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一公升眼泪]一公升微笑-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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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嗯哼哼哼，但，某人是第一次策划，没有经验很正常，我们还是需要给予热情鼓励的，不能让他丧失信心。
　　
　　幸村明白意思，但还是非常高兴的握着请柬，“那晚，我们可以一起从医院出发去看烟火的。”
　　那时候，关东大赛已经结束了。
　　
　　“嗯，真一他们也会来的。”虽然亚也这样说，但我们也知道，亚也家男人是不会放他跟别人一起看烟火的。
　　
　　知道真一是亚也总提起的朋友，幸村也笑了笑，说，“到时候弦一郎他们也会来的，比赛过后，部里也应该好好放松一下。”
　　劳逸结合才是王道，整天玩命般的强制训练铁人也受不了，这个道理幸村一直懂。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立海大。
　　每天都有训练，却会在周末组织一次集体活动，大家一起聚聚餐，到处玩玩走走。不过在幸村住院后，周末大部分时间都已经用在了往返医院上。
　　
　　“有网球比赛吗？”亚也摸着下巴，突然想起了立海大网球部里那个看起来非常不靠谱的不良少年，“精市不去现场的话可以么？”
　　
　　“没关系的。”幸村对此十分有自信，“比赛那天正好是我手术的日子，我去不了，也不用去。这次立海大的对手是青学，没事，有弦一郎在就会赢的。”
　　
　　“青学……等等，你说青学？”亚也突然一惊。
　　
　　“嗯，是一个东京的球队，亚也应该听说过的吧。”
　　
　　“是有点耳熟。”
　　
　　虽然记不住《网球王子》里主角的名字，但亚也还是记住了那个主角要去的学校名字——青学，青春学园。
　　这名字太土气了，所以当时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难怪这里奇装异服，头发颜色怪异，难怪这里满大街都是网球俱乐部，连老爷爷都在打网球，难怪，难怪……
　　
　　这里不是单一的世界，亚也早就清楚，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还掺杂了日本的动漫。
　　
　　“立海大会是三联霸的。”他的手术也会成功！
　　
　　这一刻，幸村眼中闪着的光是明亮耀眼的，绚丽，如同绽放在黑暗中的美丽烟火。
　　有梦想就会有希望，这句话，真的不假。
　　
　　告别了幸村，一步步蹭回了自己的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亚也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碧井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池内，我……”碧井看起来憔悴了不少，那原本神似麻生的脸此刻看起来十分黯淡。“我听杉浦同学说你生病了，就顺路过来来看看你。”
　　
　　“顺路？”亚也这才发现了，碧井良介左手抱着纱布。“进来坐坐吧，老师。”
　　
　　碧井轻轻点头，跟着亚也进入了病房。
　　一般人第一次见到这样完备的病房一定会先吃惊一阵，可碧井因为心情实在很糟，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周围的任何东西。
　　
　　“老师，请坐。”亚也把他请到了沙发处，他现在腿脚不便，倒水拿饮料什么的都浮云了。
　　
　　碧井当然发现了亚也身体出现的问题，只是现在他脑中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困扰他好几天了，再不说出来，他怕他真的会崩溃了，彻底陷入黑暗。
　　
　　“池内，道明寺少爷是你的恋人吧。”
　　
　　“嗯，老师要批评我吗？”亚也笑着说。
　　
　　碧井摇头，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伸出了双手，说，“让他派人来抓我吧，我……杀人了。”
　　
　　“…………”
　　　　　　　　　　　　　　　　　　　　　　　　　　




☆、所谓恶魔之手

　　——如果这个世界可以改变的话，能做到这点的只有神吗？
　　
　　碧井良介出生在一个十分幸福的小家庭里，父母都是普通人，可他的外公却是一位权势极高的政治元老。
　　所以，他才能安安稳稳在英德里做实力老师。
　　
　　英德私立学院？可不是一般的毕业生可以随便进入工作的地方。
　　
　　这里可以说是另向的日本上流社会中心，这里培养出来的少年，长大后都是日本政界、商界、文艺界的新星，未来支撑日本发展的栋梁。
　　这些，其实碧井都不在乎的。
　　
　　他只是喜欢老师这个职业，喜欢做老师，喜欢和学生们相处。
