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情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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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喇叭，韩旭没有办法，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两位去哪啊？”司机操着正宗的南方口音问这两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乘客。“……”没人搭腔，韩旭歪过头偷偷地看了一眼乔振业，发现他竟然旁若无人的玩起手机，一副完全不准备回答的样子。“呃，前面左转，到燕尧路口您停一下就行。”乔振业依旧没有说话，韩旭有些庆幸路程并不长，否则这样诡异的气氛确实让他喘不上气来。虽然力图把视线投向车窗外，可是韩旭还是不能控制的用余光偷瞄身边的人。这样热的天气竟然穿着正式的西装，韩旭不赞同的在心里摇摇头；看起来胖了些，难道自己的离开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么，又有些纠结的攥了攥拳；是不是有点显老了？光线不好看不真切，又想坐得近些好好端详……
　　　乔振业突然合上手机，装作不经意的握住身边人松松合合的左手，韩旭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进攻吓坏了，反射性的想挣脱，却被握的更紧，紧得有些生疼。韩旭浑身的力量放佛被突然抽走，无力的靠坐着，有些放弃地闭上眼不再挣扎。无论怎样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平静要冷淡，左手如灼烧般得热度都让他面红心跳、浑身脱力。“诶，你们到了。”当出租车绝尘而去的时候，韩旭内心的畏惧又强烈了几分，一切都发生的毫无准备，只有左手残留的触感向他证明所发生的真实性。“走吧。”乔振业平静的说。“去……去，去哪？”乔振业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低着头说，“等你尽地主之谊啊。”虽然看不到表情，韩旭还是觉得乔振业说的有几分咬牙切齿。为了不让气氛过于尴尬，他还是顺从了对方的要求。
　　　韩旭的家在位于一片老小区里面，虽然设施有些陈旧，不过绿化非常好。走在必经的梧桐道上，幽静的小路里只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和隐约出现在耳边的呼吸。“这里环境不错。”“啊？哦，是啊，房租也不贵。”韩旭有些气恼自己在乔振业面前屡次手足无措，无论事情过去多久，自己都不能掩饰见到他时突然提速的心率。一室一厅的屋子由于布置简单显得有些空旷，两个挺拔的男子站在客厅中央让房间登时有了填充感。“你坐，坐吧。我去烧水，泡点茶。”“我晚上不喝茶。”乔振业气定神闲的坐下，再也没有之前慌张奔跑的影子。“哦，对……”韩旭更加不安起来，好像一个要被老师责备的孩子，有些灰溜溜的站在角落。

82　作者的话
　　我来了，首先说很抱歉。关于文的结尾其实我很困惑，好像我有开文的能力没有结文的特质，几次刻意的结文都有把故事继续延伸的意思。这两天不是没有更文，但都发现不适合作为结尾描述。
　　　在这里，我只能先表明立场，基本这就是结局，按照之前HE的设想，当然韩旭不会逃过乔振业温柔之网的捕捉，至于两个人将来怎么生活，如何面对亲友将不再是剧情设定的内容，毕竟这只是一个不成熟的小说，他能代表的只是我的主张和渴求。
　　　当然不会这样半结不结的挂着，但是剧情上肯定不会有更多延伸了，未来找个更放松的时间补上这个结尾，以回报大家。当然，如有什么提示、帮助，我将非常欢迎。
　　　最后感谢追文的朋友，对最近的懈怠表示抱歉，确实是能力问题，当想完结又完结不了的时候，其实也非常痛苦。

83
　　乔振业非常仔细地打量整个屋子的摆设，甚至细致到床单的褶皱。而独自面对沉默的韩旭便显得焦躁不安起来，他的目光追随者乔振业，想解释些什么，想问候些什么，可一切又都无从说起。“你有重要的东西落在我那里了。”乔振业首先打开话匣子。“重要的东西……”韩旭的思维不禁跳到两个人曾经一起生活的房子中，简洁的客厅，整洁的厨房，还有无数次激情四溢的卧室，那些被自己极力封存的记忆突然像脱笼的野兽一般冲了出来，让韩旭一时有些抵抗不住。“是啊，一把旧梳子，我想对你应该很重要吧。”乔振业有点自嘲的说，“也许，你的本意也不是留给我……”“我……”韩旭张了张嘴，解释不出什么。确实，留下梳子给段唐的初衷只是为了感谢自己落难时候的帮助，虽然他决绝的离开，可是最重要的心却留在了那里。看到韩旭默认般的沉默，乔振业更加气愤，冷冷的说，“看来，你的生活过的确实不错嘛，一切看起来都不赖。