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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迷系列三之灰衣奴by彻夜流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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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不然怎么会被嫁到土番这么远的地方!我听说她是因为得罪了皇上,才被降罪的。”
捡菜的大妈挪了挪身体,道:“可怜喏,听说土番人红毛绿眼,个子有我们中原人二个这么大,还打老婆!”说完二大妈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则苦笑了一声,咱们要熬上几夜去伺候这个人,还在为这个人不知名的境遇叹息,谁又会来叹息咱们的命运。
内厨房里的人眼色可比杂院里的人好多了,我一到很快就被认出是杂院里李公公最欣赏的奴才,立刻得了许多另眼相看的待遇。午饭早就替我留着了,一碗大白米饭,上面盖了一些菜,我吃着吃着发现下面还藏着一根獐茶鸭腿,将它纠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果然肉味纯正,香气四溢,想了想到底舍不得吃,找了一张油纸将它包了起来。
王府里的人几乎都忙得人仰马翻,不停地看人跑进跑出,严管家上午已经让二三个人掌嘴,三四个人庭杖,他老人家是忙得个不亦乐乎,何况下面的奴才?
但凡在王府之内呆了超过十年的,都知道这位郡主是出了名的挑剔,手段狠辣,就越发不敢怠慢。我横竖新来,一时半会除了打一些杂,也插手不了多少事,他们也不敢让我插手。晚饭过后,我向李公公告假,去看立哥。
盘口镇虽是关外小镇,却是大漠里最靠近中原的城镇,五湖四海的人很多。镇上一入黄昏,便有许多个杂耍,小吃摊摆了出来,没有马贼的夜晚,倒也是热闹繁华之极。
我往一馄饨摊旁一坐,嚷了一声,道:“老板,来碗热汤馄饨!”
娘亲说馄饨要做得好吃,只有一个秘诀菜少肉多。老板一声来喽,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就端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筷子尝了一个,过去总不知道自己碗里的馄饨跟娘亲的是不一样的,后来才知道娘亲碗里的馄饨就像这老板的馄饨,闻不到一点肉味,馅很柴很柴。
咽下最后一口馄饨,我放了一个铜板在老板的桌上。还没站起来,就听到立哥那大花腔开嚷了:马贼来啦~~~
哄,一声响,镇民们手脚麻俐地拎起钱袋,把车靠墙一推,然后撤腿就跑。我悠闲地将坐在那里,将那碗汤喝干净,却没等到立哥那声:乡亲们,回来~~~。
不由皱了一下眉,心中暗想果然是马贼么,却看见一队黑衣马队驰入城内。我连忙起身,站入墙角暗处。
黑衣马队进城之后,却立在街心纹丝不动,只听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冷笑道:“是谁说我是马贼来着的?”
我心里格蹬了一下,竟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
15
只见黑衣马队群中有一个女子,头戴凤羽冠,脸上罩着薄薄的黑纱,身穿鱼鳞飞凤薄甲,手持鲨鱼薄皮剑,不是安宁又会是哪一个。我看到那柄鲨鱼薄皮剑,不仅有一些怅然。
两个黑衣人将立哥往她面前一丢,立哥挣扎着站起来,扶好自己的破毡帽,恼羞成怒地道:“尔等是何人?竟敢来盘口府撒野?”
立哥当年做角儿的时候脾气上去了,后面不做角儿了,脾气却一直未能下来,而且说话的腔调一直是花腔,当真了戏如人生。
我不禁有一些暗暗着急,别的人倒也罢了,在安宁的面前嚣张,只怕唯有死路一条。她当年在王府里当郡主的时候,尚且草菅人命,更何况在这漠北塞外中。
“放肆,你知道这是谁?这是安宁郡主!”
立哥倒是愣了一下,他原本是金陵戏子,自然知道安宁的名声,立时乖巧的收声,我松了口气。
安宁轻描淡写地道:“我看你眼神也不好,打明儿起这活另请一个眼神好一点儿的来做吧!”
立哥的脸色一变,他自从倒了嗓子,被戏班子撵了出来,早已把这立方柱当成了戏台,每次马贼一声喊都喊得有滋有味,全当登场。
我知道安宁这话一出口,立哥分急不可,还没想到应对之策,立哥已经跳了起来,道:“郡主,我眼神不好,但马贼还是看得到的。您是郡主,放着凤鸾玉桥不做,穿成这样,那也不能全怪我认错不是?”
安宁原本已经策马打算前行,她一贯独断专行,全然没想到还有人反驳她的不是,哼了一声道:“怎么,还是我错了?”
立哥呢喃了几声,终于小声道:“连皇上与王爷都不敢说郡主错了,小的岂敢说郡主的错。”
我心里一阵苦涩,暗暗叫糟。当年皇上将她指派给西番王子,等于是发配冲军,当爹的王爷连声情都不敢求,这不是大触安宁的痛脚。
果然,安宁轻笑了一声,我立时起了鸡皮疙瘩。安宁的性子越是凶神恶煞,生机反而越大,她越是笑得轻描淡写,下手就越是狠。我胳膊一动,我都来不及细想,手一翻就把掌中的筷子射了出去。
只听当一声,安宁的剑撞上一块玉佩,没想到有大侠先行一步,只听有人笑道:“安宁的脾气也还是这么大啊!”
