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再说-----生命会有艳阳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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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其实这也没什么，也怪我自己太鲁莽了，光顾走自己的路”我心里感到很内疚，觉得很对不住小姑娘。

　　“哎，我这个女儿也是很不懂事的”小姑娘的妈妈说完又朝我微笑了一下，便拉着她的女儿回到了院子里。

　　“珍珠未出水难显现其瑰丽，黄金不彩难显现其光泽。”镜子只能照出人的外貌，然而生活却可以窥察到一个内心深处最真挚的灵魂。

　　“人不是美丽才可爱，而是可爱才美丽。”《俄国伟大的文学家托尔斯泰语》

　　是啊，在心灵的储蓄罐里，忠诚和善良始终都是两个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人性情单纯、心底纯洁的展露，是我们生命内在品质折射的自然光泽。

　　为什么小姑娘的音容笑貌会在我的脑海里那样清晰——她穿着一身粗条灯芯绒衬衫和一件立领御寒风衣；乌油油的头发结成两个发鬏，缀着两个忽前忽后的蝴蝶结，显得那么耀眼；那如月牙似柳叶一样的细长眉毛下，长卷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睛，活泼俊秀，漂亮文静，象两池透明的秋水，在里面不知蕴藏着多少“青春”的活力；嘴角嵌着两个令人感觉着温柔美善的小笑涡，映衬着朱砂一般，薄薄的小嫩唇，如果再加上额眉中央“印堂｜穴”处，一个精心点画，恰到好处的小红点，可谓是妩媚动人，小巧玲珑，憨态可掬，若人喜爱。简值就像神话里小公主，来到了人间……

　　也许是因为她必竟是一个孩子吧……

　　就这样，我深思着，不知不觉地已来到了姥姥的门前。

　　我轻轻地推开了姥姥的家门，正在做针线活的姥姥看到了我，便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喜悦中带着惊奇：“咿，是娃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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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娘！”（我们这里的方言）激动的我也没有了太多的语言。

　　“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都快把姥娘给想死了”姥姥绽放着她那乐观的神情。

　　“姥娘，我也是”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阵高兴的涟漪，有些撒娇地说：“这迫不及待的心情呀，没待到过年关，就跑到您

　　的家里来了，姥娘，您不会介意吧？”

　　“啊会啊，姥娘连高兴还来不及呢”姥姥欣喜地笑了，又急忙招呼我进屋。

　　“大老远来到这儿，你一定很渴了吧？”姥姥又招呼我坐下：“先在这儿坐会，姥娘给你倒茶喝”

　　“姥娘，不用了，我真的不渴”我推辞着，我实在不想让她太操劳了。

　　“咋不呢，这又不是外人”说完，姥姥便蹒跚着脚步走开。

　　少顷，她又折过身来，颤颤地走到柜橱前，打开橱门，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来，

　　“哎，你看姥娘这记性，差点没忘了我专门留给你喝的茶叶”姥姥笑着又补充道：“这是你二舅从外地捎来的好茶叶”

　　“姥娘，用不着泡茶，喝点白开水就行”

　　“哪能呢，我知道你们在城里生活的人都喜欢喝茶的”姥姥说着，便朝内屋走去。

　　我仔细地打量着她的房间，这是一个非常简陋和清贫的房舍，没有什么舒适漂亮的桌椅床橙，没有那些符合现代人生活气息的锅碗盆灶，更谈不上那些高贵华丽的摆设。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陈陈旧旧的东西，点缀着一个并不明朗的房间，让人看上去有一种“古色古香，土花斑驳”的感觉，家徒四壁，没有

　　什么像样的家什。

　　然而，姥姥一生中所创造的财富并不比别人少。她一辈子省吃俭用，断齑画粥，日夜操劳，含辛茹苦。到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她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子女的幸福生活……

　　“快趁热喝吧，孩子”姥姥泡好了一杯酽茶端到了我的面前，嘱咐着。

　　“好的，姥娘，谢谢您”

　　“还谢什么”姥姥笑着，显得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端起茶杯，可在舌头刚接触茶水的那一瞬间，我一下子愣住了：“哇！是茶叶放得太多了，惹得让人难以下咽”

　　我皱紧了眉头。

　　“喝呀，怎么不喝呀？舍不得是吧，没关系，姥娘茶叶还多着呢”姥姥在一边催促着。

　　“可军么苦，你让我怎么喝呀”我差不多脱口而出，然而，一看到姥姥那潢含亲切的目光，我便狠狠地咬紧牙，憋住气，一饮而进。

　　这一切姥姥似乎感到很欣慰，她走到橱子旁，拿出了几袋点心给我吃，我发现那点心已经已经长了好多霉刺：“孩子，先吃点点心来填填肚子吧，这也是你舅舅从外地逍来的，姥娘我舍不得吃，再说啦我这都这反年纪了，吃这东西有啥用啊，留给小孩子吃，也好长身体”

