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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团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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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北秦叹了口气,没有抽回手指,“自然是一时离不开了,两云的俘虏还未收编完毕,衡阳城周遭也没打点齐全,怎好立即开拔,就算是要走,总得等你这主将把伤养好了才行。”
    武惟扬动了动胳膊,说:“如果是顾忌我的伤势,那却是不必,但那些俘虏的确麻烦,不能杀不能放,还得留着人看着,驻守边疆的六云向来以悍不畏死、忠诚骁勇闻名,若不是如此,那两位将领我是很想留下的。”
    “早知如此,还不如……”苏北秦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武惟扬替他把话说完了,“还不如冲杀时都杀了了事是么?若真是如此,我们的人也会折损不少,罢了,待我得了天下,他们自然会老实。”
    苏北秦看着武惟扬微微笑了笑,这点笑意就好像将展未展的花苞,让武惟扬心痒难耐,总是想要摸一摸柔嫩的花骨朵,但苏北秦很快敛了神色,又将目光放在地图上,“这么说来,问题又回去了。”
    武惟扬握着苏北秦的手,一边细细地揉捏,一边思索了一会儿,“我们队伍里大半对江南不熟,稍稍有些头脑的,约莫会将大军先驻守鄂州,再分兵路上伏击,消耗我们的兵力,此消彼长,鄂州比起衡阳来,更是难打,我们自然就输了。”
    “恩。”苏北秦轻轻应了一声,他的目光沿着湘水向上,忽然道:“我忽然记起,这个赵齐川是江南出身,倘若他从水路包抄我们后方,断了粮草道路,那……”
    武惟扬眯起了眼,他沉吟片刻,“不止如此,路上我们还要经过潭州和岳州,原本我并不打算在这两个地方多费功夫,但赵齐川恐怕不这么想,如若他速度够快,这两个地方倒是个不错的设伏地点。”
    “江南多水,我们又不得不沿着水路走,但凡赵齐川手下有些水兵,总归是我们陆上吃亏。”苏北秦盯着地图喃喃。
    “麻烦的是,我们可不像他们,有朝廷撑腰,想要大船小船,都紧着给,想打水仗恐怕是不成的,可惜了我们这帮人,水性也是极佳的。”武惟扬补充道,但看他的神色,却并不如何紧张,很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模样。
    苏北秦瞥了他一眼,“主将有何高计,倒是与我分说两句。”
    武惟扬正要开口,看着苏北秦白皙俊美的脸庞,圆润的眼睛眨了眨,又闭上了嘴,他只是笑嘻嘻地看着苏北秦,看得苏北秦先是皱眉,接着困惑,再接着脸颊竟微微红了。
    他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手从武惟扬手心里抽出来,一时离开热源,他不自觉地蜷了蜷手指,这才不是很高兴似的蹙着眉凑过去,蜻蜓点水地在武惟扬唇边吻了吻。
    武惟扬有心想拽着他继续,又唯恐惹他生气,只得笑叹:“先生真是做得一手好买卖。”

☆、第62章 沙盘推演

他们这一说就到了正午,四儿敲了敲房门,武惟扬应了,他才探头探脑地进来,笑嘻嘻地说:“先生,老大,该用饭了。”
    得了准许,四儿便将饭菜一样一样摆上了桌,苏北秦将头发松松挽好,与武惟扬一道下了床榻用饭。
    四儿放完了饭菜,便快手快脚地溜了出去,武惟扬与苏北秦面对面坐着,桌上的饭菜颇为朴素,两道素材一道小荤,外加一碗汤,看起来油水少得可怜,苏北秦不怎么爱吃肉,便将那道带点儿荤腥的菜往武惟扬那儿推了推。
    武惟扬夹了一筷子肉丝,却是塞进了苏北秦碗里,“你可不能再瘦下去了,吴老也说了,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凉,你身子骨里的毛病要自个儿注意一些。”
    苏北秦闻言,也只得将这肉丝吃了,咽下去之后才开口道:“这一夏我调养得倒是不错,吴老上回给我看诊,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事。”
    武惟扬道:“你这会儿是没什么大事,等有了大事就晚了,行军途中本就更辛苦一些,可不要我这个主将受伤,连同你这个军师也倒下了。”
    他殷殷切切地嘱咐了一通,吃完了饭,才依依不舍地将苏北秦送走,他午后要去同庄楚一道处理俘虏的安置事宜,为此事已经忙了有一阵子了。
    到了晚间,苏北秦总算是又脱了身,他揉着额头回到房里,这些天都是与武惟扬住在一起,一来是武惟扬死缠烂打,二来苏北秦也是想着万一武惟扬的伤势有什么反复,自己睡觉轻,总能早些察觉。不过现下看起来,倒是如武惟扬之前所说,这点伤势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推门进去,武惟扬正伏在桌前,这间卧房原本是李虎的书房,里头有暂时休憩的卧榻,外头则放置着书架桌几等物件,武惟扬住进来后,没有做太大改动,此时房间里却多出了一张大方桌,上头正摆着沙盘,苏北秦“咦”了一声,反应过来,“斥候回来了?”
