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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音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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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杨?”他轻轻挣了挣。
我把他抱得更紧。
他叹了口气:“你先放开,我在做饭。”
我松开手,他把煎成流黄的鸡蛋装进盘子里,拿到餐桌上,又从冰箱里拿出了酸甜可口的小菜,等到粥煲好了盛了两碗端出来。
“我去洗漱。”他说著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我伸手拽住他。
“杨……”他皱著眉,表情苦恼。
我哽了一下,松开了手。
他是我的阿索德。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阿索德,他是你的终极幻想。
可以前,我所期待的阿索德不是他这样的。
我所期待的是这样一个人,他睿智、风趣、成熟、健谈、有亲和力、见识广、阅历深、喜欢旅游、爱去电影院看电影、会把书堆满地然後随手当杯垫用、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很可爱、会弹钢琴虽然只会一首曲子、在拼拼图上没有一点天赋却还是契而不舍的挑战智商底线、偶尔脑筋短路会买很多装饰画回家一点不考虑没有多余的墙壁挂、讲话鞭辟入里、大言不惭的以“人生导师”自居,最重要的是,可以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不离开,或者说,如果可以给我一个不离开的承诺,那麽前面一长串可以全部推翻按照这个人所表现出来的特征重新建立。
可某一天清晨蓦地醒来,浑浑噩噩去上厕所,按下抽水马桶的同时也抽醒了自己,这三个字背负了太多的变故太多的可能太多的不可抗力,你可以奢求上述的一长串,唯独要删掉“不离开”。
然後我就不再期待。可笑的是,不再期待的结果却是,我变成了我幻想中的人。
锺翛给不了我“不离开”的承诺,但我就是无法释怀。
我认栽了。
☆、第二十四章
他洗漱完,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口一口认真的吃东西。他真的是一个好孩子,对生活中不论是工作还是感情都投入了像吃东西这般认真的劲头。
他抬眼看我:“不合口味吗?”
“没有。”
“那怎麽不吃?”
“我想吃你。”
我回答的很郑重,他却歪著脑袋笑了:“杨,这种笑话不要讲。”
“我没跟你讲笑话,锺翛。老子今天再说一遍,我喜欢你,不是笑话。”
他那种逃避的态度我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他对他家叶子怎样我没法干预,我只能尽我的努力让他首先正视这个话题。
他慢慢不笑了,双唇一碰刚要说什麽就被我的嘴贴住了。
我怕他说出什麽拒绝的话,会浇熄好不容易燃起的斗志。
他的嘴唇很柔软,就是我梦里那般的触感。
他开始挣扎起来,力道很大,打翻了碗碟。我没有理会,一不做二不休扣住他的後脑,一边撬开他紧闭的嘴巴。
我疯狂地磨蹭他的唇瓣,他不在挣扎,但一动不动,像一块木头杵在那。
他的嘴唇就像海蚌,闭得死紧。
心里多少有点发酸。好吧,不是有点,假如去实验室化验,PH值会低到可怕。
我缓缓放开他,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不带一丝感情。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後说:“我没有在开玩笑。”
他移开视线,不置一词,开始收拾碟碗狼藉的餐桌。
我就站在旁边看著,没奢求他还能说什麽。
他收拾完,略略整理了衣衫,问我:“你不去换衣服?”
我把昨天的那身儿套了上去,拿了车钥匙,对他说:“我们走吧。”
去医院的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到医院也是直奔病房,他在我前面走的那叫一个步履生风,每一个脚印都踏在了我心上。
我们到的时候叶新已经醒了,正在喝粥,看护在整理衣物。
“你这是要出院?”锺翛一脸不赞成。
我瞥他一眼。这是低血糖,又不是白血病。
我在心里腹诽几句,就听叶新说:“杨先生,还劳烦您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我笑得特贱:“哪里哪里,这你要是不醒,锺翛都能把医院拆了先拍得医生只剩血皮再杀得护士片甲不留最後把医院再组装回去。”
叶新浅浅一笑,嘴角弧度勾得特有涵养,我这一通夹枪带棒全捅到沼泽地里去了。
锺翛装似责备的用眼角乜斜我一眼,然後就是他和公主的二人互动时间。
我冷眼看他对叶新殷勤备至,他们周围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圈,我只有做局外人做看客的资格。
这是属於他们的故事,我插不上脚,我错过了他前二十年的生命,正如他也参与不了我之前挥霍无度的大半辈子。
我默默叹口气,打算上去帮忙收拾东西,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走到病房外接起电话,那边一阵鬼哭狼嚎:“哇呜呜呜呜,杨,我的腿断了哇啊啊啊啊!”
☆、第二十五章
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喂,苏越,你怎麽了?你在哪?”
