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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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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奇迹般的消失了,我还听到体内的骨骼在发出咔咔的声音,就像是碎裂的骨片拼合起来一样,等到他手上金光消失时,我发现我的身体竟恢复了原样。
我惊讶地坐了起来,摸了摸身体,伤口不疼了,骨头也长好了。
这是怎样的愈合能力?我看向始终冷着脸的帝曜,就像溺水中人,抱持最后一丝希望地抓住了他的臂膀,颤抖着声问道:“你……可有办法,让舒诀活过来?”
说完,我自嘲地笑了,生死有命,人是生是死都是在鬼王的生死簿上注定好的了,且不说帝曜能否复活舒诀,便是复活了,也是打乱了生死界的顺序,他又怎可能做呢。
我对此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帝曜一句简单的话,激起了我心中的波澜。
“可以。”
“你说……什么?”我愣愣地看着帝曜的脸,不敢相信。
“吾可复活他。”帝曜走向舒诀的身体,双手掐出一个法诀,念念有词,我怀揣着希望看着他灵动变化的手,真恨不得变成那双手,亲自将舒诀拉起来。
可是,微弱的希望只在我心中亮了一会,便灭了。
“此人已投胎,吾只能复活躯体,但那仅是一具空壳,无魂无自我意识。”帝曜收了手,凝视着我道。
我觉得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玩笑,今日我经历了喜经历了痛,也经历了不悲不喜。
舒诀转生了,对死亡的他来说,也许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对于视他为亲人的我来说,却是一个遗憾。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的通缉令解除了,我们可以回去帝都,过回我们的生活,不必再过这种苦日子了。可惜,他都听不见了。
“我请求你,可否让他下辈子,投到一个好世家。”
帝曜垂下了眼眸,拨开我攀在他胳膊上的手,冷冷地道:“鬼界之事,非吾能管。”
“什么意思?”我不敢接受这个事实,追问道。
他却没再回答我,给我留了个背影,便告辞离开了:“再会。”
我追了上去,但数里之内已无他身影,他就像一场风,过了便见不到了。
我失落地回去整理舒诀的仪容,既然事情无法逆转,只能收拾苦痛,怀着希望面向新生。
我衣柜里拿出了一件新衣,那是我在卖出百幅字画时,为了纪念这个数字,要求舒诀买的。虽然是新衣,但与我们以前穿的相比,成色布料都差了一截。
舒诀并未因此嫌弃它,反而认为这件衣裳太过珍贵,一般场合不宜穿出,就一直搁在衣柜里未曾穿过。
没想到这第一次穿,就要作为冥衣下葬了。
我小心地褪去舒诀染血的衣裳,正要折叠好一并下葬时,便见一张纸从那衣裳里掉了出来,我捡起一看,顿时泪流。
那是撤销我通缉的撤令。这张纸起了皱,也因染了血而变得肮脏不已。
我仿佛看到,舒诀高兴地撕下这张撤令,笑着朝城门跑去,等着将好消息告诉我,可惜,他奔向我的脚步,永远地停留在了那条大街上……
我将舒诀火葬了,带着那一张染血的撤令,带着他最喜欢吃的糕点,也带着我对他如亲人般的感情,结束了这一世。
我将舒诀葬在最安静的山上,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打扰,也不会再有人来人往。
我虽然被撤了通缉令,但我不打算回帝都了,这儿挺好,又安静,还能陪着舒诀。
我当然没因为一拳就泄了愤,在陈几将我摔下地的一刻,我暗中发誓今日辱我之人,我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我打听到这附近的有一修仙门派,虽然门派没什么名气,但贵在一团和气,环境清幽,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我将剩下的字画卖了,收拾东西暂时告别舒诀,便往那小门派赶去。
我以为进入门派修炼,一切都很顺利,没想到,竟然屡屡受挫。
门派之人十分热情地将我迎了进去,也很欢迎我的加入,但却丢给了我一个难题,他们称如果想要修仙,必得先测灵根,以免无灵根之人白白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修仙之上。
我想,我好歹也是从死里逃生出来的,那么多骨头碎裂都大难不死,应当是有些修仙的根底的,于是我含着笑容去测了灵根,却是垂头丧气地退了出来。
讽刺的是,我没有灵根,哪怕一丁点儿都没有。
勘测灵根的人,叹了数声,拍着我的肩头对我说,放弃吧。我并不适合修仙,若是强行修仙,只会适得其反。
放弃?我听着这讽刺的两个字,笑了。事到如今,我如何还能放弃,如果我放弃了,那我如何才能洗刷欺辱,如何才能让那嚣张的陈几在舒诀的坟头上磕头道歉!
