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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难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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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匕首挖不去他的心,如今却生生地撕裂在胸膛里,被他爱的人,被他自己。
他觉得他要崩溃,要找寻宣泄的出口,于是他发足狂奔,下意识地奔到石
牢,打开门,冲进去,把释然压在身下。
苑雪华满身酒气,眼神狂乱,粗暴地压住释然的身体,释然的心底升起一
股寒意,清瘦的身子微微颤抖。「你,你要做什么?」他想要挣脱,但是饥饿痛
楚夺走了他全部力气。
释然的挣扎,摩擦著苑雪华的身体,苑雪华忽然感到一种难耐地燥热,酒
劲发作欲念亦起。他冷笑著按住释然的双臂,一用力让那双手臂脱臼,暂时无法
移动。然后他撩起释然唯一那件用来遮蔽身体的衣服,掰开那修长苍白的腿。
释然忍著伤痛拼命地把腿从苑雪华的手中抽出,想要逃离,可是手脚上铁
链的桎梏让他无法再向前一步。跌在地上,脚腕又被苑雪华抓住,大力地分开向
两边,释然已经猜出接下来会是什么。他低声地哀求:「请不要这样,请放开我。」
苑雪华冷冷地笑著,绝情地说:「你不是很喜欢男人这样对你吗?你肮脏
淫荡的身子不是日日渴求爱抚吗?你很冷吧,做过之后就会热血沸腾的。」
「求你不要碰我,求求你……」释然的声音哀伤而绝望,现实与幻想原来
天差地别,当苑雪华粗暴地想要索取,释然却不想让他碰触自己肮脏的身体,这
样肮脏的自己会在苑雪华身上留下难以擦去的污点。
身体被啃咬,贯穿,微弱的抵抗最终被撕裂般的痛楚完全取代,释然都默
默地承受,他强忍著不再发出声音,他不想让别的人听到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的一
切。脱臼的手臂垂在身体两旁,脸贴著冰冷的地面,前胸在粗糙的石板上反覆摩
擦,擦破皮蹭出血,身后的人却更加疯狂。苑雪华粗暴的索取,没有丝毫温存和
理性,像受了伤发了疯的野兽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只有不断的伤害,伤害对方
的身体,伤害自己的心灵,才能达到片刻的麻木宣泄。
不知道过了多久,苑雪华的醉意才渐渐消退,人也清醒过来。他看看释然,
那伤痕累累的清瘦身体早已不堪蹂躏没了动静,只心口有一丝微热,证明他还活
著。那淡如水色的唇被咬破凝著血块,胸前大片擦伤,股间流淌著红白相间的液
体,惨不忍睹。
苑雪华一时失神,又仿佛在梦里并未醒来,惶惶然走出石牢。看见暗淡的
晨光照亮东方的天空,他才完全记起自己一夜的作为。绝不是报复后的快感,而
是深入骨髓的痛楚,受到伤害的是释然,应该只是释然,被强暴被蹂躏被那样恶
意的折磨,释然应该痛不欲生才对,为什么痛不欲生的却是他?难道他苑雪华仍
然爱著那个肮脏下贱的骗子,不论是谁伤害释然,哪怕是他自己,他的心都会痛?
痛到滴血,痛到窒息。关上铁门,再也不去看不去想,要忘记,就当今生从不认
识那个人。
释然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昏迷中感觉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洗
他身上的伤口,里里外外很仔细,动作也很轻。虽然没有敷药,但是清理过的伤
口总是比糊著血块的要舒服一些。手臂已经被接好,可惜仍旧没有力气撑起身体,
下体的疼痛混合著寒毒发作的痛楚包裹全身,不间断地令他窒息。蜷缩在地上,
被污水泪水血水浸过的破烂薄衣好像结了冰,僵硬地粘在身上,不能给予分毫温
暖反而吸噬著他身上仅存的热量。
受到那样的伤害已经是第四次了吧,他早该习惯了。第一次失手被擒,被
两头禽兽强暴殴打,跳到湖里洗一洗,在院子里躺两天,去镇上大吃一顿,悲伤
痛苦就忘记了。第二次心甘情愿,换到了药方,那个无常怪仙温柔体贴,虽然压
在他身上嘴里一直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但是没有暴力只有爱抚,而且事后处理
得很好,痛是正常的却不影响第二天的行动。第三次主动引诱,在那个紫衣人身
下娇喘承欢,再粗暴的蹂躏他都能够忍受,因为他和苑雪华都不能死,一具残破
肮脏的身体换两条性命,这笔买卖不错。第四次,他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苑雪华,
这就是恨吧,疯狂的报复和伤害。几乎超越了释然所能忍受的极限,他却必须学
会适应,剩下的日子可能会比想想中更难熬吧。
石牢的铁门又发出一阵声响,释然惊恐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是一张陌生苍
老的面孔,弯腰驼背,穿著苑府仆人的衣服。那人见释然醒著,用手比划了一下
托盘里的食物,「咿咿啊啊」地发出嘶哑的声音,却原来是个哑巴。他把托盘放
在地上,将碗端到释然嘴边,是剩菜根拌的焦糊米饭。哑仆拿起旁边一个水罐,