我真的很佩服某些人，总是能在最适当的时候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抉择，韩旭啊韩旭，你真的很好。”一边说着，乔振业站起身来，他觉得他无法在这个房间再待下去，也许是为了韩旭没有像他一样痛苦而失望，也许是为了韩旭淡漠的态度而气恼，更也许是为了长久以来自己对自己的折磨而不值，种种的感情纠结在一起，让乔振业内心迸发出一种即将爆炸的情绪，但是他需要冷静，他在努力压抑。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乔振业笑的很温柔，“阿旭，知道你过得很好，就好了，那……”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那个人，一字一句的说，“那，再见吧。”说罢，便转身向门口走去。“你站住！”韩旭尖锐的吼道。“乔振业，我真是受够了你这副样子，我拜托你不要摆出是我抛弃你的可怜姿态好么？我真是受够了。”韩旭不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失控来自哪里，是那句熟悉的“阿旭”，是那充满悲伤的再见，还是留给自己的决绝的背影……他喘着粗气，头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自己的抱怨。门口的乔振业静静地站了几秒，冷静的说，“保重吧……”手刚触及门锁，就被身后巨大的力量撞击到门上，闷哼一声，在一切都未反应过来之前，自己便落入了韩旭的怀抱。
　　　抱着自己的人依旧身材修长，乔振业不得不说自己贪恋这种沁入心扉的熟悉。“阿业，别走，不要离开我……”韩旭的理智完全消失，他只想再一次狠狠的抱住折磨自己无数个夜晚的爱人，让自己融化进他的身体里，成为彼此的骨血。“阿业……”韩旭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多么强烈的颤抖就代表着他多么强烈的畏惧，他不敢接受乔振业对自己的拒绝，他不敢回答乔振业对自己的质问，甚至于他不敢让两个身体中流出一丝丝的空间，只有紧紧地抱着，死命的抱着。“阿业，你摸摸我，你看我又瘦了，我没有过的很好，我的内心一团糟，我……可是你，好像胖了不少呢。”乔振业抬头注视着面前人逞强的眼神，微微颤抖的嘴唇泄露了他内心的慌张。乔振业慢慢的推开用力攀着自己的身体，无视对方受伤的眼神，坏坏的问，“我，胖了？”把自己的西装搭在餐厅的椅背上，乔振业开始脱衣服，慢慢的，细致的，甚至带着情色的摘下领带，解开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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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旭被这样的阵势吓到了，虽说这样的亲密曾经非常熟悉，可是面对如此尴尬的现状，乔振业的做法还是让他不知如何应对。“看看我是不是胖多了？”乔振业勾起讽刺的嘴角。随着衬衣的逐渐拉开，韩旭的神情也由起初的尴尬害羞变得震惊心疼起来。“满意你现在看到的么？”乔振业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奈的说。“阿业……”韩旭走上前来，颤抖的抚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不敢置信的问，“这，这是怎么了？”乔振业握住在腹部游走的手，低笑道，“只是少了一个零件而已。”“什么！”韩旭大惊失色，“你到底怎么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出了车祸，摘了个脾，服了一段时间的激素，所以你看起来有点发福。”韩旭退后了一步，上上下下完完整整的看着乔振业，仿佛想查看更多的端倪。“别看了，都好了，只剩下这个么标记，下不去了。”“阿业，疼不疼？对不起，在你受伤的时候没有陪着你，我……”韩旭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说，“对不起，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时间真的无法面对你，我也不希望由于我让你兄弟反目，从离开家的的第一分钟起，就从没停止过后悔，我想过跟你联系，也想过回到B市找你，哪怕你不原谅我，我也想看你一眼，就一眼……”把头深深的埋在乔振业的肩颈部，韩旭感到无比的熟悉和温暖，“可是我不敢，我没有脸这么做，从你一言不发的帮我清理被别人耍弄过的身体的那一刻，我再也没有颜面站在你的身边了。离开你的日子里，我总是解嘲的想，其实我们还是有共同点的，我们都有翅膀，只不过你是天使，而我只是鸭子。”