    武惟扬将一块石子儿丢在沙盘上,向他招手,“今天下午最后一批斥候回来了,我闲着无事,便和殷不在一道统合他们的情报,做了个小玩意儿,他们不熟江南,这几日去的路途也不长,你也来看看罢。”
    苏北秦走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会儿,“没有到潭州?”
    武惟扬摇了摇头,“去潭州尚需两三日的路程,不过你看,”他伸手指了指一处陷于两座沙山中央的位置,“我们去潭州,路途中必会经过此处,日后运送粮草也莫不如是,你早间所说的断我们粮草,这里就是个好地方。”
    苏北秦微微皱眉,“江南的山可不比岭南,即便埋伏在此也藏不了多少人。”
    武惟扬稍稍挪动位置,“并不用埋伏太多,只需在两处山口以口袋阵包围即可,保准来多少包多少。”
    苏北秦沉吟片刻,“那若是我们事先在此处派遣人手如何?”
    武惟扬一只手轻轻搭上苏北秦的腰,苏北秦只是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倒没有闪开,武惟扬立即得寸进尺,笑眯眯地将下巴搁在苏北秦肩膀上,这才回道:“那放多少人为好呢?”
    他伸手在沙盘边的瓷盅里取出一枚石子,放在山口的位置,“布置的人太少恐怕不起作用,太多又有分兵之险,说到底,这条路上可能不止一处可供埋伏的地方,处处都派人守着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苏北秦不擅军事,他被武惟扬一句句追问,眉头已然锁死,过了片刻才叹了口气,说:“那你又待如何?”
    武惟扬将石子扔回瓷盅里,“不必管它,若对方驻扎在鄂州,便不会选这种法子来断我们的粮草,至于为什么,先生你必然明白的。”他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靠着苏北秦的耳垂说的,呵出的热气熏得苏北秦耳垂泛红。
    他却没有避开,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我懂了,这里离衡阳距离太近,他们若是在这里下手,衡阳驻守的队伍必然不会视若不见。”
    武惟扬咬了咬他的耳垂,“正是这个道理。”
    苏北秦微微侧身,稍稍避开武惟扬的动作,“那我再问,若是他们沿着水路攻打衡阳,又该如何?”
    “这倒是个麻烦。”武惟扬嬉皮笑脸的神色稍稍收敛了一些,“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多留些人守着了,衡阳决不能丢。”
    两人在沙盘边又细细商讨了一会儿,直到灯花连着爆了两朵,烛火微弱下去,才放下事务,准备上床歇息。
    武惟扬因着伤在肩膀,又是惯用的右手,洗脸擦身都不大方便,这些天都是让四儿来做的,但今日他们实在太晚了,苏北秦便让在外头等着的四儿赶紧去歇息,自己端了水盆进去。
    武惟扬正坐在床边,他似乎还在考虑方才的推演,微皱着眉,很是严肃,直到苏北秦将水盆在他脚边放下,他才有些吃惊地道:“四儿呢?”
    “我让他先去睡了,这孩子都哈欠连天了,还在外头守着。”苏北秦一边说着,一边就挽起袖子,准备帮武惟扬宽衣。

☆、第63章 将计就计

武惟扬没有多等,待俘虏事宜将将处理完毕,他便带着大军离开了衡阳,未免衡阳生变,他将庄先生和季百川留了下来,带着将近万人马驻守衡阳。
    大军一路行至潭州,路上并未遇见什么袭击,便是潭州守备都开了城门,直接将武惟扬等人迎进了潭州城。
    武惟扬事前就知潭州不过一个小城,之前李虎被派去驻守衡阳时,除了二云,更是在周遭征了不少兵卒,潭州城原本应有三千士卒,待到武惟扬进城,实际清点之后,已不足一千,仅凭这数百人,怪不得潭州刺史干脆开了城门。
    武惟扬坐在厅中,左右打量了一番,赞道:“顾大人看起来倒很是清廉,这厅里竟连点摆设都没有。”
    他坐在上首,坐姿惫懒,神态带着地痞流氓似的混不吝,一点将军的模样都没有,看得底下苏北秦等人都微微皱眉,只那位顾大人,对此情态视若不见,只是淡淡答道:“那些俗物也没甚好看,潭州虽小,各季也有不少鲜明景色,足以点缀一二。”
    “哦,”武惟扬甚感兴趣地扬了扬眉,“那现下有什么景色,请顾大人指点。”
    顾大人道:“远的不提,近的就说后院的残荷。”他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再过两个时辰,夕阳将落,别有一番风味。”
    众人闻言,如苏北秦心思敏捷者,皆微微变色,武惟扬身子前倾,“顾大人当真?”
