,当官的士大夫唯恐避之不及。官员一般是儒教信仰,对圣人经典忠贞不二地维护,但在这个人鬼混杂的乱世,他们只能保命为先,有时出现怪异之事,还要借助巫教。
例如罗杞出生这事。
罗杞是难产出生了,当天突如其来一场暴雨,从早下到晚,空中阴云黑压压的,直逼屋顶,不时滚动张牙舞爪,屋檐四周垂着水瀑,四面狂风呼啸,有如鬼哭狼嚎,好像无数阴邪似乎在阻止罗杞出生。
当时稳婆手忙脚乱,把杨氏从早折腾下半夜三更,由尖锐的哭号到无力地呻吟,期间由生到死复而由死到生,或生不如死都一一尝遍,但为了孩子,她挺了过来。
就在临近四更时,从雨巷深处走来一位少妇,穿着百越的彩衣银饰,撑着一把浅蓝色的油纸伞,敲响了罗家的大门,她自称是巫师。原本不信邪的罗江,已经被杨氏的惨叫声弄得六神无主,当下就权将晓巫师作为一根救命的稻草了。
正是一位自称晓姓的土著女巫不请自来,说要为罗家解灾的,烧了几张符,念了几句经,一声“哇”的哭叫,婴儿居然顺产下来。
在罗杞降生那一刻,雨突然停了,当空一轮明月破云而出,清晖散满大地。
那女巫抱了抱罗杞,对啼哭不止的他笑了笑,说:“日落妖魔,天下归一,真是苦了你了。”罗杞瞪着她就不再哭了。随后,不待罗江一家恍过神来,那晓女巫师飘然而去,如一片彩虹般神秘而美丽。
由土著巫术接生,这种奇异的方式出生,自然不能容于当时以儒教和佛教为主流的社会,更不能容忍当时的两个巫教,因为保赤助产是不入流的巫术,他们深以为耻。那几个的稳婆,无法理解也不能容忍,在她们看来,令可婴儿难产而死,也不愿自己的英名受这样的损害——天命罗杞该死,却因为借助了邪术而生。
于是,另一种流言在天一城展开,说罗杞在冥界邪魔的护送下,在暴风雨中,由异教巫师接生出来的。
罗杞是魔种。
罗江作为士大夫,自己不信“邪魔鬼怪”这一套,而且身为圣人系统之人,深信自己清白正直,上空只会降福,而不会送祸,因此对社会流传的这一套,立即展开反攻。
另一个流言传开:罗杞诞生时,风雨即止,一颗陨星自东方坠落,罗府祥云绕屋,紫气盈庭,异香满室;小罗杞一出生即聪明俊俏,年幼时就不仅饱读诗书满腹学识,还一片虔诚地拜观音、诵经卷,胞怀大志,人人都说他绝非凡夫俗子,他的出生是要拯救天下的。关于这个流传,是从罗府开始的,而杨氏及其丫环们,更是逢人便说,越讲越传神,就差亲眼看到观音送子了。
我可以保证,当我第一眼看罗杞从娘肚子里出现时,什么异常状况也没感觉。我看是杨氏自已生孩子时太劳累了,从而生出了幻觉,或是罗江这个新县令,为了笼络人心,故意编出来的神怪故事,好让天一城的老百姓听他的话。
因为这是一个客家城市,客家人桀傲不驯、凶悍好斗是出名的。罗江若想采用天神授命之类的愚民政策,也在情理当中,我曾看过黄易写的《寻秦记》,那个项少龙,不就制造了一条黑龙,让天下百姓都认为假冒的嬴政是授命于天的吗?如果我是罗江,也会这么做的,呵呵。
