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再说-----生命会有艳阳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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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流着泪的眼睛望着我。

　　我端起酒杯正要喝酒，可酒杯刚到嘴边，就被她“乒”的一声敲落在了地上。

　　“怎么啦，这是？神秘兮兮的”我望着她那惊慌失措的脸，心里也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哦……我……我……想跟你开个玩笑”她难堪地笑了一下，手在不停地颤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像一个十分顽皮的孩子。

　　我又换了一只杯子，重新倒满了酒。刚刚举杯要喝，又被她一下子打落在了地板上。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死，可是你活着，我就不能很好地活，我真的想让你死，可我实在做不到”她哭的更伤心了，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进。

　　“酒里有毒！”我恍然大悟：“李彤……你”

　　“我真的受不了那种毒瘾发作时的那种痛苦……让我去死好不好？”

　　“不”我歇底斯里的望着她，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能好好地活下来，甚至跪在地上求她去医院。

　　好不容易才留下了她那一颗脆弱的生命。

　　“我始终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要这样？”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她说。

　　“不为什么，因为我爱你”

　　她哑然了，好像一下子被人割去了舌头。

　　其实说这时，我废了很大的勇气，虽然我对她是有那种感觉，可我不想娶那样的女人做老婆，况且我也舍不得舍弃王慧茹那样善良的女孩，还有她那能帮我一臂之力的父亲。

　　“我……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的表情在告诉我，她说这话也是于心不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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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对我有没有感觉……但我不想看着我最心爱的人一步步地被毒品催残的不成样子。”我只是想给她最好的鼓励。

　　“你觉得这样值吗？”她抹了抹眼角将要流出的泪水。

　　“其实爱情这东西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就是死我也要帮你把毒瘾戒了”我知道我已无话可说。

　　她又一次流泪了，是那样的伤心和无奈，还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的心里也是一直挺恨她的，真想扔下她不管，可我的理智和同情心始终在克制着我的那份憎恶的情感，使我不忍心去抛弃她，就像我一直不想抛弃我对文学的追求一样。

　　我战胜了我自己，并强迫自己去悉心地去照料她……

　　然而，在帮她戒毒时；却让我一次次地伤透了脑筋，就像她说的那样：“吸毒可以让人陶醉，它可以让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什么苦、什么痛，在那一颗都变得烟消云散了，所以，我不想戒，我想永远都生活在那样一种让人忘忧的环境里面”

　　可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受苦的样子，特别是在她毒瘾发作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又喊又叫，有时还疯狂地拽自己的头发。每每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受此折磨的时候，我都心情极其复杂地从床柜里取出被自己藏起来的毒品……

　　对于她我已经找不到好的办法只好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把她骗进了里面锁了起来。

　　每当我在锁上房门的那一刻，她都会苦苦地央求我，看着她痛苦流涕的样子，我总是温柔而耐心地劝她：“相信自己，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最难熬的还是在夜里，她常常都是烦躁不安，心慌失眠，面对她憔悴的样子，我都会价款认认真真地陪她聊天，我们谈天南海北，谈人文地理，谈喜剧小品，谈她所喜爱的歌……还有，我总是想方设法

　　让她把毒品能好好地戒下来。

　　“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毒品是有毒的吗？当你在偿到瞬间极度快感的同时，也付出了更加惨痛的代价”

　　“这……我都知道，可是我戒不掉”

　　“我不相信”

　　“是啊，那是因为你没有染上毒品这东西，可你有过饿极了的体会吗？”

　　“有过”

　　“假若在你的面前放着一碗爬满苍蝇的饭菜，你还想吃它们吗？”

　　“想……”

　　“可你知道那上面沾满了细菌吗？你知道细菌对人体也是有害的吗？”

　　“我都知道……这又怎么样？”

　　“我问你……那你为什么还想吃它？”

　　我已无话可说。

　　“是因为你已经饿极了，你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是吃完这顿饭就死”

　　“不，我还可以不去吃它，因为我不怕饿死”我鏗锵有力地。

　　“话虽这样说，可当你真的身临其境的时候，你也会很难受的，那种难受的滋味，简值比死还严重”

