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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成名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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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皇帝,使万民表率,不能破坏北冥律法。所以,我不能让你去战场,但是,你可以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卫,我会去战场。”络熏淡淡笑道。
“谢皇上。”“皇上上战场?”几个声音同时响起。连寒水墨都诧异地看着络熏。
络熏点头,对韩将军道:“将军节哀,将军痛失爱子,朕,非常内疚。是朕让万民失去儿女或父母。”
“皇上莫要自责。”左右相同时劝道。
“皇上可是要御驾亲征?”韩玉口快地喊出来。
“嗯,但不是现在。”络熏点头。“对了,二相进宫,有何要事?”
“皇上,京中商贾今日在千圣楼秘密集会,似乎商议着要和城外敌军妥协。”右相郭仁杰一揖,禀告,期待络熏有所反应。
“嗯。”络熏点头。
“皇上……这……不要采取什么措施吗?”郭仁杰惊疑地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少年手指放在宽大的手椅子扶手上,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击打着,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右相有什么看法?”络熏抬起目光看向问话的郭仁杰,目光只有一片清亮,看不出丝毫想法和情绪,仿佛异常认真又似乎漫不经心。
“臣,以为,应该使人制止。”郭仁杰大声说出见解,“要是他们煽动民众引起京中不稳定,西蒙军更易攻进来。”
“爱卿以为他们要怎么煽动民众呢?”络熏淡淡笑了一下。
“当然是四处妖言惑众或者是轰轰烈烈地游行集会。”郭仁杰答道。
络熏依旧看着郭仁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为臣愚钝,竟不知这其中奥妙,谢皇上提点。”郭仁杰似乎想清楚了,奉承道:“皇上英明。”
“郭爱卿过谦了。”络熏认真地看着郭仁杰,微微一笑。
“禀皇上,西蒙军在城外烧杀抢掠,弄得生灵涂炭,甚至,为了逼我们出兵,将百姓的头颅吊成一串挂在旗杆上。每日使兵卒前来城门叫骂,将士们忍无可忍了。”左相江城愠怒。
“我已经传令下去让各州县自行做好防御。”络熏点头,询问道:“左相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微臣惭愧,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只是,仅让各州县自己防御就够了么?城外的百姓也是人啊,也是北冥的子民,皇上怎么忍心弃他们于不顾?”江城慷慨陈词,激动的眼角都溅出泪来。
“方法,总会有的,即使没有,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是不可能。左相说是不是?现在皇城交通不便,想拨款支持各州县自救也是力不从心。但是左相不同,左相良田千里,只要左相肯许诺,肯出力的自是大有人在,若是左相肯替朕解一时之围,朕感激不尽。”络熏笑道:“来人,左相慷慨为民,愿意以良田万亩奖励忠心卫国者,朕感其忠心,特封左相为九千岁王爷。击退西蒙兵力之后朕要再赏赐九千岁王爷。”
“皇上,这……”左相脸色一变,赶紧辩解。
“九千岁不要推辞,忠心为国本该受到嘉奖。难道,九千岁想抗旨不成。”络熏淡笑地看着江城。
“臣,不敢。”江城这句话,说得极为僵硬。
“噗——”坐在一旁的韩玉笑出声来,被韩老将军一瞪,立即闭了嘴。
“将军,皇帝好生厉害。”岳梧悄悄地在韩将军耳边说。韩将军摸着山羊胡子点头颔首。
寒水墨奉络熏旨意,来到千圣楼。千圣楼是京阳最有名的酒楼,即便是城门口战鼓震天,被虐杀的百姓的头颅在城外摆成了一堆小丘,这里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有钱人过着醉卧美人膝的奢侈生活。
“想我本来是看京阳繁华,特意将生意从西南搬到这里来做,想不到才做了几个月,竟然就不让出城了,我过年都没回过家,家里妻儿正等我回去呢,这要是回不去,又不能和外界联系,我那可怜的妻儿老母可靠什么活啊?我都好几个月没有向家里寄钱了啊。”大汉说着说着热泪盈眶。
“是啊,怎么办呐?我也是一家老小在城外,还不知道那里被西蒙狗贼践踏成什么样子了,家人是不是安好。哎……”另一位老兄长叹。