不管怎么说,罗杞两种流言中长大的,一会儿因为魔种异端而被害怕、唾弃和嘲弄,一会儿因为星君下凡而被强加赞誉、压力和责任。前者他是一出门就能听到,后者往往存在于爱他护他的家人和亲朋之中。他母亲杨氏就常常对流着泪他说:“孩子,你要靠你自己争气,不要怕苦怕累,多用功学习,日后定要出人头地,否则的话,别人会更加做贱你。”而父亲罗江为他请了两个教习,一个教他四书五经,一个教他骑射和武术。文能安邦,武可定国,这是罗江对他的期望。
而罗杞也不负众望,七岁就能吟诗作对,十一岁就能持小弓三十步穿杨而过。
然而魔种的流言,也在他懂事开始就令他郁郁不乐。除了魔种这个流言对罗杞造成伤害,令他愈显孤僻和刻苦,还有出身也对他的人生造成重大的影响,罗杞是庶出,即姨太生的。按当时的礼教,庶出不能上县学,只能入私塾,不能入祖祠,不能继承产业。换句话说,以后一切只能靠自己。
好在罗江大夫人、二夫人留守家中照顾老人,他才有机会带上最宠爱的三姨太出来,在天一城就任,这种客观条件,使罗杞小从并没受到族亲的歧视。
然而魔种加上庶出,使他从上学伊始,就受到同学的歧视和嘲弄,于是小小年龄,就变得少年老成和愤世忌俗,争强好胜,打包不平,立志要铲平天下不公不平的志愿。
“少爷又带着一百个小孩,金陵街尾打群架了!”罗府一名随从男仆在在门外跑进来,一边叫喊。罗府立即一片繁忙,十几个家丁被召集起来,准备去救火,把少年从火线上拉下来。
这次是本月的第六次了,罗杞在被人称为魔种后,到了十一岁,由于小小年龄身材高大,目有双瞳,天庭饱满,又早早学会了武术骑射,讲义气,经过一番龙争虎斗,就真成了东街方圆十里的所有十五岁以下小鬼的“龙头老大”、街头小霸王,经常带着这群人与西街四大家族的子弟打群架。
东街主要以客家平民百姓居多,而西街几乎被王、李、罗、陈四大家族的亲族占满,他们的子弟因为家世显赫,目中无人,因此常与东街的少年相冲突。
一个时辰后,在后花园的小一个月牙门,小罗杞的头探了出来,他!虽然地十二不到,却已经有十四、五岁结实而高大的身材,身着一套浅蓝色衣服,腰问缠有白色腰带,黑色长靴,眼眸深陷,其中一目有双瞳,鼻如刀削,笔挺高耸,小小年纪就带了一种威严感。
此时他拖着破碎的衣服,脸上伤痕累累,青肿有如大花脸,两只熊猫眼不停地转着,特别有精神,只见他左顾右看了一会儿后,才溜进花园内,朝自己的房里跑来。
“砰”的一声,他迎面撞到了硬物,抬头一看,竟是老爸罗江县令。
罗江年约四十,雍容儒雅,一派大家气度,是一位饱学之士,对子女和罗仆一向都比较随和,但此时他神态非常严肃,目光射出教子不力的心痛。
罗杞惊叫:“阿爸,你怎么在这——”然后他哑然止口,原来他已经看到,在他父亲的手上,还有一根一米余长的戒律条。
“小小年纪,就学会争强斗狠,与市井无赖有什么两样?”
“是他们先欺负人,我才被迫还击的。”罗杞固执地说。
“还要狡辩!”
