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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宫之冰肌玉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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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确切吗？皇后娘娘真的有喜了？”户部的邹尚书问吏部田尚书的使者。
“这可是经过张太医的确认的，张太医给皇后诊的脉。”
“哎！”邹尚书心道，怎么早不怀，晚不怀，偏偏这个时候皇后怀了，他跟皇上都暗示了几次想将他的小女珠儿送入宫中，可是皇上都视若罔闻，再拖下去他女儿都快二十了，如果再入不了宫，都错过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怎么这么快，新后才立一年。”邹尚书叹道。
“老爷您上次还在说新后立了半年都没有所出，这怎么又说快了呢？”
“你懂什么！”邹尚书扫了一样他夫人。
“珠儿今年都十九了，若是再不找婆家，可就嫁不出去了，老爷，你就打算这么耗下去吗？”
“算了，替她安排吧。”邹尚书摆了摆手罢了这心思，从他女儿十五岁之时，见着自己这个女儿生得珠圆玉润他就打了这个主意，可是这么多年了，皇上始终一次都不肯那宫女，更没有采纳嫔妃，如今皇上对新后正是如日中天，看着情形几年之中都没有希望再送女儿入宫，可是他女儿年纪越来越大是等不起了。
……
“真的像传言中所的那样吗？”
安宁王赵灵立在后园之中，问派去的探子。
“说是宫女们都看到了捧着大肚子的皇后，而且有张太医的诊断，皇上这段时间都陪着有喜的皇后。”
“你下去吧！”
数月之前他的皇兄还跟他提过如果皇后无所出的话，考虑立他为储君，原本正打算趁这个机会收拢旧党的他却空盘算了一场。
难道他猜错了吗？他在立后大典和秋节的盛宴上看到的新后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
除却他谁有如此出尘脱俗的倾国之姿？
若是他真有一个妹妹，早都名满京城了，怎么等到这个时候呢。
赵灵想起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那个时候害死了他的母妃却怜悯他年幼将他带在自己的身侧，在夜里他害怕的时候都会抱着他入睡的人，如果禁宫之中的新后真的不是那个人吗？
……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呀！”
林慕秋比任何人对新后有喜的消息都感到惊讶，他明明听柳相亲口承认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出现呢？
他肯定是为了解除皇上的后祠之忧想出的这个计策，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呢？
……
在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之时，在众人议论漩涡之中的两个人却没有像外面那样紧张的气氛。
若水的肚子越见的鼓了起来，他的身上脸上都不见长肉，全长在这个圆鼓鼓的肚子上了。
“再吃一点。”赵烨亲自将他炖汤喂给他吃。
“再吃我都成猪猪了。”这些日子很容易犯困每天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连若水都觉得自己太懒散了。
“猪猪才好呢，若是水儿你变成了猪猪那样就可以给朕多生几个可爱的皇子。”
“陛下，您说什么呢。”
“走吧，太傅，去御花园里走走吧，总是躺在那里不行的，要去多走走对身体好。”
“可是我都走不动了呢。”若水挺无奈，他的肚子比一般的孕妇还要大，肚子鼓成这个样子，他感觉每走一步都很辛苦。
赵烨拉他起来推着他往御花园里走去，这会儿快到初春了，御园之中的梅花点点在枝头开得正是灿烂，在那馨香的梅花之下，他曾经这样执起太傅的手，而这一刻再执起他的手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是他的皇后，而且很快就要为他生下他们的孩子，这一刻都恍若一梦，他曾经在先皇在世的时候看他受了那么多苦，想着有一日他拥有的自己的力量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地保护他，让他过上无忧的生活，他终于做到了。
“梅花很香啊。”若水也想起了很多年前赵烨刚刚加封为太子的时候，他们也这样站在梅花林里，那个时候怎么能想到会有一日他们会成为这样的关系。
赵烨搂着他的腰在那梅花林里，他们一起追忆着往昔的时光。
就在这个时候若水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的阵痛，一阵比一阵更加猛烈，他的脸上变得苍白，额头开始冒汗。