打开盖子冒出些热气,倒了些出来在冷饭碗里,用筷子和了和,搅成粥状,一口
口喂进释然嘴里。
释然勉强抬起头艰难地吞咽著,食物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儿,不知是因为
饭糊了还是菜馊了,要不就是水有问题,反正吃不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吃有
喝还有人喂已经是很难得了。
喂完了饭,哑仆又让释然把水罐里剩下的水全部喝掉,才转身离开。
可能是肚子里有了东西,胃暖暖的,单田里也生出一丝热气。释然赶紧抓
住这大好时机行功运气,引领热气游走全身,驱散寒毒。有那么一个时辰,他觉
得浑身上下温暖了许多,就好像身旁生起了炭火,他舒服地想要睡去,可是热气
却渐渐消散,最终遁于无形。冰冷的感觉迅速归来,寒毒又占了上风。释然又试
著几次运功,都再没有刚才温热的感觉,只是身体略微舒服而已。
第二天哑仆又来送饭,还是昨天那样的吃食,冷饭剩菜对了热水和成粥。
吃完了,丹田又生出一股热气,似乎比昨天持续的长久。连续几天都是这样,释
然已经确定饭菜里一定加了某种药物,但是看来这药物对他的身体并无害处,反
而压抑住寒毒,释然也不再去计较。
看著墙壁上的小孔光线明灭,日子一晃又过去了十几天。苑雪华再没来过,
释然又因为坚持练功抵抗寒毒,内伤基本痊愈,而且在药物的辅助下还精进不少。
又一日,管家苑忠突然来看释然,原来已是十月,苑家的商队又要南下采
办年货。商队照例要路过应府一带,释然已经两年多没有给家里写信了,苑忠问
他这次要不要写一封让商队顺便带过去。释然明白,苑家也不想让应家有了什么
疑心,最好相安无事到西山决斗。
于是释然铺开纸笔在石牢的地板上,跪坐著撑起身体,写了一封简短的家
信。缚住手腕的铁链随著释然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苑忠心中不忍,再看
完释然写的内容,他早已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一页信纸寥寥数语,除了对亲人的问候对家中的挂念,提到自己的只有一
句话短短的六个字:孩儿一切均好。
将信纸和写好的信封交给苑忠,释然微笑著道谢,那笑容就好像刚来苑家
时一样,皎洁明亮,看不见泪水与悲哀的阴影,却分明是哭泣,只是血泪早已干
涸。释然站起来,比刚来的时候长高了许多,脸庞却依然清秀苍白,身子也愈显
单薄。这么冷的天,只裹了一件衣服在身上,被铁链锁在不见光亮的石牢里,只
给他能维持生命的一点点食物,这样非人的日子,也能说「一切均好」?
苑忠叹了口气,不忍再看,匆匆忙忙转身离开。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千里之外,江南应家。
转眼之间秋残冬至又快到年关。大街小巷来往商贩,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应府上下也忙活著庆祝新春。
此时却有一人眉头不展,萧索寂寞地枯坐书房。这人正是应天笑,此时他
已年届五十,双鬓斑白,原本俊美儒雅的容貌染尽沧桑。他的手里拿著一封信,
普普通通的一张纸,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他却整整看了一下午。
当再次看到「孩儿一切均好」之时,应天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把
信纸攒成一团,不忍丢掉,却也不忍打开再读。
「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应天笑喃喃道,「爹知道你在苑家吃了很多
苦,你为什么不告诉爹?你还想瞒多久?」
还记得释然刚去苑家不久,给家里写的那封信。
「孩儿在苑家工作虽然辛苦,吃住饮食倒也习惯。孩儿不敢忘记父亲的教
诲和叮嘱,请您们无需挂念。」整整两页的内容只有这么短短两句提及自己的情
况,而且根本不是实情。
应家早就在苑家安插了眼线,知道苑家新创了一套剑谱也是很早以前的事
情。可惜那个眼线的地位低下,苑家又千方百计的提防,除了苑致臻和苑雪华,
恐怕再无旁人看过整套的剑谱。上次比武输了,把释然送到苑家,一方面是历练
他,顺便让他偷学会苑家的剑法。
没想到苑家的人真能狠下心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千方百计地折
磨释然,想把他赶回应家,造成应家自动毁约。密报的信上说,释然在进苑家的
第一天就挨了五十鞭家法,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地拖回一个荒废的院子,虽
然上了些药,但是没人照看。在床上躺了九天,第十天就被派去提水,整日未歇
一直工作到深夜,背上的衣衫尽被伤口绽出的血水染红。第十一天罚跪,未进饮
食。第十二天,因为苑家二少爷生病,苑老夫人大怒,责打释然二十鞭,关入石
牢三天,饮食医药一律不得入内。从石牢中出来以后,释然仍未获医治,在床上
昏迷两日,高烧六七日,又十日伤口勉强愈合。期间饮食每日一次,只冷粥咸菜
充数。
密报一月一次,虽然比释然的信晚写成,应天笑却先看到,因为释然的信
是苑家商队顺便带来路上耽搁一些时日。这就是「吃住饮食倒也习惯的」释然的
真实生活。应天笑怎能不怒?