“算了,爽快点啦,你这次又要怎么罚我?打屁股还产关禁闭?上次是关禁闭,这次就打屁股好了。”
“你这个逆子!”罗江气得无话可说了。
一刻钟后,罗家传来了罗杞屁股开花的惨叫声,以及母亲杨氏的哀求声和阿玲的哭泣声。玉不琢,不成器,子不孝,父之过啊,所以罗江在调教罗杞上,是非常严厉的。
当晚,杨氏和阿玲小心地照看罗杞,用云南的极品金创药为他的伤处抹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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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仙
对于晓姓巫师,父母官罗江后来一直有些愧疚,因为当时过于欢喜,居然忘了救子恩人。几年来,他们一家有闲没闲都试着找过晓女巫,估计一下不下一百次,但对晓氏女巫一直以来,只闻其种种善事而不见其人,这些善还多与扶胎救产、保赤佑童有关。
罗杞十岁前实在乏善可陈,跟平常富贵人家长大的小鬼没什么俩样,所谓的聪明乖巧等等好话,不过是当爹妈爱子夸张出来的,实际上这家伙的童年,无非在过家家玩游戏、吵着吃零食,和邻居孩子爬树掏鸟窝,然后在家长哄骗诱惑中学了几个字,再就是夜惊尿床什么的。
在他长大到七岁的时候,我才认出罗杞这家伙像我,是我的前世没错,因为这家伙跟我五岁的照片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穿着古装,留着长发,说着古语言,也比我认真。虽然长得一表人才、十分聪颖,到了懂事时,就不说不笑也不哭,终日默默无言、闷闷不乐,仿佛有什么难解的心事郁结一般。父母为此忧虑不安,百般延医引药也不见效验。
他身边的那个大约十七岁俏丽的丫环每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如果我没猜错,罗杞一出生,就是她向罗县令报的信,从一岁到十一岁,罗杞的尿布和内衣内裤都是她洗的,好可怜!
她像罗杞姐姐多过像一个丫环,而罗江夫妇对她也非常宽厚仁爱,除了做为一个贴身丫环必做的事外,待她有如亲身女儿。不过,她永远是一个丫环,这点她根深蒂固,因此对罗杞这个少爷更是忠心耿耿。
而罗杞和阿玲在一块时,才会变得无忧无虑,天真活泼。
八月初三这一天,罗杞和阿玲受罗江夫妇之命,出门上街。
“玲姐姐,那边有个庙会,我们去看看好吗?”不由别人答应,拔腿朝右面的小巷跑,穿过一条内河桥廊,钻进另一条街道。
“不行,今天是老师生日,老爷和夫人要我们送礼物给他。而且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一定要在晚上回家,不然妖魔鬼怪就会出现,把我们抓去吃了的。”丫环阿玲提着一篮子礼物无奈地边叫边跟着他跑,“大家都说你乖,只有我知道,从你出生那天起,就从没看你真正乖过,唉!”后面一句是喃喃自叹,嘴巴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算了,反正迟一点也没关系,庙会这么热闹,错过可惜了。”
当她跑到白云观的山门前时,罗杞站在一个栏杆边上扔铜币,一边和一个双目机灵,相貌油滑的小鬼谈话,后面还跟着三四个身材粗壮的少年,像是黑社会的保镖。
“老大,这几个铜板,是刚搬进东街一户人家的小鬼上缴的保护费。”那油滑少年笑嘻嘻地将几个钱币放在罗杞手上。
“这么少。”罗杞皱起眉头。
“没办法,又是穷鬼一个,还是用针线活换的。人就在桥那头的栏杆边上,瘦小的那个。”方龙指着一位穿绿色衣裙的女孩子说。
“针线活?是女孩子啊,方龙,你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我上个月不是订下会规,女孩子的保护费一律免除吗?”罗杞生气地将钱扔给方龙,“过去还给人家。”
“我也不想要啊,昨天这个女孩子被西街的饭桶王欺负,我和几个兄弟救了她,打了饭桶王一顿。听说我们要收保护费,那女孩流着感激的眼泪就硬要送鞋送袜,军民鱼水情啊,我当然拒绝收下。今早她在庙会卖了许多鞋袜,看到我们又要送,只好收下啦,她说非常崇拜老大您哩!”
“恶心!你就爱胡扯。现在少罗嗦,快还人家,阿牛阿虎你们也赶快离开,我的管家婆阿玲过来了,等一下又大惊小怪,讲给老爷子听就不得了了。”
乱世之中,一是乞丐多,另一个最兴旺的就是宗教了,在城北的白云观占地有近五平方公里,光观前的广场,就有一个足球场般大,四周到处都是人,有许多杂耍在表演着各艺术和魔术,有人在唱戏,成群的百姓围着庙烧香拜佛,一个个认真地在“会神仙”。据说这一天神仙降临人间,乔装出现,谁若遇见能摸他一摸,就走好运。神仙也许装成大官,也许扮做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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