“这战什么时候打完啊,我们的生意还要不要做啊,一家老小的命都搭上面了。”
“是啊是啊……要是能出城就好了。”
“听说西蒙军说了,开城投降不杀啊。城里粮草都没了,潇雨江大水,援兵根本就来不及,就靠这些骁骑军和近卫,这城,守不了几天啊。”
听着这样的议论,寒水墨毫不费力地揭穿了几个散播谣言的小喽啰。
然而,却遭到暗算,不知不觉中中毒,和宵小之辈缠斗的最后一刻,寒水墨浑身绵软只觉体内被绞成一团,像楼下倒下的时候被人接住,寒水墨任着这人搂着自己的腰翩翩飞舞,一青一白在空中交错出烂漫的色彩,楼下人以为还是在表演之中,不由惊叹叫好,更有甚者直接问起了这是哪家的小倌可是那赫赫有名的扶柳公子和琦玉公子。
碧砂刚落回地面就嫌弃似的将寒水墨放开,而寒水墨腿脚绵软痛得使不上半点劲儿,一个站不稳就软软地向碧砂倒去,落入稳稳的怀抱。
“对不起。”寒水墨看不碧砂的不耐,手摸索着扶住碧砂的腰,将苍白的脸抬起来,勉强笑道:“谢谢!”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昏过去。
碧砂身体微微一僵,眼前似乎还残留着苍白到发乌微笑颤抖着的唇瓣。将寒水墨放在腰间的手拿下来,旋即拥住怀里脸色发青的人,手向他的手腕探去。
第 8 章(修文)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我……殇流景其实是很好的攻……
翡翠琉璃杯里清冽的好酒随着修长如玉的指节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而泛着微波,如玉的手指上白玉扳指泛着温润的光泽。
柱子延伸出来的灯台上搁置的兽型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完,不再有淡烟飘出,倒是蜡烛还摇曳着星火在燃烧。
在殇流景的对面,身材发福的男子一动不敢动地跪着,额及地,四月微寒的天,地上却因汗水润湿了一小片地,显然,面前的人已经跪得太久。
玉遥站在殇流景身后,一语不发,冷冷盯着眼前的人。
清晨的阳光将殇流景俊美的轮廓映衬的更为鲜明,微微俯视的眼神之中蕴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神韵。
忽地,殇流景停住了有节奏的敲击,地上的人身躯忽地一震,按在地上的爪子一紧,巍巍颤颤地轻呼一声:“阁主饶命!”
殇流景端起杯子的手略略顿了一下,而后心情不错似的笑了,黑亮黑亮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是吗?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饶了你?”
“阁阁主,属下,属下并没有勾结外敌,属下只是,属下不知那些人是西蒙人……”肥胖的千圣楼老板姚老板一身膘抖啊抖,玉遥嫌恶地瞥了一眼,怀疑他现在已经抖出来一身的猪油。
“只有这些么?”殇流景似乎温柔地笑了一下,轻声问,眼眸里的温度却冷下几分。
“属下,属下为千圣楼做了十几年的事,一直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请阁主看在属下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属下吧,阁主!”姚老板忽然悲壮地抬起头,看着殇流景,乞求道。
“啊——”忽然,一声粗犷的惨叫划破早晨的宁静,庭外枝头的鸟儿受惊,忽地从树丫间弹起,扑凌凌地飞走了。
“啊啊——”肥胖的人忽然捂住脸在地上痉挛翻滚腿抽筋地踢蹬着,口里发出骇人的惨呼,血水顺着指尖汹涌冒出。
“玉遥,你怎么能这么血腥暴力呢?”殇流景目光冰冷地瞥了眼在地上翻滚的一团肥肉,浓黑修长的眉扬了扬,眼睛里却看不出几分责备,“戳瞎就可以了,干嘛挖出眼睛来呢?那东西,恶心!”
玉遥淡淡地应了一声:“是。”
将两颗椭圆的东西扬手扔向窗外,底下立即传来一声欢快的狗吠。
“呵,原来是苍狼饿了啊!”这次,殇流景是真正地笑出声来。
“阁主,求阁主……放过属下吧。属下有报,西蒙人意欲将周围方圆百里的村镇的百姓都抓来,驱使百姓爬城墙,用人肉堵成梯子,强行攻城。”肉团还在哀求,呜咽着将知道的情报说出来。
殇流景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后说:“给你个机会也好,苍狼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下去,和苍狼比比,赢了,我饶你不死,输了,就给苍狼当点心吧,你看,不错吧?”殇流景提议,“正好,也好久没有看过苍狼的表演了。”
“阁阁主——”姚老板一声惊呼,当即吓得晕过去,没了声息。