　　　乔振业拨弄着弄痒自己的头发，淡淡的问，“那么，鸭子，你愿意接受一个很受伤、很虚弱、很孤单的天使么？”仿佛对自己的称谓很不满意，他撇了撇嘴，“你愿意像之前被照顾一样，照顾他、爱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抛弃他……”“我愿意，阿业，我愿意！”韩旭哑着声音急急地答应。“那你愿意永远不提之前的不愉快，心甘情愿的陪伴他，被他操么？”“我愿……”韩旭的脸突然一红，抬起头来愤恨的说，“乔振业，你是在耍我么！”捏捏对方的脸颊，他笑着回应，“我是在爱你！不过，鉴于之前对我极大的伤害，我宣布，未来三年你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被判刑的人没有反抗，重新回到他熟悉的位置靠着，喃喃的说，“哼，随便你。”对方熟悉的香水味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无比心安。安静了没有一会，韩旭又扎毛一般，“可是，怎么能让别人接受我们，你的父母，还有你哥？”乔振业把乱窜的脑袋安抚地按到原处，“傻瓜，只要你决定跟我在一起，一切交给我，相信我。”说罢，拉住对方的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懂么？”韩旭没有回应，只是偷偷地咧开嘴角。
　　
　　　气温炎热，城市陌生，却是他最幸福的回忆；没有美酒，没有朋友，却是生命中最值得庆祝的时刻。只要彼此有爱，只要拥有彼此。（完）



番外——天之骄子
　　
　　　我是天之骄子，从小就被大人这么说，也曾为此甚是得意，也曾眼高于顶，不过这样的认知并没有充斥整个童年。弟弟的出生给这个家带来很多快乐，但父母却从未忽略我的感受。小孩子内心的敏感很容易被像小动物一般的新奇事物赶走，第一句模模糊糊的“哥哥”带来的感动整整影响了我整个童年。我当哥哥了，真正意义的哥哥。小肉团逐渐长大，有些乖张的性格也让父母伤透脑筋。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在那个年代很盛行，即使是身为知识分子的父亲，面对淘气极了的弟弟也忍不住举起巴掌。这个时候，一句“哥哥”在我耳边回响，充满惊惶和求助，下意识的我抱住泥球一般闯祸的弟弟，迎上那来不及收起的重重的巴掌。其实不很疼，只是父亲惊怒的眼神让我有点畏惧，失神的坐在床边，又是一句“哥哥”，十足后悔与讨好。回过神来，发现淘气鬼偷偷地抚摸我发红的嘴角，表情仿佛比自己挨了巴掌还要疼，小手凉凉的，仿佛是最好的伤药。拥有彼此的时光非常短暂，我上学了。崭新的小书包透着十足的神气，淘气鬼又变成粘人精，一句句“哥哥，哥哥”叫个不听，奶声奶气可爱至极，可是稍不留神，就发现自己上学的行头被小强盗霸占，还神气活现的扮起了小学生。也许是不服输的劲头，我在学业上从来没有失误过，拿着优秀的成绩单面对父母的夸奖和师友的称赞是一件平常至极的事情，可是那句充满羡慕的，“哥，你真棒！”让我一直得意了很多年。
　　　突然有一天，当弟弟也举起成绩单大喊大叫的跑回家时，我意外的发现了自己的失落。一句信誓旦旦的“哥，我要超过你哦！”让我突然倍感压力。不是来源于父母和外界，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无法再被弟弟仰望而感到恐慌，曾经的淘气鬼已经长大，粘人精也有了自己的小圈子。好在他并不是一个持之以恒的人，学习带来的快乐很快散去，精力逐渐被其他事情吸引。面对如此契机，我摇身一变变成学习的机器，轰轰烈烈的运转起来。也许是那时，我和他之间有了鸿沟。“哥，我们去玩踢球把！”“不行，我要做写作业，你去吧。”“哥，陶陶搜集了好多画片，我们去看？”“你去吧，我要做习题。”“哥……”“你自己去玩，帮我关上门！”于是，这扇门终于关了。当我终于想要开开门透透气顺便温习那句熟悉的“哥哥”时，我已经被锁在外面了。“乔乔啊，隔壁的张叔叔带宝宝和院里的孩子去乡下玩了，爸爸妈妈加班，你晚上自己在家要锁好门啊！”母亲温柔的声音像把匕首刺中了我，踉跄的走到他的屋前，打开门，发现和我单调的辅导书鲜明对比的琳琅满目的模型和手工，各式各样的小说，原来我们的交集只剩下房屋中间的走廊了，那个晚上，在他的床上，我流泪了。
　　　也许是赌气，也许是无措，我变得不会和他交流。每当他拿着我完全不懂得科普读物看得津津有味时，我都想把自己书包里面的教科书撕得粉碎。父亲偶尔教育道，“我说振业，你学习要用心，你看你哥年年都是第一……”每当这时，他都会淡淡的冲我看一眼，既不会崇拜，也没有嫉妒，只是很淡的一眼，淡的让我心痛。终于有一天，标志男孩子身体的成熟的那天到来，对我来说，却是灭顶的一天。温柔迤逦的梦境和第二天粘腻的下身仿佛一切都很顺理成章，唯一的恐惧就是梦的主角是他。这样的现实着实沉重的打击了我，我想发疯，我想尖叫，我想把自己深深地埋藏起来。不错，我埋藏了自己的情绪，也收起了跟他接触的胆量，战战兢兢的我只能用可以的疏远来纠正这可怕的偏差。然而偏差整整持续了十几年，从迤逦到噩梦最终变成一种心魔，然而却从来没想过谁来为自己的心魔买单。