　　“毒品真得会有那么大的诱惑力，难道就真的戒不掉吗？我不信”我一下子恨透了毒品，想来个现身说法，以事实教导，来指引她：毒瘾是能够戒掉的。

　　于是，我开始接触毒品，初次吸入的时候我被呛的两眼流泪，浑身感到恶心、呕吐和那种不适应感。

　　“天哪，现代人都怎么了，这么难以吸入的东西，怎么能够使人上瘾呢？哪些吸毒的人是不是都是耗子”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闫朝，你不可以这样的，这样会毁掉你的一生”她看到我也要吸毒的样子，抓着我的胳膊苦苦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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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你也知道这些，可你为什么不去戒掉它”

　　“我想戒，可是我做不到”

　　“李彤，如果你不把它戒掉，我就永远跪在这儿不起来”我真的想用真情来感化她，激活她那已经麻木的神经。

　　“别这样行吗？真的不值得，我曾对你说过，让我戒毒，还不如让我去死”

　　“那我就永远为你跪着”

　　时间磨熬了二个小时，我依然还傻傻地跪着。

　　也许女孩子天生就有一副菩萨心肠，对于我的一片诚心，她真的有些耐不住了。

　　“我……我戒，可以吗？”她终于也能说出这样的话，的确是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傻子”

　　“李彤，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我们以后会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至少要做得让我将来想起你时不至于后悔我曾经爱过你”

　　从她说了这句话开始，往后的日子，她的的确确比以前变化了许多，她不在那样的疯狂，虽然脸上也时常挂着忧愁和烦恼，但却显得有点恢复了先前的青春活力。

　　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告的密，她被关进了戒毒所，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害怕。

　　我又重新回到了酒店，开始了正常的工作，并接替了李彤的位置当上了那里的财务主管。

　　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染上了毒品，从第一次吸毒到现在，在我的脑子里总是浮出毒品那种白色粉末的样子，总是不断地闪现那些忘我的诱惑。

　　毒品对于我以不像先前那样恶心，而是想从中寻求到一种满足感。

　　“我倒要看看毒品这东西对人到底有多大的诱惑”我的好奇心又来了。

　　然而不吸不知道，一吸忘不了，直至到为了追求那种异常的刺激，而不能控制我自己。

　　每当一停止吸食，就会身乏无力，呵欠不止，并出现大量地流涕、流泪，胃肠痉挛，生身颤抖，上吐下泻，四肢像有无数条蠕虫噬咬，并狠狠地钻到骨头里……但只要继续供给毒品，这种反应就立刻烟消云散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了毒品对于我的重要性了，它甚至超过了我的整个生命，我觉得我宁肯选择去死，也不愿受那种断药后的煎熬，因为那的确是常人难以想像的痛苦。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常常都会这样去想，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最后一次又是我吸毒的开始。

　　为了转移毒瘾发作时的痛苦，我在地上翻滚，甚至用钉子来钆伤自己。

　　我真的很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要尝试这东西，但是我没有力量使自己停止吸食和注射毒品，也没有力量去克服那种痛彻人心的痛苦。

　　但仅靠我微薄的工资是不能满足我毒瘾要求的，于是我开始一步步地滑向犯罪的道路……
第31章　我第一次当流氓
深夜，一片银灰色的薄云，渐渐地蒙在一弯残月上，直到把残月也吞噬了。

　　站在这所城市的最高处，俯身下望，那纵横交错的大街，象一条条五彩缤纷的彩带，变幻着扑朔迷离的色彩，我的心也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发生在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又十分清晰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出租车在繁华的闹市上不停地向前行驶，见时机已到，我们几个绑凶，相互使了一个眼神，一带上家伙，准备行动。

　　“快，把你身上的钱都统统地拿过来，不然老子捅死你”为首的杜光，猛然问从腰间抽出冰凉的匕首，放到了出租车司机的脖胫上。

　　“今……天客稀，你……就是捅死我……也没有钱”他的脸上一抹惊诧，心神不定地嗫嚅着，言词含混不清。

　　“没有！”杜光紧压了一下那寒光闪闪的匕首：“真没有，假没有，我看你真的不想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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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没有，就是没有，我还骗你不成”

　　“那好”杜光变得更凶了，他又指令我：“刘志强（我入道后为自己改的名字），搜！”

　　“杜哥，我看……没有也就算了吧”我战战兢兢地。

　　“算……算你妈屁，你还想不想在这儿混”

　　他一脸的尖酸刻薄，我一时语塞。

　　“杜哥，你看后面有巡警！”宛然有人惊呼。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听到这一声喝令，我们都像一只只受惊的兔子，急忙跳下车去，逃之夭夭。是啊，做贼心虚，老鼠怕猫，这是打早就有的事。