　　“其实……其实……姥……”我哑口无语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姥姥又准备重新泡茶给我喝。

　　虽然喝酽茶比吃黄连还难爱，虽然吃霉变的食物，对身体的健康有百害而无一益。然而，在这样一全让人心颤的场面，难受和健康又算的了什么呢？

　　望着白发苍苍的姥姥，我只觉得眼角有和种好烫的东西在流……

　　“笃笃……”有人来了，我以为是姥爷，就急忙去迎接，没想到竟是我刚刚遇到过的小倩妈妈，她的手里提着个包。

　　我们感到彼此都很意外。

　　“哦，我来介绍，这位是我的外甥，是刚刚从城里来的”还没等我开口　，姥姥就指着我向小倩妈妈介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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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外甥呀，快、快到屋里坐”小倩妈妈又欢喜地招呼着我。

　　“这位是你兰姨，她人可好啦，待我就像她的亲生母亲一样”姥姥向我介绍着。一阵寒暄之后，小倩妈妈要走，我劝她再坐会，她却说“不行，家里挺忙的”随后她又打开她的包，包里是一块枣糕，是专门为我姥姥送来的，说是让我姥姥也尝尝鲜。些时我的心里也感到热乎乎的——是啊，这是多好的人啊，和她坐邻居也是我姥姥前世修来的福气。难道人们常说“好人最终是会得到好报的”就像我的姥姥这样。

　　“姥娘，这位兰姨是刚搬到这儿来的吧，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她”我带着疑惑又问姥姥。

　　“对，她是刚从外地搬到这儿来的，她们一家四口，丈夫是个司机，工作很辛苦，今年春节也没有回来过年。她还有一个儿子，可能与你也差不多吧，在外面跟着他爸爸，今年春节也没有回来，家里只乘下她和她的女儿，也是挺孤单的”姥姥意味深长，详细地给我解释着。

　　“哦……”我长叹了一口气。

　　乡村的夜是宁静的、柔软的亲热的，无数星星正发散着亮光，闪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丽的图案。

　　我坐在姥爷的床前，我默默地感受着。

　　“给娃再铺一个床吧，不然孩子睡不下”里屋传来了姥姥的声音。

　　“姥娘，就让我睡姥爷的床吧，反正我也住不了多久”我赶紧走过去，恳求地对姥姥和姥爷说。

　　“不行，他那地方，浑身泥巴汗臭脏兮兮的，你睡不下”姥姥反对地说，然后他又指令姥爷道：“去，把那床新棉被抱来给娃铺上”

　　面对此情此景，我知道任何话语在这极拙朴的姥姥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我只有谙谙无语……

　　昏黄的微光照在姥姥姥爷那如抹布一样的脸上，照着他们的得意，仿佛有一种复杂的味道散发出来，扑进了我的鼻孔。

　　为什么现在我不够坚强，也许就是因为从小让姥姥给宠坏了。

　　多少次午夜梦回，想到姥姥疼爱我的一幕幕。

　　我仿佛又感到一盏烛花在风中顽强地绽放。

　　在不知不觉中……

　　我红红的眼泪已流淌了一桌子。　
第7章　怨屈
次日清晨，当东方升起第一丝晨缕时，我便起床了，趿着鞋费力地拉开门——厨房内传来姥姥拉风韛（我们这里做饭时用的风箱的拉手）的声音，我知道勤劳的姥姥已经开始做饭了。

　　“朝儿，起这么早干什么，敢快回屋去，小心感冒了”姥姥关心地说，露出一副十分心疼样子。我猛然一惊，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姥姥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姥娘，用不着为我担心，我这年纪轻轻，身强力壮，是不会感冒的……起这么早，再者说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你也应该好好地来照顾一下你自己啊”望着姥姥那无限深情与敬慕的眼睛，我的心被深深地激荡着：“姥娘，我帮你来烧火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行，我自己行……你快回屋去吧，冼洗脸，梳梳头，待吃过早饭，你大舅让你跟他赶会去……今天是我们这儿的年会，人多又热闹……去，快去洗脸吧。”姥姥推辞着，抢先跑到风箱处，然后，她又欣慰地笑了。

　　热闹的集市上，人山人海，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们穿着各种各样的衣裳，掺和在的一块，你挤我、我挤你的，肩摩毂击，沸反盈天，喧嚣一片，杂乱聒耳。

　　一个个商贩们凌乱地排列着，叫卖声，喇叭声接连不断。

　　舅舅在一个鱼滩旁站定。

　　卖主一见来了顾客，忙面带笑容地打招呼说：“哟，这位大哥，买鱼吗？这鱼新鲜，冰冻的，绝对没变质”