　　
　　新学期开学，他带了全校成绩最优异的班级，一年级A组。
　　绝对的尖子班，唯一靠真才实学考入这所学校的学生们都汇集在这里。那么，学校为什么会给他一个新人如此机会呢？
　　
　　一部分是因为碧井良介的外公，另一部分也是因为理事长对他的印象不错，小伙子挺帅，有干劲，人又好。
　　
　　碧井良介有一个秘密，一个连他的父母外公，连他最亲近的妹妹都不知道的秘密。
　　
　　现在，他却想跟一个自己班里的学生说出来，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就是看见他，就像一吐为快了。
　　
　　如果人也可以拥有像神一样的能力，能够改变世界吗？
　　这里只有一个问题，和神拥有相同能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和神一样，变得无情。
　　
　　正确的是哪一方，自己的话会选择哪一方。
　　迷茫彷徨的时候，你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什么，而你，只有找个人，静静的说出自己的所为。
　　
　　“池内，我杀人了。”碧井习惯性的轻抚上自己的右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他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与在学校时的认真完全不同，那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严肃。
　　
　　亚也无辜的眨了眨大眼睛，搔了搔耳朵。
　　
　　碧井良介紧紧皱眉，伸出的双手缩了回来，又伸出，然后再次收回。他有些紧张，心中却无比坚定，解释道，“我的手是恶魔之手，拥有仅仅一触碰便能致人于死地的能力。”
　　
　　亚也继续眨着大眼睛，在碧井越来越凝重的注视下，默默的抿了一口橙汁。
　　
　　“池内，你……”
　　
　　“啊，抱歉老师，有点口渴了。”亚也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
　　
　　“…………”碧井沉默。
　　
　　为什么对方这么淡定呢，我是杀人犯啊！！
　　。
　　碧井不懂，有些急切，却努力保持着冷静的追问道，“池内，你不相信我，不害怕我么？”
　　
　　“相信啊。”早在他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之后，亚也就什么都相信了。如果说以前还觉得玄幻的东西都是骗人么，那么他亲身经历后，就真觉得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
　　
　　也许是亚也回答得太干脆了，碧井反而不信的问道，“为什么？信的话，为什么不害怕？”
　　
　　“害怕？”亚也认真的托着下巴，与其说害怕，不如说好奇更多一些了。“害怕应该怎样表现，发抖吗？”
　　。说着，亚也十分配合的抖了几下。
　　
　　“…………”碧井沉默，似乎不能用常人的表现来对比池内亚也。
　　
　　倒是亚也想得要更多一些，曾经一公升眼泪里，池内亚也的班主任其实挺渣的，不仅不关心自己的学生，反而带领全班同学一起开班会‘批斗’亚也对班级造成的影响，妨碍了他们上课啊，说要把池内亚也开除班级，毛的毛的……
　　
　　说实话，亚也对碧井的印象不错，虽然两人总是掐嘴架，可这个老师的确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比那些贵族班的装X男女好多了，讲课也讲的条理清晰，详细还特别幽默。
　　
　　所以，亚也相信碧井没有说谎，他不是个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那么，这事就是真的了。
　　恶魔之手，这名字与青春学园一样土气。
　　
　　“能不能换个新颖点的名字，天使恶魔之类的，不是八十年代才用的狗血名字吗？”亚也又一次吐槽了有关于命名的问题。
　　
　　碧井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有点赞同，“那叫撒旦……之手？”
　　
　　“这个好像稍微好听了一些，不如叫黑暗之爪？”亚也觉得这个名字霸气了！
　　
　　“…………”
　　
　　喂，我们好像跑题了。
　　现在不是研究名字的时候啊，口胡！！
　　
　　“咳咳。”亚也努力清了清嗓子，忏悔了刚刚跑题呃罪行后，准备切入正题，问题，“老师，这里是医院啊，除了医生护士就是病人，你怎么不去警察局自首？”
　　
　　“我已经去了。”提起这个，碧井就像一个泄了气儿的皮球，软趴趴的靠在沙发上。他不仅去了，还连续跑了三家不同的警察局，可是，“我认真的自首了，他们都不信，把我无罪释放了。”
　　
　　多么苦逼的老师=　=！
　　
　　“噗——哈哈哈——老师你太杯具了！警察叔叔都不相信你！”这就是传说中的RP问题么，亚也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本还有些沉闷的心情彻底消散开了。