我恳求那人给我一次机会,那人许是被我说动,给了我一本修炼的基础法门,说我若能参悟得出一点儿的门道,悟出一点的灵力,他们便收我入门。
我高兴地给他揖了一个大礼,带着那门入门心法回去了。
我自认为自己的悟性不差,师父教我的琴曲,不过半日便能学会,然而对着这本基础法门,我却久久不能攻下。我并非看不懂,而是看得懂,也能学得会,但就是身体在抗拒,一旦汲气,全身上下都像被锥子敲打一般,难以言喻地疼。
我一开始还能勉强撑过去,可随着我汲气越多,疼痛越是明显,最后我竟然痛得昏阙过去……
☆、 第九章·动心
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晕阙,从温暖的地方醒来。
睁开眼时,便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帝曜。
对于帝曜能够毫无阻碍往来各处的本事,我十分叹服,但现在可是我的房内,他这么突然闯入,未免有些失礼:“你都是这么随便闯入他人房中的么?”
帝曜对着我一字一顿地道:“人类,这口气不像你。”
不像我?我愣住了,他这话提醒了我,的确,按照我的性子,此刻我应当是反问他为何在此,而非咄咄逼人地质问了。
我不禁陷入沉思,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那温和的性子就变成了这样。似乎从舒诀死后,也似乎是从我被陈几所伤之后。
性子的逐渐改变,不知对我而言是好是坏,我不再温和待人,而是对人都竖起了一面冰冷的墙。
“人类,你变了。”
变,我怎么能不变。性子温和,脾气好,换来的是什么下场,如果我硬气一点,在被通缉之后,就去寻个修仙门派,学点了功夫护身,而不是在陌生的城里过着自以为安逸的生活。
“谁人都会变,不但是我。帝曜,”我直视着帝曜的脸,认真地道,“你可否帮我,我不求修炼成仙,但求有有些灵力保身,不至于被人欺辱。”
“你只有这个目的?人类,你说谎,”帝曜毫不留情地指出了我的心思,“你想报仇,多于保身。”
“是!”我激动地站起,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我确实想报仇,我想要那人跪在舒诀的坟头,给舒诀道歉!”
帝曜许久都没有说话,他拉过我的手,竖起两指在我身上比划,只见淡金色的光在我身上游走了一遍后,收回了帝曜的指尖。我见过这类似的手法,是在探我的灵根。
我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看着帝曜的唇,十分担心他接下来的话打碎我最后的希望。
可他没有,他收回手,问我:“你真想获得灵力?哪怕要经历旁人难忍的痛楚。”
这是他对我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我没有一丝犹豫,点头道:“无论何种痛苦,甘之如饴。”
帝曜点点头,冷声令道:“盘膝。”
我一愣,依言地回了床上,盘膝坐好,接着帝曜便跟着上了床,在我面前盘膝,他拉起我的双手,指尖在我胳膊上游走了很久,我感觉到他指尖带着暖意,走过之处就像封闭的穴道被打通一般,说不出的舒畅。
“阖目。”
我闭上了眼,放软身体,由他来帮助我。
约莫半个时辰后,帝曜收手下床,我感觉体内有股温热的热源,蒸得我热汗淋漓,于是问他:“你需要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不需,”帝曜侧首道,“吾明日再来找你。”说着,他便走了。
我看着他消失的身影,陷入沉思。
之后每一日,帝曜都会来找我,他将我带回来的基础法门那本书烧了,称我不可学习,我学那东西除了会加重苦痛外,毫无用处。我不得不信了他,每日由得他绑我疏通经脉,打通穴道。
可当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发现我毫无进展,连一丝灵力都没有,我不禁陷入了怀疑。
帝曜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在坑骗我?