　　“怎么个卖价？”舅舅指着一块冻鱼说。并仔细地看着它的质量，还不时地用手提几下，看样子是在估计它有多重。

　　“我们卖给别人的都是十二元一块，看你大老远跑到这儿，今天我破例一次”卖主媚笑着：“你看十元怎么样？”

　　“不行，太贵了！”舅舅摇摇头，眉头微微一皱：“七元怎么样？”

　　“什么！”卖主为之一颤：“七元，不行，七元我们还不够本呢”



　　“那不行就算了……我再到别的地方转转看”舅舅转身欲走。

　　“嗳”卖主提高了嗓门，又叫住舅舅：“八元……八元怎么样？”

　　“嗯……”舅舅犹豫着：“还能不能再便宜点”

　　“那……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我们就赚不到什么了”卖主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态，双手一摊：“我们做买卖也不容易，你最少也得让我们赚两个吧”

　　“七元五角，你看怎么样？”舅舅变得人些恳定了。

　　“你……你这人到底想不想买？”卖主有些气愤地。不只是卖主，连我也有些耐不住了。

　　“不行，就算了”舅舅又欲走。

　　“我认了，今天我赔钱卖给你”卖主顿时眉开眼笑，猛然一跺脚说。

　　“七元五角，我还是觉得有点贵”舅舅嘴里咕噜着。然后，又十分不情愿地，小心翼翼地从内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零碎的元、角、分。数着“一二三……哎，就这七元三角五分了，你……”

　　“算啦，算啦，你这人”卖主接过钱，收敛了笑容，有些不耐烦地说。

　　舅舅拿起了冻鱼块，悠悠地走开了……

　　“舅舅这人也真是的，让别人觉得也太没出息了”一直到回姥姥家的路上，我的心里还在琢磨着。

　　“喂，朝儿，你在沉思什么？舅有件事想给你说”舅舅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哦，舅，你有什么事？”我急忙将自行车刹住，停了下来。

　　舅舅十分歉然地望着我，他的手好像在内衣袋里掏着什么：“朝儿，舅舅今天也没有给你买什么东西，给你这一百元钱吧，到学校里买点学习用品什么的”

　　我愕然了：“舅，我……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怎么不要，快点，拿着”舅舅有些生气的样子。

　　“舅，我真的不需要钱，在学校里，我又不是住校生，用不着什么零花钱”我在强烈地推辞着。

　　“嫌少吗是？”舅舅故作阴沉地，强行将钱塞到了我的手里：“快点，拿着，不然舅舅又要生气了”

　　我无奈地将钱放好，虽然我是真的不想要舅舅的钱，但这份‘厚礼’却让我无法去拒绝，这个举动也让我难以去回避。

　　回想起刚才集市上的一幕，此时这个场面又使我不能不受感动。其实，舅舅也并不是一个没出息的人，至少对他的小外甥是这样……

　　日历撕掉了最后一张，在震耳欲聋，噼哩啪啦的鞭炮声中，又迎来了一个喜气洋洋，千家欢乐，万户团圆的日子。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之夜，在这里都有吃饺子的习俗。应小倩妈妈的邀请，我、姥姥、还有姥爷，都到小倩的家里去过，我们不图别的，图的是喜庆和热闹。

　　我们大家围坐在一起包饺子，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小倩妹妹，我来教你做花边水饺可以吗？”我笑着对小倩说。

　　“好啊”小倩高兴地拍起手来。　

　　我将面团揉成条，用刀分割成为大小一致有一定称量的坯子，又将坯子擀成皮，夹上馅，然后小心翼翼地捏着花边。小倩一步步地学着。

　　“怎么这样难学，哥哥……我不想学了行吗？”小倩勒掯着。

　　“傻孩子，慢慢学呀，不学怎么会”姥姥在一旁插话打趣着：“你知道吗？女孩子长大了是要嫁人的，如果不会做饭，将来到了婆家恳定是要挨骂的”

　　“嗯……我才不嫁人呢”小倩嘴一呶：“我愿意一辈子跟着妈妈”


（）
　　她这一席话把我们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哇！快要到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了”小倩看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开始怏求着“妈妈让哥哥陪我一起去看电视行吗？”

　　“你这孩子就知道玩”小倩妈妈说。

　　“反正我们人多也用不了，就让他们去吧”姥姥亲切地说。

　　“就是，走嘛，和我一起去吧，哥哥”小倩怏求着。

　　走进客房映入眼帘的是一架铁锈色的有色玻璃茶几和几张绣着孔雀图案的布艺沙发。一台２１英寸的大彩电放在一张水曲柳木的五角橱上，旁边摆放着一张橡木家具，家具又经过透明涂饰，木纹清晰可见，装饰效果很强，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每一个家具的上面几乎都摆设着两盆淡雅温和的盆景或放一些零碎的装饰品。房顶浅杏色的天花板奠定一种柔美的基调，再镶嵌一台表面光泽的紫铜色暖光调的吸顶灯，更让居室显得古典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