　　
　　很好，如果碧井知道亚也把这事当笑话来调剂心情，估计肯定会给小猫跪下的。
　　
　　不是亚也不紧张，是他经历的事太多了，刺激刺激就淡定了，现在就算遇到哥斯拉都毫不畏惧！
　　不就是黑暗之爪么，要是老师能当成变成动物，估计亚也兴趣会更大一些。
　　
　　一个患了绝症却没有绝望的人，心当然不是一般的结实。
　　
　　“别笑了，池内亚也。”那点僵持紧张的气氛是彻底没了，碧井良介见亚也笑得这么欢，索性也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靠在软软舒服的沙发上，渐渐就不想起来了。
　　
　　杀人后的这几天，他心一直悬着，身体也僵硬不缓，神经绷了太久，累了，早已疲惫不堪了。
　　
　　“我真的杀人了，我的手……能杀人，多可怕的力量，你为什么不害怕呢。”连他自己都恐惧自己的力量，有这样一个逆天的力量存在是什么痛苦的事情，碧井从小一直痛苦到了现在。
　　
　　本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动用这个力量，可他却……在那晚，在那个叫长谷部渚的女警察即将被小混混们杀害前，用力量折磨死了其中一名小混混。
　　
　　亚也淡笑摇头，可能是因为没有这样的力量在自己身上，所以他理解不了碧井此刻的矛盾心里。
　　就像他一样，患了绝症是上天注定了，那么碧井的力量也是上天注定的。
　　
　　哭，闹，颓废，折磨自己……这些都是丝毫没有作用的，唯有接受，面对现实，坦然应对未来的一切。
　　只要想通了这一点，那么，你就不会再轻易纠结任何问题了。
　　
　　“老师，请问，你杀死了几个人？”如果是从小带有这样力量的话……不会是杀了，很多人吧？
　　
　　碧井沉默了半天，才吐出了俩字，“一个。”
　　
　　“没了？”
　　
　　“没……啊，不，还有一条狗，叫旺财。”
　　
　　“节哀，叫旺财的狗一般都活不长。”
　　
　　“…………”
　　
　　后来，因为看亚也喝得太欢了，碧井觉得有些口渴，也干脆喝起了鲜榨橙汁。大少爷特意派人弄的饮品就是不同凡响，比外面买的什么100％纯天然原汁更美味了许多。
　　果汁配上精致的茶点，原本自首的局面不知怎么变成了茶话会。
　　
　　这两只都是神奇的人。
　　
　　潘多拉的盒子被开启了，命运伴随着青春的脚步不断逼近了你的视野。
　　
　　“你说我们班里的白川也住院了？”
　　
　　“是，她无意中目击到了贩毒不良混混杀人的过程，被伺机报复，从楼上推了下去，现在……正躺在这里的四楼重症监护室，没有再……清醒过。”
　　
　　原本碧井并不知道白川的事情，但在出事前，白川自己先感觉到了危险在慢慢临近。
　　就在返校的那天下午，她偷偷找到了碧井，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事醒不过来了。
　　
　　这一切，明知道是阴谋报复，可现在，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熊切胜是犯罪的混混之一，父亲是知名财阀掌权人熊切善三，有权有势，靠山十足。
　　
　　他无法为学生讨一个公道，连去自首也没有人相信。
　　
　　白川被卷入了黑暗事件，亚也记得这个女生，是班里同学选的文艺委员，当初自己在合唱比赛的指挥的手法就是跟这个女生学的。
　　那是个眼睛不大，虎牙却特别可爱的小女孩。
　　
　　没想到，这个世界也不是完全平静，毫无威胁的。
　　
　　也许是自己被人保护得太好了吧……其实，每一个看起来和平的世界都是无时无刻不存在战争的。无声的战争，人与人之间的争斗。
　　
　　“杀了人，后悔么。”
　　
　　“我？不……不知道。”悔么，如果不杀人，也许自己和那个女警察都会当场送命，可杀人，良心却时刻在受到谴责，他亲手消除了一个生命，一个活生生的人。
　　
　　很矛盾，矛盾得几次令他感到窒息。
　　
　　大概已经知道了情况的亚也派道明寺家男仆先把碧井安排在了隔壁的病房内休息，他看起来很疲惫，这个状态回家也会引起父母的担心。
　　还不如在医院里好好休整一番，实在不行也可以找心理医生调解一下。
　　
　　与此同时的，关东检查医务院解剖室
　　
　　“你看，这个人果然一点伤痕也没有呢。”女法医前园双手捧心，望着赤/裸的尸体，不禁赞叹道，“这么漂亮的尸体可真是可遇不可求啊，你瞧这安详的睡颜，完美的双手……一点痛苦的感觉也没有吧，睡得这么舒服~~”
　　
　　“喂，我说千春……够了吧，我只是想知道他的死因。”此人正是碧井提到的那个叫做长谷部渚的女警官。
　　千春的老毛病又犯了，每次看到稍微帅一点的死者就兴奋异常。
　　
　　“死因啊。”一提这点，前园千春声音立刻变得又尖又细，“遭天谴了呗，”
　　
　　“哈？”长谷部渚张大了嘴巴，“遭天谴？”
　　
　　“好吧，如果你觉得这个不可信，那你就当他心脏病突发吧，大警官。”前园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