“哇啊啊啊啊,疼、疼啊,杨,救命!”
“你在哪,我马上过去,呆在原地别动,听到了吗!”我一边说一边向医院大门跑去,连要跟锺翛二人打声招呼都抛之脑後,“你在哪,我给你叫救护车!”
“我、我现在就在医院。”
心里有什麽一直悬著的东西一下子落地,砸的我一阵心悸:“你在哪家医院, 我马上过去。”
“B市一院,我在三楼,来了记得带钱,呜呜呜疼啊──”
我一呆,转身向楼上跑去。他居然和叶新在同一家医院。
到三楼去前台问了一下,护士小姐异常热情:“啊就是那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儿吧,他嘴可真甜,还说我──你是他的家属?”
我仰天翻个白眼,杀气腾腾地:“在哪个病房?”
护士一哆嗦:“在急诊室。”
拉开急诊室大门果不其然看到某人笑得无比欠调教,见到我惊讶道:“你飞来的?”
“路上偶遇内裤外穿的家夥,他送我来的。”我目光阴鸷,双臂环胸,向他扬扬下巴,“不是说腿断了麽,看来也没什麽事啊。”
“不说的惨烈点,你能来麽?”
对著他无辜的小表情淡定掀桌:“莫臻呢?”
“干嘛?”
我细细碾磨牙根:“教教他如何重建你的三观。”
他哇啦哇啦的大喊不要,我作势要揍他,和他纠缠在一起,忽然听到他“嘶──”的一声猛抽凉气。
“怎麽了?”我扶过他的肩膀,蹲下来仔细检查他腿上缠著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语气随心脏一齐软了下来,一抽一抽的心疼:“这麽严重,刚刚碰到了?我去叫医生。”
他一把抓住我,笑得见牙不见眼:“我没骗你吧,真的很严重,”说著还炫耀功绩似的抬起伤腿晃了晃,“刚才碰了一下,现在不疼了。”
我细细摩挲纱布上渗出的血迹:“怎麽弄的?”
本以为是出了车祸之类的,但看样子又不像。
他眨眨眼:“玩滑板摔的。”
我冷哼道:“你如果说是跟人挑衅打了一架我都信,谎话都不会说,我平时怎麽教你的。”
说完觉得这话说的不大对劲,刚想改口,却不想苏越没接话。
“真是跟人打架?”
见我拉下脸来,他偏过头,装作很大度地挥挥手:“诶呀,我又没什麽事,他比我伤的还严重。”
“他?谁?”
“……”
“莫臻?”
他不说话了,我放开他向外走去,找到莫臻的号码,因为手抖几次都没有按到拨打键。好不容易打过去,对方却是关机。
他妈的。
☆、第二十六章
把苏越安顿好──他吵著要出院,被我一巴掌拍沈默了。然後下楼去找锺翛和叶新,他们东西都收拾好了,锺翛正扶著叶新慢慢向外走,我听到叶新笑著说:“我是低血糖,又没伤到脚。你这麽扶著我,难道是笑我年纪大了?”
锺翛用我一种从来没听过的语气,撒娇说:“谁说你年纪大的,我去把他揍得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我慢慢走过去,笑著说:“就是,谁说你年纪大的,你要是土埋半截我不就是千年老妖了。”
说著抬手帮护工拿过几个箱子──就住了一晚,哪来这麽多东西?