迎面来了二匹马,马上坐的正是白袍的十六王爷,与红袍的咱家王爷,他的袍子下面的玉穗空空的,显然掷玉佩的大侠就是他了。安宁见了他们,也顾不得立哥了,立刻拍马而上,翻身下马投入她哥哥的怀里,呜咽道:“想死你们两个了,还以为今生都见不着了。”
即俊美又潇洒的王爷拍了拍安宁,道:“你呀,还是个小孩子!”说完,那双棕色的眸子在周围扫来扫去。
大街上空空荡荡的,我虽然站得很隐蔽,但是王爷的眼睛岂是常人可比,还是将我扫出来了。
“你,过来!”他的声音有一种淡淡的沙哑。
我立刻一溜小跑到了王爷跟前,谄媚地道:“王爷有什么要奴才效力的吗!”
王爷见了我的脸之后,脸色很有一点不好,我忽略了。
王爷听到我之句话之后,眼神也有一点不好,我急略了。
“你是王府的奴才!”
“奴才非常幸运的是王府的奴才!”
安宁轻哼了一声,对旁边的十六王爷说:“这奴才好谄媚!”
十六王爷的修养好,淡淡一笑,大冷天里在掌心中轻轻敲了敲他暂时用不上的扇子。
王爷继续冷声问:“哪一处的?”
“内厨房的,王爷。”
隔了半晌,王爷才道:“去将西番来的将士们带府上去安置好,回头上我这里来!”
我连声称是,称着王爷郡主们转身,我朝软瘫在地上的立哥挤了挤眼,将怀里的油纸包放地上,包管他见了烦恼全消。
替王爷办事,再苦再累那也是让人全身暖洋洋的,等我将十六名西番侍卫都带去给李公公,吩咐他小心安置之后,就急匆匆地去书房找王爷。
王爷在纱窗灯下托着腮,把玩着手里的东西,过去人人都说皇朝第一美男是当了皇上的十七王爷。可是在我看来,那是他们都没见过动着的王爷们,动着的王爷当中,没人能比得上十五王爷的味道,像外船带来的那种红褐色的糖,甜,细品又一种淡淡的苦味,却不令人恼,而是回味无穷。
王爷那只修长的手将灯调亮了,把一样东西放我眼前,轻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低头才看见王爷在一直把玩的东西,那可不是馄饨摊上李老板的废柴筷子嘛!
16
“王爷的奴才!”我大声道。
“是吗?”王爷点了点桌面上的筷子,问:“那你老实回答我这是什么?”
“一根筷子,王爷!”
“再说一遍?”
“一根旧筷子,王爷!”
“哼!”王爷的脸色看起来有一点铁青,难道他对我的答案不满意,我只好再修饰了一下,道:“一根来历不明的旧筷子,王爷!”
王爷笑了,真好,他不笑的时候,就像我欠了他五斗米,一笑就仿佛跟我说,那五斗米不要我还了,所以我爱他笑。
王爷笑着从牙逢里挤着说道:“那么这根来历不明的筷子怎么会到了安宁郡主的发髻上?”
我暗暗叫苦,失去了内力,原来连准头都差那么远,怪不得我四处找不着那根筷子。我只好硬着头皮迟疑地道:“安宁郡主……头插筷子,王爷,这西番人的打扮倒也挺稀罕的。”
王爷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我咽了一下唾沫,又道:“王爷,要不我给安宁郡主另买一打上好的筷子插头上?”
王爷突然一拍桌子,咬牙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从亦仁那里是不是?”
我愣然道:“回王爷,奴才自己卖身来的!艺人?奴才没干过,戏班子嫌奴才长得不够俊,不过奴才的戏倒是唱得不错……”
王爷已经没有耐心再听我胡扯,一把扣住我的脉门,将我整个手折在背后,我的腹部撞上了书案,几乎能听到背后自己手骨快折断的声音,疼得我浑身冒汗。只是他挨得如此之近,我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冒出我连忙道:“十六王爷,奴才高兴着呢,没有悲伤!”
“哦?”十六王爷敲了敲手中仍然暂时用不上的扇子笑问:“那你又为何而落泪?”
我弯腰道:“回王爷的话,刚才十五王爷赏了奴才十两银子,奴才这是喜极而泣。”
十六王爷回转头看了我一眼,道:“我还以为你是想家里的人了呢,原来是为了赏银……”
他把家人这个字眼咬得重重的,让我的心头莫名的一阵狂跳,但嘴里却不得不说:“家人奴才自然也是想的,只是王爷的恩情奴才更是时时刻刻放在心里。”
十六王爷看着我,我实在没什么勇气去看他的眼神,只听他笑道:“顾九,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有趣,跟唱戏似的?”
我听到顾九这个名字出口,心中又是一阵狂跳,没想到他都去打听了我的来历。在我的印象里,十六王爷是那种羞涩内向,与人为善的王爷,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难缠了起来?
