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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文]最终流放by河汉(全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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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他和班长;陪着他针锋相对的……他瞅着纪策似笑非笑的脸……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如果纪策这次回不来……他总是无法克制自己这样想,可是他完全预测不到这个假设的推论,每一次焦虑过后,他只能更坦白地承认,他在为那个人渣担心。
这狗│日的莫名其妙的进化,究竟是怎么进化出了牵挂。
梁上君很无奈。
梁上君很无赖。
他扔下啤酒罐,径直走到纪策跟前,无视对方的询问,俯下身正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活着回来。”
纪策被他说得怔忡,随即笑起来,眼梢微微挑起,他一手勾住梁上君的肩颈,看似平常的亲昵,偏又带了点诱惑,他说:“我……”
梁上君不管他是要说什么,自顾自地吻上去。
略微苦涩的酒味缭绕在湿润的唇舌间,酒精让人的神智趋于混乱。他听得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也听得见心脏里的血液用力撞击胸膛的声音。扯开那一层迷彩T恤,指腹下的皮肤光滑而温暖……
也不是完全光滑的。梁上君触碰到一个细小的创口,横着的一条凸起的线,纵向的四针缝合。往左三公分,也有,再往上,靠近心脏的位置,也有……他轻轻地刷过这些伤,重重地咬住纪策的下唇。
纪策本能地避让一下,结果被梁上君连人带椅子掀翻在他身后的单人床上。
“我操!”他终于还是由不得梁上君任意妄为,一个翻身把梁上君从身上摔下去,两人重量的冲击将那张单人床压得吱嘎作响。
梁上君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纪策剥去了上衣,他懵了一下,无奈笑道:“不是吧你?”
纪策狡猾一笑:“我明天就走了,是你说要给我践行的。”然后他吻上梁上君的耳后根,喃喃道:“我的伤口有什么好玩的?”
梁上君被他折腾得有些麻痒,微微侧头避让那些随着话语而出的热气,回答:“我在数你死里逃生的次数,计算有多少概率……嗯……”梁上君的话被打断,他无语地瞥了纪策一眼。
纪策似乎对他的耳垂玩上了瘾,在他的敏感点附近几番撩拨。梁上君的耳朵很快变得通红,他自暴自弃地攀住纪策赤│裸的肩背,叹了口气:“……算了。”
何必呢,梁上君想,何必庸人自扰,人生得意须尽欢不是么。
【尺度是神,此处删减。未删节版请见“作者有话要说”里的链接。】
第二天清晨梁上君一脸疲惫地回到207,陈金辉问他怎么了,他回答昨晚上跟纪策喝高了睡他那了,没睡好。
善良的陈金辉立刻给他泡了杯茶提神醒脑。
梁上君喝了点茶,想了会儿事情,越想越气,气得手抖头疼,跟着往自己床上一趴就不动了,他跟陈金辉说:“小陈,帮我个忙,叫七连那群小子今天去靶场练靶,他们问起来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成。”陈金辉看他宿醉成那样,立即应承下来,叫他好好休息。
其实梁上君不累,他纯粹是气的。
他气纪策明显是早有预谋,也气他自己昨晚上没找着机会报复,更气今天那人渣就要走,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报复。
正在纠结,他听见房门开了,以为是陈金辉去而复返,他也没在意,戴上耳机假装闭目养神。
来人走到他床前,调侃道:“我来找你道别,你好歹说声再见吧。”
梁上君猛地睁眼,想了想还是采取了不理会政策,坚决面朝床单背朝天。
那人也不恼,淡淡道:“呆贼,等我回来你再报复也不迟。”
梁上君坐起身,把耳机拿下来说:“好,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纪策看着他,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无限怅惘的样子。
梁上君翻了个白眼,立刻就戳穿他:“怎么?要走就走,纪策你不适合玩儿煽情。”
纪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呆贼,我要是真回不来,你就改嫁吧。”
“改你妹的嫁!”梁上君怒极反笑,“你什么时候化身情圣了?我告诉你纪策,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昨天扛了枪你就得瑟了是吧……”(注:暗指鬼子扛枪,不懂?百度去。)
纪策呵呵笑出来:“行了,嚷嚷什么,我这不是逗你玩儿么。我跟你说,我真不知道那是带凸点的。”
纪策被“排山倒海”击中,造成伤害125点。
纪策被“排山倒海?改”击中,造成伤害225点。
纪策被“真?排山倒海?改”击中,造成伤害325点。
两人闹得差不多了,纪策看了看时间,说:“还有五分钟。”
还有五分钟,这个人渣就要离开伽蓝,去做那个必须完成的任务。梁上君有点愣神。
纪策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随手拿起了梁上君的耳机,放在耳朵边上听。
梁上君顿了一下,伸手想去把耳机捞回来,手伸了一半他又收了回去,忽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纪策随意地听着,他觉得这旋律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似乎是那天晚上梁上君在鱼海子哼的调调,那么现在耳机里的是原唱?