玉遥朝外面喝了一声来人,门口就走来两个年轻的剑客,朝殇流景恭谨一抱拳:“和风、思宇听令!”不待玉遥吩咐,见惯了似的熟练一左一右拖起姚老板,就往楼下拖去。
“玉遥,我们也去观赏一下,瞧瞧苍狼的进步了没有啊。”殇流景起身,愉悦地走下楼梯。
“阁主,已经到手了吗?”玉遥看看天色,推断着时间,然后问道,语气与平时别无二致,眼眸却瞬间亮了。
殇流景回头,黑亮的眼眸瞥了一眼玉遥,带着调笑和暖意:“玉遥,念儿说你笨,也真没错。”
“啊?”玉遥见阁主难得地开起玩笑,不由微微愣住,想想殇流景今早回来的时辰,也不由暗笑自己果真是高兴糊涂了。
和风和思宇将姚老板嘭地扔到地上,姚老板呻吟了一声,悠悠转醒,听见呼哧呼哧的野兽垂涎的声音,继而惊恐地大喊:“阁主,阁主,我还有话要说。”
“说!”殇流景淡漠地在姚老板身后忽然说,姚老板蓦地又是一阵颤抖。
殇流景的红衣在明媚的阳光里显得温暖而喜庆,而雪白的长绒毛披肩则将艳俗的红衬得高贵而典雅。
“属下听说,听说,西蒙似乎已经派人出使南陵……”姚老板挣扎着,满面的鲜血将姚老板的的脸染的恐怖如修罗。
“听谁说的?”玉遥眼神一凛,蓦地喝道。
“属下……不知,属下只是……听在千圣楼落脚的……一个客官说的。”姚老板艰难地压抑着痛苦,慢慢地说。
“怎样一个人?”殇流景在和风搬来的虎皮大椅上坐下,抚摸着手上的白玉扳指,问道。
“属下不知,也……没有人看到他的样子……据说那人……那人带着一面银色的面具,着……一袭白衣举……止超然脱俗。有人曾好奇……他的长相,想要揭下他的面具……但……都被削掉了
指甲……”姚老板喘着粗气,刚说完,又晕过去,手指深深陷入泥土里。
和风和思宇得到殇流景一个眼神的指示,默不作声地将姚老板拉下去。
“阁主,西蒙是想要和南陵结盟,双面夹击,速战速决!”玉遥略一思索,立即道。
“现在,有三个方法,一是半路拦截西蒙使者,二是派人去南陵,说服南陵皇帝和北冥结盟,三是釜底抽薪,在西蒙到达南陵之前迫使西蒙退兵。倒时,即便南陵想要趁火打劫,也不敢轻举妄动。”殇流景一边心不在焉的说,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思宇牵来一头牛,将牛赶近墙角里蹲着的四条金毛大獒。老牛似乎感觉到对面巨型大狗铜铃般的眼睛以及压抑的嘶吼所造成的威胁,抗拒着不肯靠近。
殇流景颇具兴味地吹了个口哨,思宇立即飞身退开。而四条大獒就在那一瞬间,一雷速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老牛,老牛的咽喉、腹部、后、庭、眼睛,一瞬间同时被撕裂,一声绵长的“哞——
”响在空中,却还声音还在回荡之时,老牛就只剩一堆血肉模糊的骨架。
“哈哈……”殇流景蓦地开怀大笑,脸上玉琢般的深刻俊美更加生动明媚。
“属下这就去安排人行动。”玉遥跟在殇流景身边多时,一点就透,立即回道。派人与南陵结盟自然是皇家的事,没有那股势力敢于代替一个王朝去达成这种国与国之间的协议。自然,对付一个国家的进攻,也只有一个国家才有力量抗衡。流景阁能做的,之时监控和阻止那些西蒙人的结盟成功罢了。
“不必,这件事交给碧砂,你去蓝玉城,念儿和潇潇毕竟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女流之辈,难当大任,夙夕一个人对付云家和西蒙军,委实艰难。”殇流景闻到空气太过浓郁的血腥气,皱眉,对刚刚回来的和风道:“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更衣。”
“阁主!”玉遥有些微惊讶,原计划,殇流景要亲自去蓝玉城,歼外敌,夺蓝玉城,以开发通往更西部的粟勒地区的贸易。
“没有了北冥,夺了蓝玉城,又何用之有?”殇流景一袭火红在阳光里飘去,远远地,传来这句话。
碧砂将手,放在寒水墨的脉门,发现他的毒已无大碍,只是脸色依旧惨白,曾温柔地泛开笑容的唇瓣白得没有一丝色彩,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壳。碧砂还记得寒水墨仰着苍白的面容,认真地看着他,艰难地微笑着说谢谢时,眼里泛过的感激。不知为何,碧砂将那一瞬苍白脸上眼角眉梢的每一丝细微的隐忍感激都看得真切,也记得清楚。
寒水墨是听见听见有人用特别奇异的声音训斥人,迷糊间终于张开眼睛。入眼的就是救他的银鬓精致男人的侧脸。
“是你?”寒水墨低低问了一句,男人没有应他,只是从小小的婢女手中接过茶,然后继续用奇异的声音说:“下次不要这么烫。”
转过身来看寒水墨的时候,寒水墨正开口对他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寒水墨无以为报。”
“一句无以为报就不想报了吗?”碧砂将水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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