这种怀疑在我心底越来越深,但我知道,问帝曜他是不会说的。于是,抱持着好奇之心,我开始想去探求帝曜这个人,想琢磨透他的想法,再猜测他的意图。
我没想到,我因此陷入了情爱的泥淖。
对一个与自己同性别的人动心是什么感觉?我说不上来,只是每当见到帝曜,心情都十分雀跃,只想与他多靠近一些,那些什么礼义伦常,什么世俗之礼,都被我抛开了。
我对帝曜的羁绊越来越深,我并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感觉,只是偶尔在我们身体意外相触时,我感觉到他呼吸略有一重,只是很快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如果是,我反而会好受一些。
帝曜不是人类,我感觉得到。我与他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所以我内心是矛盾的,既希望自己能与帝曜永生相伴,又希望能在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前,及时刹住脚。
而我更希望,这场感情是我的一厢情愿,这样我便不会坠入帝曜的深渊。
我开始想要逃离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一日帝曜到来,我直接杀入主题让他帮我疏通筋脉,练功完后,我急急忙忙地下了床,让他自便,自己却推门走了出去,拢紧汗湿的衣衫,盛着夏日的凉风出外散心。
只有尽可能的少接触,才能阻止我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我没想到,时隔两年,还能见到我熟悉的朋友,那只巨兽。
在空无一人的荒地上,巨兽趴伏在那里就像是等候我的老朋友,定定地凝视着我。
我惊喜地露出了很久未曾展露的笑容,三两步到了巨兽面前,深吸了几口气,才放开了胆子伸向巨兽的脑袋。我的手刚碰上巨兽,就缩了回来,生怕他是个泡影,一碰便碎。
然他没有消失,还亲昵地把巨尾伸来,把我圈着往他背上带,我刚坐稳,他便像以前那样,展翅而飞。
大地再次在我脚下,熟悉的场景展现眼前,但当年那种畅快淋漓的快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的思考。
山川河流,历经数百年,数千年,都可能会湮灭于历史之中,但哪怕消失,山水志还留有它们的痕迹,世代相传。而人呢?逝去后,记得他的只有身边人,一旦身边人的名字刻在坟墓上,历经数百年,那便再无人记得那逝去之人了。
那么舒诀呢,当我百年之后可还有人记得他,可还有人知道他命丧在一人渣手下。相较之下,灵力世家出身的人渣陈几却有可能活上百年,甚至上千年,这世间何其不公!
我心情一阵郁闷,趴在巨兽的背上喃喃自语,诉说自己的苦痛,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帝曜身上,那对帝曜的悖伦爱意,也不自禁地道出:“他究竟是什么,是神,是妖,还是魔?其实我真想同他在一起,可是先不论他是否对我有意,即便钟情于我,我们也是不可能的。”
“你怎知我们不可能?”
帝曜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惊得睁大了眼,循声四处打望,他的声音又再次传入我耳里。
“人类。”
我身躯一抖,这声音分明来自……我趴在巨兽的脑袋上看着他:“你……”
正震惊时,巨兽带着我下降到了地面,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只见金光从巨兽身上迸发,等到我从睁开眼时,只感觉到身体一暖,一人抱着我,与我双目对视。
“帝……曜?”我愣住了。
从认识巨兽与帝曜以来,我一直未曾将他们扯上关系。
帝曜形如冰山,不近他人,而巨兽相比而言,却显得平易近人许多。
我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帝曜,我曾对着巨兽说过帝曜的坏话,也曾对着巨兽说过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那都是基于巨兽不会说话的前提下,我才说出的。
结果,现在事实却告诉我,巨兽便是帝曜,巨兽实际上有人的形体,有人的思维,他能明白我说的话,知道我说的任何一件事。
老天爷在开什么玩笑。
我自嘲地一笑,恐怕现在帝曜就像看个傻子般看我。
“你想笑便笑吧。”我无力地对着帝曜道。
“笑什么?”他反而好奇地挑起了眉头问我。
“笑什么?我从未想过巨兽会是你,与你有关的事情都告知了巨兽,我……”
“明羽。”
“什么?”我被他突然冒出的名词打断了。
“吾之真身名。”
“真身?”我愣住了,“帝曜你究竟是什么?妖、魔还是……”
“吾是何人,重要?”帝曜跨前了一步,与我只隔了半拳。这距离太近了,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体温隔着衣衫传来。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差些就要蹦出了嗓子眼。我甚少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淡香。
“的确,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我始终并非同类人,你……嗯……”
我霎那睁大了眼。
突如其来的吻落下,帝曜特有的气息扑入鼻中,我感觉到他的怀抱在逐渐缩紧,抱着我的手滚烫无比。
我不敢相信,主动的会是他……
这个吻带着帝曜一贯的冰凉,但是却烫得我心都化了。
我慢慢地阖上了眼,环住他的腰,回应他的吻。
明明知道万劫不复,我还是入了他的劫……
☆、 第十章·分别
我感觉全身像被火烧一样,连血液都滚烫无比,接着,那股强烈的热意向我的四肢八脉游走,冲撞向体内的各个部位,闭塞的穴道一瞬间,就被猛力撞开,被打通了。
我很惊讶地感受着体内的变化,随着穴道的打通,体内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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