叶新急忙道:“杨先生您太客气了,让护工拿著就好。”
我笑著摆手说没事,想当初在孤儿院什麽活没做过。都说由穷入富易,由富入穷难,这论调未免太武断,我是最怕了穷困潦倒的日子,但过过穷日子就一定不会忘记一些谋生手段。
抬眼看到锺翛看著我,我莫名其妙地回视过去,他垂下眼继续小心翼翼地扶著叶新。我跟在後面帮他们把东西放到了车上,拍拍手和他们告别。
叶新说:“杨先生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来家里坐坐吧。你帮了这麽多忙,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
我看看他身边的锺翛,心里虽然不太情愿,但我是一个成熟有原则有责任感的好男人(←_←),何况对於一个病号情敌,还是我的亲弟弟,我再怎麽狠也不可能对他下手。
不禁对渺茫的前途一阵哀叹,就像国内的广告商一样,只能靠自己的创意夺人眼球,完全不可以打击竞争对手,这日子不用过了。
我和他们挥手告别。车子绝尘而去,等它拐了个弯消失不见,我才去停车场取车,又给莫臻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
啧,现在的小孩子,遇到点事就鸵鸟一样逃避。
我把手机丢到隔台上,油门一踩,向公司驶去。
果不其然,莫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邋遢的胡茬都冒出好几层,西装外套随随便便丢在办公椅靠背上,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像只不愿出壳的鸡仔,衬衫领子袖口被压的皱皱巴巴,头发油腻腻的一股怪味。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眼睛通红,看人都是一股凶光。
我捏住鼻子挥散纠结成一团被关几天无处可去的空气,幻想自己正带著防毒面具通过毒气区,打开窗子,让屋内空气投入屋外同胞的怀抱。
我揪住他的後衣领把他从沙发上拎起来,又被那股味道熏了一个跟头,我指指他办公室内自带的盥洗室:“起来洗洗。”
他很顺从、很听话──问题是太听话了,又把自己关在盥洗室里半天没出来,联想到他的状态,我心里一慌,上前敲了敲门却没人应声,我更慌了,别是把自己泡在水里憋死了,於是一脚踹开大门,当事人像被追魂夺命询问二十年前大明湖畔往事的路人甲一样无辜,那小表情简直和苏越如出一辙,从洗手池里抬出被水淋得湿漉漉的脑袋,狮子狗似的晃晃,水珠飞溅的到处都是。
我举手做投降装:“您老继续,但请注意生命财产安全。”
他扯过毛巾毫不怜惜地蹂躏著自己的头发。我叹口气,实在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抢过毛巾,把他按在沙发上坐稳,仔细替他擦了起来。
一时间没人说话,空气渐渐变得清新,我停下擦他头发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脑袋:“清醒了?清醒了就回答问题。”
他重重闭眼:“与你无关。”
“你以为我想管?”我冷笑,“苏越现在在医院趴著呢,你不应该给我这做家长的一个解释?”
他没睁眼,我扳过他的下巴,原本英俊到精致的脸如今面色黯淡,眼窝深陷,黑眼圈和眼袋难舍难分,肌肤都粗糙了很多,哪有半点儿商界宠儿的模样,忍不住心肠恶毒地狠狠嘲笑他:“真是没用的家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找人干你都不会有人情愿。”
他一掌挥开我的手,目光沈沈如有实质:“你真讨厌。”
“谢谢夸奖,”我凑过去和他鼻尖对鼻尖,眯起眼睛,“但是我更惹人讨厌的是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打算。”
他缓缓移开视线。
我拉开距离,居高临下看著他颓废的造型:“想明白了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当然,希望你想明白的用时不要很长,我向来没什麽耐心。”
说完就要走出去,却听到身後一声闷哼,我心脏一紧,忽然想起好像苏越说了莫臻伤的比他还重,我著重著苏越就把这茬忘在了脑後。
“喂,你没事吧?”我拍拍他的脸。
他好像呼吸很费力,我著急了,一把抓住他拖进电梯然後又拖进我的车子。我一路上不停地瞥著後视镜生怕他晕过去,嘴里絮絮叨叨:“马上到医院了,你可别晕啊。”
他俯卧在後车座,逞强道:“我没事。”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话,各种闯红灯超速,心情相当恶劣,把这些帐都算在了他头上:“没事最好,你要是死了这些罚单我找谁要去。”
我这一天来来去去三次进出医院,值班的医生都认识我了,见我又拖个病号进来,不由低声问我:“你是这的托儿?新来的吧,都没见过你──”
我没工夫和他讨论增加客流量的问题,指著莫臻,揪住医生衣领,在正厅咆哮:“赶紧给我抢救他,要是死了我天天爬你家窗户!”
那医生被我吓得战战兢兢,连忙叫来推床把莫臻送进抢救室。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我和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
距离把莫臻送进抢救室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医生出来无视我满脸苦逼,留下一句“没事了”然後潇洒至极地飘然而去留下让人无限遐想的背影。
我对著手里的检查单嘴角抽搐频率直线上升,心中数以万计只草泥马呼啸而过──苏越你也太狠了!莫臻可是你老婆,你差点把他打残废,以後谁养你,可见你还真是深得我真传且融会贯通能够举一反三了。
当然我是不崇尚暴力的,就算是莫臻的错(基本不可能),自家儿子把人家伤成那样我这做家长的也挂不住脸,把检查单狠狠摔在欠揍无比的苏越脸上,恶狠狠地:“你自己看著办!”
然後一步三晃地走出医院。
头疼得厉害,眼前一切都是重影,我把身子靠在驾驶座椅背上,抬手使劲按压著太阳穴,浑身疲乏。这种时候我是不会疲劳驾驶的,於是心安理得地按下了锺翛的号码。估计锺翛要恨死我了,打扰他和叶新的亲密时间,换成我的话管你是谁天王老子老子也一律杀无赦。
但锺翛是善良可爱的好孩纸,素质更是比我高了不知多少个层次,很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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