    顾大人不答话,只是整了整袍服,向武惟扬一揖到地,武惟扬没料到他这般举动,一时竟没闪开,生受了这一大礼,“顾寄礼!”
    顾寄礼顾大人慢条斯理地站直了身体,“惟武王唤在下何事?”
    武惟扬莫名其妙吃了个亏,一双圆润的眼睛瞪大了看了顾寄礼一会儿,缓了口气,道:“劳烦阁下为我们几人安排食宿。”
    顾寄礼笑了笑,“那是自然。”
    顾寄礼倒是干脆,直接把自个儿的居所让给了武惟扬他们,苏北秦依旧与武惟扬同住,两人进了房,武惟扬终于沉下脸色,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看向关上房门的苏北秦,“你说那顾寄礼是什么意思?”
    苏北秦却没他这么不快,“能有什么意思?他这胆量和见识可远胜过一个潭州刺史,唐泽霖真是没有眼光,将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官员扔到这儿来。”
    他与武惟扬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开始直呼当今皇帝的名字,这一点小小的变动听得武惟扬心情舒畅许多,方才被顾寄礼将了一军的不快也缓和了一些,“你也未免太高看他了,这种人,固然算是人杰,但你瞧他那模样,定然不会什么阿谀奉承之术,说直白点儿,他那张嘴和那等行事,若是呆在京城,早不知被丞相一党弄死多少回了。”
    苏北秦见他也赞赏这位顾大人,便微微笑了笑,“你觉得这顾寄礼可堪一用?”
    武惟扬皱了皱眉,“不清楚此人的底细,总不好贸贸然就用了。”
    苏北秦道:“他此番动作必然会传到朝廷那里,再加上他今天说的话,死上几回都有了,应当不至于再反。”
    武惟扬摇了摇头,“我们军中还有个探子尚未找出,还是谨慎些好,你也不必操心此事,此人识时务得紧,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提到军中的探子,苏北秦心头一悸,关于这件事,他和武惟扬都心照不宣,即便还没到揪出此人的时候,但心下不免怅惘。
    武惟扬看他神色便知他心里想了什么,将苏北秦拉过来,轻轻搂住,在他耳边小声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也是可以的。”
    苏北秦极漂亮的凤眼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必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现下只有你我二人猜到也就罢了,到时找到了证据,恐怕不严加处置,将领们不会善罢甘休。”
    武惟扬撇了撇嘴,“你未免太高看他了。”他觑了觑苏北秦的脸色,也不再说下去,换了个话题道:“那帮子突厥人该如何是好?”
    苏北秦皱了眉道:“一路上却失了他们的踪迹,突厥人与二云相类,对江南也应当不怎么熟悉,这一路上竟没能找到。”
    武惟扬正待开口,忽然门被一把推开,殷不在手里拿着一张纸条,着急慌忙地冲了进来,“老大!”
    他话音方落,就看到房间里的情形,脚步立时顿了顿,讪讪道:“我……我要不待会再……”
    苏北秦丢开武惟扬还揽在他腰上的手,扬眉道:“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殷不在瞥了眼武惟扬的表情,没看到那种带着深深酒窝的笑容,这才放下心来,将纸条递给两人,道:“那突厥王子竟然也随军来了!”
    “哦,”武惟扬饶有兴味地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监军?”
    他思索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监军,哈!”
    苏北秦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本朝军队出征,大将身边惯常会有几名军司,以辅佐之名使监军之事,且……大多为宦官,想来这突厥王子拿到了官职还不满足,非要弄点实权来使唤才算是满意,也不知是谁安排的。
    他偏了偏头,“看起来丞相与这突厥王子也没有那么情投意合。”
    武惟扬吭哧吭哧笑完了,才摇摇头,“若是旁的军队还好说,你觉得赵齐川这等年轻将领能降得住突厥蛮子?这大军,到底是谁在说话,还未明了。”
    苏北秦道:“我倒觉得,这突厥王子看上的未必是赵齐川的大军,他此番过来,必然存了将我们剪除的心思,再加上消失踪迹的突厥兵……看来我们此番要面对的可不止是朝廷大军了。”
    殷不在在一旁听了半天,紧张地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武惟扬将纸条揉碎,随手丢到桌上,“将计就计,随他们十八般武艺,我们看着他们耍便是了。”
    大军在潭州停了两日便开拔,这两日里,武惟扬三番五次去敲打顾寄礼,回回都能被这顾大人不咸不淡地呛回来,如此反复,武惟扬终于撒手不干了,他自是看出顾寄礼确是一等一的人才,大军开拔前最后一晚,苏北秦与顾寄礼长谈至深夜,待到第二日,终是没有留下任何一名将领和谋士,只留了三千士卒,让顾寄礼继续守着潭州。
    大军接着往岳州而去,岳州与潭州之间,正隔着洞庭湖,从进入洞庭湖水域起,就不断有小鼓袭击自水上来,众人防不胜防,虽没有造成太大的死伤,却令军中氛围大为焦躁。
    武惟扬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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