今天又收到释然的第二封家信,比上次还简单。「孩儿一切均好」六个字
一笔带过。密报每个月都不间断,如今已经积攒了三叠,其中只要是释然在苑家
的日子都有著详细的纪录。
那次让逸然和安然去关外的时候顺便与释然小聚,释然画了剑谱走后不久,
竟有高手抢走剑谱,打伤逸然和安然。幸好那个高手意不在取人性命,只是出手
教训而已,逸然安然的伤无大碍。但是剑谱却莫名其妙的被送回苑家,释然因此
受牵连,被苑家严刑逼供。前前后后打了一百多鞭,先是泼盐水后来十根手指钉
满了钢针仍然弄不醒,就丢进石牢里不闻不问。医药是不用指望了,还好有人每
日偷偷送去一些吃的,释然才活了下来。偷记剑谱的事释然一直没认,苑家后来
好像也不再追究。第三年第四年释然随苑雪华外出,好像是去寻找根治苑雪香痼
疾的药方,如愿以偿归来,苑家兴师动众去柳家堡求药。释然不知为何偷偷跟去,
也许就是那时遭到苑雪华怀疑,释然就吞下唯一能救苑雪香的草药,以此威胁苑
家不把他赶回应家。至今关在苑家石牢。
最新的一篇密报写到,释然深受寒毒之苦,手足被铁链所缚,天寒地冻却
仅著一件单衣蔽体,身上满布伤痕,甚至还有过被强暴的痕迹。苑家每日只供释
然一餐饮食,维系释然不死,每月取血给苑雪香治病。已经偷偷在释然的饮食里
混入赤焰丹,压抑寒毒,提升内力。近日释然除了形容消瘦,内伤外伤基本痊愈。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收起密报,丢开家信,应天笑
心中忧喜交加。往事悠悠,悲欢离合,良多感慨一时纷纷,飘回眼前。
释然,是他和他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原本应得到他所有的宠爱。但是
他不能给他,哪怕是最起码的关怀他都不能给释然。因为曾经立下的誓言。
「神明在上,天地为证,我应天笑从此再不亲近洪晚情和儿子释然,如果
有违誓言,断子绝孙,家破人亡,尸骨无存。」舍去爱情亲情换来七绝心法,为
了能让释然有机会成就绝世武功,虽然是注定痛苦一辈子的选择但是他不后悔。
应天笑永远忘不了洪晚情死时的凄艳,还有那僵冷的尸体旁哭成泪人的小
小身影。荒凉残破的院落,半人高的野草,斑驳的四壁,还有在屋中肆意的冷风。
他最爱的女人带著他们的孩子就在这里住了五年,五年漫长的等待,等来的却是
为所爱之人又一次的牺牲,牺牲性命。那孩子发辫有些凌乱,黑亮的大眼睛光芒
荧闪,小小下颔倔强尖秀,仿佛晚情的模样。这便是他们的孩子释然了,他要把
他抚养成人,不惜一切教育他成才。
把释然带回家进了祠堂,入了族谱,认祖归宗。当年他没有机会给洪晚情
名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认回他们的孩子。洪晚情的墓碑上没有她的名字,
应天笑不想让别人念她的姓名,那是一种亵渎。他把她的名字铭刻在心中,今生
今世都不会忘记。
安排释然住在家里离自己最远的一处院落,应天笑依然恪守诺言。他请人
教释然识字,释然天资聪颖,过目成诵,不到七岁的时候那先生再无什么可以教
他。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强压下内心中的欣喜,没有一句夸赞,只是带了释然去
看洪晚情的坟。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托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把七绝心法转交
到释然手中,之后又让释然去藏书楼整理抄录武功秘籍,扩充见闻,增长武学素
养,内外兼修,释然的功夫迅速提高。
释然偷偷跑到母亲的坟旁练剑的时候,应天笑发现虽然释然天赋极高,但
是一个人摸索总不如有人指导的好,于是在释然八岁的时候,应天笑安排释然每
天下午看他的哥哥们练武。他不厌其烦耐心地讲解,为的是让释然也能看清听懂。
有的时候明然、逸然、安然他们练得好,他会禁不住表扬夸赞,他会把他们错当
成释然,不自觉地对他们露出慈祥和蔼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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