不对……那是一段清唱,歌声很粗糙,而且耳机里的声线他很熟悉,再仔细听……他终于确定,这他妈不是什么原唱,这就是梁上君唱的……可是声音跟现在又有些微的不同,听着比现在稚嫩一些。
纪策瞥了眼MP5上显示的歌名,一时无语——
呆贼的诅咒…200X年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戳我:
Note:留言请留在晋江这里,河汉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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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我以呆贼的名义诅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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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碎语:
即日起我人在拉萨,17号回来。由于有一点存稿,所以会有零星更新。
各种留言和事情,我回来再处理,敬请谅解。欢迎催稿,反正我看不到。^_^
第四十三章
200X年中秋,很多小战士们说想家了。
梁上君抖着腿说:“切,有什么好想的。”
丛风看了看他,凉凉道:“你当然不想,你上个星期聚众打架弄倒了那么多树,军区一直在考虑把你直接踢回家。”
梁上君张嘴要反驳,被丛风一脚踹到前面:“走吧,我们搞一个小联欢。”
新疆的月亮特别清澈纯净,那天晚上也特别地亮,亮得可以数得见训练场上的蚂蚁。周围的杨树摇晃着叶片,哗啦啦地像风铃。有几株小杨树歪斜在路边,很多幼嫩的枝干被折断,月光照在他们身上,显得有点凄凉。路过它们的时候,丛风责备地看了梁上君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梁上君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走过去扶起一株小杨树,用脚踢了踢下面干巴巴的土,想要稍微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
丛风扑哧一声笑出来,把他揪过来说:“得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别再给我惹事就行了,听见没有?”
梁上君不服气道:“是三排的人先动的手!你们怎么就折腾我一个人!”
丛风一巴掌呼上他脑袋:“你还好意思说!因为你前科太多,上头就喜欢逮惯犯!”
梁上君无语。他军事训练成绩很好,可就是生活作风上老是给人抓把柄,他也很郁闷,其实这次他真没想惹事,只是有时候容易憋不住火。
丛风见他有点失落,拍拍他的肩道:“没事的,这事我能摆平,你就专心训练吧,明天跟三排的格斗合训,你给我争点光,否则……”
否则也不会怎么样。梁上君知道,最多就是罚跑越野五公里。
那天他们吃到了丛风自己做的月饼,说不上来好吃不好吃,总之他们十几个人把那些奇形怪状的月饼吃了个精光。
有个小兵问丛风:“班长,我听人说你要调走提干了,是不是真的?”
正吃得不亦乐乎的梁上君突然给噎了下,他拿起水壶喝了点水,留心听着那边的回答。
丛风神情不变,不甚在意地反问:“我能调哪儿去?你们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我哪有机会提干?”
那小兵说:“不是啊,我那天听见营长跟指导员说的。”
丛风过去蹬了那个小兵一脚:“这事儿还没影呢,别乱说。”他绕着这群兵蛋子走了一圈,狞笑着说:“怎么,这么想撵我走?告诉你们,我在这里一天,你们就乖乖地被剥削一天。等把你们的皮都给剥下来几层,我才差不多能提干!”
有个兵插嘴说:“班长,你没有剥削我们……”
丛风“哟呵”一声,乐道:“那敢情好,终于有人理解我的苦心了?”
那个小兵接着说:“你那是赤│裸裸的凌│辱啊凌│辱。”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脑子里回想着一幕幕不堪回首的画面。
丛风假装咳嗽一声,岔开话题说:“今晚月亮不错,我们唱唱歌吧。”
大家说好啊好啊,有人拿了支录音笔出来,说“咱们录下来吧,以后听着多嘹亮。”
丛风说这提议好,唱得最好的明天少做一百个俯卧撑,最烂的没肉吃。于是大家立马抖擞精神,踊跃参与。
他们一个两个和在一起唱,跑调的有,忘词的有,串歌的有,乱七八糟鬼哭狼嚎。
梁上君也去凑热闹,他说你们唱得那都是啥!我来一首流行歌曲,抒发一下咱们年轻人的热血豪情!