“水儿，你这是怎么了？”赵烨担忧的问他。
“恐怕是要生了……”若水紧咬着唇瓣。
生子
生子
“要生了！”若水紧咬着嘴唇，他的脸色苍白，
赵烨一面慌忙将他抱起回坤宁宫，一面对旁边的宫女说：“快传太医！”
赵烨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可是太医却在皇后的床前一筹莫展，喜婆也是惊恐万分，皇后娘娘提出了一个奇异的要求，他们只能剖腹取子，可是这样的做法简直是骇人听闻的，喜婆自然是不敢做这样的事，而那些太医们也觉得皇后这样的要求简直是要他们的命，那可是龙子，在皇后的肚子上割一刀，这样冒险的事谁敢做？
他们从前一天的傍晚一直折腾到了第二天的凌晨，若水都痛得快要昏过去了，可是那些太医仍然没有一个敢动刀的。
“究竟如何？”赵烨将太医叫出来问。
“胎儿太大了，这恐怕难生出来。”太医诺诺地说。
“难生？你这不会是说大人和孩子都有性命之忧吧？”赵烨听太医这样的说法心中焦躁不安。
“如果今天之内还是生不出来恐怕……”那太医不敢说下去了。
赵烨一把推开了他：“庸医！你们这些庸医！朝廷养你们这些庸医都是吃白饭的吗？！”
他走入了内室，看到床上若水惨白如纸的脸，他的头发已经湿透了，紧贴着额头，脸上满是汗水，牙齿将下唇已经咬破了，流出血珠子来。
“水儿……”赵烨坐在床边，如果不是为了他，他的太傅也不会冒如此性命之险逆天生子，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酸涩哪当，他紧握住若水的手：“一定要坚持下去，朕一定要保住你的性命。”
“烨……”若水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折磨了一整夜，他已经虚弱无力了，他费尽力气对赵烨说道：“去让人找神医莫如风。”
“莫如风？神医？”赵烨听他这么说连忙叫太监吩咐侍卫和禁军和都护府衙立刻全力去找若水口中这个神医，可是他的心中还是不免担心，这个神医真的就能够救他的太傅吗？而这样一个人偏偏这个时候就在京城吗？如果不在京城这样下去，恐怕拖不到天黑，他的太傅就会熬不住了。
那一天赵烨一直呆在坤宁宫里，不停地在大殿里来回踱着步子，若水苍白无力的痛苦样子让他的心揪得直痛，每过一盏茶的时候他都去让侍卫禀报消息给他。
到天快黑的时候，若水已经是气若游丝了，他的心里煎熬得如同烧着火一样。就在这个时候侍卫带来了好消息，找到了这个神医，刚刚就这么巧，莫神医正在京畿的一个大学士的府中，他们找到莫神医的时候，他还正在跟这个苏大学士下棋。
“莫神医，请跟我们进宫一趟。”宫廷侍卫做出邀请的姿态。
“我就说怎么今儿一直心神不宁，果然是事来了！”莫如风对苏学士说。
“让我医治何人？”莫神医问道
“皇上让小的们请您去宫里给皇后娘娘接生。”
“我是医生，不是喜婆，你们莫非弄错了？”
“皇后娘娘说是莫神医您的旧识，您还是赶快跟我们走吧……”
……
莫如风上了马车一路跟着侍卫进了那禁宫，一路通行无阻，当他进了坤宁宫，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虚弱的人的时候，连他都惊呆了，果然是他的旧识，宫廷侍卫口中的皇后娘娘竟然是端木公子。
男人生子？！
不过这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那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再晚一会恐怕床上的人就真的‘香消玉殒’了。莫如风让他的小童连忙准备了锋利的刀，小心翼翼地开始了他的救治，在一个时辰之后，太和殿里想起了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的声音，孩子出生了。
“是个小皇子！”宫女们欢喜地将孩子抱了出来给赵烨看。
赵烨将那孩子抱在怀里，真是漂亮，一般的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都是皱巴巴的，可是这孩子刚出生就肤白如玉，那双眼睛大大的，漂亮得如同一汪潭水，这个孩子跟若水生得好像！
太子赵麟
这孩子一生出来就眉眼浓丽，水盈盈的大眼睛张开的时候晃了人的眼，就如同是一个小小的若水，真是可爱极了！那皮肤水嫩嫩的，让人想要抱住亲一口。
这个孩子脸蛋儿真是像足了若水，只是那眉毛却不是若水那样的柳叶眉，而是像赵烨那样的剑眉，带着如同他那样不怒而威的气势。
赵烨将这个孩子抱在怀里真是欣喜万分，他真不敢相信老天竟然赐给了他和若水一个这样可爱的孩子，一看就觉得灵气非凡，这孩子真是上天最珍贵的赐予，赵烨看着他小手小脚不停地动着的可爱样子说道：“天降麟儿，朕就为你取名赵麟吧。”
若水虽然煎熬了一天一夜，不过他恢复得还是很快，数日之后他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他很喜爱这个水灵灵的小宝贝，小麟儿那嫣红的小嘴唇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脸蛋柔嫩嫩的
真让人想要去捏，真是个可爱的小人儿。