“奴才爱唱戏……”
十六王爷却打断了我的话,淡淡地道:“你知道你说话跟戏词有什么共通之处?”
我干笑了一声,道:“都让王爷您听着高兴?”
十六王爷似乎有一些哑然地看着我,隔了半会儿,才叹气道:“是夸张!”
“是,是,奴才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人,坚决改掉浮夸的毛病!”
十六王爷又看了我半晌,我被他老人家看了一身汗又一身汗,只听他淡淡笑道:“顾九……明儿我给你一个惊喜,如何?”
我暗暗苦笑,从来亦家人给我的都是惊吓,倒没曾想过他们还能给我什么惊喜,但脸上却已露出惊喜之色,道:“王爷您要打赏我?”
十六爷轻轻笑道:“正是,爷我要打赏你!”他说完就摇着至少三五个月内还用不上的扇子走了。
奴才贪赏,小人贪利,何况我即是奴才又是小人,连夜去严管家那里把十两银子领了,严管家过了一下手,丢给了我五两,门口碰上李公公,五两就成了几块碎银子。
但到底是一笔飞来横财,惹得我一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想着十六王爷的那个惊喜可到底是几块碎银子呢?
天一大亮,我就起来担水劈柴,立志当一个受了主子恩惠无处发泄报恩热情的奴才。午饭的时候,大厨给我留了一根鸡腿,我心里想着主子恩情未报,怎么也吃不下去,倒便宜了来领油米面的李短腿。
好不容易快挨到黄昏,李公公健步如飞地进来,满面喜色地跟我通报了我的惊喜,道:“九子,你家里人来看你了!”
来的热气。多少年过去了,心早就长了一层艰硬的壳,现在却发现它几乎是叫嚣着要冲破那层壳。不能希望,不该有希望。
我的脉门只要一搭,自然知道内力全无,王爷果然将我的手松开了,我则疼得趴在桌上,有一会直不起腰来。等我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吃吃地道:“王,王爷,好身手!”
王爷看了我一眼,一脸厌恶,又似有一点怜悯,抽过一本书,坐在椅中淡淡地道:“去严管家那里领十两银子,就说我赏的!”
“谢王爷,谢王爷!”我一脸惊喜。
隔了一会儿,看书的王爷抬起头来,见我还站在跟前,皱眉道:“还不滚出去!”
“王爷您还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
“快滚!”
“是,是!”
我按着王爷给我的指令,一路小跑出了书房,一直走到暗处,靠着墙闭着眼睛,微微地平复着自己的喘息,却忽然听人说:“你为什么而悲伤?”
我猛一睁开眼,只见十六王爷穿着件月牙色的锦袍站在眼前,他的衣服在同样月牙色的月光下,明晃得有一些刺眼。
17
我连忙道:“十六王爷,奴才高兴着呢,没有悲伤!”
“哦?”十六王爷敲了敲手中仍然暂时用不上的扇子笑问:“那你又为何而落泪?”
我弯腰道:“回王爷的话,刚才十五王爷赏了奴才十两银子,奴才这是喜极而泣。”
十六王爷回转头看了我一眼,道:“我还以为你是想家里的人了呢,原来是为了赏银……”
他把家人这个字眼咬得重重的,让我的心头莫名的一阵狂跳,但嘴里却不得不说:“家人奴才自然也是想的,只是王爷的恩情奴才更是时时刻刻放在心里。”
十六王爷看着我,我实在没什么勇气去看他的眼神,只听他笑道:“顾九,你知不知道你说话很有趣,跟唱戏似的?”
我听到顾九这个名字出口,心中又是一阵狂跳,没想到他都去打听了我的来历。在我的印象里,十六王爷是那种羞涩内向,与人为善的王爷,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难缠了起来?
“奴才爱唱戏……”
十六王爷却打断了我的话,淡淡地道:“你知道你说话跟戏词有什么共通之处?”
我干笑了一声,道:“都让王爷您听着高兴?”
十六王爷似乎有一些哑然地看着我,隔了半会儿,才叹气道:“是夸张!”
“是,是,奴才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人,坚决改掉浮夸的毛病!”
十六王爷又看了我半晌,我被他老人家看了一身汗又一身汗,只听他淡淡笑道:“顾九……明儿我给你一个惊喜,如何?”
我暗暗苦笑,从来亦家人给我的都是惊吓,倒没曾想过他们还能给我什么惊喜,但脸上却已露出惊喜之色,道:“王爷您要打赏我?”
十六爷轻轻笑道:“正是,爷我要打赏你!”他说完就摇着至少三五个月内还用不上的扇子走了。
奴才贪赏,小人贪利,何况我即是奴才又是小人,连夜去严管家那里把十两银子领了,严管家过了一下手,丢给了我五两,门口碰上李公公,五两就成了几块碎银子。
但到底是一笔飞来横财,惹得我一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想着十六王爷的那个惊喜可到底是几块碎银子呢?
天一大亮,我就起来担水劈柴,立志当一个受了主子恩惠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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