大家说:“切~”
梁上君跳到土丘上,清了清嗓子:“呐,我唱了啊,准备好了啊。”
丛风看他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样子,无奈地笑。
当 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妥协
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别人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在我活的地方……
对 爱我的人别紧张
我的固执很善良
我的手越肮脏眼神越是发光
你不在乎我的过往
看到了我的翅膀
你说被火烧过才能出现凤凰
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
只怕自己投降……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地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注:《倔强》…五月天)
梁上君唱得很响,甚至有些声嘶力竭,他唱得不是特别好,可是他的声音很激扬。身后的杨树在风里哗哗作响,倒像是给他的伴奏。
一曲唱罢,他气运丹田,大声喊道:
“班长你听着!我以呆贼的名义诅咒你!我诅咒你永远不能被提干!永远都要被我们烦!”
梁上君的嗓子给吼得有点哑,但是很有气势。士兵们愣了一下,接着啪啪鼓起掌给他起哄,有人大笑说“呆贼你死定了!”有人大义凛然地拜倒在丛风跟前,侃侃道:“主公!今有逆贼欲阻挠主公得天下之大计,臣等愿为主公捉拿此逆贼,以除后患!”
丛风随意摆摆手:“此等宵小之辈,不足挂齿。”然后冲着土丘上意气风发的梁上君说:“呆贼!你他妈给我下来!闹够了没有!”
那是一个命令,却带着纵容的尾音。
这首《呆贼的诅咒…200X》到此结束,下面一首叫什么《白斩鸡之歌…200X》,这个播放列表里似乎都是梁上君以前战友的杰作。
纪策说:“你唱歌真不着调。”
梁上君笑。
纪策叹了口气:“我走了。”
梁上君说:“滚吧。”
跟纪策同行的四个一连的侦察兵私底下说:“看见没有,这就是咱们纪连的范儿,你看看人家出这种机密任务的状态,浑身都是煞气啊。”
“那当然,我们纪连是无敌的。”他们说。
耳机上还残留着那个人渣的体温,梁上君把它戴进耳朵里,听着白斩鸡忘我地唱着那首《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心里面满满的又空空的。
他想,所谓惦记就是这样了吧。
人前脚刚走,他就已经坐立不安。
很清晰很新鲜的感受。
班长是他最尊敬也最崇拜的人,可是他从没有这样惦记过班长。太年轻太莽撞的结果,最后只是剩下怀念。
而怀念永远都是不真实的。
他想,等他回来告诉他吧。
告诉他班长有一个感情很好的未婚妻,告诉他自己那时候还在纠结着入伍前的女朋友。
那时候的任性,其实什么也没有留下。
因为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番外2…他们的青春。【第二阶段结束,缓和一下。】
番外2
番外2 他们的青春
梁上君26岁了,纪策的一只脚也跨进了30的大门。我并不是说他们现在就不“青春”了,只是我想要说的是他们更加年轻的时候,去看看那些我们从现在的他们身上再也看不见的东西,比如轻狂,比如迷茫,比如哭泣。
Act 1
大学二年级下半学期应征入伍后,梁上君没有再回过学校,姑且算他是在20岁的时候毕业吧。纪策就牛逼多了,他比梁上君大三岁,比他早毕业10年。
顺便说一句,纪策的毕业证书是“树人小学”校长亲自颁发给他的。
纪策毕业以后,就一直待在训练营。
那个训练营没有多么奇特,其实就相当于国安部办的中学,只不过在学习基础文化课的同时要做体能训练,只不过是严格的军事化管理,只不过他们的校服是军装。
那时候王斌并没有强迫纪策去那样的学校,是纪策自己选择的,他说他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样成为英雄的,他说他想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死的。
在训练营里,一开始每天学习、训练、打架;后来每天训练、训练、打架;最后每天打架、打架、打架。他们那些学员的感情都是打架打出来的,所以很深厚。
这是个诡异的领域,好像年轻时谁给你的伤痛最多,谁就是你最交心的朋友。
Act 2
打了几年的架以后,王斌来找他说:“跟我去机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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