他总是抱着他的宝贝儿在大殿里，有时候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总是觉得他的小麟儿那双眼睛闪亮地看着自己似乎是能明白一样。
“宝贝麟儿，你以后要好好读书识字，以后做一个为民造福的好君王。”
小麟依依呀呀地手舞足蹈着点头，他那可爱的样子惹得若水笑了起来，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啊，果然是神赐的宝贝，那样的灵性，那样地天生聪慧。
每天早上的时候莫神医都会来看看他恢复的情况，从那天他虚弱得几乎要昏过去到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行动自如，似乎恢复得相当快，照这样的情况过几天他就不用再留在宫中了。
“你不打算开溜了吗？”
那天早上莫如风问起若水。
“开溜？”若水笑了：“你是说逃跑啊，我为什么要逃呢？”
“那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莫如风说：“每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不是刚刚逃亡出来，就是刚刚要开始逃亡，这次真的打算要留在这里了吗？”
“是啊，这是我终于找到要渡过余生的地方。”
“渡过余生？在深宫里？”
“是啊。”
“你没有听过侯门一如深似海，更不要说深宫。”
“不论在哪里，过得是否开心，只看一个人的心态，在江湖之远，未必能寻到自由，在深宫之深，也未必不能自主。”
……
那日在朝堂之上有星官禀曰：“臣观天象，瑞象天降，紫气东来，此乃利国利民之象。”
“臣以为此乃皇后新诞下皇子天赐的瑞祥之相，请陛下立为太子，以稳定民心。”大理寺卿立刻谏言道。
“好。”明帝道：“朕心甚悦，立皇子麟为太子。”
刚刚满月的小皇子就被封为太子，朝廷上众臣议论纷纷，这个小皇子乃是明帝唯一的后祠，立为太子本也无可厚非，可是刚刚是襁褓中的孩子就立太子，皇上也太心急了些。
小太子赵麟满月之时明帝在御园之中大摆酒宴为之庆祝，朝中重臣都在受邀之列，宫女将小太子抱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全都眼前一亮，真漂亮的一个孩子！
那孩子肤白如雪，大大的明眸盈盈如水。
若是个女子长大了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可是若是男子，又是国之储君，如此的美貌就祸福难料。
这孩子同柳丞相实在是太像了，连跟柳相相熟的官员都惊讶非常。在林相看到这个小太子的时候简直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直都以为着是柳相为着解决皇上后祠之患使出的计策，大抵是寻着一个孩子来充自己的孩子，可是如今看着这个孩子着实活脱脱是一个小若水，而那眉眼之中又多了一份威严和凌厉，又像着皇上，这真是十足地令人惊异。
这个时候在宫女的簇拥之下的皇后娘娘正走入御宴，宫女将小太子抱在他的怀里，那相似的样子真是任谁都看得出来是他的亲生子。
当他们看到慈爱美丽的皇后怀抱着可爱的孩子，明帝的脸上的笑容都合不拢，御园之中的众臣都能感觉到他的心中的欢喜。
那天太子的满月酒宴席之上明帝脸上的笑容一直带着到了夜里回到宫中。
“太傅。”赵烨拥着一身华服的若水对他说：“除了我们的大婚之夜，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我愿与太傅生同岑，死同穴。”
若水曾经渴望过与一个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生活，这曾经是他已经放弃埋没的梦想，他曾经觉得自己已经被伤害得遍体鳞伤，他坚持执着了那么久，为了他爱的那个人他牺牲了一切，可是爱得有多深最后却换来了伤害有多深，到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破碎的心，在他已经放弃了对爱的追逐，却有一个人对他说要与他携手一生，生死与共。
生同岑，死同穴。
这是他曾经在心里渴望过不敢奢望的一世不变的爱情，这个九五之尊的帝王真的能做到？！
小白狐
近冬日之时，明帝与一众武将在御苑之中狩猎，他想起了这些日子一直久居于深宫之中的若水，数月未出宫门一步。
“邱侍卫，你且去宫中让安公公带柳丞相来与众将一起在御苑狩猎。”
“臣遵旨。”
众将这些时日柳相显少上朝，原来正是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被皇上养在深宫中，这拥有倾国之色倾城之姿的兄妹两人同侍一夫在百姓中早已经传开了，还被编成了章回小说，甚为畅销。
“柳相的身子骨骑马狩猎承受得了吗？”一个将军问道。
在众人的心目中，柳相是一个身如弱柳扶风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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