　　“抓住他们，他们是窃贼，快……快抓住他们”我们的背后传来了出租车司机那声音浑厚，而又气势凶凶的喊声。

　　“请举起手来，不然就打死你”警察顺势鸣枪警告，差些将我们生擒。

　　原以为这是万福，没想到我又遭到了杜淘训斥和责骂。

　　“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的行动会失败吗？”杜光怒气冲冲地对着我：“刘志强，我告诉你，你要么跟我们认认真真地干，要么立马走人”

　　“杜哥，我刚刚开始，实在下不了那样的手，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他喜形于色地咂咂嘴，样子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样好看：“原谅你可以，但我不想再看到下一次”

　　“行，我会控制我自己的”

　　“这还需要控制吗？”他突然改变了脸色：“干我们这一行的，请你把你的良心放到身后，因为我们的良心早就已经被狗吃了，什么仁义，什么道德，对我们来讲，这都是凶残和邪恶”

　　我低头无语。

　　大概从我开始走向犯罪的道路那一刻起，我的心每天都在发慌，每天都在我的心里总闷着一个事——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人性。它就像一粒粗糙的沙子，在不停地磨着我的心，那种滋味可真是太难受了，难受的让我整天吃不下饭去。

　　从此，我不敢用心去面对我心中的每一个朋友，包括杨诺，慧茹，还有被关在吸毒所里的李彤。

　　我害怕见她们，是因为我害怕看到一双双真诚的眼睛，会和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些时候，我真的想流泪，说出内心最深处的感受，可我——

　　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觉得让谁看了都会感到心虚。说句实在话，我真的不想干起这样的勾当，除了吃喝玩乐，每天所想的就怎样才能偷到东西，我怕真的有一天我会变得没了人样，但我又是无可奈何，因为毒品发作时，我身不由己地都会想到怎样才能够挣到钱，怎样才能买到那诱人的毒品，满足我那种致命的诱惑。

　　每每我觉得自己丧失人性时，我都会把一枚硬币抛到空中，心里默念：“上苍有灵，如果我做的对就是正面，如果我做的错，那就是反面，已经好几次了，那枚硬币都善解人意似地，是正面。

　　“刘志强，今天晚上杜哥吩咐过了，他让我们每人盯住一辆高级轿车，谁盯的档次高了，杜哥另有赏赐”我刚躺下，刘贵（我的绑凶，外号瘪三，比他年龄小的，我们都称他为三哥）走到我的床前急急地喊。

　　哎，人活在世上，做什么样的事都不易，虽然偷盗抢夺属于那种不光彩的不劳而获。

　　当我们几个在一家百货商城会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别人都有了可喜的成绩，而我却是一无所获，不，不是没有，而是我的内心常常充满了惆怅；而不能自拔。

　　“你究竟是来干什么吃的，做什么事都不行”杜光又开始对我训斥开了，他的两只眼睛凶狠地注视着我，目光中似乎延伸出一把大大的铁勾子，在向我戮来。

　　“杜哥，我……”我的心中不禁打了一个胆颤。

　　“你什么你，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还会安排你新的任务，走吧”

　　我们几个像苍蝇闻到臭味儿一样很快聚到了一起，经过一番密谋后，他们决定让携作案工具去撬车门。虽然我是那样的害怕，但我还是怯怯地答应了，我知道我已别无选择。

　　我们几个幽灵般地转来转去，一个目标一个目标大范围地“搜索”，有的不是那里的警戒人员看守较严，就是轿车很快被转移了目标，这让我们一个个都伤透了脑筋，缕缕不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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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在深夜两点多钟，我们几个在郊区的住宅楼下，发现了一辆豪华轿车。

　　我还没有靠近它时，心就已经碰碰跳了，虽说常干小偷小摸的勾当，但让我独自一人去做这样的事，心里也不免有些发慌。

　　“有我们几个给你防护着呢，快上……”虽然我们几个是那么熟悉，可我却听不清是谁在催我。

　　一阵手忙脚乱，汽车玻璃仍然无济于事。杜光看到我笨拙的样子，急忙走过来，“哗啦”一声砸碎了汽车的玻璃。

　　“天哪，我是不是惹恼了他，他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我的心在发抖。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